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傳來的聲音沉悶而又遙遠,只是落在尤娜耳朵裡時便見她探手一指房裡,開口扔下句話就跑了:“你在裡面不要出來——”

“砰砰——”

鄭建國正轉身進屋之際又是兩聲傳來,男警察和正檢查屍體的警察齊齊轉身,各自掏出腰間的槍順著樓道小跑遠了,他也就轉身將門關上,瞅了瞅四周又將餐桌前的兩人沙發推到了門後,心中打定的主意便是怎麼都要搬走了:“果然是自由美利堅槍擊每一天,住到學校裡也是不錯的選擇?”

關上門坐在沙發上,鄭建國豎起耳朵聽了聽再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很快門外走道里傳來腳步聲,尤娜的聲音跟著敲門聲傳來:“鄭,沒事了,剛才有人喝醉後放槍,現在已經被制服了——”

鄭建國圓睜著兩眼有些失神的拉開沙發又開了門,便見尤娜聳了聳肩從手中的記事本上撕了頁道:“現在沒事兒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發現有人再像上次那樣對你,給我打電話,我來幫你處理。”

“OK!”

下意識的接過紙條,鄭建國看了眼上面的數字,再抬起頭後便只見了道遠去的背影,這時先前和她一起來的男警察飛快出現到了面前,開口道:“鄭,尤娜還是個新人,她比較嫉惡如仇,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請你見諒,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該出門了吧?”

“是,半個小時前我就該出門了。”

將紙條揣進兜裡,鄭建國看了看手腕上的魔都表,便見走道里瑞貝卡瞪著雙眼睛走到近處,目光在他和警察臉上梭巡過,鄭建國也就看著地上的白牙哥開口道:“卡莎娜出事兒了,警察過來上門調查的時候,這兩人持槍敲門——”

“他們不會有同夥吧?”

瑞貝卡小臉閃過驚慌之色,鄭建國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男警察,後者也就開口接上道:“我們會安排一輛警車在這邊,裡面封上的房間不要開啟。”

“哦——”

探頭看了看卡莎娜的房間上掛了倆封條,瑞貝卡也就點了點頭小臉滿是好奇道:“卡莎娜怎麼了?被人綁架了?”

“卡莎娜自殺了,我該走了——”

鄭建國扔下滿臉震驚的瑞貝卡到了房間裡拎出攝影機,又帶了電池包跨過門口走道上的屍體,與兩個姍姍而來的警察擦肩而過進了電梯,腦海中閃過的還是尤娜一擊必殺的槍法,連男警察都看的要稱讚,便感覺這美利堅的小姐姐也是太火辣了。

出了電梯瞅著過道里迎面來的警察手中還拿著裹屍袋,鄭建國和警察擦肩而過的時候發現他看了自己一眼,也就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撥出了單元門。

六月份的波士頓總算是有了春天的感覺,只是早晚時分的風還是偏涼,鄭建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到了黑色的普利茅斯牌轎車前小心的將攝影機等塞進後座裡。

自打範戴琳走後他開始學起駕駛,瑟琳娜便每天都會白天一小時晚上一小時的讓他練,所以到了這會兒鄭建國也就像記憶中那樣坐到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點火啟動開了出去。

時間進入六月份,哈佛醫學院也差不多到了放假的時間,老師們所教授的東西是早就教完,這會兒剩下的課程大多都是些總結和複習以準備迎接學期考試。

這點上倒是和國內差不多的狀態,除了分數的組成權重比有些差異,學期結束前的考試只佔整體成績的百分之七十,另外百分之三十則由平時課堂作業完成情況來評定,最終成為這一學年的整體評價。

當然到此也不會出現國內具體的分數體現差異,而是由ABCD加上加減號來組成比國內優良差更細緻的評分表,只是這在鄭建國看來也是和分數差不多,以D-為基數每級按照8分來計算,D+就是24,C+就是48,B+則是72,A+則是96——

開著車子出了燈塔街,鄭建國並未直接南下開向學校,而是拐了個彎跑到名為“好大個”的槍店前,下了車後掏出駕駛證走了進去,叮鈴聲音響起裡面的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也就望了過來,他便頂著兩人的注視到了櫃檯前,將手中的駕駛證遞了過去:“老闆,我想申請個防彈衣放在家裡用,不知要多少錢?”

“填表——”

高大的老闆接過駕駛證看了眼,接著放在鄭建國面前後又從旁邊拿出個簽字版,開口道:“訂購之前需要填寫申請表,手續費五美元,大概三週就會有回信了——”

“謝謝~”

鄭建國拿過簽字版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多選題佈滿了兩張A4紙大小,開頭便是FBI的字眼,也就拿起筆飛快的填過,又從口袋裡摸了疊五元十元的美刀交了手續費,便衝老闆點了點頭露出個燦爛的笑:“三週後,六月二十八號我再來。”

“好的,鄭,歡迎你到好大個購物,如果你有電話的話,我可以通知你的——”

高大老闆神情溫和的說過,鄭建國也就知道人家認出了自己,當即笑了笑就看到櫃檯上的電視機出現了張老人的臉,面色滄桑眼睛浮腫的衝著鏡頭說道:“哈蘭特家族只是做了一筆錯誤的投資,並且受到了國家的過度干預,這導致了哈蘭特家族成為白銀危機最大的受害者,眾所周知的好多人都跟著發了財,港島的範,共和國的鄭,法蘭西的瑟琳娜,還有無數跟風的小投機者們——這對哈蘭特家族不公平。”

隨著老人的聲音點起名字,範戴琳的照片和鄭建國的照片以及瑟琳娜的照片出現在了電視機上,鄭建國旁邊一直未開口的男人飛快轉頭看了看他,驚呼道:“你就是鄭?那怪不得要買件防彈衣放在家裡——”

“對,我就是鄭,我不是因為有錢了才買。”

鄭建國僵硬的笑著點了下頭說過,發現兩人都是滿臉打量之色,接著又開口道:“嗯,你們中午應該就知道了,抱歉,再見了,我還要去學校。”

“出事了嗎?報警了嗎?”

老闆面色微微一變滿臉關切的問了,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道:“是,已經報警了,當時,嗯,警察已經處理完了,我這算是亡羊補牢,希望是為時未晚。”

扔下了句成語走人,鄭建國便感覺這樣穿著打扮也不是個事兒,接著上了車後發動車子又拐進家廉價衣店裡,最後帶著個衛衣上了車換過,直奔學校後就發現兩個人站在停車場入口處,也就停好車子見到兩人到了面前,江路遞出了手上的袋子:“趙哥回國了,程秘就安排我來給你送這個,建國,聽說你要在國內建個實驗室?”

“對,人我已經安排完了。”

鄭建國打量了眼江路旁邊的年輕人,便見對方臉上露出了個微笑,也就笑著點頭算是見過,轉手從江路手中拿過袋子,也就想起這哥哥先前說的事兒:“趙哥是調回去了?”

“沒有,是回國公幹。”

江路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年輕人,接著又繼續開口道:“建國,先前的布蘭科先生你也見過,趙哥這次回去就是陪他就中科所生物實驗室的組建進行考察,洛克菲勒基金會有意幫助中科所捐建生物實驗室,如果只是人民幣的事兒還好說,但是需要咱們自籌部分外匯——”

“好,我會讓人聯絡趙哥的。”

鄭建國點了點頭算是應下,接著瞅見江路神情發愣,倒是旁邊的年輕人飛快開口道:“好的,建國,那你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就走了?”

“嗯,江哥你們路上慢點。”

瞥了遠處正向自己運動的記者,鄭建國也就知道能說的也就這些,保不齊遠處有沒有其他盯自己梢的,也就看著兩人點頭後轉身離去,這才拎著袋子出了停車場,便被記者給堵住了:“鄭,那兩人給你送的什麼東西?”

“家書,家書抵萬金的家書。”

鄭建國正想著這麼搞下去實在是浪費大人情,畢竟能讓使館的工作人員來跑腿,這怎麼說都是佔國家便宜的行為,就是不用去想也知道肯定會惹的不少人腹誹。

當然這些腹誹現在還只能是藏在肚子裡面,如果先前鄭建國一口回絕才會可能出現,這會兒被人問起,也就趁著這個機會抱怨起來:“中美建交半年多了,這個郵件還沒開通直郵,現在是託人回國的時候才捎回去,上個月月初寄出去的,這不現在六月了才收到,正好一個月的時間——”

“真的嗎?現在還沒開通,這個是挺耽誤事兒的——”

記者明顯是有些驚訝,瞅著鄭建國抱怨的神情記完,也就換了個話題:“鄭,早上尼爾森·哈蘭特向財政部求援以擺脫白銀危機的損失,你知道黃金期貨上漲了嗎?”

“黃金期貨上漲了?”

鄭建國滿臉懵圈的瞅著記者,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漲了:“為什麼?”

“有分析家說中東那邊局勢不穩,造成油價上漲連帶著黃金上漲。”

記者再次打量過鄭建國的小臉,飛快的拿筆記錄後才想開口,旁邊又有別的記者趕到開口道:“鄭,我剛得到訊息,燈塔街發生槍擊案,你今天比往常遲到了一個小時,你知道這件事嗎?這件事和你有關嗎?”

“嗯,我知道這件事,有人持槍闖入了我的住所——”

鄭建國面無表情的說過,記者們齊齊露出了驚訝之色:“啊——”

“慶幸的是當時有兩位警官在我家裡——”

鄭建國邊走邊說著,經過這會兒摻和記者是越來越多,已經有人開口問了起來:“警官去找你什麼事兒?”

“和我同租的卡莎娜今天自殺了。”

鄭建國神情充滿沉重的說過,四周的記者們也就驚了下,只是不等有人開口他繼續道:“我猜測的原因可能是和白銀危機有關,但是具體的事件報道還是以警方的通報為準,大家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鄭,卡米爾·小絲的生日你送禮物了嗎?”

這時有記者扯著嗓門喊了起來,鄭建國也就轉頭看看後開口道:“這個,我是真沒想到,現在想來的話,我當時在做環境適應性的考試,你們都知道我的學習壓力是比較大的,醫用英語方面現在還是我的短板,當然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我感覺每天都在進步——哦,她的生日是幾號?”

“31日,上個月31日,5月31日。”

自打去年年底到達美利堅,鄭建國的性格也都被大多數記者所瞭解,知道他並不像其他共和國人那樣不喜歡和記者打交道,相反的是在面對記者時非常健談,就好像是在面對朋友那般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

所以當記者們這會兒懷揣著在老舊話題上挖掘新的報道時,果然又從他嘴裡確認了最新勁爆的新聞,舍友因為白銀危機自殺身亡和遭遇槍手堵門,只是很快鄭建國就表示這個話題結束時,熟知他的記者們也就知道不能再說了,很快轉向新的話題:“鄭,你這樣會讓卡米爾·小絲傷心的,她都說你就像是朋友般瞭解她,然而你卻把她生日忘了——”

“鄭,你對你舍友自殺事件有沒有感到慶幸?慶幸你們早點退出了?”

“嗯,那我要對她說一句遲到的生日祝福了?”

無視著繼續糾纏的新面孔,鄭建國轉頭衝著幾個熟悉的記者開口道:“這個真是不好意思的,今天早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後說這句話,卡米爾·小絲,祝你生日快樂,這個你們可不可以,先前我問生日的就別報道了?”

“NO,鄭,我們是記者,是正規報刊的記者,不是八卦小報,你這個要求過分了——”

“對對對,我們是觀察著記錄者,但是不是參與者——”

“我們會把你這個遲到的祝福登在報上的——”

“好吧,你們是記者,你們是觀察者記錄者,那就收不回來了,今天就到這了,怎麼樣?”

鄭建國眼的腳步停在教育中心的入口處問過,便見四周的記者大都點了點頭之際,一個聲音響起:“鄭,你的遊戲雖然大賣了,但是沒有挽救快捷半導體公司,他們在昨天被賣給了法蘭西的公司——”

“嗯,這個我知道的。”

聳了聳肩,鄭建國的目光在記者們的臉上掃過,開口道:“那麼根據我和仙童娛樂的協議,《魔法方塊》的授權也就作廢了,你們應該知道我還擁有動視遊戲公司的七分之一的股份——我的遊戲是款好遊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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