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點了下頭,神情不變的開口道:“現在醒悟還不晚,而且是去找的查理,這說明三姐還是學到了東西。”

大約翰的身形又站直了些,神情恭敬卻沒開口,鄭建國當年把房子過到兩人名下,便叮囑了他這倆姐姐可能會抵押投資的事兒,並交代到時按照最高優惠去辦理就行。

雖然,這樣操作的本質還是給兩人送錢,畢竟拿著鄭建國的房子去抵押貸款用來投資,找的還是鄭建國的基金來保證資金安全性。

這種近乎穩賺的來錢方式,和直接到他口袋裡拿錢沒啥區別,然而這是以國內傳統觀念來判斷。

放到歐美這邊卻有迥然不同,兩人就如同白手起家的創業者,拉來了被稱為天使輪的風投,屬於拿著旁人錢來發財的模式,創業者和天使輪投資者共同承擔著失敗的風險。

而這也是鄭建國的目的,幾個姐姐家直接給錢是不行的,不說各自婆家的態度,即便姐姐們把錢收下了,他也害怕養成好逸惡勞,更甚至染上嫖賭毒的惡習,到時怕是親戚都沒的做。

於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鄭建國藉著回國的機會把房子過到兩人名下,便是希望兩人能有天,會以範戴琳為榜樣,在面對發財機會時踏出那一步。

現成的投資專案,資金安全性也能保證,可投資的財產也有了,你們該有樣學樣了啊?

不想,直到今天鄭冬花要回國,倆姐姐都還沒想到這點。

鄭建國便沒能忍住,藉著善縣撤縣建市的事兒,給了鄭秋花個近乎明說的提示。

現在看來學的還不錯,找上查理也表明情商及格,既可以借查理的口把訊息傳達給自己,也在去查理那邊實習前建立了聯絡。

在表明對查理的尊重之餘,展現出了謙虛的態度,以達到目的同時,也給未來實習中的相處,創造了良好的開端。

這就是成長了。

雖然沒有預料中的跑來借錢,鄭建國對於兩人的這個表現還算滿意,以後不論在國內和國外,都不用再為了生活所困,他本以為要等到鄭秋花實習結束才能想到。

至於鄭冬花——

鄭建國心中嘆了口氣,用專業不對口來開解過自己,旁邊電話鈴聲響起:“叮鈴鈴——”

“喂,我是鄭建國。”

探手摸起了電話說過,鄭建國便聽對面傳來了個有些陌生,卻透著股熱絡勁兒的普通話:“建國院士,好久不見,現在忙吧?”

“噢,徐——哥,不忙。”

想起是名叫徐霖的徐秘,鄭建國猛然打了個磕絆,先前之所以說有些陌生,是他上次接這貨電話的時候,還在其四年前回國後進了教育部,後面雖然兩人私下見過一面,可也只是談資助外派留學生的事兒,從那就交給了下面去操作。

這都四年了?

第一批資助的留學生,該畢業了?

彷彿是在印證這個想法,電話裡的徐霖聲音傳來:“你這個稱呼可是令我受寵若驚啊,建國,我現在負責留學服務中心的管理,先前駐美利堅總領館來電說,你資助的那批留學生裡,只有三分之一選擇了回國——”

腦海中浮現自己來的目的,鄭建國倒是真的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

因為從個人角度來說,這些人留在外邊和回國,對於鄭建國都是個好事兒,在外邊有操作中心和網點可以安排,回國去到各個部門和企事業,等上五六年後進入中層,也可以為國企改革貢獻自己的力量。

否則,到時候蘇維埃的技術怎麼消化?

當然,這事兒是隻能想和幹,不能說。

於是鄭建國便開口應付起來:“徐哥,你也知道即便是和我一起出來的留學生,這些年也有三分之二再次出國,他們可還是所謂的立場堅定,有家有業的可靠分子。”

嘴上說著,鄭建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這會兒國內應該是凌晨4點多,也就沒再遮掩的開口道:“這種事情咱們盡力就好,而且你既然負責這個,以後怕是少不了類似情況,如果你這次想辦法解決了,以後就需要次次都想辦法,不如趁著這次直接實話實說。”

“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和當時深城改開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堵不如疏——”

徐霖的聲音多了些輕鬆,鄭建國便眉頭微挑,知道他這是話裡有話,否則一個主管留學生服務的談起了經濟,而且還是在深更半夜多點,於是便沒開口的聽了下去:“現在那邊和國外一樣,人力成本也高很多,你感覺組織些初中學生過去怎麼樣?”

“好吧,你竟然想到了勞務派遣。”

鄭建國是差點被這個神轉移帶歪注意力,先前兩人可還在探著留學生出國的事兒,不過這也給他開了個新的思路:“勞務派遣,也有跨國的勞務派遣來著?不過這是賺的操心錢——”

深城自然是缺勞動力,甚至以鄭建國的眼界來說,徐霖的這個想法還可以透過內地到深城,深城到港島的路線完成跨國派遣。

可人命關天,從離家到深城,再到港島,最終經過海船到目的地,這些環境的改變輕則來個水土不服,重則遇上意外天災什麼的。

當然,考慮到人之所以會放著好好的家裡不待,鄭建國也知道從家到深城,是由待業到工作,由深城到港島,是由工作賺大錢,再由港島到國外,是由賺大錢到發財的轉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想法閃過,鄭建國便緩緩開口道:“徐哥,你發現的不單是勞務市場的空白,這還涉及到了兩地的法律空白,甚至是到了之後與企業間的合作空白,這些都需要你自己考慮好了才行。”

“謝謝,建國,那我謀劃謀劃再請教你了,先掛了。”

徐霖的聲音很快消失,鄭建國將手上的電話放下,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若有所悟:“這是準備下海了?”

徐秘之前在教育部裡,負責對接他捐建的小學,後面聽說建完後升任什麼主任,看來就是這個留學生服務中心的主任,由於之前就在外交系統待過,也算是專業對口。

不過,隨著大量留學生滯留不歸,或者乾脆玩消失,這些鍋怕是落不到別人頭上,肯定由這個服務中心來背,這是沒做好服務工作才導致的啊。

鄭建國並不知道這個服務中心,還是徐霖在和他聊天時聽來,後面到了教育部時為了開展工作,便在履職時將這個作為建議提出,以至於沒有多久便被批覆,並將其調入了這個部門。

在今年之前,服務中心的工作重點便是服務,為了公派和資助兩大留學生群體服務,直到今年歐美大學畢業季將要結束,三四年前派出的留學生大量畢業後滯留不歸,引起不小的批評聲音。

當然,這裡的不小是指國家層面,而不是在服務中心所在的部裡,只看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就知道其嚴重程度。

徐霖都開始準備後路了。

鄭建國想了下自己那批留學生,便感覺這位徐秘做事也就這樣了,他那會兒就出現過滯留不歸的,而且當時還是這位徐秘親自接待處理的,五年半下來也沒個預估情況?

噢,國內初中生?出來的留學生?

初中生到深城去打工?留學生在美利堅打工?

這是提醒自己不要招滯留的留學生?

還是說,有人會拿著這個事兒給自己上眼藥?

一瞬間,鄭建國便推翻了先前看輕徐霖的想法,不過想通這點他也為徐霖的謹慎而感到不可思議,這也幸虧是自己被害妄想症多想了下——如果沒想到這點,事兒發以後也能體會到他的提醒?

鄭建國當然不會拒絕這些滯留的學生,不同於國家公派留學生是以物理化醫方向,他從4年前開始的一年一千人中,有大半都是些教育經濟管理歷史方向,目的便是挑出學有所成的進行鍛鍊。

雖然,這樣做有挖牆腳的嫌疑,可考慮到他們回去也會出來,甚至到時候還不知跑去哪裡給外人打工,倒不如便宜自己。

至於上眼藥?

鄭建國想到了明天的畢業典禮,到時會有使領館觀禮嘉賓出席。

看樣子,這才是徐霖會在凌晨時分,打電話提醒的原因?

這些人敢在畢業典禮上找事兒?

鄭建國想到這裡卻有些不信,哈佛醫學院的畢業典禮雖然不是什麼大場面,畢竟每年一次裡能注意到的,也都是些學生家長和校友而以,除了醫學領域的極少有外人參加。

可這些參加觀禮的使領館來人,卻代表著外交系統的身份,想想自己在擔任衛生專員時,都要去在意這個身份的形象問題,他們不可能在畢業典禮上找自己的事兒。

不過,鄭建國也知道凡事都有例外,於是帶著這個心理準備第二天到了哈佛醫學院,不想和自己畢業時差不多的典禮結束,前來觀禮的一個領事和參贊也沒說什麼。

當然,這也可能是鄭建國身邊人太多有關,學校新紮的校長和校務秘書不說,醫學院的院長和院部秘書再加上醫院的院長艾米也不算,倆校董外加馬修和帕特里克這就是四個人,旁邊還有大約翰和布魯斯以及奧古斯都三個,算上他本人就是8個人了。

帕特里克·羅斯柴爾德很是不爽:“鄭,雖然我很佩服你的能力,情商智商還有床上的功夫,可你這個AB股權太扯淡了——”

“噢,你也說了,你很佩服我的能力。”

鄭建國知道這貨為什麼不爽,不過考慮到和這貨的爹已經聊完了,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氣兒:“考慮到咱們術業有專攻以及避免未來在科研決策上的分歧,我認為這部分權利還是放在手裡的好,我不想你們被人忽悠著耽誤咱們的計劃,如果我拿藍色小藥丸專利作為抵押,你們能貸給我多少錢?”

“什麼?!”

帕特里克·羅斯柴爾德瞬間瞪大了眼,接著先前的怨念和不爽齊齊消失,左右打量過後面現正色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帕特里克——”

鄭建國緩緩開口喊了句,帕特里克飛快舉起了雙手,眼睛滴溜溜的轉過,緩緩開口道:“六百到八百億,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我要具體的數字。”

鄭建國歪了下頭說到,帕特里克雙手前探,開口道:“我現在就讓人去做,你這是認真的嗎?”

“帕特里克,也許這就是你父親為什麼找上我談的原因。”

鄭建國神情不變的說到,帕特里克卻神情微變,扔下一句話後轉身走了:“我這就去要個數字給你。”

“看看,他要個數字給你。”

馬修面現古怪的重複了半句,話裡話外毫不掩飾對於帕特里克的嗤笑,鄭建國瞅著這貨注意力轉移,緩緩開口道:“馬修,如果你不想到時給兒子擦屁股,現在你應該考慮怎麼培養接班人了。”

“我知道,我已經捐過小蝌蚪了,怪不得你沒有收錢——”

馬修像是回答提問的學生說到,鄭建國則是笑笑沒有開口,兩人這個年齡的男人只要身體沒問題,一發就是動輒幾千萬到幾億的蝌蚪,正常蝌蚪銀行會在裡面挑選不超個位數的量出來,所以收費每次在千多兩千美元左右。

而和普通人不同,由於鄭建國和馬修身份和成就的關係,每次的捐贈裡面,都要費工費力的挑出幾百份出來,單人工費什麼的就有幾百塊成本,再算上單蝌蚪注射操作費用,整體收費下來就是幾千塊到成萬塊了。

當然,這也是鄭建國在三年多時間裡,能有近四萬名生物學子女的原因,更是他能衝這貨指指點點的本錢:“另外還有你的嫡親,生一個會面臨沒得選的下場,就像差點幹掉總統先生的那位,生的少了他們會抱團坑你,同樣是沒得選,所以怎麼說也要生上十來個,這樣他們抱不成團就只能表現——”

“我發現你比我還像美利堅人。”

馬修面現詫異的沒去接話,鄭建國只以為這個話題差不多時,馬修卻飛快想起了什麼,接著開口道:“如果鄭立恆——”

“你在想屁吃。”

鄭建國眉頭一挑的用中文打斷這貨半截話,他是想過拿子女去聯姻,可那是對生物學子女而言,鄭超超兄妹三個他不會這麼做,當然也知道這話有些重,於是面露微笑用英語道:“我感覺你會生幾個閨女,你知道來自東方的我,有神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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