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初隨意拖了根凳子坐下,姿態閒散地擺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每天待在這裡,不會無聊嗎?”

其實想想也能夠理解,作為神殿的信仰之一,神使隨意出去的話,確實還是不太容易。

“不會。”洛瑟爾一邊答話,一邊取過放在一旁的紙筆,開始認認真真書寫,“對我來講,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從成為神使的那一天起,就代表他已經接下了這個責任,他不能中途拋下不幹,這是對於所有信眾的不負責任,也是屬於他自身的墮落。

所以,不管他到了什麼地方,他要乾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對於並沒有特別追求的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意料之中的答案。

神使本身強大的實力,他們應該是不會被束縛的,但是他們仍然安心待在神殿,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他們被自己束縛住了。

竺初還是有點不死心:“你就沒有想過,要出去看看嗎?”

總不可能真的是個冷心冷情的神使,說到底他們最開始也是由普通人蛻變而來的,心中真的就一點波瀾都沒有嗎?

或許是因為對這項工作太熟悉,所以在書寫的時候,洛瑟爾都能分心來回答竺初的問題,並不會因此而停下動作,垂著眸,神情淡靜。

竺初似乎聽見他笑了笑:“光明所到之處,都會是我的眼睛。”

神使身上的力量就是源於光明神的恩賜,所以在光明所能到達的所有地方,他們其實都是能看得見的,不過還有一點比較重要,就是神使力量的強大與否,在某種程度上也決定了他們能夠看到的範圍。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洛瑟爾身上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不過想想好像又並不覺得意外,本體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光明神,就算是在小世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還有一個題外話,這個人的想法,實在是十足的光明風範。

不過想想好像又不是很奇怪,畢竟神殿負責庇佑的就是要生活在陽光之下的普通人族,生活在永夜中的血族,看不上也不需要他們的庇佑。

大概是自己是站在血族立場的女皇,所以竺初對這句話的感觸,倒是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以前是中立的場合去看待這些事情,現在身處其中終究是不一樣了。

“好吧好吧。”竺初覺得他實在是無趣,乾脆就不問了,坐在他的對面開始圍觀他寫東西。

大多數其實還是以前的東西,只是在經過神使謄抄之後,上面會覆蓋一些不一樣的力量,這些東西被信眾們帶回家之後就會給予他們庇護。

竺初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寫了多久,雖然對外說自己是新的侍從,但是一點這方面的事情對方都沒有讓自己幹。

她闔上眼眯了一會兒後,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就已經全然黑了下來。

周身依舊是濃郁的光明氣息,自己正躺在這間屋子裡唯一的床上,而另外一個本該睡在這裡的人,此刻倒是不知所蹤。

竺初有點疑惑:“他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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