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三件事都沒有進展。”

沈未白的聲音,難分喜怒。

危霖卻心頭一緊,再次告罪,“屬下無能,還請主公責罰!”

沈未白不見怒色,聲音清越而平緩。“具體說說。”

危霖立即將調查的情況,告訴沈未白。

從接到沈未白的命令開始,無極閣龐大的情報組織就開始運作起來。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調查,那些滅門宋家的兇手,都毫無蹤影。而滅了第一水寨的兇手,線索最終在鬼門上斷開。

鬼門是什麼地方?

那是隻要給足錢,什麼事都能做的組織。

所以,他們鬼門只是被僱傭的殺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們還未查到。

“我們的人,潛入鬼門想要去追查下達這個任務的僱傭者資訊,可是很奇怪,鬼門裡好像有人刻意的把這些資訊給抹除了。線索只到鬼門下達任務,就全部斷掉。”危霖皺著眉道。

沈未白若有所思的聽著,並不著急發問。

危霖看了她一眼,又接著道:“其餘花神圖殘卷……自從傳言開始後,江湖中冒出了很多真真假假的花神圖,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判定真偽。一旦有真跡資訊,我們的人會設法拿到殘卷,送至主公面前。”

沈未白想起阿炎的經歷,提醒了一句,“若是發現真跡,不要直接接觸。”

危霖立即將這個提醒放在心中。

最後一件事,便是楊克。

危霖把這個人,最後鎖定在了無相門之中,但具體是無相門的誰,暫時還沒有答案。

“我懷疑這個楊克會易容術,無極閣拿著主公的畫像,進行各嚴密的排查,知道他離開村子之後,從水路離開。他所搭乘的船隻,沿路靠岸了幾次,船上的人也下船去採買過,第一站後,楊克就不見了。到底他是真的下船消失,還是換了一張臉再次上了船,現在還不確定。唯一肯定的就是,他絕對是改變了容貌。”危霖道。

只是,楊克易容的到底是在村子裡的那張臉,還是離開後的臉,就不得而知了。

“無相門,鬼門……江湖邪道三門之中,已經有兩門極有可能參與了這件事。那幕後之人,到底會隱藏在哪裡?”沈未白突然問了句。

危霖怔了怔,順著沈未白的話思索下去。

“若是如此,那我們搜尋的範圍,其實反而縮小了。”

沈未白讚許的點了點頭。

不錯,那幕後之人,看似無影無形,隱藏極深。

但實際上,他的動作越多,留下的痕跡也就越多,能把他抓出來的機會也就越大!

“可是,屬下不明白,為何現在浮出水面的都是邪道上的勢力?正道上,那幕後之人到底有沒有浸透,又或是還沒有暴露?”危霖問。

沈未白眯著眼笑了起來,“不用著急。他既然動了,就不會輕易的收回去,我們且看便是。最起碼,我們能保證,他的手腳還未伸入我們的勢力之中。”

其實,沈未白心中巴不得對方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這樣一來,她就能直接接觸到幕後之人,搞清楚他們是誰。

不過,對方顯然很謹慎。

對於這些年新晉的勢力,風泊山莊都無法忽視,他卻依然沒有主動上門尋求合作。

“主公,這些人難道真的是前朝餘孽?想要擾亂天下,復辟前朝?”危霖忍不住問。

“或許吧。”沈未白眉梢輕挑,是是而非的道。

……

沈未白在桐州修整了幾日,計算過從桐州到風泊山莊的路程,還有武林大會召開的時間,她並不急著趕路。

這幾日,危霖一天三四個時辰的在向她彙報無極閣的大小事宜。

沈未白又被迫的知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而她最熱衷去看的,是無極閣的財務報表。

情報買賣,可是真的很賺錢啊!

“主公,前日有衛國官方的人想來與我們無極閣談合作。”今日,危霖一來,就把這件事彙報給沈未白。

雖然在前幾天,對方就和他聯絡了,但在未清楚對方目的前,他也不會什麼事都丟到主子面前。

“官方?”沈未白有些意外。

危霖垂眸道:“準確的來說,是東宮。”

東宮?太子……姬瑾瑜?

“是姬瑾瑜還是尹千暇?”沈未白漫不經心的問,手中轉著摺扇。

危霖謹慎的道:“對方的信物上,有太子私印。”

沈未白手中一頓,摺扇握在掌中,雙眸緩緩眯起。

太子私印是何等重要而私密之物?

尹千暇不敢,也不可能揹著姬瑾瑜拿到此物,冒用太子身份來與無極閣聯絡。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的確是姬瑾瑜的意思。

“怎麼個合作法?”沈未白又重新轉動手中的摺扇。

危霖立即將對方的意圖,完完整整的說出。

簡單而言,就是姬瑾瑜希望能借用無極閣的情報網為自己做事,包括蒐集他需要的情報,也包括幫他調查一些官員的把柄。

報酬是,待他登基為帝后,會御賜無極閣至高無上的榮耀,把無極閣的地位提到御前,形成新的機構,監察天下。

“監察天下?好大的口氣啊!”沈未白揶揄的輕笑出聲。

衛國不過佔了前朝三分之一的國土,一個衛國太子就敢妄稱天下?

最重要的事,她怎麼覺得這種開口頭支票的手段有些熟悉?

一旁的丹井掩唇輕笑起來,“這夫妻二人還真是默契,連收買人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轍。”

被她一提醒,沈未白的回憶慢慢浮出水面。

這不是和當初尹千暇大言不慚跑到仙人坊找冰瑜,去觀美人找柳重明,想要把這兩大搖錢樹據為己有的套路是一樣的嗎?

難怪,沈未白會覺得熟悉。

不過,這麼一熟悉後,沈未白心中就好奇起來。

到底來找無極閣談判的主意,是姬瑾瑜自己想到的,還是尹千暇暗中攛掇的。

“他就沒提拒絕的後果?”沈未白拿著手中的摺扇,輕敲了桌面幾下,眸中帶著幾許興味。

就好像,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來打發時間一般。

危霖偷看了一下她的神色,才神情古怪的道:“他……說,若是不允,太子登基之後,天下便再無無極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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