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身上,君彥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抓著奏摺的手指微微抓緊,緋薄的唇瓣慢慢抿了起來,紫色的眼底浮上了淺淺的委屈。

君彥想不懂,明明……他才是皇帝啊。

“陛下不回答,我就當您是預設了。”

竺初也是有脾氣的。

她是天道親閨女,不會輕易交付自己的真心,如果是上黎先幹了什麼違背原則性的事情,她才不會慣著他。

眼見著女孩臉上已經有了明顯怒意,君彥終於還是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他低沉著聲音:“沒有,只有你一個。”

天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最後的倔強:“朕說實話了,你別生氣了。”

早就該意識到了,從把女孩帶回來的那一刻,她在自己的心中就已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以至於現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可以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君彥有些彆扭,但還是選擇了認命。

小姑娘嘛,自己讓著她一些又有什麼,反正不會有外人知道的。

“那好吧。”

碎片的反應還算是讓她滿意的,竺初心中的氣沒有完全消,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翹了翹唇角:“那我就聽陛下的。”

皇帝的寢宮,住著再怎麼都會比寄體原身住的地方更加舒服。

女孩的樣子,看上去著實不太守規矩,但是君彥沒有和她計較,正好這時候他換了一本奏摺看,注意到上面的名字,他順口問了一句:“你的父親,是翰林院侍講?”

朝中大臣太多,當皇帝的不可能每一個都能記住。

這封奏摺,就只能是說有點湊巧吧。

在彙報了一番自己最近的工作後,這位大臣還在奏摺的末尾委婉提了一句關於宮中女子的事情,詢問陛下是否能有機會把她們放出宮去。

一看落款,洛瀚實。

“嗯。”竺初誠實點頭,“陛下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說嗎?”

君彥招手喚她過去。

竺初狐疑地走過去,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奏摺,以及上面所寫的內容。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天子的手又探了過來,攬住她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兩個人的距離貼的極近,女孩子的身形嬌小,可以被君彥完全禁錮在懷裡,他把自己下巴放在女孩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她的手。

君彥聲音懶懶的:“既是你父親想要知道你的情況,那這封奏摺,就你來回吧。”

後宮干政自古以來就是大忌,讓她來回奏摺,也虧君彥想得出來。

竺初還想要拒絕的,但是君彥已經抓著她的手放到了筆桿上,幽深紫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大有一副她不寫那自己就可以一直等著的的意味在裡面。

竺初臨時抱佛腳,叫系統找了一封家書發給她,照著內容就抓起筆開始寫。

君彥很好心的沒有干擾她,看著奮筆疾書的小姑娘,眼中的笑意濃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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