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俱樂部裡面有常住醫生,甚至還有個急診手術室,裡面值班的也都不是外人,哈佛醫學院出身在紐約就職的醫生。

所以,當奧古斯都歪倒在沙發上才兩分多鐘,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帶了兩個助手出現,其中一個還抱著臺堪稱巨大的除顫儀。

只不過,隨著醫生手忙腳亂的拿著除顫儀和腎上腺素搶救了五分鐘,最終頹然的站起了身,衝馬修搖了搖頭:“抱歉。”

“嗯。”

一直觀察著搶救過程的馬修點點頭,這時窗外樓下傳來救護車的聲音,目光掃過奧古斯都被雪茄燙了個洞的衣服,又看了看他沒了動靜的胡茬面頰和濃密的胸毛,想起先前這貨還在惦記的首魔高速,便在心中嘆了口氣的回到辦公桌前,摸起電話再次撥通先前撥過的號碼,聲音沉重道:“鄭,奧古斯都之前去世了,大概三天後舉行葬禮。”

“好的,我會到。”

電話另一邊的鄭建國略微遲疑,奧古斯都的心臟病早在三個月前就該做手術了,可由於危險係數過大最終選擇保守治療,現在能有這麼個結果也很正常,讓他感覺到默然的是沒聽說奧古斯都還有別的孩子:“安德烈還有弟弟妹妹嗎?”

“沒有,不過奧古斯都辦手續收養了個孩子,只是那個孩子有些小,好像不到1歲。”

馬修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鄭建國不禁沉默了下,接著想起什麼道:“嗯,你也該加油了,到時見。”

“當然,我已經找到了,到時你要做我的主伴郎。”

馬修有些急促的邀請聲過來,鄭建國很快答應後放下電話,美利堅的主伴郎可不是單純的協助而以,還有著證婚人的作用,需要與主婚人和雙方以及主伴娘共同簽字,他便想到了自己還是單身來著。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閃過,鄭建國便想起了奧古斯都收養的那個娃,腦海中飛快閃過像不像1歲時的奧古斯都,接著又想起自己也沒見過1歲時的他,而即便是見過也不一定有現在的孩子樣?

於是懷著這麼個念頭,鄭建國在第二天到港島見過愛德華·尤德,當晚便途經成田機場加了油,直接橫跨太平洋和整個美利堅,趕在第三天葬禮前到了東海岸的紐約俱樂部裡,馬修穿著黑色燕尾禮服出現,旁邊跟了個戴著黑色絲網帽的女孩,長相普通眼睛明亮。

女孩長的並不漂亮卻有股知性氣質,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馬修當著卡米爾和喬安娜讓自己不要沉迷於兩人的探手和馬修握了握,便見他一邊握著自己的手一邊看向旁邊的女孩道:“這是我未婚妻詹妮弗·希爾,詹妮弗,鄭已經答案我當主伴郎了——”

詹妮弗·希爾眼睛瞬間瞪大,罩著黑色絲網的俏臉上露出驚訝模樣,當即開口道:“噢,我要去哪裡找和你一樣優秀的主伴娘?”

“我想如果你把這個訊息洩露出去,到時就會有大批的女孩找上來的。”

馬修說著鬆開鄭建國的手,末了好似想起什麼的話鋒一轉,看向了他道:“不好意思,這個咱們可以晚點再聊,奧古斯都遺囑要把自己葬在華盛頓公墓——”

“他沒有家族墓地嗎?”

鄭建國衝著詹尼佛·希爾致意過面現驚訝,馬修飛快挑了挑眉頭道:“沒有,他家的情況比較特殊,老老偉德森是個花花公子,是那種真正的花花公子,生了一堆孩子後就不知所蹤了,結果是到現在下落不明,他的奶奶就帶著他爸改嫁,不過他爸那會兒年齡大了就沒改姓,他繼爺爺也沒苛待他爸送進了哈佛——”

好吧,合著奧古斯都他爹還是個拖油瓶?

鄭建國有些明白為什麼沒家族墓地了,歐美人的家族觀念並不弱,只是傳統裡缺少了大規模基礎文化教育,別看世界上第一所大學在1088年就出現,而第一所學校更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500年的泥版書屋。

但是,無論是大學還是教授中小學的泥版書屋,裡面接受教育的權利只限於貴族和宗教兩大群體,兩者一個是精英教育一個是神權教育。

這種情況一直到17世紀末才由德意志率先做出改變,將原本由宗教把持的學校開辦權收歸國有,並在推動國家層面的大中小教育體系同時開放給社會,並引得其他歐洲國家進行效仿,才算打破了幾千年來知識由特定階層把持的桎梏。

相比孔老二早在公元前500年就開始推行的有教無類教育理念,歐美在這一領域整整用了兩千多年時間,才達到了讓普通人接受教育的程度。

當然,兩者雖然相差以兩千年為單位,可引起的後果卻都是大同小異,孔老二在開啟了有教無類600多年後,隨著底層出身的屯長陳勝吳廣失期當斬,德意志在進行義務教育改革後不到200年,隨著成為世界上全民受教育最高的國家,而紛紛成為歷史的塵埃。

至此,歐美普通人的家族觀念也在這一時期形成,不過也僅止於此,基於帝王權術而衍生出的開枝散葉層面依舊被貴族和家族們所掌握,最為著名的例子便是一戰的交戰多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祖母——維多利亞。

這一方面是因為貴族們不想放棄自己的權利,藉助依舊高高在上的話語權打壓,一方面是趁勢而起的家族們的佈局,再加上法蘭西的例子就擺在那,憑藉著現代科學發展和進步以及時代洪流大勢,掌握了可以輕易發動聖母戰爭的規則制定權。

言出法隨!

曾經,鄭建國兩輩子作為這一權利的受害者,想的便是有朝一日權在手,定要讓他不如狗。

現在,鄭建國當然不會允許別人挑戰自己的這個權利,甚至在聽到這裡後還感覺如此才不錯,這並不是說他生性薄涼,奧古斯都還沒下葬就感到慶幸,相反他對奧古斯都的印象很好,如果這傢伙能繼續活著什麼的也不會想太多。

但隨著奧古斯都去世,他的那些遺產繼承者會不會像他那樣對待自己,鄭建國是絕對會打個大大問號的,這麼個情況下沒有其家族的摻和還算好事兒。

此時,鄭建國徹底完成了思想上的蛻變,處處以自身利益為出發點去分析遇到的人和事兒,只是他這時還沒有察覺到而以。

於是在路上和麵熟的人致著意,鄭建國跟著馬修到了高大的穹頂教堂裡,望著裡面個個西裝革履的紳士和女士們,便又是一番致意後到了個穿著黑衣黑帽,面前還放了個嬰兒車的女人面前,他還是第一次見偉德森夫人:“偉德森夫人,請節哀。”

不知先是喪子現又喪夫導致悲傷過度,還是平日裡保養沒跟上,亦或者年齡過高,偉德森夫人白皙面容上皺紋橫生還滿是疲憊,全然沒有半分奧古斯都夫人的外表,唯獨氣度上倒是不差,看見眼前人後站起身道:“鄭,很高興你能來,奧古斯都要是知道了——”

旁邊,眼瞅著偉德森夫人情緒又要失控,馬修飛快開口轉移話題道:“奧古斯都在遺囑裡希望你能為他抬棺。”

鄭建國點點頭,他兩輩子加一起沒幹過的事兒就有這個,不過雖然沒幹過,卻在給老約翰主持葬禮時,知道這邊的棺材儀式大於應用,材料上並不講究什麼材質防水保護這些,只在內飾外飾上注意些。

所以,重量上不會像國內實心木料那麼誇張,七八個成年人都需要輪班抬,少說四五百斤的重量。

當然,由於是全尺寸棺材,以奧古斯都近1米9的大個子,棺材長度怎麼也得在2米左右,重量上肯定不輕。

好在,鄭建國雖然沒怎麼出過力,這些年的鍛鍊一直沒怎麼放下,和六個八個人去抬,並沒有大問題。

由於馬修的這個打岔,偉德森夫人的悲傷情緒斂去大半,衝著鄭建國才要再開口,旁邊的嬰兒車裡傳來了聲啼哭:“嗚哇~”

“抱歉,他應該是餓了。”

偉德森夫人說著轉身去看了孩子,鄭建國強制按耐下要去看看的衝動,不想已經轉過身去的偉德森夫人又回過頭來道:“奧古斯都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他的私生子,還說什麼是收養來的,我看著他就和奧古斯都一歲時的照片毫無差別——”

“——”

鄭建國當即打消再去看的想法,馬修則是神情不變的開口道:“我感覺應該是奧古斯都透過捐贈蝌蚪和花錢找的代孕?否則那個女人應該來分他的遺產了?你感覺呢,鄭?”

默默的看了樣這貨,鄭建國神情不變的開口道:“是的,奧古斯都的訃告已經刊登過,如果真的有這麼個女人的話,她應該不會放過孩子和遺產的。”

偉德森夫人眨了眨眼沒再開口,鄭建國則是看了眼馬修,便見這貨開口道:“鄭,你把曰本的資產去抵押了?”

“沒有,我只是向瑞銀要了些槓桿。”

鄭建國神情淡然的說過,馬修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任何銀行都想要鄭建國這樣的客戶,能從瑞銀手裡拿到搞槓桿,也不是太過驚訝的事情,以他隨時手裡都握有上百億美元的規模,不用十倍了,來個五倍就能產生影響。

鄭建國並不知道馬修只以為他動用了區區百億美元,而事實是他把手上剩的300多億美元都扔了進去,利用從瑞銀拿到的五倍槓桿正在偷偷買進,現在就等小鬼子那邊落實協議,單純以外匯為目的操作的話,這個時候是最後入倉的階段。

當然,即便以鄭建國和馬修的關係,他也不會透露這種具體操作,因為這貨的資金沒交給他打理,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紐約這邊可不缺各種投行,摩根斯丹利,高盛,JP摩根,美林等等。

全世界範圍內,能夠自己搞出個投資管理團隊的,也就鄭建國自己而以,早在協議簽署前,一直坐鎮在東京的查理,便帶著以前的老班底回到了倫敦外匯交易中心,開始為協議落地做準備。

協議簽署了三天,不過落地還需要等曰本的政策出來,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這點。

而作為世界最大的金融中心,同時也是協議的主要推動者的金融之都,紐約城裡的華爾街則是早已拿到了內幕訊息,開始試探著悄悄建倉。

之所以要悄悄建倉,而不是以億為單位的大規模出手,這便要歸結於鄭建國的那一番言論了,時至今日華爾街就沒有不知道他在曰本的千億投資,如果他因著對曰本的態度而做出撤資的決定,這千億美元的資產扔出去,絕對能把曰元給再幹下去幾十個百分比。

以高盛為首的美利堅投行們也不是接不住這點資金,相反其中兩三家聯合出手,就能拆借出這筆龐大資金。

重點還在於對這千億美元資產帶來的跟風風險,最大的主力都跑了,哪怕高盛能夠及時出手接盤,下面遊資最少也要跑一半出去。

這就是和大勢做對,高盛除非拿出破釜沉舟的決心——真如此還要籤個屁的協議?直接用美元做多曰元得了,那樣賺的還會多點。

美利堅的財團們信心不足,這是鄭建國早就知道的,其根本原因便是之前打了幾千億美元傷殘十幾萬人的越戰,於是後面從尼克松開始搞戰略收縮,一直到卡特時期都還奉行這個政策,目的是不想再引發大的國際衝突。

由於這是美利堅上下共同的認知,作為美利堅投行的高盛等財團們,之前壓根也沒想著金融戰爭這個概念,畢竟那會兒阿帕網還沒民用,以億為單位計算的現金還需要支票進行轉賬,注意是需要拿著支票到銀行去辦理,再說之前曰本還沒放開外匯管制,想買除了找曰本央行就沒其他賣家。

這種狀態,怎麼打金融戰爭?

所以,即便強如高盛摩根士丹利之流,在面對這前所未有之大變局時,也做的是小心翼翼不說,還把話遞到了馬修面前:“過會本瑟姆·戈德曼也要來,他們非常想知道咱們的計劃,對曰元的。”

鄭建國面現古怪道:“據我所知,之前揪著那個霸權計劃不放的,應該就是戈德曼支援的人才對?”

“那是他們擔任的角色。”

馬修飛快撓了撓鼻子,左右看過發現偉德森夫人在給孩子換尿不溼,旁邊也沒其他人,這才開口道:“本瑟姆現在感覺差不多了,畢竟按照中文的說法,是有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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