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感和晴空鎖定來的殺意,讓摩爾里斯立即向肉瘤移動,同時命令五個與亡靈纏鬥中的分身飛向肉瘤。

他必須把所有分散出去的力量都回收,以最強的形態面對這個強大到讓人害怕的對手。

但血管裡的摩爾里斯剛剛有動作,一柄轉動的冰輪射上來釘在通向肉瘤的粗壯血管上。

隨著一聲急凍聲音炸裂,血管裡面的汙血立即被冰凍,而且冰凍隨著寒冰能量的灌入快速在血管裡面擴散。

見到前路被封,摩爾里斯後退要走其他線路,可又一柄冰輪釘在後方的血管上。

冰凍從前後蔓延而來,把摩爾里斯堵在中間的管道內。

而五個分身有四個被入侵者和亡靈奮力纏住,只有一個飛了上來。

然而不等那個分身接近肉瘤,晴空在空中連續閃爍進行空間位移,每一個閃現她的腳下都會生出一個冰塊臺階。

冰塊臺階在晴空踩踏後碎做冰凌爆開,在空間移動短暫的間隔中,讓晴空保持一個上升的速度。

晴空後發先至攔住摩爾里斯的一個分身,還有餘力瞥了一眼下方的戰鬥。

紀元遊戲中,詹弗妮做為迷宮boss,阿加莎做為高階npc都具有相當強的武力。

在這場戰鬥中,她們也都表現出高超的戰鬥力。

見到晴空出擊,兩人立即轉守為攻。

阿加莎屈膝一躍就是十多米,浮空法術可以讓她做到短暫的滯空。

一把劍在她手中劍氣四射,殺的一個摩爾里斯的分身不斷的降低高度躲閃。

詹弗妮踩著一個屍花藤蔓也衝入空中,同時更多的屍花藤蔓和屍手藤蔓破開牆壁極力延伸,在空中交織出一片蔓藤叢林。

惡靈飛起、惡靈武士沿著粗壯的蔓藤向上攀爬。

阿加莎每攔下一個摩爾里斯分身,詹弗妮就把它困在亡靈的蔓藤叢林內。

這裡的環境對亡靈法師的增幅實在是太大了。

晴空確定另外四個摩爾里斯的分身已經完蛋,就專心對付眼前這個分身。

她落在一個冰塊臺階上,在時間回溯的拉扯中,冰塊臺階猶如長在空中一般。

又像一個舞臺,晴空就是站在舞臺中間的舞者。

砍刀倉古磐巖握在手中,右手臂光芒大作中,刀鋒附上了一層白色的聖炎。

甩手劈砍,一道數米長的月牙形刀芒甩出。

被晴空攔截的摩爾里斯分身緊急躲閃,月牙聖炎擦著它的翅膀竄過,再重重劈在那顆巨大的肉瘤上。

一聲沉悶的嘶吼在地下空間內迴盪,肉瘤和密佈的血管都抖動起來。

分身回頭看來一眼肉瘤。

聖炎在上面開出一個非常大的口子,白色的聖炎持續燃燒,讓肉瘤上像血肉的組織扭動,彷彿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摩爾里斯的分身知道自己保護不了這顆祭壇之心,它振翅向被困的本體衝去,把本體融進分身內還有一戰的可能。

晴空沒有攔截摩爾里斯的分身,她原地轉身蓄力對著肉瘤劈出一道更大的月牙聖炎。

聖炎劈中第一道聖炎的位置,並斜切而過,餘勢向前劈砍所有阻路的血管,重重砍在對面的牆壁上。

所過之處,所有沾染聖炎的東西都燃燒起來。

肉瘤被一切兩半,無數哀鳴響起,被秘術禁錮在這裡亡者們解脫了束縛。

上空密佈的血管一段段的爆開,裡面黑色的汙血噴灑,聚散的變成不同怪物的模樣。

再摔在地上,粉碎濺射。

被封住的摩爾里斯以汙血的狀態下落,然後全部澆在及時趕到的分神身上。

汙血滲入,摩爾里斯終於拿到了身體。

他看著不遠處的晴空,這個精靈站在空中的冰層上,周圍全部都是下墜的汙血和怪物。

摩爾里斯不知道晴空為什麼放任自己回到身體中,但他清楚秘術被破,自己現在的狀況絕對不是晴空的對手。

逃!是此時摩爾里斯唯一的想法。

可是晴空的聲音突然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震盪起來。

“密語:恐懼與絕望的自我救贖”一把看似平平無奇的鐵劍被晴空拿在手中,在她唸誦完秘術之語後,鐵劍被她拋向空中。

剎那間,充斥整個空間的哀鳴聲戛然而止。

下落的汙血和怪物定格在空中。

祭壇的地面上亮起一圈魔法陣,在一道波紋從魔法陣中間擴散出來後,地面上所有被波紋掃過的汙血變了顏色。

黑色的汙血變成了鮮紅色鮮血,接著就蒸發成紅色的霧氣向上升起。

波紋沿著地面擴散覆蓋整個空間,又向上擴散。

空中的汙血和怪物先轉變成鮮血,再蒸發成霧氣。

就連那些被召喚出的亡靈,也被轉化向上蒸騰而起。

磅礴的生氣壓制下詹弗妮的亡靈能量,她的面板重新恢復血色,再與阿加莎站在一起看著空間內正在發生的奇景。

紅色的霧氣增加,氣勢也越來越強勁。

轉化的勢能帶到氣流把所有紅色的霧氣向中間聚集,形成了一道旋風。

看到這種異象的摩爾里斯更是吃驚。

晴空竟然利用自己的秘術,釋放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全新秘術。

濃濃的危機感讓摩爾里斯更加不敢在這裡逗留,他閃著翅膀想要從頂層的洞口逃離。

可是等他轉身,就看到一把燃燒著聖炎的刀從上方劈下來。

是晴空,她什麼時候跑到了那裡。

摩爾里斯迅速壓低高度,躲過那閃亮的一刀。

等他穩住身形,就看到晴空在上方空域慢慢走著,她每走出一步就有一個冰塊出現在她的腳下。

她的眼睛輕蔑的俯瞰,戲謔的說道:“摩爾里斯,不要著急走,你就不想看看……你的秘術另一種形態是什麼樣子嗎?小心,他來了!”

摩爾里斯聽完晴空的話立即向下看。

紅色的旋風最終聚整合一個人形,他伸手拿起那把鐵劍,一雙紅色的肉翼在他身後展開。

又一個摩爾里斯!摩爾里斯看著另一個摩爾里斯,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對方的殺意牢牢的鎖死。

對秘術的瞭解,讓摩爾里斯知道,這是死在這個祭壇中所有生命的怨氣和絕望的化身。

殺死自己,是這個摩爾里斯存在的唯一支撐。

不管自己逃到什麼地方,他都會追殺到什麼地方。

而且有晴空堵在退路上,自己也逃不走。

“晴空,你到底是什麼?”

摩爾里斯大吼,他案,空為什麼比自己還懂這個秘術。

可摩爾里斯沒有等來晴空的回答,另一個摩爾里斯衝了上來,一劍帶著全部亡者復仇的決心劈來。

晴空站在上空守著摩爾里斯的退路,冷眼看著下方空域中兩個摩爾里斯的戰鬥。

“我只是一個喜歡研究攻略的玩家……”聖倫城內對深淵神殿潛伏人員的圍剿,除了奧斯頓住宅發生大規模戰鬥,其他地方清繳和抓捕都非常的順利。

大皇子和隕星總督的這次親密合作,也引發了帝都各方的深層思考。

隕星這是拋棄了阿加莎,投靠了爭儲之鬥佔到優勢的大皇子一側了嗎?密情局除了隕星總督負責的特務六處,其他部門在知道情況後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更是加大了各方的猜測。

而此時的盧克正率領軍隊,攻打城外的風磨坊麵粉廠。

城外開闊的地形比市區更利用軍隊的發揮,即便風磨坊麵粉廠修築了高大的圍牆,但被城市戍衛軍一次衝鋒就攻了進去。

深淵法師的主力都不在這裡,麵粉廠為了偽裝也不敢僱傭太強的守衛。

因此戰鬥基本上就是一邊倒的平推,除了粉塵爆炸給戍衛軍造成了輕微的傷害,戰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結束。

戍衛軍計程車兵滿工廠的抓人搜查物證,空中飛艇製造降雨滅燒起來的大火。

盧克走在工廠的廣場上,這裡四處堆著高聳的糧袋,空氣中滿是血腥和麵粉混在的味道。

屍體被推在廣場的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工人被集中在另一邊看押。

他們蜷縮著蹲坐在地上,看著兇惡計程車兵,為自己的性命擔憂著。

一名戍衛軍軍官跟在盧克的身側,表情非常高興。

聖倫城戍衛軍的待遇雖然好,但想要立軍功真的是太難了。

這次搗毀潛伏在帝都內的深淵神殿,必定能夠得到陛下重重的獎賞。

軍官對盧克說道:“總督大人……雖然還沒有找到物證,但我們進攻的時候明顯遇到了很多法師,還遭遇了邪惡秘術的攻擊。

這裡絕對是深淵神殿設在帝都的重要據點,其他證據很快就能搜查出來.”

盧克從衣兜裡掏出一顆糖放在嘴裡,看著周圍戰後的慘像說道:“艾薩克中校,根據我的情報,這些潛伏的深淵法師意圖刺殺很多皇室成員和宮廷大臣,也包括我……拔下凱爾特插在帝國心臟上的這支匕首,你的功勞最低也能升到上校了吧?”

談到升職,艾薩克中校更是掩飾不住喜悅:“這要感謝大皇子的信任和總督大人的幫助。

我原以為這個中校銜要戴到退役,沒想到還能升上校.”

這時一個密探走來,在盧克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盧克表情凝重的問:“情報屬實嗎?”

“總督,我親眼看到您讓我盯的那個人進去了.”

見到隕星總督的眉頭緊皺,艾薩克中校立即問:“總督大人,發生了什麼事?”

盧克說道:“我的探員盯梢了一個潛伏的深淵法師,想看看我們發動圍剿的時候,他會不會再給我們帶來幾個還沒有發現的據點。

剛剛我的探員說……那個深淵法師進入了鐵蒺藜甲具工廠.”

聽到鐵蒺藜甲具工廠,艾薩克中校驚訝的說:“那可是兵工廠.”

盧克憤憤的說道:“沒想到深淵神殿不僅僅滲透進帝國軍隊軍糧的供應體系內,竟然連兵工廠也滲透進去了。

帝國正在與特德加丘陵的野蠻人作戰,士兵體質本來就是我方有劣勢,現在糧食有問題、甲具也有問題,怎麼可能打勝場。

查!必須徹查!把所有勾結敵軍的蛀蟲都揪出來.”

艾薩克中校同樣非常憤怒。

他指揮的這支聖倫城城市戍衛軍就是大皇子法尼亞的嫡系。

現在大皇子負責南線對凱爾特大公作戰,結果糧食可能有問題,甲具也可能有問題!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總督大人,您想怎麼幹?”

面對艾薩克中校的求戰欲,盧克也是戰意盎然:“艾薩克中校想不想當將軍?”

艾薩克中校立即答道:“辛克萊殿下臨行前給我的命令就是:今天晚上,我和我的團全聽總督大人的命令。

總督大人想讓我當將軍,我就當將軍!”

艾薩克中校願意打,盧克大聲說道:“立即集合軍隊向鐵蒺藜兵工廠進發,今天不放走一個叛軍!”

“遵令!”

艾薩克中校向盧克敬禮,轉身就調集軍隊。

代表不同指令的訊號彈射向天空,幾艘飛艇調轉方向開出麵粉廠範圍。

地面軍隊留下一批士兵看守麵粉廠,其他士兵快速上車,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軍隊就向鐵蒺藜甲具工廠行駛而去。

指揮車顛簸的車廂內,盧克帶著他的探員和一部分戍衛軍軍官討論如果攻打甲具工廠。

地圖鋪在地板上。

盧克先說道:“由於不知道甲具工廠被滲透到什麼程度,我們不能像對待麵粉廠那樣發起殲滅性進攻。

到達以後先包圍再交涉,爭取不發生戰鬥接管甲具工廠的控制權,然後搜查詢人.”

艾薩克中校說:“總督大人考慮的很周到,甲具工廠的守衛力量比麵粉廠強很多,強攻會給我們造成非常大的損失。

但如果甲具工廠不讓我們接管,代表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我們立即發起進攻。

這附近有一處戍衛軍的軍營,我們可以向他們求援.”

盧克笑道:“聖倫城城市戍衛軍不愧是帝國精銳軍團,你們這旺盛的戰意讓我也受到了感染啊!不過兵工廠的情況太特殊,戰局控制不住會給帝國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戍衛軍的軍官們點點頭。

兵工廠裡面肯定有很多重要的裝置,人員未必全部都是間隙。

不像攻打麵粉廠,錯殺一些人無所謂。

如果錯殺了重要的人員,就是有過無功。

艾薩克中校問:“總督有什麼提議嗎?”

盧克介紹身邊的雪萊說:“我的下屬雪萊是怒濤城密情局別動隊總隊長,以前在北境服役。

她有軍隊指揮經驗,知道密情局處理事的方式。

這次軍事行動有她指揮,功勞大家分,出了事有我密情局兜著。

怎麼樣?”

戍衛軍軍官們大喜:“我們聽總督大人的命令,願意接受雪萊總隊長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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