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放下警惕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的真心。

竺初再接再厲:“想清楚了,公主,殺了我,你同樣活不了。”

這個位面的少年看上去似乎過於單純,威脅人的時候聲音在顫抖,現在思考的時候,整個人好像也在顫抖,竺初聽到了對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心中暗歎一口氣。

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行動,她乾脆伸手按在少年的手腕上,讓那把刀離自己遠一些。

可能是之前確實是說動了少年,她的這番動作並沒有遭到抵抗,竺初終於卸下了一股力,上前坐在少年身邊。

他們兩個一個男扮女裝,一個女扮男裝,某種意義上說得上是絕配了。

竺初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很快又開始苦惱起來。

少年看上去實在是太單純了,現在進入了深宮,自己之前只需要考慮自己一個人,而今又必須改變一下計劃了。

漫漫長夜,危險環伺,洞房肯定是不可能的,竺初自顧自開始找話題:“你應該知道我叫燕初,那你叫什麼?你又怎麼會來到這裡?”

這性子,感覺不是自願吧。

少女並沒有什麼架子,即使臉色蒼白,唇角似乎還帶著血跡,卻一點遮掩不住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靈氣,少年對人的惡意感知敏銳,但沒有在她身上察覺到一點不對的東西。

沒有利用,也沒有哄騙,好像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他聊聊天。

刀還握在手裡……明明知道危險,她甚至都沒有拿走自己的刀。

少年淺色的瞳孔微轉,帶著一點疑惑,卻還是開口了:“我叫景辭。”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顧慮,少年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對於第二個問題處於一種逃避狀態,直接就沒有回答。

但是這個姓氏,倒是可以讓竺初確定,他就是皇室的人。

人送錯了,又沒有完全送錯。

說到底,荊凌需要的只是一個犧牲品,在他原本的計劃中,這個公主遲早都是要死的,是男是女根本就沒有區別,少年不過是一個被算計的小可憐而已。

竺初本想伸手拍拍他,但是想著這會兒人估計正警惕著,就有些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她嘆氣:“說句實話,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可能就需要一起面對這些困難了。”

她現在手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實權,攝政王這招沒有成功,後面肯定還會想辦法處理掉她,碎片進入後宮,基本上就和入虎穴差不多了。

不過有一點比較好的就是,他的作用沒有發揮出來,但是又不是本國人,攝政王說不定會忽略掉他。

景辭不說話,竺初自己一個人說話也沒什麼意思,兀自嘀咕了會兒,竺初就起身去吹滅了一些燭火,隨後看著還坐在床沿邊上的少年。

“天色晚了,我要睡覺了,你自便。”

碎片警惕心重著呢,竺初還要養精蓄銳面對明天的事情,她看了眼少年握在手裡的刀,意味不明:“我想我們應該能好好相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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