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前輩。”

林之一展開【收容所志怪錄】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書頁底部中間的方框裡。血液隨著花紋滲透將整夜的邊框花紋都染成了紅色。

紅白相間的光環從花紋處升起,一邊從方形變為圓形,一邊在空中撒下光輝。一個巨大的血色法陣以【收容所志怪錄】為中心包圍了林之一的防護罩。

藍色從邊緣向中間暈染,最後在中心緩緩出現一個玉瓶,還未待其開口,林之一先把所剩無幾的保護罩為她套上了兩層。

一位溫婉卻略顯年輕的女子形象緩緩浮現,她優雅的坐在玉瓶口的邊緣處,未語先抿唇,一個淺笑盡顯溫柔。

“好久沒醒了,你找我何事?”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位道士噗的吐出一口血來,從空中掉了下去,另外兩位道士也很快支撐不住,他們也落在了地上成為了這漫天“蒼蠅”的“臭豬肉”。

“前輩,如你所見我被這個秘境困住了,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幫助”

林之一緊張的看著向這邊襲來的聆風。

“唉,收容所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在這個地方如此隨意的召喚我,可真是輕率啊。”

冰冰姐無奈的嘆了口氣,向著聆風的方向抬起了手,張開手掌輕吐出幾個字:

“歲寒飛霜。”

氣溫刷的一下降低,漫天飛舞的蜂群,一下子停住,然後一個個墜落,血霧也被空氣中凝出的雪花壓下,只剩下零星的幾隻趴在聆風的身上爬動,衝過來的蜂團一下子消失,聆風沒了氣勢。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也繼承了蜂的特性,竟也在空中僵住了。很快,地上的一切都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蓋住了所有的血腥與混亂,顯得安寧聖潔。

雖然防護罩已經阻止了部分寒冷,但林之一還是凍的打哆嗦。

但兔子顯然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負26度的低溫,在他看來還是能夠接受的狀態(有理由懷疑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北極兔了)。

兔子一個空間裂縫穿過去想挖下聆風剩下的左眼,爪子與眼球碰撞,竟然擦出火花,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鐺!”然後這個聲音在這個世界盪漾開來,越來越像響。“鐺!——”金屬碰撞發出的巨響彷彿充斥了整個世界。

場景在悄然中轉換,而三人腦中依然是那一聲“鐺”的巨響。此時三人的腦中,邊緣處漸漸有嘩嘩的水聲朝中間包圍,慢慢的將那個巨大的“鐺”沖刷而去,有一種讓人舒服的涼涼的感覺。

再睜開眼的時候,三人躺在一處純白的空間中。【收容所志怪錄】閉合著躺在旁邊。它上面輕輕的放著一塊小拇指長的小冰晶。冰冰姐的聲音響起

“這塊永不融化的冰晶是我留給你們的禮物,希望我下一次被召喚之時能看到我們收容所重現往日的盛況。”

林之一站起來,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純白的繭,這麼一個白色的繭,又孤零零的待在這個白色而空無一物的空間中,竟顯出那麼一絲恐怖來。

“我去,好大的繭啊,聆風不會被關在裡面吧?”

麵包跳到那個繭上,然後又被彈開。林之一扶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掏出來的單片眼鏡。

“沒錯,聆風確實在裡面,兔子過來搭把手。”

二人一陣亂拆,然後七手八腳的把昏迷的聆風拽了出來。

這片空間一下子碎裂了,三人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正八邊形石室中,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個凸起的球面天花板壓了下來。

林之一抱起昏迷的聆風,兔子叼著腿短的麵包,二人好一陣跑。七拐八繞的好不容易看到了太陽,再一回頭那個洞口已然倒塌連假山的部分石體都嵌進了地裡,剩下的石體也歪七扭八,不成樣子。

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之後,林之一繼續抱著聆風往莊園走去,所幸,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聽到動靜趕來的田大壯和家丁。田大壯看到聆風眼睛都亮了,開心的胡言亂語。

但是此時的林之一已經累的不行了,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盛情難卻下林之一和兔子都是家丁們抬回去的。

在角樓的客房美美睡了一天一夜後林之一才起來,而此時的聆風還在昏迷中,大夫說用粥水喂著三日就會醒來。兔子拿著菜刀在給自已修爪子,而麵包則站在桌子上,嘰嘰喳喳的和田大壯說個不停。

田大壯麵對會說話的麵包也一副坦然接受的樣子,甚至有些“習慣”。經過了解林之一才發現自已體感在秘境中也就待了20個小時,雖然二十個小時的高度集中精力,確實有些累。

但是沒想到現實中卻是過去了六天,加上昏睡的一天,林之一已經在22空間站呆了一週了。還有三天,收容所在22空間站的停靠時間就到了,林之一怕自已會因為還沒有逛過這個地方而遺憾。

得知自已的收容所已經改造完成,粗略瞭解一番後,林之一決定驗收和為聆風辦理完相關登記之後,這兩天住在田大壯家好好逛逛22空間站,然後在最後一天帶著聆風一起離開。

林之一檢視了一下聆風的狀態,採集了登記所需的指紋,影象,部分資訊後跟田壯交代:

“還是把米湯換成蜂蜜水吧,這樣他容易醒一些,一兩蜂蜜七兩水,服用的量和米湯差不多,儘管用好的蜂蜜,桃花蜜最佳。”

然後林之一左手兔子,右手面包,跟著帶路的回到了收容所停靠的碼頭。此時的收容所已經改頭換面,把麵包的看得目瞪口呆。

“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臥槽,這也太漂亮了吧!”

防木紋的鋼板復原了收容所木屋的外形,加設的平臺被仿造成一個被木圍欄包圍的小院的樣子。

來到內部映入眼簾的是被保留下來的那個吧檯式的桌子,平行光在桌子上,如兩束光照耀著一本看起來就很難讀的書上(這是他獨有的讀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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