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萊並不瞭解經濟環境這個詞，但是鄭建國提到了國家的錢，她便瞬間明白過來，私人手裡可沒這麼多錢折騰，而用國家的錢去買賣，國家出手限制就是早晚的事情了，於是點點頭道：“那我回去就給他們說下。”
旁邊，看著兩人聊完，李東昇想起之前被坑的事兒以及這貨的提議，便面現探尋道：“他們沒去南非找君子蘭吧？”
“這個，現在南非的情況比較混亂，我已經把那邊的人都撤出來了——”
鄭建國還真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不過與上次準備讓人在南非扣下運君子蘭的點子相比，他現在又有了新的感悟：“不過，如果他們去那邊搞回來了君子蘭，也算是給你們哥幾個做了掩護，等到上面倒查的時候，有他們在前面頂著吸引火力，原本你們那批君子蘭就是他們幫著出手的，他們總不可能把你們供出來吧？”
李東昇眨了眨眼語氣不善：“呵呵，那到時就可以和他掰扯掰扯損耗的事兒，我感覺你還是扣下他們的君子蘭最好，畢竟現在錢可比面子什麼的實惠多了。”
“那行，我讓人問問。”
鄭建國當然知道奪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屬於不共戴天的行為，之前這哥幾個被坑了三千多盆一百三四十萬，能這麼上心也是正常表現，便從口袋裡摸出了小本本，拿筆在新的頁面上寫了，等到戈登通知完朱景宏回來，將紙片撕給了他：“傳真給大約翰，讓他問問。”
“時，先生。”
戈登接過紙片後，便將手中的便籤紙放在鄭建國面前離開，留下瞅著便籤紙上的鄭建國眼前一亮時，坐在他側面的古萊也看見了上面的內容：“菲歐娜女士到了。”
於是飛快收回目光，古萊看向了李東昇，笑道：“你們談完了，那就走吧，我還想去秀水街那邊轉轉——”
“好，那我們走了。”
李東昇說著端起面前的茶杯喝光，鄭建國則是想到了不用孤家寡人後也沒再留兩人，將便籤紙收進兜裡起身把兩人送到門口，渾不知兩人還沒下了階梯，李東昇回頭看了看沒人的大門，開口道：“那上面寫的什麼？”
“菲歐娜女士到了。”
古萊側頭昂著圓臉說過，李東昇當即嘖嘖兩聲面現憧憬神往模樣，她便探手到了胳膊上掐過：“你想什麼呢？！”
“沒有，只是感覺大丈夫當如建國策馬揚鞭馳騁天下~”
李東昇齜牙咧嘴的還在繼續扯淡，古萊圓臉上杏眼圓睜，開口道：“你敢~”
“我當然不敢，我就是說說~”
李東昇嬉皮笑臉的抬手將古萊攬在懷裡，腦海裡閃過鄭建國身邊明裡暗裡的女人，就感覺自己對付一個都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那三個四個的還住在一起不說，一個個身形夠勁還長的和妖精一般，額外還有這種菲歐娜的加餐，這總不可能是吃了那個藥吧？
於是懷著這麼個念頭，李東昇又在和古萊進行過幾次短暫的深入交流，便在望著默默收拾的媳婦後下了決心，等到田紅旗那邊傳來交易完成的訊息回到首都，不想還沒上門就從楊鋼嘴裡聽到了個訊息：“建國已經去NASA接受培訓了，想找他只能給鄭園留言，你找他什麼事兒？”
“這個當然不能給你說。”
事關男人的尊嚴，李東昇即便面對從小到大的發小，也不會透露半分資訊出來，飛快開口道：“沒事，就是田紅軍說交易結束了，我就想問問他都買了什麼好東西——”
白皙國字臉上現出了恍然，楊鋼開口道：“這個我倒是聽郝運說了，乾隆的紫檀沙發和屏風擺件一批，溥儀在津門暫住時抵出去的，故宮也沒的好東西，花了四十萬美元。”
“這是四百多萬啊——”
饒是李東昇對這批東西有了預料，可也被聽到的數字給帶歪了注意力，畢竟他全部身家都才四十萬美元，於是改口道：“那這個生意也可以做下啊？”
飛快踢了下李東昇的腳，古萊笑眯眯的開口道：“楊鋼你那個物流公司做的怎麼樣了？”
將李東昇的異樣收入眼裡，楊鋼神情不變的開口道：“攤子算是搭起來了，不過物流中心還沒建好，全部收拾利索也得年底了，到時才算日進斗金了。”
“很賺錢嗎？！”
古萊眼前一亮時，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趙遠一緩緩接上：“當然賺錢，去年大棚西紅柿出棚價格一塊五，這玩意畝產在7000到10000斤，運到城裡賣3塊5一斤，去掉油費損耗什麼的，一輛車一次就能賺個一兩萬，建國這次直接訂了一千輛，即便按照最冷的3個月冬季時間，再砍去一半的利潤當損耗，日進斗金都是小意思了——”
“哈，你還惦記大棚了？”
古萊眨了眨眼後面現好奇，趙遠一的圓臉上露出個鬱悶模樣還沒開口，李東昇好似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對了，你該挪窩了吧？老爺子想讓你去哪裡？”
“去哪裡都是為了人民服務。”
趙遠一面上的鬱悶模樣斂去時，楊鋼卻敲了敲桌子，開口道：“我感覺要不去餘泉好了，那邊都搞了個口岸出來，而且條件也不是很好，到時萬一有個什麼情況出現，也能保證事態持續發展，對了，江路，登月過程國內直播嗎？”
瓜子臉胖成了國字臉的江路搖了搖頭，神情默然道：“還在討論，主要是怕直播過程中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比如建國和他倆媳婦的事兒，國內現在學英語的可不少，就有人建議做下建國的工作，比如讓保護傘傳媒轉播時不要特意提這部分。”
“或者隨時以故障的名義掐播，當然主流思想還是不直播，可這又是咱們國人最揚眉吐氣的時刻，當時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的時候，全世界有超過一半的電視機收看了直播——”
江路的話沒說完，大家卻都知道下面他要說卻沒說出的內容，國人幾千年的夢想啊，以前沒有條件登月直播收看也就罷了，可現在能夠做到卻不能做，這個決定可以說會載入史冊，第一個進入太空，第一個踏上月球的時刻，你說不直播？！
沒誰敢下這個決定！
當然，這些都是外人的想法，現在聽到這個事兒還沒有結論，李東昇便來了點子：“這個事兒我感覺還是要問建國，他比咱們都有大局觀，而且這還關係到他和他媳婦，要不我去給他留個言？”
“你是找建國有事兒了？”
楊鋼和趙遠一齊齊冒出這麼個念頭，不過兩人也沒說出來，特別是趙遠一之前才算過物流中心的賬，再聯絡古萊先前的好奇，當即點點頭道：“那李哥你去打個電話吧，這個時候那邊應該是白天。”
李東昇下火車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幾個人聚在一起又吃喝到了這會兒，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多近九點，於是他便到了燒烤店前臺給鄭園留言要找，便瞅過熱鬧大廳裡的汽水機回到包間，開口道：“我看外邊這都上汽水機了？”
楊鋼端起啤酒杯和趙遠一碰了個，喝了半杯後開口道：“幸虧去年聽建國的把攤子轉出去了，現在外邊只要是個景點的地方，就都有這種汽水機，聽說外地也是這樣——”
“那早知道可以搞個汽水機廠了，這玩意生產也沒什麼技術含量。”
才回來的江路倒是沒聽過這個事兒，說著端起啤酒杯和坐下的李東昇碰了個，旁邊放下杯子吃菜的趙遠一就感覺這也是個點子，當然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於是想起港島那邊的情況，便開口道：“你那邊情況沒什麼變化吧？”
將杯中酒喝起，江路放下杯子後拿起酒瓶給李東昇倒上，嘴上也沒閒著的開口道：“人心惶惶，每天報道上都有說經濟要完蛋的訊息，房價股價一水的紅，可惜咱們手上的錢不多，要不這個時候買點物業什麼的，以後就躺著收租了。”
正喝著健力寶的古萊停住，開口道：“要買也是在國內買了收租吧？”
“嫂子，咱們一個大四合院才十萬到頂了，收租能收多少？”
江路放下酒瓶面現不以為然的模樣，他這幾年就蹲在港島了，所以只看殺豬的也看出了不少道道：“那邊一百萬的商鋪十年就能收回本，剩下的就都是賺的了，咱們這最少得個二三十年才能收回，這個經濟體量不行。”
古萊神情不變的放下健力寶，開口道：“那建國還買這麼多房子？”
“嫂子，建國的錢——”
才拿起筷子的江路說著面現苦笑，他原本想說你還想和人家比，可想起李東昇的耳根子也怕壞了情分，便跳過了這段話開口道：“累計到去年年底，建國在曰本的投資超過了一千億美元，他之所以在國內買買買，是因為真的太有錢了，而且他那個藍色小藥丸，去年就收了一百多億美元，他在國內花的這些，就和咱們冬天買大白菜似的——”
醒悟到這是在隱晦提醒自己別想和鄭建國比，古萊心中雖然不愉卻沒往心裡去，因為她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從幾人臉上就能看出這個事兒大家都是知道的，唯獨自己不知道。
古萊是愛慕虛榮不假，但她並不傻，心中驚訝於鄭建國真正的身家，臉上卻沒太大變化：“這個藍色小藥丸是什麼東西？一年都能賣百億？有那麼值錢？”
“——”
江路瞬間卡殼時，旁邊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趙遠一媳婦，飛快介面道：“就是給老爺們補身子的，江路你不會現在就靠這玩意了吧？”
“那哪能，嫂子我感覺你得給趙哥準備點——”
江路飛快嬉皮笑臉的說到，趙遠一咳咳兩聲拿起筷子道：“你這傢伙看樣子在那邊玩的不錯，不過你好像比建國還大，現在還沒找到？”
“呃~這不是忙麼。”
江路沒想到又來個關心自己終身大事兒的，好在旁邊趙遠一的媳婦很快將話題扯開，瞅著楊鋼道：“楊蕾的事兒準備差不多了吧？”
“準備完了，五一結婚，說是趁著大家都有時間好聚聚。”
楊鋼點點頭沒再多說，不想幾人又吃吃喝喝的聊了會，緊閉的包間門被人推開，穿了風衣和緊身上衣外加小黑裙的楊蕾出現，身後還帶著郝運：“李哥，趙哥，嫂子——”
“唉，剛才我們還說到你了——”
古萊說著站起身往李東昇旁挪了挪，讓服務員又加了兩套餐具等楊蕾坐在自己身旁，便見她開口道：“李哥，先前你給建國留言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
李東昇才開口問了，楊蕾便擼起袖子露出兩截雪白小臂，也沒見外的探手拿起個烤羊排到嘴邊啃起，開口道：“先前我們開電視會議來著，他現在每天早上，嗯，就是咱們這邊的晚上開會，這不會議結束戈登給了我燒烤店的電話，正好我們也開餓了，你找他什麼事兒？”
“——”
李東昇心中閃過個淡淡的憂傷時，旁邊楊鋼開口道：“就是想問電視直播的事兒，他上月球的過程，咱們要不要直播下？”
楊蕾瞬間抬起頭，白皙瓜子臉上露出個詫異模樣：“這個，我感覺不靠譜，他去月球就是帶著倆媳婦顯擺的，要是說點啥做點啥，那不全國都知道了？而且直播的意義也不大，那邊發射只能是國內的夜裡，凌晨之前還好說，可如果在凌晨之後發射，國內有多少人會看？”
“這個，我感覺你還是問下他。”
楊鋼面現遲疑的開口說到，旁邊郝運已經拿起了酒杯開始敬酒，他便招了招手道：“郝運，我對你說，這裡也沒外人，你就別敬了，一起喝就行——”
“好的，大哥。”
郝運便和楊鋼碰了下一飲而盡，李東昇看到這裡衝著古萊開口道：“你去再給她們加兩個菜——”
古萊應聲要起身時，郝運當即放下酒杯便站了起來，開口道：“嫂子你坐，我去點，我知道楊蕾吃什麼，你們坐。”
郝運說著已經轉身出門而去，古萊便看向了旁邊面白唇紅好似變了個人的楊蕾，目光在她胳膊和脖頸上掃過，不禁開口道：“蕾蕾，嫂子看你好像比以前還漂亮了？”
“謝謝嫂子~”
楊蕾瞬間笑成了朵花兒般模樣時，又打量了她幾眼的古萊面現驚訝模樣：“你不會用那個奧黛麗的化妝品了吧？五千美元一公斤那個？”
楊蕾的鳳眼已經笑成了月牙：“沒那麼貴了，現在是3200美元一公斤，郝運說賺錢就是花的，不過效果是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