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列顛便完成了對古堡慈善基金的審查,鄭建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審查之所以如此之快,古堡很可能是早就進入了六處的視線,如果再去極端點去想,很可能是範戴琳買下古堡時便已經開始。

畢竟,範戴琳明面上是在和鄭建國相遇後,便在極短的時間裡面,獲得了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財富,那麼這種情況下突然跑到不列顛去開醫院,就不能不往他的身上去想。

當然,如果六處和CIA有所聯絡的話,就會排除掉對這筆錢的來源猜測,畢竟從那20萬的起始資金開始,都是由FBI身份的查理負責操作,要說CIA不知道的話,那才是扯淡。

好在,鄭建國並不害怕有人對他的資金進行審查,因為即便是IRS追查起合理避稅的事兒,他也相信自己是沒半點事兒的,完全可以推到查理的身上。

倒是親自聽到安娜的電話,鄭建國還是比較驚訝的,這點和他從老約翰口中瞭解到的王室有些不同:“如果您有安排——”

“不,沒問題,我22號除了下午要去參觀聖馬丁幼兒園,早上沒有其他的安排,我們可以早上見面。”

安娜毫無心機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不禁為她的這個性格點了個贊,不過就在他點了個贊後便聽話筒裡,好像有人在對她說教著:“你不應該告訴別人你的出行安排,這涉及到你的安全——”

“你們不是說鄭的身份沒問題了嗎?”

安娜的聲音隱約響起時,鄭建國卻是為她的“理直氣壯”而小小的感動了下,不過顯然安娜也彷彿醒悟到了什麼,於是開口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鄭醫生,期待著和你的見面,再見!”

“期待著和你的見面,這句話是客套話嗎?”

聽著話筒裡沒了聲音,鄭建國腦海裡泛起了這個念頭來,當然這個問題他是沒辦法從服務檯周邊人嘴裡得到答案的,髒辮卡爾特和安吉拉滿臉探尋:“殿下?”

“一個重要人物,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

鄭建國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想象這個事兒很可能會再次霸佔不列顛大小報刊的頭條,也就含糊的算是承認下來,安吉拉已經是瞪圓了眼睛:“不列顛王妃?”

“我可沒說。”

搖了搖頭,鄭建國卻是又拿起了電話,原本按照計劃他是要23號中午才出發的,現在22號早上要去不列顛,那麼卡米爾和李麗君兩方人馬也是要通知到,只不過在他和兩人的電話還沒打完時,腰間的傳呼機再次響過,一行字出現在了顯示屏上:“建倉完畢1810M桶。”

“現在石油合約是多少了?”

鄭建國捏著電話看了眼旁邊的卡爾特,便見他飛快拿起遙控衝著掛起的電視機按了幾下,一個標題出現在了電視上:“石油合約重回30美元大關——”

“受到伊拉克宣佈對阿拉伯河的主權影響,先前石油合約價格正式迴歸兩個月前30美元關口——”

電視機的聲音隨著卡爾特調整變大,鄭建國卻是對話筒中的卡米爾開口道:“你記得通知下李麗君那邊時間調整,我這邊還在班上,就不多聊了。”

“嗯,到時候我會給你個驚喜的,再見。”

卡米爾獻寶似的聲音低沉了些許說過,鄭建國卻是發出了聲不置可否的應聲後掛上電話,這個驚喜不是喬安娜就是傑克遜,眼睛看向了電視上的報道:“根據專家分析,此次伊拉克的行為——”

“鄭,你又買石油了?”

卡爾特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卻是點了點頭,一指電視機開口道:“這個時候買到就是賺到,不過不知道雙方打不打的起來,要是打的起來就肯定賺錢了。”

“根據我臺收到的股市訊息,基因泰克的IPO日期將會定在10月14日登陸納斯達克,這家公司於1975依據創始人史丹尼的DNA重組技術而成立。

短短三年時間從無到有的成為千萬級規模的生物公司,其最大的成績便是生長激素和抑制素以及對胰島素和生長素的克隆,多項研究成果已經從實驗階段進入了審批階段——”

聚精會神的聽著和看著關於基因泰克的報道,這並不是說鄭建國想起了這家公司會在十年後達到35億美元的市值,而是他第一次確認了還有別的公司在研究克隆技術。

所以,鄭建國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念頭,便是那隻第一隻克隆動物,名叫多利的山羊。

其次,便是葉敏德的褶子臉,鄭建國上次和老人想說的,便是這個課題——克隆哺乳動物。

只是兩人身邊的眼線有點多,鄭建國想了想,還是扯出了人類基因組計劃這面大旗。

當然,說是大旗也不盡然,鄭建國的想法便是即便這次石油期貨賠了,那他也會把剩下的錢,去投到這項必定會載入史冊中的專案裡去。

為的,便是能夠為全人類的福祉,貢獻出應有的力量。

目的,是把領諾獎的所有障礙,都排除掉!

之所以說是貢獻,鄭建國曾經是想著憑藉對基因的破解,拿到人類幾萬個基因的專利,去敲詐全世界的各大醫藥巨頭,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然而,這會兒的鄭建國隨著學習的深入,以及對資本主義社會的瞭解,他也知道真的做到這個程度,那麼他怕是會立即原地爆炸。

兇手,一定會是上次的炸彈客。

是也是,不是也是,就是這麼肯定。

那麼,這種情況下,鄭建國感覺還是乾脆大方點,等到全部破解後,就直接向全世界開放。

到時,怕是諾貝爾和平獎,都能拿到了?

至於這一切,都要從石油合約價格突破30美元開始,成為現實!

懷揣著這些念頭,鄭建國到了醫生辦公室裡撥通查理的電話,便聽到了一連串的資料傳來:“boss,手上合約平均平倉價格是28美元20美分,2億1500萬桶共計賣出60億6300萬美元,扣掉十分之一的稅率,共計結餘54億5670萬美元。

只是由於本金過大,經過我的聯絡最終找到了瑞士SBC大銀行,才拿到了十倍槓桿的擔保資格,即購買的石油合約需要在SBC監管下進行交易,如果價格震盪觸及建倉均價,SBC有權利強制平倉以保證資金安全——”

查理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下時,鄭建國卻是陷入了思考中,這個時候的槓桿說白了就是交易商和交易所提供的資金,畢竟期貨市場裡面那都是講究的真金白銀,某種概念上來說就是對賭。

而查理的這個方式,則由於涉及到的資金量實在太大,54億美元放大十倍就是540億美元,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交易商全部家當都還沒這麼多,所以是直接和給鄭建國開設了賬戶的瑞士大銀行進行合作。

當然,規模既然上了一個量級,那麼對於市場造成的影響也就是肉眼可見,原本在平倉之前穩中有升到29美元附近的價格,在完成平倉後平均價格都跌到了28美元20美分。

所以,當這筆達到了545億美元的多倉建成時,石油合約的價格已經順著伊拉克的利好訊息飆到了30美元附近:“最終建倉1810M桶,均價在29美元95美分,根據對大盤分析是有人誤以為咱們先前的平倉,是開啟新一輪下跌引起恐慌拋售,畢竟一天就跌了1美元,可能嚇到了不少人。”

“那好,我22號早上要到不列顛,咱們到時再聊吧。”

眼瞅著辦公室的門開啟,普利尼擦著眼鏡望來,鄭建國飛快說完後掛上了電話,便見普利尼開口道:“那個女孩來了,說想見你一面,還有雙方的律師——”

“那個女孩?薇薇安?”

腦海中閃過奧利佛的叮囑,鄭建國倒是瞬間想起了女孩的名字,普利尼也就點了點頭瞅過沒有其他人的辦公室,開口道:“要不你們就在這裡見一下?”

“不,去清創室,那裡有監控,我不想再惹上說不清的事兒。”

當即開口拒絕掉普利尼的建議,鄭建國便感覺可以趁著這回解開心中的一個結,普利尼看他拒絕的這麼徹底,也就撓了撓頭道:“邊上會有雙方的律師,都是女性。”

“所以說了,都是女性。”

瞥了眼在普利尼旁邊出了辦公室,鄭建國便見服務檯前站著三四個女人,其中的薇薇安依舊是像那天見到般,留著乾淨利落的馬尾辮青春迫人,便聽身後的普利尼開口道:“當然,你也避免說些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嗎?”

鄭建國扯了扯嘴角沒有搭理他,而是向著已經發現自己而來的薇薇安走了過去,很快雙方碰頭後他瞅了瞅遠處的清創室,開口道:“要不去那邊說下?”

“嗨,鄭,我是醫院負責這件案子的律師布萊爾,這位是福利機構的倫達,這位是薇薇安的律師弗蘭妮。”

面色發黃的女人探手和鄭建國打了個招呼時還使了個眼色,他也就明白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當即衝著滿臉關注神情望來的薇薇安笑了下道:“你認為呢?薇薇安?”

“可以,我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

嫣然一笑的點了下頭,薇薇安的目光夾雜著濃重的期望時,鄭建國便發現旁邊連布萊爾的面色都變了,也就點了下頭道:“那如果在這裡說的話——”

“我不是個人們認為的好女孩,但是我從沒和男孩子牽過手,這不是我在遵循媽媽的教導,而是我知道他們只是想睡我,就像我媽媽在高中時被人睡了後,連我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生下了我——”

旁若無人的拿著雙清澈見底的藍眼睛打量著鄭建國的臉,薇薇安依舊是面帶著夾雜了青春的純真笑容說過,鄭建國卻是提高了注意力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就在他雙腿做好閃身或者躲避的準備時,薇薇安繼續說了起來:“鄭,你會因為我摸自己的事兒,而鄙視我,看不起我嗎?”

“不會,我只是認為你應該接受心理醫生的輔導,因為像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和女孩們都是處在青春發育階段,對於自己的身體出現的變化產生一定的困擾,有些人會進而產生好奇去探索的想法,這只是正常男孩女孩一生中所必須要經歷過的變化,我叫這個過程為成長。”

薇薇安可以不顧旁人的印象,鄭建國卻是知道這會兒三個女人的目光怕是正在掃描自己,所以他哪怕只要顯示出一丁點的應付,都足以讓她們在自己的住院醫培訓總結裡寫點東西。

“可是你上次的表現並不是像你說的這樣,你在給我包紮過後讓警察把我媽媽帶走後,還要逃離我,就像我是個惡魔,女巫,賤貨,令你——”

薇薇安面上的笑容斂起,一雙眸子盯著鄭建國的時候嘴上卻不斷蹦出一個又一個的和諧單詞,於是他就開口道:“如果你瞭解過我,關注過我的話,應該知道我被一個女孩,和你一樣是14,現在應該是15歲的女孩,誣陷過,她對她父母和警察說我用吃的,喝的,玩的,看的,去引誘她到我家裡。

而實際上她早在之前我搬到那個社群的時候,就和她的哥哥以及同學去謀劃過,用私下裡藉著和我相處的機會誣陷我,敲詐我的錢,如果我不給她的話,她就會報警,說我非禮她,她是一個狠毒的女孩。”

“她沒有爸爸嗎?”

薇薇安的眉頭微皺後的問了,鄭建國搖了搖頭道:“不,她有個看上去“完美”的家庭,媽媽是一名比較有名氣的作家,還是扶輪社的榮譽會員,爸爸是某個大學圖書館的副館長,她和哥哥兩人都在波士頓高中上學。”

“哦,所以你害怕和我接近,會帶給你麻煩?”

薇薇安光滑的額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時,鄭建國倒是沒有遮掩的開口道:“是的,我的律師告訴我說,如果不是有可以看清眉毛的攝像頭和錄音功能,我現在最好的結局就是揹著猥褻少女嫌疑犯的罪名,去蹲上十幾年的大牢後被遣送回國,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牢裡面就被其他犯人給打死。

所以,他特別叮囑了我,有鑑於這件事給我帶來了一定的聲譽影響,這次雖然可以憑藉影像資料洗脫身上的嫌疑,然而如果再有未成年女性投訴我騷擾或者是猥褻的話,那麼將會給我帶來巨大的麻煩和災難。

甚至,那些毫不知情的美利堅人,那些種言族論者們,那些先入為主的人們,他們會說我透過了金錢和影響力來干涉了法官的判決,甚至是製造出虛假的證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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