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的神情有些尷尬,實際上孟理浩說出這個話可以看做是責備,等同於說你們這群人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他的資金來源?

可蘭斯又不能告訴孟理浩CIA沒有搭理咱們,那就等同於暴露出兩國的情報機構之間,是有問題的。

孟理浩是個總督不假,按照港島對於不列顛的利益來說也可以實話實說,然而鄭建國資金的問題顯然涉及到了美利堅,確切的說後面可能有那些人的影子:“我感覺可能是得到了那些生意人的支援,做大生意的人的支援,否則我想不出什麼樣的人能在兩年時間,從無到有賺上幾十億美元?”

“你是說他是克拉克資產的白手套嗎?”

孟理浩好似明白了什麼的說到,不想蘭斯已經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不,我沒有這麼說,確切的說是我在猜測,實際上要是想知道他的資金來源組成很簡單,讓他去投資你的那個機場,你就有足夠的權利去要求他提交資金組成了——”

“那個機場不行,你以為那個機場,只是沒有資金的問題?”

孟理浩抽了口雪茄後搖了搖頭,旁邊的博倫納滿臉不以為然的晃了晃光可鑑人的腦門:“噢,先生,我感覺你好像在搞不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把你叫回來是關注了什麼問題,是機場嗎?是要怎麼樣應對1997年到來的時候。

而你現在還考慮機場是不是資金的問題嗎?你在擔憂這個機場在被收回去後會不會推平嗎?還是說到時候用財政擔保的借款會不會認賬?”

“咳——”

孟理浩頓時面現尷尬的咳嗽了聲,便硬挺著站在博倫納面前挨完了訓,就見他瞪大了眼睛繼續開口道:“今天邀請鄭建國來,是為了評價他是否具有一定的影響力,現在他已經走了,大家有反對意見的嗎?”

“——”

死一般的華麗書房內,六個穿著考究神情肅然的中年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好似生怕發出點動靜,就被認為是有反對意見似的。

“好的,那就是沒人說他沒有影響力,我相信即便是沒帶耳朵來的人,也能知道他在科學界巨大的影響力。

而像沒帶腦子來的香督關注點不同的話,也應該聽到了他說的話,克拉克資產管理是他和幾個朋友搞的,羊深高速投資20億美元——”

拿著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打量過書房裡的人,博倫納便開口說著看向了旁邊的孟理浩:“香督先生,有鑑於你先前的沒帶腦子過來,我想提醒一下你現在可以憑藉他準備投資你那個機場,推測出他能調動多少的資金量了,你那個機場計劃要多少錢?”

“???”

下意識的眉頭皺起,孟理浩陡然醒悟過來鄭建國既然知道了機場的預算,那還問允不允許投資或者是合資,這也就是說鄭建國是足以能夠拿下這個機場專案的資金量,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大概,要85億英鎊左右。”

“香督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的狀態是怎麼回事,我想要是有人願意花85億英鎊來倫敦建個新機場,女王都會親自向他表達最高的敬意。

這能帶來多少個崗位多少稅收多少GDP?我認為帶動個150億英鎊的GDP沒有任何問題,然後能增加多少工作崗位多少稅收?”

再次皺起眉頭看著孟理浩,博倫納說著發現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也就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當即改了口道:“不過我想問下港島那邊建個機場,要這麼多錢嗎?”

“嗯,現在那邊的房地產價格比較高,而且所有建材都需要進口,人力成本也隨著房價的高升而提高——”

隨著博倫納的諷刺結束,孟理浩的面色緩和了許多,他之前在聽到鄭建國要投資時,以至於忽略了這麼大的資金操作下,帶來的稅收和就業什麼的,便借坡下驢的說了起來:“當然,房市不好了的話建設成本和材料成本都會下降,降到80億英鎊沒問題。”

“那我感覺你可以把這個機場給到克拉克資產管理公司,咱們都知道那邊沒有私人企業,噢,蘭斯說的那個小飯店不算,那雖然有著一定的標誌性,可和獨資的機場沒什麼可比性。

我認為這個機場專案可以給到克拉克資產管理公司,最好是讓他們獨資,這樣在未來關於1997年問題的談判中,就可以讓鄭建國施加他的影響力,雖說有情報說他已經和國家合資組建了航空公司,然而那個國家會允許私人機場嗎?

即便是他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可他那些朋友的資金是實打實的出了,而那些大生意人卻是隻認錢不認人的,被收歸國有是個什麼下場?

而你幹完這任就回來了,在臨走前給港島拉去這麼大的資金創造這麼多的稅收,即便是一切計劃全部被失敗。”

博倫納亮的有些刺眼的眸子掃在書房內的幾人身上,蘭斯卻是知道這個事兒怕是應該這麼定下來了,不禁開始懷疑起鄭建國是否有這麼多錢時,沒想到博倫納的眼睛已經望了過來:“你去五處問問,看看肯辛頓花園大街上誰的房子可以賣掉,最好明天就賣給鄭建國,給他個和卡米爾的家。”

“好的。”

蘭斯飛快致敬後點頭應下,不想博倫納又瞪了他一眼:“蘭斯,你現在可以去辦理這件事情了,謝謝。”

“噢,再見。”

再次點頭致意,蘭斯灰溜溜的出了有些熱意的書房,看著旁邊守著的管家,便飛快的笑了笑時,管家已經叫過了個侍從:“麻煩送送蘭斯先生。”

“再見!”

衝著管家點了點頭,蘭斯跟著身高馬大的侍從出了正門,便從開來車的侍從手裡接過了鑰匙,上了綠色的MINI熟練的開出了隱藏在夜色中的大門,一路開向了五處:“怪不得上議院領袖這就讓我去辦,天都這麼晚了啊?”

“天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

當蘭斯嘀咕著天色不早的時候,鄭建國也是洗了個澡後穿著個睡衣到了臥室裡,瞅著已經鑽進被窩的卡米爾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要是在上面睡,我就在地上睡了——”

“那不如多鋪點被子,咱們在地上睡?”

飛快從被窩裡坐起,穿著睡衣的卡米爾就來了精神,鄭建國瞅瞅身後站著的喬安娜,也就眨了眨眼道:“好吧,你們去那邊把被子抱來,但是我先說好,卡米爾,你要是不聽話,我會生氣的。”

“沒問題,我昨天都很聽話,今天也會聽話的。”

跳下床後蹦蹦跳跳的唸叨著出了臥室,卡米爾很快帶著喬安娜把被子和墊子都給拉了過來,而鄭建國也是已經把床上的被子墊子拽下,於是三人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不過就在鄭建國躺下卡米爾鑽進懷裡的時候,腦海裡便閃過了有沒有老鼠的念頭時,卻沒有說出來,否則這倆怕是還不知道會不會嚇到。

好在,鄭建國已經和卡米爾算是熟悉,任由她拿著胳膊一會枕著一會摟著一會抱著的,很快裝睡的他也就徹底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響起了敲門聲,鄭建國感覺著胳膊都要壓掉時,卡米爾也是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任由滿頭的金髮垂著,只是在看到旁邊的喬安娜時,連忙把被子蓋在了她身上,便轉頭看向鄭建國發現他已經到了門口時,便探手推了推喬安娜:“姐,該醒醒了,有人來了——”

打著哈哈到了門邊,鄭建國又打了個哈哈拉開門,不想門口站著的葉敏德和魏永成目光看向他身後,不禁是順著兩人的目光望去時,只見喬安娜正迷迷瞪瞪的坐起,身上蓋著的被子滑下後露出了大片的白色,卡米爾則正穿著睡衣給她找衣服:“你又裸睡了——”

“建國——”

葉敏德重重的嘆了口氣時,鄭建國就知道老人家是誤會了,當即是拉上了門後看了下身上的睡衣,飛快開口道:“老師,我們沒有發生關係——”

“你——現在也大了,也是成年人了。”

葉敏德面現遲疑的說了句時,發現他這個身份並不應該說這種教訓晚輩的話,更何況以現如今兩個人的身份來說,他是能體會到鄭建國是真正要做大事兒的人,便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道:“她們倆,可還是孩子來著,你雖然年紀也不大,可怎麼說都是19歲了——”

“18歲零10個月,12月份才19了,我還是個孩子——”

眼瞅著老人誤會了,鄭建國也是沒想著說太多,而是嬉皮笑臉的和老人說到,便見葉敏德再次瞅瞅緊閉的臥室房門,他雖然在經歷了上次開會時撞見的景象後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對於面前這幕還是有些想打人:“這不是波士頓,不列顛與未成年人發生關係是要坐牢的,你忘了瓦萊麗的事兒了?”

“教授,我們和鄭沒發生關係,我們只是害怕,那間屋子太大了。”

半掩著的臥室門被人開啟,卡米爾和喬安娜穿著睡衣滿臉認真的接過了話,只是兩人說過後客廳的門被人推開,布朗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不禁開口道:“先生,你們?”

“噢,沒事兒,老師找我有點事兒,你們倆去梳洗下吧。”

先是應下布朗的話,鄭建國又轉頭衝著卡米爾和喬安娜說過,便目送兩人飛快進了副臥室,這才衝著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師,這邊坐著說吧。”

“鈴鈴鈴——”

當鄭建國話音未落的時候,旁邊的電話陡然跳了起來,布朗便走了過去接過,放下後捂著話筒道:“先生,蘭斯先生說昨天他打聽到了肯辛頓花園街3A在出售,由皇冠地產負責的,這是為女王打理財產的資產管理公司——”

“好的,老師麻煩您等一下。”

衝著葉敏德點了點頭,鄭建國飛快到了電話前接過後問了:“嗨,早安啊,蘭斯先生,沒想到您真的見到六隻喳喳叫的喜鵲,你打聽來的這套房子永久產權多少錢?”

“噢,永久產權的話,價格應該貴在兩千萬英鎊左右——”

電話另一頭的蘭斯當即就愣住了,好在昨天晚上他是打著上議院領袖的旗號把能問的都問了下來:“你知道的,永久產權就是永久產權,價格比要比99年和125年以及999年的要誇張,我感覺您不如購買999年的好了?”

“不,既然要買,就永久吧。”

鄭建國當即是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之所以直接上來問永久的,便是因為之前買城堡的時候便問清楚了的,最低99年的使用權要是遇上什麼事兒,人家是可以收回去的,把錢還給你你就得滾蛋,999年的也是差不多的概念,那要是未來房價上漲土地的主人感覺虧了,來個反悔不就扯淡了麼:“正好我還沒吃早餐,咱們去喝個早茶怎麼樣?”

“啊,我今天還有事情,我來就是告訴你聯絡方式的——”

蘭斯的藉口是昨天打聽來的,為了擺脫有些刻意的嫌疑,他就不能屁顛屁顛的從頭伺候到尾,否則以鄭建國那就差確診的被害妄想症來說,保不準再惹出什麼簍子來:“哈哈,希望你能喜歡那套房子。”

“哈,我看到了六隻喜鵲,看樣子肯定是能完成的,謝謝你,蘭斯,我走之前會給你留點藥的。”

想起上次布魯斯帶著這貨和法蘭西參贊漢克·杜波斯跑來要藍色小藥丸,鄭建國發現這個玩意在某些時候比錢和關係還要重要:“不過記住了,不能吃多了,一天最多一次——”

瞅著鄭建國說完後放下電話,葉敏德在他回到了面前的沙發上坐下,便點了點頭道:“建國,我想和你談一談。”

葉敏德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花白的眉毛下面藏著看透事故的眸子,只是這會兒眸子中卻是充滿了擔憂:“你最近這段時間的變化太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楊娜的事兒和拿到拉斯克獎對你帶來的影響。

但是楊娜現在這個樣子你就和卡米爾好上了,而農少山也被卡普坦大學調查後開除,孔教授正在砸鍋賣鐵的要還你的衣服錢。

在我來之前,還聽大使館的趙秘說和你起衝突的那個什麼外事局的局長已經被停止工作了,我聽說當時農少山是去和你承認錯誤的?”

“老師,這也就是你問了。”

迎著著葉敏德有些渾濁的眼眸,原本想去洗漱過再談事兒的鄭建國笑了,他能從葉敏德說的這些裡面,聽出許多上輩子都察覺不到的資訊:“您是想問我農少山他妻子的事兒,和我有沒有關係吧?”

“建國,我是在擔心你,特別是你現在說起這個事兒的——態度,讓我感覺有些陌生。”

葉敏德搖了搖頭滿臉擔憂的樣子,他是沒想到鄭建國真的問出了這句他很想問的話,當然他更害怕現在所聽到的這個:“你和這個事兒有關係嗎?”

“這個事情裡面我是受害者,農少山的妻子指責我僱兇謀殺農少山,那麼她就需要拿出證據來,去交給警察。

而不是拿著把槍去以陰謀論來拒絕警察的調查要求,她沒那個資格,所以她被當場擊斃。”

鄭建國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到,這件事情他還是在事後聽說的,當然某些小報上的評論他也知道:“我相信美利堅的法律,在沒有政治因素干擾時,絕大多數都是公正的。

如果我現在在波士頓大街上開車沒帶ID或者是酒駕,任何看到我的警察都會把我帶回警局做調查,然後罰款還可能會被記者們報道。

而至於孔教授——您知道嗎?我自從到達大使館後,發現那裡的早餐時能吃到糖,可以選擇豆漿豆汁去加糖,而且沒有限制,想吃多少就放多少。

從那時候起,當我每前進一步的時候,我都會告訴自己,要不是有您和學院的支援,要不是有布魯斯和先前打過電話的蘭斯的支援,這些每前進一步所獲得的榮耀,錢,楊娜,卡米爾,都會是別人的。

而這一切的起點,就是我保住了幽門螺旋桿菌,沒有被孔教授所趁機奪去,所以我雖然不屑於去踩死他,但是我真的不介意落井下石。

然後,再考慮到我沒有去報復他的情況下,他和農少山勾結在一起,抹黑我出入小轎車,還和楊娜卡莎娜瑞貝卡薩拉四人同居,亂搞男女關係,國內這種就得被拉去槍斃了吧?

可是這種情況下,我都沒有去報復他,找個人半夜拿板磚拍他一下很難嗎?然而他認為也許我怕他或者是怕農少山?

我承認我當時見到農少山時,想起了孔教授的所作所為,所以才對農少山那麼惡劣,但是我那麼做有錯嗎?難道要等到農少山真的打著領導的旗號,來靠近我了,我才能做反應?

再加上這次我回國後,這兩個玩意還勾結在一起,繼續抹黑我,把我塑造成個仗勢欺人的反面人物,甚至連商量怎麼對付我的錄音都給錄下來了。

直到發生了這件事,我才下定了決心要對付這兩個玩意,然而事實是什麼呢?事實是農少山又不知道找了哪個領導,以至於派出了那位科學院外事局的局長來做協調工作。

可他們算個什麼玩意?陷害我不成,還要餵我吃屎,我不吃屎還要強喂,我鄭建國就這麼賤嗎?還是說我就要去大度的一笑泯恩仇?

孔老二都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也不怕告訴您,這件事兒還沒完,只要是伸頭的,我都會找回場子來,我要讓他們都知道,什麼叫仗勢欺人。

哦,當時孔教授跪在我家大門口表演苦肉計時,農少山還找了港島的那個什麼小報偷偷拍照,那個破記者臨走時竟然還說,我怕你啊?”

“是,是他們做錯了。”

有些渾濁的眸子閃爍了下,葉敏德是沒想到鄭建國真的憋了這麼大的怨氣,也能體會到他心中的委屈,可畢竟這麼做會影響到他的聲譽:“可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再和他們計較下去——”

“沒什麼不同,老人家都送了句詩給我,白日縱酒須放歌,青春作伴好還鄉,我現在18歲,年輕,衝動,任性,有時間和他們玩。”

鄭建國搖了搖頭打斷葉敏德的話,接著又眨了眨眼後開口道:“我當時給楊娜安排了保鏢,但是她沒要,不說什麼原因讓她沒要的,這次要不是我為了和她的孩子,我才不會去問她會不會被她父母放棄。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去承擔帶來的後果,我花了5000萬英鎊找她,為了她還找到了不列顛王室的頭上,可她就這樣對我,讓我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呼吸到這個世界上的空氣。

所以老師,我既然選擇了做這些事情,我已經做好了迎接帶來後果的準備,孔教授和農少山最後會自殺,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切自己為之在乎和珍惜的東西。

說實話農少山當時不應該去找那些關係,想讓人來調節我和他的矛盾,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和我父母好好談一下,認識一下錯誤,而孔教授就沒得機會了,7000美元可不是他能賠得起的。

然後有些別有用心的媒體會罵我仗勢欺人,把人都給逼死了,我會選擇用一個律師團去起訴他們,讓這些媒體品嚐下仗勢欺人的滋味,他們才能知道我之前是多麼仁慈——”

“那些想要關說的人呢?你也不打算放過?”

葉敏德的眉頭瞬間皺起,饒是先前知道這貨的怨氣了,可也被他的睚眥必報給嚇到了:“他們只是想為了你好——”

“不,他們不是為了我好,他們只是想彰顯他們的存在感,你看我是這麼大的官,這麼大的年紀,為國操勞了這麼長時間,你這個年輕人怎麼不識好歹的聽下話?”

鄭建國嘴角扯出了個笑容歪著頭說過,這個事情並不是他不想放棄,之前對待農少山和孔教授都沒去刻意找對方麻煩,直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了自己頭上才下決定要動手,這些人只會比農少山和孔教授更蹦躂:“他們會和不知好歹的農少山以及孔教授那樣,主動來找我麻煩的,而找麻煩的原因則是我沒接受他們想要調和我與農少山的矛盾,抹了他們的面子,讓他們自尊心受不了。”

“鈴鈴鈴——”

當鄭建國的聲音還未落下,旁邊的電話鈴聲再次跳起,布朗便轉身到了電話前拿起後說了什麼放下,開口道:“先生,赫本女士已經登上了飛機,將在兩個小時後到達。”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吃早飯了。”

葉敏德當即是站起了身,既然鄭建國都說到這個份上,那麼他能做的也就不是太多了,他自己手上這攤子事兒還有的忙了:“你也是大了,該注意的,也是要注意。”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就回波士頓了,您有需要直接找布朗就是。”

跟到門口將葉敏德和魏永成送走,鄭建國是轉身回到客廳裡時,便見依舊是睡衣的卡米爾正從副臥室出來,白皙的面頰上掛著些許忐忑,大大的眼睛裡則佈滿了探尋:“你老師生氣了?我和姐姐聽到他說我了。”

“他只是擔心我忘了你的年齡,咱們都知道我沒忘的,對吧?”

探手摟住卡米爾吧唧過,鄭建國轉身看向了布朗道:“你去準備早餐吧,我們中午可能不回來吃了,下午去看看房子。”

“好的,先生。”

無視了鄭建國和卡米爾的親密動作,布朗飛快應下後轉身離去,鄭建國則是到了電話機旁安排過查理去聯絡皇冠地產關於3A的交易問題,不想還沒等他洗漱完畢和卡米爾吃過早餐時,查理便把電話打了過來:“3A的永久產權價格在1850萬英鎊,整體建築面積萬平方英尺,距離肯辛頓宮只隔了座1A建築,據說王太后不定時過來居住——”

“噢,1A賣不賣?”

聽到王太后不定時過來居住,鄭建國陡然引起了不小的興趣,這條街的概念等同於首都的那條天街,區別只在於天街裡的故宮已經沒人住了,而不列顛的這條大街還住著王室,那麼以稀缺性來說,這種房子不說賺不賺錢了,保值是肯定沒問題的:“你確認下這兩套房子再回給我。”

“——好的,boss。”

查理的聲音有些磕絆的傳來,鄭建國便放下了電話繼續吃飯,於是便在三人都吃過飯後布朗收拾走,查理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1A是間公寓房,裡面有20個房間9個浴室,與3A三個樓層不同,1A有4個樓層,面積在2萬平方英尺,價格是1300萬英鎊——”

“那不錯,可以請個女僕長和廚師了。”

確認真的可以買,鄭建國便感覺這兩套應該是差不多了:“一套掛我的名字一套掛卡米爾的名字,我們不在的時候由布朗負責管理。”

“只是裡面需要重新裝修下。”

眼看著鄭建國是要放電話,查理趕快說出了重點:“買完後的裝修費用怕是一大筆。”

“那好,我和卡米爾會考慮下裝修風格的,你先買下來吧。”

鄭建國說過後才掛了電話,便感覺後背一沉卡米爾的聲音夾雜著氣息從耳畔傳來:“鄭,咱們該出發了,要不然就接不到赫本了,你也感覺她以前很漂亮吧?”

“沒你漂亮。”

探手到了後背抓住她的腿揹著走了幾步,鄭建國便想起有段時間沒鍛鍊了,好在她也不是很重,不過放下後看著她修長的腿上的CK牛仔褲,探手在膝關節兩側比劃了起來:“你說在這裡加點褶皺怎麼樣,還有臀部腿根這裡?你完全可以搞個自己的牌子?”

圍著卡米爾的大長腿轉悠了兩圈,鄭建國是說完後便見她又撲了過來,聲音發膩:“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也得你高興才行。”

感受著她的依戀,鄭建國抱住後呵呵說過,便在見到喬安娜出現後放下,這時布朗也出現在了門口:“先生,你們該出發去機場了。”

“好的,布朗。”

衝著布朗點了下頭,鄭建國是帶著卡米爾到了路虎車邊時,才想起要買房子的事兒來:“布朗,我準備找個女僕長和廚師長,你要是有合適的話,可以推薦下。”

眼睛微微亮了下,布朗飛快的點了點頭道:“先生,這個事情您需要和管家約翰先生說。”

“好的,那你也可以向他推薦下。”

面帶恍然的說過,鄭建國便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三輛黑色路虎組成的車隊也就開出了城堡,渾然不知在城堡二樓唯一還在使用的無菌病房內,羅拉站在三層玻璃的窗戶前,目視著這個車隊消失,才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楊娜。

當然,羅拉也只是看了幾眼便忙碌起來,她知道掛在牆角的三個監控可以無死角的觀察著病房內的一切,甚至能從顯示屏上看到這會兒監護器上的字母,是生怕自己的不經意神情間流露出什麼,讓這些監控給錄下來。

很快,給依舊毫無反應的楊娜翻過身,羅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便離開了病房,瞅著時間差不多後到了食堂打過飯,只是隨著她乘坐雙層巴士回到住處開啟門,便感覺有些不對勁:“賽賓斯?我回來了。”

空蕩蕩的屋裡依舊毫無反應,羅拉黃金比例的面頰上露出了警惕,手也向著包裡摸了去,很快隨著她掏出個小巧的左輪手槍,嘴上依舊保持著先前的語調:“賽賓斯,你在洗手間嗎?我回來了。”

“嘟——”

外邊隱約傳來了聲汽車喇叭的聲音,羅拉豎起的耳朵依舊沒有聽到應該出現聲音,便在嚥了口唾沫後捏緊手中的槍,對準了臥室後緩緩走了過去——

三分鐘後,羅拉手中捏著左輪槍坐在了電話機前,慌亂的面容上依舊掩飾不住精緻的模樣,嘴裡唸唸有詞:“拜託拜託,我的賽賓斯,你可以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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