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本來想伸手扶她一把,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不適合觸碰生人,最後也就放棄了。

他嘴上說著要走,估計是不太放心吧,還是看著竺初好好進了隔壁的房間後,才轉身消失了。

竺初沒有太關注到這些細節,她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青年還是穿著他們初見之時那身紅白相間的道袍,此刻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被褥中,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精緻的容貌在病色的掩蓋下,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富有侵略性了,反而有種寧靜般的柔和感。

謝必安之前的目光也不可能作假,竺初想到系統那個慫性子,也懶得開口去問,乾脆自己上手握住了虞程的手腕。

手腕摸上去也是冰涼冰涼的,和之前接觸到的時候顯得溫度有些過於低了。

任何檢測都比不上竺初自身的靈力好用,脈象上看著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他的修為?

竺初愣了愣:“所以那時候,他是拿自己的修為去做賭注了?”

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修為就是和命綁在一起的東西,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因為沒了修為,人是真的有可能會死的。

【現在看來應該是的。】

系統不是全知視角,它始終都是跟著竺初的視角在走,能看到的東西有限,最多是在竺初昏迷後還能夠感知到外界,得到一點更多的東西,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所以咋最開始竺初醒來的時候它表現得支支吾吾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件事。

這兩人的性子一個比一個倔強,有些時候自己做了什麼犧牲或者是危險的事,也不願意告訴對方,就愛考驗它這個夾在中間的系統。

聽了系統的話,竺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抿起了唇。

“……等他醒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真到了那時候,系統估計自己的宿主肯定還是狠不下心來的。

現在只能慶幸一件事情,還好人沒事兒。

【宿主您說得對。】

系統想到這裡,還不忘和竺初交流應聲。

反正它就是個看戲的,後續要怎麼發展,那就不關它的事了。

確認虞程只是丟了一大半的修為,人沒事以後,竺初心中的擔憂暫時放了下來,她現在其實還是很疲憊,只是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再睡肯定是睡不著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起身下樓去了。

她和虞程雖然住在同一個小區裡,不過兩人都沒有到對方家裡參觀過。

看得出來虞程只是把這裡當做一個臨時落腳的居所,除了最簡單的裝修以外,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添置,屋子裡看著空蕩蕩的。

虞程現在還昏迷著,什麼都管不了,竺初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摸手機居然在身上,她也不見外,直接叫了份外賣。

只要不是根骨徹底廢掉,以虞程的天賦,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不是什麼難事,竺初一邊咬著勺子一邊思考,事情解決後她可以好好陪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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