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雖然桑女士確實不太負責任,但到現場去,無論如何都是有這個資格的,只能說她真正想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

竺初聽明白了她話中潛藏的意思,說到底自己只是借用了這個身份,在願望達成的前提下,並沒有能夠代替寄體原身選擇原不原諒的這個資格。

她無所謂地勾了勾唇,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看你吧。”

桑女士想來就來,不來也無所謂,這一切全憑她自己的意願。

至於另外一件事情——

竺初並沒有一錘定音,而是把視線轉向了喻琛,眼神溫柔:“訂婚的時間,就看我的小男朋友怎麼想的,我反正是不急著。”

始終都只會有這一個人,訂婚結婚那都是儀式上的問題,竺初從前已經面對過不少這樣的場面,說起來可能真的沒有那麼在意了,剩下的就全看碎片的意思了。

不僅是桑女士,就連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喻琛,聽到這話的時候,都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最終的發展會朝著這個方向走,有些意外,卻又似乎合乎情理。

桑女士從怔然中回過神來:“這樣挺好的,媽媽祝福你們。”

聽到女孩之前的話,桑女士就明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裂痕造成了就註定無法原樣修補,無論如何他們都只能向著未來走去。

她灑脫了這麼些年,也該明白這些淺顯的道理,不該藉著血緣的關係去逼迫自己的女兒,就像當初桑老太太逼迫她一樣。

只有互相放過,才會走向更好的未來。

現在這樣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一頓飯吃完,氣氛並不算沉重,可對於桑女士來說,大概也算不上是美妙的。

和她告別之後,竺初和喻琛就一同上了車。

剛剛關上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竺初頓時感覺到有人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根本不做多想,她側過眸去:“怎麼了?”

少年抿了抿唇,看神情似乎有些糾結,不過最終卻慢慢堅定了,琥珀色的漂亮色彩沉澱下來,如同漂亮的寶石。

他輕聲問道:“姐姐剛才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大概本質上還是個小孩,平時親暱的時候會叫初初,現在談正事兒,卻又忍不住換成了姐姐,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依賴,令人心頭微暖。

剛才真正說的事情也就只有那麼一件,竺初當然知道小孩在意的是哪一件,她歪了歪腦袋,唇梢挑起:“當然是真的啊,小男朋友,你不會以為我是在逗你吧,我可沒那個閒心,只要說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數的。”

“所以你呢,我的小男朋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竺初終於覺出了一點霸總身份好玩的地方,雖然很尬,但也確實很霸氣,更何況還是面對這樣純情的碎片。

車裡的空間狹小,本來就是個極易產生曖昧的地方,女孩眼神很亮,被盯著久了後,會讓人產生一種沉迷於其中的錯覺。

喻琛咬了咬唇,察覺到自己呼吸輕滯,垂眸的瞬間,出口的聲音卻是堅定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早一點和初初訂婚。”

這樣自己就能夠擁有完完整整的名分,儘管還不夠,但總能填得一點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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