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十三年,太子和辰王的婚事,即便不用刻意打聽,在瑤城中也有不少人聽過。

訊息傳到沈未白那裡的時候,當時伺候在她身邊的如蓮只記得自家小姐大笑了許久,最後說了句,‘還真是和那些宅鬥、宮斗的電視劇一樣啊!’

宅鬥?宮鬥?電視劇?

小姐口中蹦出來的新詞,她是聽不懂的。

不過,她也沒有主動去問。

在那些情報中,如蓮還知曉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年一起在安亭伯府服侍自家小姐的另一個小姐妹如碧,跟著三小姐一起嫁入了宸王府中。

……

景泰十六年,這一年,沈未白已經十九歲。

在這個時代,算是一個大齡未婚女子了。

這一年,剛剛開始,若是真要說出一件與前世不同的事……那就是,在今年年初,太子妃尹千暇為太子誕下一女。

至於尹千雪……嫁入辰王府已有三年,倒還沒有傳來子嗣方面的動靜。

瑤城傳來的這些情報,沈未白也就是當八卦趣聞看看了。

如今,那方天地,那個家,那座皇宮已經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只依稀記得,在尹千梧的記憶裡,尹千雪是在景泰十九年才為辰王生下一對龍鳳胎。

而尹千梧自己……曾小產過,後來太子遭遇劫難,性情大變,不再與她親近,她也就沒了子嗣緣。

也就是那個時候,太子開始逐漸失勢,辰王反而越來越得到鴻明帝的歡心,前朝後宮換儲君的呼聲越來越多,她才開始後悔當初自己選的人不是辰王。

太子的冷落和偏激,也讓她更加的貪戀辰王的溫柔。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辰王所有的深情和溫柔,都給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庶妹尹千雪。

這讓尹千梧心生嫉妒,心理也漸漸扭曲,最後一步步踏上了作死自毀的不歸路。

當然,這些都是前世的軌跡。

這一世,從沈未白穿越過來,成為尹千梧開始,尹千梧的命運就已經改變。

且,這個世上再無尹千梧,只有沈未白!

……

三國交界之地,陰岐山脈之中,於三年前,多了一個天幕城。

知曉此城的大多都是商人,凡是來過天幕城的商人都會把這裡奉為經商聖地,回去後廣而告之,告訴自己諸多經商友人。

據說,在這座建造於平坦山脊之上,雲霧中宛若空中城池的天幕城中,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天上地下無所不有!

就連建築風格也別具一格,不似各地城池中的宮殿樓閣,青磚瓦房。

而是通體白色,就如同被四周森林、山脈包圍的絕世明珠。

天幕城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

從東走到西,直線需要兩個時辰,從北走到南,也需要兩個時辰。

但,它奇就奇在,它不僅有縱橫交錯的市坊格局,也有順著山壁開鑿的層層建築,似堡壘,又似城塔。

城中,還有金銀河穿過,給這座天空之城增添了不少秀色!

若有擅長軍事的人來此看到,都會給出一個答案——天幕城,易守難攻!

要想攻佔此城,除非神兵天降!

天幕城屬於誰?

坊間傳聞,這天幕城是水月山莊的主人建造的。

而這水月山莊,也是近幾年才冒出來的江湖新勢力。

它不僅建造了天幕城,使其成為商人聖地,貿易之都,而且旗下還有轉賣異域珍寶的奇貨居,鑑寶、拍賣的拍賣場,還有充滿血腥暴力,娛樂生死的角鬥場。

提及角鬥場,這是一個完全公平自願的場所。

江湖上,總有一些不畏死,想搏命,喜歡在生死邊緣尋求刺激,獲取財富的人,水月山莊的角鬥場,就是給這些人準備的。

除去該提取的佣金、門票之外,一旦登上角鬥場,生死自負,輸贏自負。

水月山莊不會多拿一份錢,也不會少拿一份該拿的錢!

這種平等機制的角鬥場一出來,反倒是狠狠打擊了一大批以奴隸角鬥為樂的角鬥場。

幾年下來,這個宛若從天而降的神秘勢力,居然在江湖勢力榜上成為了讓人不能小覷的勢力!

……

水月山莊內,猶如仙境的山莊,是沈未白親自設計,再加上公輸誠巧奪天工的機關,使得這座山莊,就像是一個神秘美麗卻又危險的女子,讓人垂涎之餘又充滿了忌憚。

‘仙境’中,一位窈窕婀娜的女子,月色長袍衣袂飄飄,宛若月宮仙子。

她五官清麗端莊,氣質不俗,神情看似溫和,卻隱隱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山莊裡的僕人見到她後,都恭敬行禮,叫一聲:“莊主。”

莊主,管理水月山莊的人。

只是管理,並非擁有!

這一點,山莊裡的所有人,心裡都一清二楚。

頷首回應之後,女子腳下如乘風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片刻後,她來到了山莊裡最為重要的地方,穿過水麵上的拱橋,站在架在粼粼湖面上的蓮花平臺上,隔著隨風揚起的層層紗幔,對裡面模糊的人影行禮:“張月鹿見過主公!”

張月鹿,朱雀宿的星主。

也是二十八星宿中,唯一的女性星主。

“進來說。”四周用紗幔圍繞的亭中,傳來空靈好聽的女聲。

張月鹿隨即踏入紗幔之中,透過紗幔縫隙視線落在亭中居中而坐的女子身上。

亭中有三人,但她只看向了居中那位最年輕,也最美的女子。

哪怕,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張臉,但每一次見著,依然忍不住在內心驚豔。

偏偏,女子對自己的美毫不自知,或者說不在乎。

此刻的她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端莊嫻靜,反而隨意瀟灑的靠著身後軟枕,搭在弓起膝蓋上的手,把玩著一隻琉璃酒杯,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風流自在。

亭中三人,似乎已經喝了不少了,張月鹿收斂心中驚豔,注意到了主子眼角的緋紅,神態微醺。

“……”能怎麼辦呢?

陪著主公喝酒的兩人,一人是教會他們書畫文章的柳先生。

一人,則是授給他們絕世武學的鬼老。

“喲,月鹿來啦?喝點?”多年過去,老鬼依然醜,但卻與他們當年所見一般無二,就好像這些年他都不曾老去。

張月鹿向來沉穩的神態中,浮現出無奈。

“月鹿若是忙完了,便來小酌幾杯。”柳茹是他們三人之中,坐得最規矩的人。此刻似乎也有些醉了,但卻還意識清醒,只是身子有些微微晃動。

“柳先生,鬼老。”張月鹿恭敬行禮。

“今日是何事讓諸位如此有興致?”她不會去做掃興的事。

沈未白雙眼微眯著,神情慵懶而嫵媚,配上她絕色的五官,本應該是妖嬈風情的,卻偏偏給人的感覺是睥睨霸氣。

她沒說話,嘴角噙笑,似醉似醒。

柳茹搖頭淺笑。

老鬼卻倒了一杯酒,扔向張月鹿,在她抬手接住之際說了句,“我們在勸你們主公,這年紀不小了,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咳咳!”張月鹿差點沒被酒給嗆死。

不,主要是被老鬼的話給嚇到的!

怎麼著?

這是柳先生和鬼老在對主公催婚嗎?她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休要聽這老傢伙胡說八道,你來有何事?”一直沒說話的沈未白,此時才開口。

想起正事,張月鹿趕緊將手中酒杯放在桌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封燙金請帖雙手奉上。“主公,這是風泊山莊送來的請帖,邀水月山莊之主參加今年的武林盛會。”

“武林盛會?”沈未白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時,張月鹿才看清,她眼中哪裡有醉了的迷離之色?

簡直是清醒得很!

沈未白接過請帖,漫不經心的翻閱。

柳茹不懂江湖門派的事,此刻又有些微醺,所以一手撐頭沒有說話。

老鬼倒是熟悉得很,瞅了那請帖一眼就晃著腦袋,洋洋得意的道:“一莊二宮三派天下幫。曾經的江湖正道勢力,你可知如今變成了二莊二宮三派天下幫?”

這話一落,沈未白的視線就從請帖上移開,看向了他。

一莊二宮三派天下幫,這個江湖上對正道勢力的劃分,還是她剛剛穿越過來時,聽老鬼講江湖軼事的時候聽過的。

這六年,她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上,天南地北到處跑,主要精力也是放在了商業上,倒是沒有聽過什麼時候一莊變成了二莊!

老鬼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就知道她並不知曉這個最新的江湖排名。“這二莊,除了原本的風泊山莊之外,便是你這水月山莊了。”

沈未白一愣,有些詫異。

什麼時候,她這水月山莊成為了江湖一流勢力?

最最最讓她詫異的是,還把她歸入了正道的行列中?

她看上去有那麼正派嗎?

更何況,水月山莊又不是她手下另外那個勢力,依託於江湖道上。

怎麼就在江湖上掛名了?

難得在她臉上看到如此意外的表情,老鬼頓時心情大好,也樂意解釋,“其實,水月山莊到底能不能與風泊山莊齊名,江湖上還是有些爭議的。因為水月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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