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查理,鄭出事兒了嗎?還是他越線了?”

好奇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查理飛快的開口道:“不,不是,這個麻煩是麻省理工邀請鄭建國加入了他們的物理實驗室,然而這還不是最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是鄭邀請我加入他的基金會當負責人——”

“那你是想轉入地下了?還是說你想離開FBI?”

話筒中的聲音遲疑過後連著問出兩個問題,查理瞬間明白過來自己先前的用語出了問題,自己沒有拒絕鄭建國而是選擇向BOSS彙報,那就說明自己在心底是想去當這個基金會負責人的,否則何用那麼誇張的語氣嚷嚷出自己面臨選擇時的顧慮,直接坦白開來去說就行了:“我是想轉入地下,但是考慮到鄭的業務如果涉及到國外,FBI可是沒有權利的——”

“只要別讓CIA那邊的人發現你就行,以後你就和我單線聯絡——”

話筒裡的聲音這回倒是沒有半點的遲疑,顯然查理的顧慮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個事兒:“既然你和鄭的關係處的那麼好,我會慢慢把監聽人員替換為不知道你身份的人,對了,你那邊那個烏爾莉卡也不要聯絡了,我會把她也調走,這樣就不用她出現在鄭建國的面前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查理,FBI。”

“Fidelity(忠誠)。”

“Bravery(勇敢)。”

“Integrity(正直)。”

下意識的說起FBI的含義,查理的聲音陡然變的有些低沉:“只是以後做不成Integrity了——”

“要不怎麼把忠誠放在首位?為了忠誠去勇敢,為了忠誠去正直,這些就不用我說了,祝你好運。”

話筒裡的聲音消失,查理愣愣望著發出盲音的話筒,他有些不敢相信BOSS竟然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原本他還想著怎麼去解釋下,這會兒也就在把話筒放在電話機上後,有了些許明悟:“解釋,那不就是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砰砰——”

連著兩聲敲擊聲傳來,查理抬頭看了看門上玻璃外的烏爾莉卡,也就點了點頭等到對方進來,不等她開口便搶先說道:“好,我已經安排了,你回去吧,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

“噢,那我回去了——”

瞅著查理若有所思的異樣神情,烏爾莉卡倒是沒想到已經做好了安排,也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時,還面帶燦爛的微笑開口道:“謝謝你的幫忙,查理先生。”

“嗯!”

站起身到了門邊望著烏爾莉卡的背影消失,查理接著腦海中冒出了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如果自己到時再被鄭辭退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工資和退休金可拿?”

“嗨,BOSS,怎麼了?”

隨著秘書的聲音傳來,查理回頭衝她笑了笑:“沒事,你去給我倒杯咖啡來,裡面的有些涼了。”

“好的!”

秘書笑意盈盈踩著貓步走了,查理到了辦公桌前瞅了瞅電話,也就拿起了話筒開始撥號,很快隨著對面的聲音響起,便開口道:“嗨,鄭,經過我和BOSS的溝通,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電話另一頭的鄭建國有些蒙,接著想起自己的打算是等石油合約平倉後再入市,飛快開口道:“那現在倉位的石油合約你打算怎麼辦?”

“照舊就可以,我給BOSS說的就是不再接新的投資了,等到手上的合約平倉後才離職,這樣也符合期貨交易所的規則——”

查理的聲音傳來,鄭建國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切照舊,只有這樣才能堅持到兩伊戰爭開打,到時無論這個石油合約是多少價位都會在開打的三天後出手,只是這話沒辦法和這貨說:“那就好,過不了多久我可能就沒時間去關注這些,這段時間你沒事兒就幫我盯著點關於石油方面的訊息。”

“石油方面的訊息?你去忙什麼?”

話筒裡的查理毫不遲疑的問過,鄭建國想了想還沒和他說自己畢業了,便開口道:“我已經透過資格考試,現在也和麻省總醫院簽過協議,過斷時間我就會到他們醫院實習,你也知道醫生們忙起來是沒有時間觀念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幫我留意媒體上報道的關於發現油田或者是頁岩氣技術突破的訊息,當然還有可能是哪個國家準備要增加石油開採量這些,比如那邊的蘇維埃,他們的儲量可是和中東那邊半斤八兩。”

經過這段時間對石油的關注,鄭建國知道了毛子的石油工業開採歷史可以追溯到1873年,要比西方石油技術現代化還早4年的時間,單是1880年的巴庫郊區便分部著兩百多家煉油廠,而在這些工廠的上游更分佈著數以千計的油井:“要是毛子那邊全力以赴的開工,咱們就該平倉了——現在要注意的就是他們。”

查理表面上的身份是個期貨交易員,和卡莎娜吹的經紀人身份還是在沾了鄭建國的光後轉正的,至於在經過一年不到的時間後成為大客戶經理,這也並不是他對於市場的敏銳帶來的晉升,同樣也是因為後者的大筆投資才跟著喝了口湯,成為交易所裡最閃亮的那顆星。

事到如今查理手中也握著不少的資金量,這同樣是鄭建國那閃亮到刺瞎眼的回報率帶來的,所以一直私下研究鄭建國投資思路的他這時聽到,也知道這個要求是自己無法拒絕的:“這個沒問題,我會注意。”

“未來幾天我要到外地一趟,大概三四天的時間不在,有事你用尋呼機呼我吧。”

電話另一頭的鄭建國報了自己的呼號,這個電話也就算是安排過,之所以想起要買這個玩意,還是因為這個東西屬於麻省總醫院的要求之一,所有醫務人員人手一個,他這會兒雖然還沒報到,就當做是提前接觸了。

在1980年年初的時候,尋呼機並不是個新鮮事物,相反是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有了雛形,直到進入七十年代後電子技術發展將原來的磚頭體積縮減到了半個巴掌大小,當然價格上面依舊是價值不菲,200美元到500美元的都有,算得上奢侈品範疇。

吃完喝完打掃過又準備完,第二天鄭建國到了學校裡找到費舍爾教授,才發現隊伍裡面好似少了個熟悉的人影,不禁有些好奇:“教授,烏爾莉卡不去嗎?”

“她說是家裡有事兒請假了,回不回的來還不知道。”

費舍爾說著收起鼻樑上的眼鏡抬頭看了眼鄭建國,白皙的面上露出了好奇之色:“你的發言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烏爾莉卡是不是被別的實驗室挖走的想法,只是下一刻就想起如果想跳槽的話,那參加過這次三月會議才有更好的資本去提條件才對。

畢竟現在世界上原子級石墨層的研究中心,可就在麻省的哈佛大學以及麻省理工學院裡面,烏爾莉卡如果能夠以哈佛大學代表之一的身份出席三月會議,這個資本可就算是實打實的了。

“什麼方面的?要不要我幫你參謀下?”

費舍爾教授的性子和絕大多數的美利堅人那樣直白,瞅著鄭建國沒有想說的跡象,便把心中的好奇給問了出來,後者也就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段時間雖然忙著參加醫學院的畢業考試,可沒事兒的時候我也在想原子級石墨層上的某些問題,比如最直接的熱力學漲落不允許任何二維晶體在有限溫度下存在,那麼咱們發現的原子級石墨層又是怎麼來的?”

“嗯,這個問題——”

費舍爾滿臉思索的點了點頭,原子級石墨層的發現之所以震動了世界固體物理學界,就是因為它違反了熱力學漲落的法則,顛覆了固體物理學界已經預設了幾十年的認知,就像是正常人都在說有鬼卻從未有人叫出來過那樣:“你有什麼想法?”

“我感覺它的二維結構是有些角度扭結的——”

鄭建國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便利籤撕下一張,指著上面平滑部分道:“咱們都認為二維材料是完整的平面材料,就像這張紙上的平滑部分,但是咱們都知道這樣在熱力學漲落中是不存在的,那麼有沒有可能是這些沾了膠後受力到有些扭變的邊緣部分?”

“這個想法不錯!”

瞅著鄭建國手上的便籤紙,費舍爾滿臉思考過後現出驚喜瞅著他的臉,探手接過便籤紙道:“你怎麼想到的?”

探手指了指費舍爾手中的便籤紙,鄭建國笑道:“我在思考的時候看到貼在桌子上的便籤紙微微上翹,就想著是不是有這種可能?後來就發現只有這種可能才會符合熱力學漲落的現象——其他的我是真想不出來了。”

“你能想到這個可能就殊為不易了,咱們路上說——”

費舍爾滿臉讚許的衝著鄭建國說完,將手中的便籤紙塞進了口袋裡到了門口,衝著幾個學生和助手道:“好,那我們就走了,你們在實驗室裡注意進度。”

“好的,教授,鄭~”

隨著鄭建國跟著費舍爾出現在門口,幾人先是衝著後者應下又向前者打了招呼,鄭建國便見回頭過來的費舍爾隱晦的使了個眼色,也就跟著他到了走廊外上了車,便聽他開口道:“我一直是為你放棄原子級石墨層方向的研究而感到可惜,你在這上面是很有天賦的,嗯,在醫學上也不錯,原本我想著能讓你在週末到實驗室裡做下兼職,可學校怕你忙不過來——”

“我之前已經和麻省理工簽了協議,在畢業後到那邊實驗室做兼職,就是週六週日抽空去做做重複性研究。”

鄭建國笑著說過,他之所以會在托馬斯拿出條件後便點頭應下,也是知道哈佛大學不可能給他開出相同的待遇,否則實驗室裡其他助教和副教授們就該造反了,每個月上一週的班還要在論文裡掛名——他要是不掛名還用去做這個兼職?

這還是沒有掛副教授職位的說法,而如果掛了副教授,在哈佛是要籤終身協議的,雖然鄭建國很樂意和哈佛大學籤個終身協議的兼職副教授,然而這是後者不可能答應的事兒。

“那你這次代表學校參加過三月會議,下次就是麻省理工的物理學會會員了吧?”

費舍爾眨了眨眼滿臉好奇的看著鄭建國,後者也就點了點頭開口道:“嗯,麻省理工固體物理學系會推薦我成為美利堅物理學會的會士——”

和純粹的非官方機構腸胃病協會不同,美利堅物理學會雖然也是非官方協會,可從它的資助人賓夕法尼亞州州長再到下面的董事長以及副董事長和執行官,都是由現任美利堅官方或者是物理研究所的官方管理人員擔任,從正式性上來說要比前者高上半級。

而至於美利堅物理學會會士,則是每年從近乎四萬人的物理學會會員當中,推選出上一年度對物理學有重要貢獻者授予會士稱號,其人數比例為全體會員的兩百分之一,差不多是200人左右。

只是重點在於,美利堅物理學會雖然名義上是美利堅,可會員卻是分部在全世界,於是也可以認為是每年在全世界選拔出,如果能夠入選,算是向著諾貝爾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那就提前祝賀你了——”

費舍爾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他對於鄭建國沒辦法加入實驗室還是感到惋惜的:“我感覺你把重心放在醫學領域是個錯誤,當然考慮到我才去做了螺桿菌的篩查,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發現使得百萬人免於這種病菌的折磨——”

“是,我選擇醫學領域也是因為螺桿菌的篩查技術有些原始,成本方面也不能說是便宜,畢竟那麼多人連社保都沒有,也許等我找出新的辦法後會把重心放回來。”

瞅著費舍爾神情輕鬆的說起做了篩查,鄭建國也就沒去問結果怎麼樣,幽門螺桿菌的治療辦法是早就在被發現之前就算是有了的,當然還是他藉著“小時候”的發現名義,即便是檢出來也不用去多擔心,幾美元的藥就能治好大多數人體內的螺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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