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之前,沈未白以為,這一次的疫症是自然界的病毒導致的。

但在替風青暝檢查過身體後,她就知道這是人工合成的病毒,也就是所謂的毒!

而這種毒與其他毒最大的區別就是,具備極強的傳播性。

以最先中毒的宿主為媒介,透過某種特定的傳播渠道,進行大面積的傳染,與疫症的情況很像。

所以,百草谷的那些人便將此當做是疫症。

而這種毒與疫症最大的不同,則是尋常疫症身體越是差的人,越容易被感染,身體越好的人,就不容易被感染。

可是,這個毒卻是相反的。

身體越強的人,越容易受到感染,就像是挑選強壯優等的宿主寄生,然後變異成更強的毒感染更多的人。

但這種感染,也需要時間。

身體越好的宿主,被感染侵蝕的過程越長,也越痛苦,自然也越難治。

還好,風青暝中毒時日尚短,而且一直自我隔離在小院中,並未把這種毒傳播出去。

兩種同源的毒,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而且都是以《花神圖》為引。

不同的只是,江臨城中的是假圖,而風青暝手中得到的是真圖。

“過了這麼長時間,那些附著在圖上的毒已經失效了。”沈未白從風青暝手中拿過《花神圖》,風青暝拿到的這張是荷花花神。

相同的手段,真假花神圖……

這是不是意味著,那個下毒者手中有真的《花神圖》,也有假的《花神圖》?

沈未白凝視著手中的荷花花神,眸色晦暗難明。

種種跡象,似乎都在逐漸表明一點,對方的目的並不是前朝地宮中的寶藏,他似乎更想利用《花神圖》,利用前朝地宮的傳說,而攪亂天下!

什麼人會這麼做?

‘前朝餘黨嗎?為了復辟前朝?’沈未白從混沌中抓住一束光。

可是,就算她覺得這個猜測有極大的可能性,但也無法確定,對方是誰。

“你離開,就是為了它?”沈未白看向風青暝。

風青暝此時也不敢再繼續隱瞞,他點了點頭。“我說過,只要是阿姐想要的,阿炎都會為你尋來。”

“為了這東西,你被暗算,差點就丟了命。”沈未白神情複雜的看著他。

風青暝卻沒有一點後悔。

他察覺到了沈未白在生氣,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幸好剛才沈未白從他手中拿走花神圖的時候,靠近了許多,讓他的修長而好看的手指能夠得到她的衣角。

風青暝輕輕扯了扯沈未白的衣角,語氣討好的道:“有阿姐在,阿炎死不了。”

“呵!”沈未白無情的扯出自己的衣角,對他冷笑一聲。

“阿姐,我錯了。”風青暝態度十分端正。

“……”沈未白在心中嘆了口氣。

怎麼辦呢?

自己救回來的孩子,除了寵著還能怎麼樣?

“剛才給你吃的藥,並不能為你解毒,只能暫時壓制住你體內的毒素。這個毒有些奇怪,我需要一些時間研究,找出解藥。”沈未白語氣淡淡的道。

風青暝卻眸中一亮,開心的問,“阿姐不生阿炎的氣了嗎?”

沈未白冷笑威脅,“若還有下次,你找死記得離我遠一些。”

風青暝垂下眼,弱弱的‘喔’了一聲。

沈未白覺得他在演。

都是可以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會和小時候一樣?!

然而,她卻找不到證據。

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阿炎在她面前,都是這個樣子,並未因為時間和年齡的變化而有所改變。

“這張花神圖……”

“我收到訊息,在明洞一帶,有《花神圖》出現。因為不知真假,所以我特意帶人去查探了一番,也親眼目睹了一場殺戮,最終拿到了《花神圖》殘卷。”風青暝知道她想要問什麼,立即痛快的說了出來。

“殺戮?”沈未白眯了眯眼。

風青暝解釋道:“是鬼門的殺手,似乎是受僱於什麼人,也在找《花神圖》。這些鬼門殺手只是聽令行事,並不知道內情,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看來,《花神圖》引起的風雲,已經從江臨擴散開了。”沈未白說了句。

連鬼門都捲入了。

那麼,殺掉宋明貞全家的,到底是什麼勢力?

沈未白可以確定一點,對宋家滅門的人,絕對不是鬼門。

因為,鬼門的殺手不會告訴別人,他們是冥獄的人。

“在你身體裡的毒沒有徹底解除之前,不能妄動內力,否則會加速毒素蔓延和侵蝕。”沈未白叮囑了風青暝一句。

同時,她也在想……如果這個村子裡的人所謂的疫症是和風青暝身上中的毒是一樣的話,那可能就會反應出兩件很可怕的事。

第一,這個村子和村子裡的人,有可能是某個人或某個勢力用來驗毒的試驗品。

第二,幕後黑手,一直都潛伏在江臨附近,等待時機,然後攪動風雲。

若這些猜測為真,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江臨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平靜,沈未白突然有些心疼起尹重華來。

……

沈未白在風青暝的房間裡待的有點久,這讓守在外面的千殺等人都有些忐忑起來。

正打算敲門問問情況,就聽到院門外有動靜傳來。

千殺皺了皺眉,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妨礙到對主子的治療。

只是,當他向院門走去的時候,緊閉的院門就被開啟了,薛姍姍扶著一隻手臂全是血,臉色蒼白的常山進來。

守在門口的兩個焚野宮弟子,神色十分凝重。

“諸位,那些患了疫症的病人,突然發狂,還請諸位伸以援手將他們控制住,免得他們闖出來繼續傷人。”一路跑來,還流了不少血,常山的聲音都虛弱許多。

若不是有薛姍姍扶著,恐怕他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發狂?”千殺眸光一厲。

這時,正房緊閉的門開啟,穿戴整齊的風青暝,走了出來。

他沒有戴面具,臉色有些蒼白,卻無損他的天姿容貌。

在他身側,站著一個白裙飄飄,戴著面紗的出塵女子。

兩人之間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可是落在所有人眼中,都有一種莫名的相配,彷彿任何人站在他們中間,都顯得多餘。

薛姍姍也是這種感覺。

她驚愕的看著這一幕,也知曉那女子是醫仙子。

可是,從她認識風青暝以來,從未見到過有女子能站在他身邊,還捱得這麼近。

最重要的是,這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讓她覺得很刺眼,很不舒服,很想要去破壞掉!

“主子!”

“少宮主!”

“少宮主!!”

風青暝一出現,千殺和焚野宮的弟子都激動起來。

而風青暝在他們面前展露出了從未在沈未白麵前展露的氣勢。

他眸色淡淡掃過,就足以讓在場的人敬畏得低下頭,當他的眸光最終落在薛姍姍和常山身上時……

薛姍姍莫名的向後退了一步,眼底浮現出恐懼。

在那位醫仙子看不到的角度,她看清楚了風青暝眼底的冰冷無情。

常山也被他的氣勢震住,但更讓他心驚的是,醫仙子才來不久,就能讓焚野宮的這位少宮主恢復意識,站在了這裡?

醫仙子的醫術真的那麼出神入化,神鬼莫測?

這與他之前想的欺世盜名完全不一樣!

而且,望著眼前這個清絕出塵的女子,他也無法將其與‘欺世盜名’這樣的詞聯絡在一起。

“千殺,你帶上幾個人跟過去看看。”風青暝開口了。

顯然,在房中他就聽到了常山說的話。

千殺見風青暝無恙,心中也放心下來,立即點了幾位焚野宮的弟子按照風青暝的命令離開。

焚野宮弟子對千殺的服從,再一次讓沈未白覺得,其實焚野宮是知道風青暝身份的。

這似乎也並不奇怪,因為三國鼎立之後,焚野宮本就在齊國的疆域裡。

不僅是焚野宮,白水宮也同樣在齊國。

“再不止血,你就要流血而亡了。”沈未白注意到常山手臂不斷流出的血。

應該是傷及了手臂上的動脈,所以血一直沒有止住,再加上他一路跑來,就更是加速了血液流動。

然而,她話音剛落,風青暝就誤以為她要去為常山包紮。

某人突然強勢的拉住她垂落身側的手,語氣冷淡疏離,“這樣的小傷,自有他同門照顧,無需你親自動手。”

“……”沈未白並沒有想要去包紮的意思。

“???”常山。

“!!!”薛姍姍。

風青暝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拉著沈未白轉身進了房,還關上了門。

“……”薛姍姍失神的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還在震驚風青暝的主動和霸道。

相識六年,她從未見過風青暝主動拉過任何女子的手。

哪怕是對他的妹妹,齊國的玉倫公主,也隨著公主年齡的增長,而恪守著兄妹之間的距離。

剛剛,風青暝佔有慾十足的樣子,讓薛姍姍簡直難以想象。

“這位少宮主……與醫仙子是舊識?”常山不經意的說了句。

傷口的痛讓他‘嘶’了一聲,對發呆的薛姍姍說,“有勞薛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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