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將就,這是享受啊——”

範萍上次來的時候就住在倫多克酒店,所以這會兒還沒到自己房間裡面,也能想象出來是有多麼奢侈,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可以省下的:“這次就這樣了,下次可不許這樣見外的。”

“好的,範阿姨,下次肯定不會見外了,四姐你帶阿姨她們上去吧。”

眼瞅著旁邊帶人去的侍應生到了,鄭建國也就順著範萍的意思答應下來,很快目送鄭冬花帶著她們離開,也就剩下了範戴琳:“範姐,我就不送你們上去了,你們這也算是老坐地戶了——”

“你安排住處也沒和我說,算了,你這財主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明天早上你得招呼客人,我就去下燈塔街的房子裡看看,下午再去你家玩——”

嘴上說著看了眼楊娜,範戴琳和她點了下頭也跟著旁邊的侍應生走了,鄭建國瞅著正和卡格尼與傑西卡說著什麼的布魯斯,那倆貨他是早就打了招呼過來見布魯斯的,便見布魯斯轉身忘了過來,還開口道:“你不用招呼我的,我帶她們倆上去了,正好我在這裡過兩天——”

“ok~”

擺了擺手目送布魯斯帶著卡格尼和傑西卡離開,當然卡格尼漂移的眼神望來時,他還是搖了搖頭吐出了個詞的口型,不想旁邊的楊娜開口問了:“你在發什麼暗號?卡格尼惹事了?”

“抽了點不應該抽的東西,不過我已經找了警察去警告過給他東西的人了,要是還不改正我會把他送進警察局的——”

針對卡格尼亂抽東西的事實,鄭建國也是已經和布魯斯進行過短暫的交流,畢竟人家作為父親是相信自己才把卡格尼讓自己照看的,如果出了這種事兒再不去說聲,那這個朋友也是做不下去的,只是隨著他話音落下楊娜的聲音卻有了變化:“是那個叫尤娜的年輕女警察嗎?”

“嗯,你猜的很對——瑞貝卡還在那個社群醫院?”

想起自己上次被警察臨檢後帶去抽血時見到的姐姐,鄭建國卻是在下意識的說完後才警覺這個態度不對,接著望向了楊娜後開口道:“好吧,我和尤娜只是朋友,真正的那種朋友——”

“你要是個普通的住院醫,我還會相信也許你把她當朋友,她把你當朋友的,但是我知道美利堅女人不會在意自己的男朋友之前有過多少女人,先說好鄭建國,你要是和她搞出什麼事兒,我會把你閹了的。”

冷冷的掃過鄭建國的褲襠,楊娜面帶微笑的以風清雲淡的語氣說了,瞅著旁邊的李鐵出現後換了個話題:“要是你感覺現在買房子不合適,那還是最好正式和範姐說下——”

“嗨,建國,我想在這裡也跟著斌哥學習下——”

看到楊娜說完後走了,李鐵便在她話音落下後開口說了,鄭建國卻是瞬間皺起了眉頭:“你是離不開羅蘭吧?”

“呵呵——”

依舊有些黑的大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李鐵下意識的撓了撓後腦勺,卻是依舊彷彿幾年前的模樣:“讓你看出來了——”

“——你現在也是個總經理了,別像沒見過女人似的不行?”

彷彿才忘了自己先前的模樣,鄭建國開口說了才醒悟起來自己說這話有點昧心,李鐵這兩年就對羅蘭一往情深了,可他現在單是睡過的就倆,還有一個只等著去睡的,便也就接著開口道:“那好吧,那正好你和斌哥做個伴兒,不過國內那邊你打算交給誰?有什麼人選嗎?”

“交給郝運吧,他比我強多了,首都那邊的事兒都是他在處理,我就是櫥窗裡的樣品——擺設而以。”

看到鄭建國鬆口,李鐵便是毫不猶豫的推出了郝運,興高采烈的說過了後還不忘自貶了下,不想鄭建國眉頭又挑高了幾分:“我還打算讓郝運出來學習下,再去換你出來呢。”

“郝運不用學習,有什麼不會的都是他哥郝漢在教他,比我在場面上強多了,面對寇陽的爸爸我腿都在哆嗦,臉那都是白色兒的——”

再次搖了搖頭,李鐵以一副你小看人家的模樣說著,鄭建國也就想起了這哥哥原本的性格就是內向型的,屬於站個場子充充門面型別的,也就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你得和斌哥好好學習才行——”

“得嘞~就按你說的辦!”

啪的拍了下大腿,李鐵便笑成了傻子一般的燦爛,鄭建國也被他這沒有心機的模樣給逗笑了,原本能夠帶上羅蘭,他可就是為了幫李鐵在使勁的。

只是沒等鄭建國這個想法閃過,李鐵臉上的笑容斂去,飛快從口袋裡摸出了封信來:“這是羅蘭她爸爸給你的信,羅蘭怕她給你的話會讓寇陽和楊娜多想,就在下飛機前讓我交給你了,那個,我把卜發才給弄出來了——”

“你把他給弄出來了?為什麼?”

才接過個皺巴的信封,鄭建國便被李鐵的話給帶歪了注意力:“你還和他有來往呢?”

“是啊,我感覺他是個朋友,當時你去城裡上學的時候,都是他帶我玩,後來我聽你說了去南邊可以賺錢就爬了火車到的羊城,只是我們在游泳的時候被抓住了——”

李鐵大著嗓門好像記起了當時和卜發才的友情,不過隨著他這話才出口,旁邊早就豎起耳朵聽著兩人說話的趙亮亮卻是幾步到了二人旁邊,開了口:“那個,李總,這個事兒就別再說了,以後誰問也別再說了。”

“是啊,李鐵,那是違法的,你以後就別再說了。”

接到趙亮亮隱晦的眼神,鄭建國目光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掃過,也就衝著李鐵開了口說過,好在他知道這哥哥是沒啥心機的,也知道以他的性子不能拐彎抹角提醒,於是繼續開口道:“以前我那也是不懂事兒,現在要是傳出去了,搞不好一個教唆你們違法犯罪的帽子就扣過來了,現在盯著我的人可不少。”

“哦,那我以後不說了,你放心。”

李鐵開口說著看了眼趙亮亮,目光跟著在他身旁的女人面上看了看,接著開口道:“趙哥你也別給旁人說了。”

“——好的,李總。”

默默的看了眼這貨,趙亮亮心說兄弟你該配副眼鏡了,好在他也聽到先前兩人的對話,知道這貨是要留下來陪羅蘭讀書的,便想起來以前自己對郝運可是也不錯的想法,接著又看向了鄭建國:“建國,你說的這個話還有誰知道?”

回過頭來再次看了眼李鐵,鄭建國瞅了他一眼發現這貨滿臉問號,於是開口道:“李鐵你給卜發才說了吧?”

“是了,我給卜發才說過,不過那也是早了——”

好似明白過來什麼,後知後覺的李鐵飛快點頭說著,鄭建國也就看向了趙亮亮:“既然都這樣了,那以後別提就是了,卜發才就是原來村裡的二流子,成天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不過他也是有點小聰明,知道偷雞摸狗是要被打斷腿的,可雞蛋他是沒少偷了,後來想游泳去港島來著,卻被解放軍抓了回來——”

“原來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陡然間醒悟的趙亮亮點了下頭,不過他之所以湊過來,還有個事兒沒說:“羅蘭她爸的信你看完記得放好,別讓人給拿去了——”

“嗯,看完我就燒了。”

鄭建國倒是沒想到這哥哥的警惕心這麼高,好在他原本就有著就差確診的被害妄想症,也就在應下後看向了旁邊同樣豎著耳朵的朱景宏,探出了手道:“你好,朱師傅,久仰大名了——”

“建國你好,你這個恭維還不如不說,說久仰大名的是我才對,我朱景宏在四九城下還算是有點薄名,可你連四九城都沒住過,我聽著呢難受,你說著呢虧心——”

朱景宏自打下了飛機就打量過鄭建國,只是從那看到現在心裡都是在犯嘀咕的,滿腦子轉悠的都是這麼個面相,是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有錢到這個程度的,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在他腦海裡轉悠而過:“聽說你叫我來,是專門看汝瓷的?”

“汝瓷我手上只有拍來的一件,確切的說是看古玩的,只要是古玩都看,當然有些是上不了手的,因為都在博物館裡面了,後面我還有個想法——”

渾然不知有人在給自己看面相,鄭建國也沒因這老頭的不客氣而心有想法,因為朱景宏說的原本就是實話,他只在四九城裡住了不到一週,就飛出國了:“等著趙哥帶你溜達完咱們再談,怎麼樣?”

“拍來的汝瓷,花了多少錢?你什麼想法現在不能說?”

朱景宏花白的眉頭瞬間皺成了個疙瘩,鄭建國卻點了點頭道:“花了十三萬英鎊,差不多15萬美元,就是我發現流落在外的古玩不少,當然全部買下是力有不逮,只是像汝窯元青花這樣的珍品,我還是想買下來的,到時我會在國內以建國公司的名義成立個博物館——”

“你願意把這些國寶帶回國?你不怕有天再被人砸了?”

朱景宏臉上的眉頭瞬間散開,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鄭建國的臉問過,不想卻被他的一句話差點氣死:“該砸的時候是要砸的,比如我兒子不小心摔了,我難道把他腿打折?那不至於。

我會把給他東西的人腿打折,我買下來就是帶回國的,不帶回去買了幹啥,放在別的博物館我一樣去看,你們回國的時候我就會讓人把這個帶回去的——”

“——你以後說話不帶大喘氣的,我同意了。”

朱景宏吭哧了聲翻了個白眼,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的趙亮亮:“那趙哥你帶朱師傅去休息吧,一路上也舟車勞頓的——”

“我想看看你手上的汝瓷。”

朱景宏飛快開口打斷了鄭建國的安排,趙亮亮不禁眼睛一瞪,鄭建國便改了口道:“那好吧,正好我的車子還能再坐三人,你們先等會,我和老師去告別。”

“好的,你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朱景宏開口搶在了趙亮亮前面開了口,便目送鄭建國到了遠處和那個染了頭髮的老頭說著什麼,便開口道:“小趙,這個鄭建國很有錢嗎?”

“朱師傅你怎麼這麼問?”

趙亮亮瞬間提高了警惕,不想朱景宏開口道:“我怕我挑中的東西,他買不起——”

“——你知道咱們來的時候,那架飛機多少錢嗎?”

瞬間無語的趙亮亮默默說了,接著看到朱景宏投來好奇的眼神後開口道:“9600萬美元,這還是他在去年就買下來的,還有齊省準備建的那個影視基地的投資,也有1億美元,這都是半年前就差不多敲定下來的,也就是說他半年前就有這筆錢了,你認為他會拿出全部家當來幹這些事兒嗎?”

“不會,沒人會這麼幹的——”

花白的眉頭瞬間皺起後鬆開,朱景宏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美元和人民幣的匯率是多少,但是他知道美元比人民幣值錢多了,可想想自己被髮回來的那套宅子也才賣個七八千人民幣,便感覺拿1億美元買飛機的鄭建國,最少也得有個大幾十億美元家產:“除非他有幾十億——”

“倒是沒這麼多——”

這下輪到趙亮亮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是隱約能猜出鄭建國身家的,只是在沒多久後跟著鄭建國和楊娜以及愛人上了那輛普利茅斯車,才把這個事兒說了後,就被鄭建國的話給嚇了一跳:“朱師傅猜的不錯,錢的事兒您不用擔心,另外我還有個想法,就是想成立一家尋寶公司,古代的時候南海沉了不知多少船,還有民國時期那位皇帝落魄時賣了批書畫給古玩商人——”

“你倒是有心人,沉船我不知道,但是那個皇帝被天律那幫子古玩商給坑了後,他就不再相信當地人和國人了,而是把幾批古玩都賣給了一個法蘭西商人——”

朱景宏目光在前面駕駛位上的鄭建國腦門上轉悠過,他是沒想到自己能聽到如此熨帖的訊息,先前那點對鄭建國的不滿瞬間消失:“這個事兒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法蘭西古玩商人叫羅森泰,只是什麼洋行的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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