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的思緒纏繞在一起,竺初覺得有點頭疼。

基地中的警報還在響,頻率越來越低,直到慢慢消失。

強大的精神力可以讓她聽到,有很多人在驚呼:“喪屍潮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喪屍皇得手,所以選擇了離開。

“初初有沒有想過,那些研究人員,可能是自己走的。”

牧零蹲下身去,從地上拾起一塊玻璃碎片,細細的在手裡摩挲。

碎片的稜角劃破了他的肌膚,卻沒有血流出來,只是以一種令人震驚的速度飛快癒合。

竺初注意到了這種情況。

她有了一個猜測。

在晨光破曉的黎明前,迎著影影綽綽的夜色,竺初與他對視。

青年的眉眼漂亮,眼神乾淨清透,如同一泓清泉,他唇角帶著笑意:“有那麼難猜嗎?我是實驗體啊,初初。”

其實不難猜的。

因為是實驗體,與外界隔離,只能靠著書籍度日。

因為是實驗體,所以有著強大的異能和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

他從來就沒有在她面前遮掩過,甚至是以一種縱容的態度,允許她來探究他。

之前一直表現的溫潤如玉的青年,在這一刻,才真正露出了他的性格一角。

彷彿猛獸伸出利爪,捕獵前的熱身。

空間裡圍觀的系統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總覺得見到這一幕的自己會有些危險。

竺初有些反應不過來,心情相當複雜。

想來想去居然還是自己單純了。

就說之前怎麼覺得這人割裂感這麼強,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在心裡默默的抱緊了自己,然後才開口問:“所以,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前因後果都理不清楚,她這任務也甭想完成了。

“知道。”牧零斂眸,努力收回自己的笑意,“在那之前我們得把這裡的麻煩解決了。”

基地內部都被偷家了,身為首領的陶劍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這會兒危機解除,已經帶著人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他擰起眉頭,看著一片雜亂且空無一人的研究所,問:“二位剛才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

“並沒有發生什麼。”竺初搖頭否認,“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陶劍身邊真心的人不知道還有幾個,竺初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把他們的所見所想說出來,而是留了一個後手。

看得出來策劃這場事情的人早有預謀,從研究所出去一路上的監控裝置都被破壞了,完全無法查到一點影像。

陶劍滿臉懊惱,狠狠的捶了一下牆,語氣也十分低落:“都怪我太自負了,要不然也不會……”

在汙濁的世界裡,清白或許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末世裡面沒有人性可談,陶劍怪不了那些改變初心的人,只是依舊忍不住失望。

竺初沒有說什麼,等到他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以後,才開口:“首領切勿沉溺於悲傷之中,當務之急是應該趕緊找到血清。”

被喪屍皇拿走的血清,說不定會是整件事情最大的突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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