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冬花飛快看了眼身後的鄭秋花,便見後者白皙面頰上露出個笑,望著奧黛麗開口用英語道:“奧黛麗,今天忙壞了吧?”

“還可以,歡迎大家——”

奧黛麗用普通話說了,兩人確切的說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倒是旁邊鄭冬花她在去年六月份回國時,兩人短暫的見過幾面,並且在下飛機前還找她合了影。

當然,如果說以鄭建國的配偶身份,三人這還是第一次相聚,雖說先前的場面有些尷尬,奧黛麗卻很快收拾好心態:“快請屋裡坐。”

“姐夫,姐夫。”

眼看奧黛麗招待起兩家人,鄭建國衝著羅剛和寇斌點過頭,便見兩人齊齊露出笑的應下,羅剛晃了下胳膊彎的羅猛,道:“小猛,快叫舅舅。”

“舅舅。”

羅猛眨著黑亮眼睛面現好奇的叫了聲,鄭建國也就露出了個笑,探手道:“來,讓舅舅抱抱。”

“嗯——”

羅猛嘴裡發著不樂意的聲音身子往後撤,轉身抱住了羅剛的脖頸好像在閃躲,羅剛當即面色一沉開口道:“這是你的舅舅——”

“姐夫,這孩子有些怕生了。”

鄭建國打量著羅猛的反應說過,接著轉頭看到三姐四姐都跟著奧黛麗到了客廳門口,便招呼著羅剛和寇斌往裡面走:“走吧,屋裡坐。”

雖說一直和奧黛麗聊著天,鄭秋花心神可都在這爺倆和鄭建國身上,所以對於先前的三人反應早已看在眼裡,這會兒看到三人過來,就開口道:“小猛怎麼了?”

“小猛有些怕生了,該讓他多多到外邊玩玩。”

鄭建國沒說這樣下去會養成內向,當然他嘴上說著腦海中便閃過了個念頭,他記得羅猛這傢伙比鄭超超大兩個月,便開口道:“鄭超超今年9月要去上幼兒園,你們可以考慮下讓他也過去。”

“噢,你和奧黛麗會留在不列顛?”

鄭秋花裝作好奇的問過,這正是她今天會把羅剛抱過來的原因,因為之前查爾斯和斯賓塞的發言人,在公佈了這個王妃和鄭超超兄妹三人的乾親關係時,也公佈了威廉和哈里王子與鄭超超三個孩子,將於9月入讀斯賓塞之前工作過的幼兒園,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羅猛。

羅猛年齡比威廉和哈里小三個月,又比鄭超超大一個半月,如果鄭超超都能去上幼兒園的話,那麼羅猛也應該可以去的!

只不過讓鄭秋花拿不準的,還是鄭建國這個學部委員不可能長期在不列顛待著,而如果奧黛麗照看的話,她更懷疑鄭建國會不會捨得鄭立桓和鄭立恆兄妹倆,這貨為了娘仨連主治醫生培訓都放棄了。

當然,鄭秋花也不是不知道之前鄭超超跟著父母,而這也正是她所期盼的,只是沒想到鄭建國會提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可見這個弟弟並未因著身份和地位的改變,導致心態出現變化:“還是讓咱爹孃過去?”

“咱爹孃會辦停薪留職過去,正好白天鵝每週往返英美中一次,往來也算方便。”

面對著姐姐的鄭建國倒是真沒多想,他的性格便是如此,願意接受自己建議和幫助的,那麼之前沒想到也就罷了,想到了順便提一嘴或者是安排下,這對他已經造成不了困擾,不外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這樣範姨帶著羅猛去,你們每週也能去看看他,當然這要你們和範姨以及咱爹孃確認——”

“你看你舅舅對你多好?!抱抱都不許呢?”

鄭秋花探手戳了戳坐在羅剛臂彎間的羅猛肚子上,鄭建國便被這個姐姐說的露出個笑,自顧自的開口道:“奧黛麗兩年後會過去,到時候鄭立桓和鄭立恆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你們也畢業了,到時候孩子的年齡也不大,無論去不列顛工作,還是把孩子接過來在這邊工作,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那謝謝你了。”

羅剛飛快開口說起時,鄭建國臉上的微笑倒是沒什麼變化:“你說這個可就見外了。”

嘴上和羅剛說過,鄭建國看向了旁邊的鄭秋花:“不過你也要徵求範姨和咱爹孃的意見。”

“這個我知道。”

鄭秋花笑著應下,鄭建國的意思是指如果羅剛的嬸子範穎過去,那麼和杜小妹以及鄭富貴的相處便要協調好,畢竟這不是三月五月的時間,而是以年為單位。

當然,鄭秋花也知道問題不大:“咱爹孃在外邊生活過,你姐夫他嬸子也生活了不短時間,我感覺她們應該能相處的來。”

這是在說沒有文化和生活習慣上的隔閡。

鄭建國發現鄭秋花有些誤會自己的想法,卻沒再繼續說下去,轉頭看了旁邊的鄭冬花:“四姐,你的STEP2考試透過了吧?”

“我和羅蘭都透過了,寇陽的沒過,需要補考。”

鄭冬花有些心塞的說到,她現在已經體會到了人與人的差距有多大,當年看著這貨學起來好似輕鬆加愉快,以至於放棄原本學的商業管理來學醫,這會兒要不是當姐姐的自尊心強撐著,怕是早就要叫苦連天了。

不過,鄭冬花知道學醫也還有個方向來著:“生物研究中心那邊還是沒進展?”

寇陽STEP2沒過,那肯定是受到魏永強事件的干擾?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這麼個念頭,便衝著鄭冬花開口道:“不能說沒進展,那個技術實際上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慢慢一點點的突破,現在已經到了細胞核移植了。”

克隆技術說簡單也簡單,把要克隆的細胞核替換掉原來的細胞核,之後體外培養到有絲分裂再移植到該物種的母體子宮內,等到生下來就是克隆體了。

然而這是理論上的,單是克隆體的卵母細胞獲取,就直接降低了相關研究的可能性,並且以幾何數量降低了成功的可能性,比如已經有人研究過的蛙類。

因為蛙類每次排出的卵母細胞都是成千上萬,一隻母蛙排出的卵母細胞可以讓整個實驗室忙活好些個月,而且還因著特殊的繁殖方式可以在受精後直接體外繁育,通俗點說就是扔回水裡就可以等著了。

而胎生動物則不同,不說一個蘿蔔一個坑的靈長類,便是一胎多生的偶蹄目豬羊牛這些,那卵母細胞要不是靠著屠宰場,想要獲得就得是殺了取卵。

可即便是有著每天用不完的卵母細胞,也不是說就提高了研究成功的機率,因為這又涉及到了同物種之間個體差異的因素,通俗點說就是母體體質不同。

也許這隻豬的受精卵細胞活性強大,結果被取了細胞核放進了沒啥活性的受精卵細胞裡,這種成功有絲分裂的可能性就是沒可能性了。

可如果反過來就會成功!

那麼怎麼去排除這種可能性?

就是不斷的試驗試驗再試驗!

結果到現在雲梯山生物中心成立快兩年了,燒的錢也差不多到了3000萬美元,也才將豬的卵母細胞推進到受精卵母細胞核移植後有絲分裂,然而也只是開始有絲分裂這個程度,至於下面?

沒個超過一週的!

也就是卡在了桑椹胚這關。

當然,這個就不用給鄭冬花細說了,鄭建國倒不是防備這個姐姐,而是說不說的意思不大,她總是要去繼續參與到研究中的:“那她下學期的壓力可就大了——”

STEP3考試不及格,倒不是不讓參與到第四學年裡的實習裡面,相反這個第三學年考過STEP3並不是強制性要求,只要在畢業前透過考試就能拿到畢業證。

可經過這個學習過程的鄭建國看來,之前全精力在課堂上學習都無法透過,那麼在加大了臨床教學課程的第四學年裡面,通不過考試的機率會大大增加,因為臨床教學部分可不是隻費腦子,還很累人!

不過,這個在鄭建國來看,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不說實在不行可以藉著在實驗室的學習,轉行去做研究員,也不說以寇清凱現如今的地位解決不了她的工作問題。

而是女人都會嫁人。

看看為了孩子放棄專科醫生培訓的伯莎?

鄭建國就感覺包括鄭冬花在內的三個姐姐是在浪費時間。

好在,鄭建國也知道這個念頭可以想想,如果說出來就是指指點點了,即便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去這麼做也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指手畫腳。

你可以指點,但是不可以指指點點。

旁邊,看到這裡的寇斌開口道:“建國,魏永強的事兒沒給你惹麻煩吧?”

“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人的名字了。”

鄭建國不置可否的說著看了眼旁邊的鄭冬花,便見她開口道:“對了,你還記得顏如雪和楚大招吧?就是我們班的那倆華裔同學,她們想要張你的簽名照。”

“還簽名照,我又不是明星。”

鄭建國說著看了眼旁邊的奧黛麗,就見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來,知道這會兒聊的有些太專業:“等再有成果出來,我籤兩本期刊給她們好了。”

順著鄭建國的目光看到奧黛麗,發現這個兄弟媳婦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鄭冬花連忙開口道:“嗯,我就是轉達下,她們還問你那個研究中心要不要招人來著,我想著你那邊又不缺人幹活,就直接回絕了。”

“嗯,對,以後再有其他人這麼問,你就這麼回。”

鄭建國面露欣慰之色,心說這個姐姐終於展現的聰明瞭點,他之所以讓鄭冬花和寇陽以及羅蘭去中心幫忙,最主要的是想讓三人沾沾光外加接觸下科研專案的管理,這樣即便三人未來真要是和自己一樣轉向科研領域,未來也能方便上手。

否則單以價效比來說,國內的研究生不比三人更有競爭力?

當然,以鄭建國這會兒的世情經驗來說,他也知道這是鄭冬花的試探,不說自己和兩人發展點什麼,如果真的缺人,就可以把她們再叫過來。

可前有尤娜導致自己被掐在先,鄭建國又想起這倆粉絲都是女人,他便想也沒想的掐掉了再叫過來的可能。

更別說中心裡的研究已經有了進展,這個時候讓人過來分桃子嗎?

鄭建國手上的研究雖多,也不介意讓身邊人沾點光,甚至他都計劃如果鄭冬花三女能做出點成績,那麼將來負責這三個專案也沒啥問題,到時候菲歐娜掌個總來分擔自己的壓力——

好久沒見到菲歐娜了?

腦海中陡然閃過了個念頭,鄭建國便看了眼旁邊的奧黛麗,不想隨後等到將鄭冬花等人送走,就見她開口道:“是不是想起齊魯了?”

“——”

鄭建國瞬間面現默然,奧黛麗已經探手到了他的臂彎間,開口道:“要是你早就知道咱們會在一年後變成這樣,你還會帶我去見菲歐娜和齊魯嗎?”

“這個還真不會。”

心中浮現過齊魯的面頰,鄭建國還真感受到了愧疚,他先前只顧著想菲歐娜了,壓根就沒想起這個孩子來:“我發現在過去這年裡,忽略了她們母子倆。”

“你是她們的全部,可她們並不是你的全部,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奧黛麗緩緩的點了下頭,去年鄭建國就圍著她轉圈了,而她雖然也不捨得和其他女人分享這個男人,現實卻擺在那裡:“不過考慮到菲歐娜敢愛敢恨說生就生的性子,你還是要安撫她為好,齊魯的生日快到了,正好你送她們過去時——我記得你在齊市建了個宅子吧?”

“你這是在挑撥麼?”

這麼想著鄭建國轉頭看了眼奧黛麗的側臉,菲歐娜的性格他當然清楚,往好了說是自我意識強大,從推倒他到偷偷摸摸跑到國內生孩子。

可這種意識太過就容易自大,再加上從小就在率性的環境中長大,她可能會做出愛極生恨的事情,不過前提是自己徹底傷害到了她。

而任何女人受傷都會做些失去理智的事兒,比如常見的無理取鬧撒潑打滾——

鄭建國目光順著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下移,劃過兩個鎖骨窩後注意力瞬間就變了,當即開口道:“咱們先前是想著做什麼來著?”

“你在轉移話題嗎?”

奧黛麗神情優雅的側臉問過,便見鄭建國目光落在自己下巴下面,她也就想起今天還沒按摩的事兒:“嗯,你該愛我去了。

鄭建國便露出個笑,只是當他準備探手抱起奧黛麗的時候,大約翰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開口道:“先生,菲歐娜來電話說,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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