這話聽著有些輕慢,但姬雲廷和尹重華都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把該交的信交了,該傳的話也傳了,焚野宮弟子轉身就走。

村子裡雖然不是疫症,但這個毒依然可以傳染他人。

姬雲廷和尹重華又仔細詢問了商陸一些情況後,覺得在毒還未完全解開之前,這個村子還是封村的好。

當然,在知曉了毒傳染的途徑後,也不必向之前那樣嚴防死守。

“曾將軍。”臨走時,姬雲廷叫住了駐守的將領。

“末將在。”

姬雲廷道:“既然村中並非疫症,而是有人惡意投毒,那你便派一支小隊進村,維持秩序的同時,也協助醫仙子,商醫師他們行事。”

這裡畢竟是大衛的國土,村子裡的百姓也是大衛的子民,總不能一直讓焚野宮的弟子來分擔守衛之職。

“末將領命!”曾將軍抱拳應下。

他剛才也在旁邊聽清楚了,村子裡不是染了疫症,而是被人投了一種奇怪的毒。

那種毒雖然能傳染,卻要透過傷口,血液,唾沫等方式接觸,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被傳染中毒,所以他也能放心讓他手下的兵進村。

交代好一切,姬雲廷和尹重華走了。

回城的路上,兩人根據那封信上的內容討論。

姬雲廷提出了自己的種種疑惑。

尹重華聽完後,斟酌的問:“殿下是在懷疑那位少宮主?”

姬雲廷搖頭,“我相信少宮主與這些事無關。可是,這位少宮主卻不簡單。”

尹重華沉默了。

對他來說,焚野宮的少宮主簡不簡單不重要,只要他與在江臨發生的一連串事件無關,那就行了。

“焚野宮少宮主要返回焚野宮的事,還需要給君少莊主提前說一聲。”姬雲廷若有所思的道。

……

江臨城,雲來驛中。

張月鹿出來時,就看到那位白水宮的少宮主伏離正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手中拿著一個龜殼唸唸有詞。

好奇之下,她帶著星鸞和丹井走過去,正好看到他手中一揮,從龜殼中吐出幾枚銅錢,灑落在石桌上。

“上離下坎……”伏離口中呢喃,聲音極小。

甚至不曾注意到張月鹿的靠近。

張月鹿看到他這個樣子,神色莫名,總有一種神棍的既視感。

突然,伏離似放下心底大石般的鬆了口氣,“還好,有驚無險,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將一股淡淡清香送到他鼻前。

“什麼味?”伏離嗅了嗅,循著香味轉身,才發現在自己身後站了三位美人。

猝不及防之下,他嚇了一跳,差點就從石凳上摔下來。

“張……姑娘,你們何時來的?”伏離忙穩住身形,站起來。

“不久前。”張月鹿淡淡的道。

伏離嘴角狠狠一抽,有些尷尬於自己剛才的失態,“既然來了,張姑娘為何不吭聲?”

他本想說‘偷看’,卻又覺得這樣的詞用在姑娘身上著實不太好,於是又臨時改了口。

風青暝沒有去剿匪,他卻是去了的。

雖然,白水宮的人不擅於戰鬥,可是他們懂五行,知天文地理,會推算。

所以,不用上前方戰場,他們也能發揮作用。

這一次剿滅十八水寨的水匪,白水宮可出力不少。

之後,江臨城中傳出疫症之事,大家不免有些惶惶不安。

辰王和君少莊主先一步進了城,打探訊息。今天午時之後,才派人通知他們回城。

伏離也是回到了雲來驛後才發現好友竟然不在。

他還來不及知道風青暝被困城郊村子的事,因為擔心好友,這才算了一卦。

“見伏少宮主好像有要事在做,我也不便出聲打擾。”張月鹿回答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其實,她對白水宮的能力,也是有些好奇的。

但見伏離那神神叨叨的神棍樣,張月鹿覺得,可能傳聞有虛。

伏離可不知此刻他在張月鹿心中,已經劃為神棍。在得知好友無礙後,他心情轉好,甚至主動對張月鹿道:“也沒什麼事,不過是閒來無事算上一卦。相逢即是有緣,既然在這裡遇到了張姑娘,伏離也可以為張姑娘算上一卦。”

更像神棍了。

張月鹿神色淡淡,卻還是開口問了句,“算什麼?”

伏離眨了眨眼,“我可以幫張姑娘算算姻緣。”

“噗!”

“噗嗤!”

在張月鹿神色驟冷之時,身後穿來了兩聲嬌俏的笑聲。

伏離身子動了動,看著星鸞和丹井一笑,“我也可以為兩位姑娘算一算。”

“不必了。”張月鹿冷聲打斷。

說完,她轉身帶著星鸞和丹井離開,沒有一絲留念。

伏離目送三女離開,嘴角噙著的笑容未變。

直到三人消失在花園中後,他才緩緩收斂嘴角的笑容,若有所思。

很奇怪啊!

這位張莊主,既然是水月山莊之主,為何他卻不覺得跟在她身後的兩位婢女有恭敬之意?

她們之間的相處,似乎很隨和,並不像尋常主僕。

但偏偏,又有一種默契和熟悉在其中。

如果她們的身份是真的……那這水月山莊裡的氣氛是不是太和諧了點?真是讓他越發好奇了。

心中想完水月山莊的事後,伏離面上神色一換,轉身對著花園中的一座假山道了句,“宋公子還想在假山裡藏多久?”

他話音一落,從假山後就走出一人,正是那位被滅了門的宋二公子,宋明貞。

被伏離戳破自己,宋明貞也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向他走過來,開口請求,“伏少宮主說相逢必是有緣,那可否也為我算一卦?”

伏離眉梢一挑,不動聲色的問,“宋公子想算什麼?”

“殺我家人的仇人。”宋明貞道。

伏離雙眸眯了眯,與宋明貞對視。

兩人在花園中的一舉一動,殊不知都落在了剛剛離去的三人眼中。

“這都能算出來?”隱匿之處,星鸞詫異輕呼。

丹井倒還淡定,“怎麼可能?若這等事都能算出來,那要衙門何用?天下大事,家長裡短都靠算卦得了。”

“可這白水宮不就是靠這些能力坐穩了當今武林的地位嗎?”星鸞反駁。

丹井輕笑,“若白水宮真有如此可怕的演算能力,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都容不下它。”

“趨吉避凶可以,但逆天改命不行。”張月鹿聽著兩人的交談,語氣淡淡的道。

她的注意力,並不在伏離身上,而是在那位宋公子身上。

沈未白曾提過一次,宋明貞身上有一種違和感。

再加上宋家離奇滅門一事,種種都是全憑宋明貞一張嘴去說,實在是有些奇怪。

而如今,他竟然主動的請伏離去算兇手。

這到底是走投無路的亂求醫?還是掩人耳目?

……

姬雲廷和君悅兮是在郡守府見的面。

一見面,他便將焚野宮少宮主要返回焚野宮的事告訴了君悅兮。

“他要走?”君悅兮很是意外。

眼下,武林大會召開在即,焚野宮少宮主若是解了毒,便可正常參加武林大會,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少莊主對這位少宮主瞭解多少?”姬雲廷問。

直到現在,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位少宮主姓甚名誰。

君悅兮沉默了一下,緩緩搖頭,“這位焚野宮少宮主十分神秘,一向深居淺出,極少在江湖上走動。我只知道,焚野宮對他很重視,也極為在意。傳聞,這位少宮主性子冷漠孤僻,雖然修煉的是炙熱剛烈的內力,可是人卻冰冷疏離,不易親近。”

“而且,我行我素,無人可管。還有就是不近女色,寡言少語。”

“但是,實力卻很強!我曾聽父親說過,這位少宮主深得焚野宮宮主歡心,稱他為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年紀不大就已經位列江湖一流高手,再過十年,恐怕江湖上能無人能敵。”

“當然,這都是江湖傳聞。至今為止,恐怕除了焚野宮宮主,無人知曉這位少宮主的真正實力。”

姬雲廷聽完,心中的迷霧非但沒有揭開,反而更加濃厚。

“若少宮主執意要返回焚野宮,我也無法阻攔。”君悅兮道。

本來,邀請江湖勢力去風泊山莊召開武林大會,就是自願的事。

風泊山莊哪怕是中原武林之首,也無權強迫各方勢力參加。

姬雲廷道:“此事暫放一旁,找出下毒之人,我們或許就能知道是誰在暗中散佈前朝地宮的流言。”

“嗯。”君悅兮點了點頭。

……

村子裡,沈未白又為祠堂送了一次藥。

之後,她也沒有著急回小院去研究解藥,而是在村中轉悠。

陪在她身邊的是村長和風青暝。

今天,在風青暝的軟磨硬泡下,沈未白終於點頭讓他一同出來了。

“醫仙子您想要看什麼?”村長不解的問。

風青暝守在沈未白身邊,不言不語,如同她的影衛一般。

沈未白道:“就去看看那幾位離村的人家。”

研製毒藥的人,最佳的隱匿方式,就是藏在村子裡,偽裝成村子裡的人。

而他研究成功毒藥,要滅口村子裡的人,自然不會繼續留在村中。

他對自己研究出來的龍鬚枯很有信心,也知道一個村子的死亡會引來官府注意,所以肯定會在事發之前就離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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