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薛姑娘的態度,連陌生人都不如。

可偏偏,這位薛姑娘好似越挫越勇,少宮主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是要湊近……自取其辱。

她甚至不知,自己倒貼少宮主的事蹟,都在焚野宮中淪為了弟子口中的笑柄。

只不過,礙於百草谷的面子,還有少宮主不喜歡聽到有人提到此女,所以他們才會保持表面上的禮貌。

“你們讓開!”薛姍姍冷下臉。

拿著托盤的手,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托盤中黑色的藥汁,也輕輕晃動。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此刻在極力壓制著怒意。

可惜,在她面前的不是百草谷的弟子,而是焚野宮的人。

“薛姑娘不要為難我們,若你真的擔心我們少宮主的身體,還是請趕快回去,讓兩位先生過來看看。”焚野宮的弟子聲音的溫度也冷了下來。

薛姍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從小到大,她在百草谷裡都是天之嬌女,在外面也受人尊敬,唯獨只有一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被一次又一次的忽視,甚至踐踏尊嚴!

為什麼?為什麼?

薛姍姍雙眸微紅,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院門,在心中問。“冰坨子你的心,當真是捂不熱的嗎?”

在這一刻,薛姍姍在這裡遇見風青暝的喜悅被摧毀得乾乾淨淨。

她原以為,這是上天給他們的緣分,風青暝對她的態度會因此而改變,卻不想,他對自己的態度的確變了,但卻是變得更加冷漠無情。

甚至,薛姍姍在這一瞬間覺得,如果風青暝不是顧及她師父的面子,就憑她如此這般糾纏,早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給殺了。

可是,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她依然如著魔了般,忍不住想要去招惹他!

每一次,在遠離風青暝的時候,她都告訴自己,不要再理這個冰坨子,但當她再見到他時,又會忍不住上前。

“薛姑娘?”焚野宮的弟子見薛姍姍竟然走神了,不由得喊了聲。

然而,不等薛姍姍回應,院內就響起一道拔劍之音。

緊閉的院門突然被開啟,黑色的鋒利劍刃從開啟的院門中刺出,瞬間就來到薛姍姍面前。

她大驚後退,腳下不穩,手中的托盤一斜,辛苦熬出的藥汁直接灑落在地,藥碗也從托盤中甩出,落在地上碎成幾片。

最終,劍刃在她鼻尖停下,那一瞬,薛姍姍幾乎感覺到自己的面板被割開之痛。

“千殺!”薛姍姍認出了握劍的人。

千殺的出現,讓薛姍姍震驚而意外。

因為,她知道風青暝一向把江湖與皇庭分得很清楚。

千殺是齊王的影衛之一,在風青暝是焚野宮少宮主的時候,千殺這些影衛是不會出現在他身邊的。

但現在……

可最讓薛姍姍震驚而膽寒的是,剛才她真的感覺到千殺是想要真的殺了她。

“主子曾言,你若再靠近他一丈之內,殺無赦。”千殺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

薛姍姍慘笑了一下。

是啊,她差點忘了。

在五年前,她曾不顧師父的勸阻,想要不顧一切的去靠近冰坨子,結果……

“我只想救他。”薛姍姍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語氣,卑微得讓人動容。

然而,千殺依然沒有多餘的表情。

噌!

千殺的劍插入地面一寸,他雙手疊放在劍柄上,守在院門外。

不知何時,那開啟的院門又一次關閉了。

彷彿,無論院門之外有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引起院中人半分興趣。

薛姍姍感覺自己的一顆真心再一次被凌遲了。

原因為,自己是最瞭解他的女人,可到頭來,卻連他的身邊都無法靠近。

那些有關於風青暝不近女色的傳聞,給了她莫名的自信,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有朝一日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結果呢?

他對她依舊是厭惡無情。

“風青暝,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薛姍姍又怨又恨。

“薛師妹,這是什麼情況?”身後,突然傳來商陸的聲音。

他只是路過此地,卻似乎不是時候。

焚野宮和千殺都沉默不語,卻承託得薛姍姍如同小丑一般。

“我沒事。”薛姍姍掩飾掉內心情緒,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狼狽。

“沒事就好。村子裡還有許多病人等著我們救治,薛師妹不如去看看?”念及同門之情,商陸主動為她解圍。

薛姍姍愛慕焚野宮少宮主的事,在百草谷也是人盡皆知。

而且,或許是因為臉面問題,她在百草谷中,還營造出了一種,她是唯一能接近不近女色的焚野宮少宮主的女子,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可如今,這個假象被商陸識破,這讓薛姍姍心中慌亂之時,又羞愧憤怒。

哪怕,商陸什麼都沒說,可她依然覺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對自己的嘲笑。

“好,我這就去。”

薛姍姍不敢去看商陸,更不敢去看千殺,只能匆匆離去。

只是,在臨走時,她回眸看向緊閉的院門,眼中又愛又恨。

薛姍姍走了之後,商陸也不打算多留。

只是,他在臨走之時,千殺卻突然開口,“敢問商神醫,如今可有應對疫症之法?”

商陸不知風青暝底細,更不認識千殺。

只是見他和焚野宮的人站在一起,便以為他也是焚野宮的人,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人之前不曾出現在此地。

不過,問到疫症情況,商陸還是回答了,“此次疫症書中並未記載,應對藥方還未研究出來,不過……我相信不久之後,疫症就能解決。”

“商神醫如此自信?”千殺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不是他苛求,而是因為風青暝的身份非同一般。

如果商陸拿不出有效的治療方案,他必須要儘快帶走主子,去找更可靠的人救治。

商陸皺了皺眉,似不滿千殺語氣,態度也強硬起來,“你可以不信我,但江臨郡守已經請到了醫仙子。最終治療疫症的藥方,無論是出於我之手還是她之手,都不會耽誤你們少宮主的病情。”

“醫仙子!”千殺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在聽到‘醫仙子’時突然一亮。

甚至,他拔劍朝商陸快步走來,“醫仙子會來此地可是真?”

商陸因他的態度,眸色沉了沉。冷哼一聲,“我騙你作何?我此刻就要去村口接她。”

“我與你同去。”千殺直接道。

他不是在詢問,而是命令。

似乎,若商陸不答應,他手中的劍就會朝商陸脖頸上落下。

這種區別態度,讓商陸的臉直接黑了。

然而,面對一個臉比他還黑的人,還有那把隨時刺出的黑劍,商陸理智的選擇了沉默。

不再在小院外逗留,商陸快步朝村口而去。

千殺緊隨其後。

事實上,商陸在得知醫仙子會來的訊息時,內心是激動的。

彷彿他心中的夙願,終於可以達成了一般。

原先,他還在為錯失與醫仙子的挑戰而失望,沒想到新的機會又送到了他的眼前。

這一次,他一定要證明給所有人看,醫仙子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而他也一定能比醫仙子更快的找出治療疫症的藥方,打敗醫仙子!

這般一想,商陸連在千殺那裡受得氣,似乎也順了許多。

而千殺,他根本不在乎商陸如何。

他只知曉,這位‘醫仙子’曾經醫治好了麗妃娘娘。相較於商陸這些百草谷的弟子來說,醫仙子顯然更加可靠!

兩人懷著不同的目的,來到了村口。

如今,此地已經換上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把守,進入村子的路設下重重關卡。

而在這群甲冑士兵之中,有一個人格外顯眼。

她身著縹緲白裙,面戴白紗,青絲挽成簡單的髮髻,慵懶而隨意。

村口的風吹起她的面紗,裙角,使得她好似隨時會踏空飛去的神女,清絕脫俗,驚豔世人。

初見醫仙子,商陸心中似乎全無了爭鬥之心,只想要折服在神女腳下,任憑差遣。

直到那雙沉靜幽深的眸子看過來,他才找回神志,瞬間清醒。

這讓他心中警覺大駭,潛藏在心間的那一絲輕視被擊碎。

“敢問可是醫仙子?”千殺就要直接得多了。

他雖然也被眼前的白衣女子驚豔,卻還沒有忘卻自己的目的,先商陸一步開口。

商陸錯失了開口先機,只好暫時沉默。

沈未白眸光落在千殺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從千殺身上,她聞到了很濃的煞氣,可見此人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

“我乃焚野宮少宮主的侍從,還請醫仙子先為我家少宮主診治,診金多少全憑醫仙子決定。”

阿炎的侍從?

沈未白心中明悟,恐怕是齊國齊王的影衛才對。

不過,之前她卻沒有在阿炎身邊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是在阿炎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出現的。

“醫仙子是郡守大人請來為村民診治的,怎能先去看你們少宮主?”商陸被千殺的話激怒。

千殺卻道:“我家少宮主難道不在村裡?難道沒有被疫症傳染?”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夠了。”清冷而空靈的聲音,打斷了這場無謂的爭執。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青春之亂第二季

十一少

穿書:成為年代文女主的親妹妹

糖與豆沙包

造物創世:做手辦做成頂級大佬

陶小輝

皇帝無嗣?狐狸精好孕生子殺瘋了

一大白

白月光回國後,她藏起孕肚跑路了

伽小藍

春去夏來

無花果還有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