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抱歉。”

拉斯頓不知道杜小妹說的內容,可也能察覺出她神情上的不快,只以為自己耽誤了邁雅的工作,說著便將鄭超超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她,目送她抱著孩子離去後衝著杜小妹面現歉意的笑笑。

“正好你在這裡,我想給超超找個育嬰女僕——”

從拉斯頓面上收回目光,杜小妹轉頭看向了鄭建國,嘴上繼續說起道:“邁雅說找這個育嬰女僕要給約翰說,然後他會推薦些合適的過來擔任,我就感覺那樣找太麻煩太貴了,在咱們這邊找個知根知底的不行嗎?還便宜!”

“給超超找育嬰女僕?”

鄭建國愣了下的時候,他倒是聽大約翰說過,找些十來歲的半大女孩擔任,專門照顧幼兒和負責嬰兒室的管理,並且還可以和孩子玩耍,不過考慮到鄭超超還小,才沒有著急去想這個事兒。

好在,杜小妹的話音才落門外出現了人影,鄭建國便開口道:“這個事兒晚點說,寇伯伯他們到了。”

“你們在說什麼?”

鄭富貴出現在了門口打量過娘倆,便看向杜小妹道:“非得在這個時候說?”

默默看了眼鄭富貴,杜小妹轉身看向了院子裡的人,鄭冬花已經介紹起來:“這是寇斌的父親寇清凱——”

頂著鄭富貴的注視,鄭建國站起身到了門旁,便聽拉斯頓小聲嘀咕道:“你母親生氣了?”

“沒有,她想給超超請個育嬰女僕,認為在外邊請費用太高,就計劃從本地請。”

鄭建國才說了兩句話,鄭富貴已經和寇清凱打過招呼,把人讓進了屋裡,他便沒等拉斯頓開口,面帶微笑的招呼起來:“寇伯伯——”

“建國。”

面帶微笑的點了下頭,寇清凱招呼過就看向這貨身後的拉斯頓,心中一凸的時候笑容倒也沒變,聽著鄭建國介紹說是想了解婚俗流程,也就點過頭當成真的。

等到長輩們進了屋,鄭建國作為小輩,是打過招呼也就完成任務,到了門外從旁邊廂房找出馬紮,坐到院子裡的背陰處,將先前杜小妹的事兒給大約翰講過,便見他開口道:“考慮到孩子要跟老夫人生活,我建議還是聽從她的建議比較好,否則讓育嬰女僕為難的話,有可能會做出傷害小主人的事,不過老夫人在找到後,需要按照女僕要求檢測和培訓,透過後才可以擔任。”

“那好,我知道了。”

眨了眨眼,鄭建國心中便有了決定,於是等到招待過寇清凱和範萍一家人,在送走後找到了面現疲憊的杜小妹:“娘,您給鄭超超找的育嬰女僕需要檢查和培訓。”

“還要檢查和培訓?”

才鬆了口氣的杜小妹面現好奇時,鄭建國看向了旁邊的邁雅,開口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大約翰說的,邁雅應該知道?”

“當然,需要對健康進行檢查,和學習育兒課程。”

邁雅面現正色的開口應過,杜小妹不禁看向了鄭建國,就聽邁雅繼續道:“還有外表中等偏上,需要擁有一定的讀寫能力,最好能有中英雙語溝通的能力——”

“你這是找育嬰女僕?不是找找翻譯吧?”

杜小妹說著看了眼邁雅,旁邊的鄭建國也就開口道:“邁雅說了,最好要有,那樣鄭超超的英語可以從小就學起,現在高考也都考英語了啊,咱讓他從走路就開始學,贏在起跑線上。”

發現涉及到孫子的未來,杜小妹也就沒再堅持下去,瞅了眼邁雅道:“還有什麼要求嗎?”

“最好11歲到12歲間,這樣她們能處理自己生活的問題,避免其他人操心。”

邁雅說完後點點頭,杜小妹不知想到了什麼的,開口道:“那13歲怎麼樣?”

看到老孃接受了大約翰的建議,鄭建國便丟了句找到後將名單給到大約翰,也就帶著拉斯頓出了門:“怎麼樣,是不是沒意思?”

“這就決定了嗎?他們好像只是吃了頓飯,也沒說什麼事兒?”

飛快跟上鄭建國的腳步,拉斯頓自然而然的將手探到了他的臂彎,面現好奇道:“難道他們是在外邊說的?你也沒翻譯給我聽下?”

“本來就是吃頓飯,大家正式認識一下,吃飯的本身就代表了雙方認可的意思。”

知道文化差異的不同,鄭建國簡單介紹了下,不像是國外辦事兒都要坐到會議桌上彈,國內能到酒桌上談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在來到時便表明了態度,真正具體的條件也只是一兩句話的事兒。

至於放到鄭冬花這件事兒上來說,寇清凱親自上門就是表明了寇家對鄭冬花的認可,否則兩人連繼續交往都不可能會有,更何況是上門表態?

當然,鄭建國隱約猜出了葉建義也想到的可能,不過既然鄭冬花和寇斌都同居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是範萍親自照顧的,他能做的也就是吃吃喝喝外給拉斯頓當下翻譯,其他就差不多悶口葫蘆一個。

“咱們現在去哪?休息下嗎?”

拉斯頓似懂非懂的眨過眼問過,便見衚衕口出現了鄭冬花的影子,當即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鄭建國卻翻手抓住後開口道:“斌哥說什麼時候領證了嗎?”

默默的看了眼鄭建國的手,鄭冬花飛快看了看身後,開口道:“沒有,他說讓我和咱爹孃商量下,你們這是——”

“大姐二姐三姐出門子的時候我都沒在。”

鄭建國下意識的說了句,便和拉斯頓對視了眼,繼續開口道:“考慮到我會在未來三個月去瑞典學術交流,你要是在這兩個月內出門子,我有可能沒辦法到場,這次就當我和拉斯頓提前送你了。”

“你——”

鄭冬花下意識的看了眼拉斯頓,發現這個神情優雅的女人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下的和自己對視著,她便搖了搖頭:“咱爹孃知道了會怎麼想?她,她還能生孩子嗎?”

“如果我想的話。”

鄭建國說著看了眼旁邊的拉斯頓,接著用英語道:“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讓拉斯頓再年輕十歲,或者二十歲,但是那樣後果太嚴重,至於孩子的話,我感覺這個狀態就不錯。”

“你現在懂得比我多,學力也比我高,但是我想說,你這樣是不對的。”

鄭冬花滿臉無語的搖了搖頭,飛快說完後從鄭建國身邊擦身而過:“你把這話給咱娘說下看?”

發現鄭冬花頭也不回的走了,拉斯頓捏了捏鄭建國的手道:“不要這樣,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嫁給你的,我已經對婚姻失去了信心。”

“有人說婚姻是座城堡,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邊的人想進去——”

鄭建國凝視著拉斯頓的面頰,很多人都認為婚姻是個圍城,以至於有人還以此名寫了本書,並且隨著識字率的進一步普及,而引起了無數讀者的共鳴,可鄭建國卻並不會這麼看:“這是一座熔爐,將愛情昇華為責任的熔爐——”

原本,雙方只是被對方美好的一面所吸引,有時候是個笑,有時候是個動作,有時候是個善念,有時候是個誤會。

可無論是笑,動作,善念,誤會,這都是對方身上的一個閃光點,可以吸引到另一個人,並且銘記深刻的閃光點,每每想起都可以讓人陶醉其間,便要與對方更多的接觸。

然而,人作為世界上最高等的動物,其在社會群體中展現的複雜性,便是比天上的繁星還要難以預測。

這就決定了人在不同環境下絕不相同的心態,婚姻前的好奇和好感可以讓兩人走到一起,甚至在外界反對力道越強時而變的更加叛逆,更能讓兩人在一起時的多巴胺發揮猛烈的作用。

終於,當建立起了婚姻關係,激情退卻頭腦清醒,從原本掃帚倒了都不會扶,到在每日工作後回到家裡,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周旋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中,愛情的消散也就開啟了倒計時。

而這,還是有著一定能力和基礎的夫妻,才會擁有的生活環境,至於在這個生活環境之外,則就是所謂的貧賤夫妻百事哀,對方的真相很可能從兩人在一起後,就會在日常生活中所展現,並導致婚姻這座城堡,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到了這時,婚姻這座熔爐便完成了點火,升騰的火焰在沖天而起後會無時無刻,從精神到物質層面炙烤著裡面的人。

於是,雙方從婚姻前的只看到對方優點,到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對方缺點的轉變,婚姻在這個時候化作了圍城——外邊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出來。

這時候的愛情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雙方,雙方家庭,社會環境,乃至於法律的顧忌,也就是婚姻最大的束縛力。

大多數人,在面對著升騰起的烈焰,會基於以前的感情記憶,社會環境的道德約束,孩子的生活,而慢慢認識到這就是生活的本質,領悟出這是對於婚姻的責任,做出勇敢面對並且努力履行義務的決定。

至此,婚姻轉變為了責任,熔爐裡的火焰熄滅,沒了之前的煎熬,也沒了之前的喜悅,婚姻這片海終於迎來了風平浪靜:“而你之前因為成長階段的父愛缺失,導致你對成熟男人比較有好感,可惜責任心與否和年齡沒有太大關係,不過我要說慶幸的話,你會生氣吧?”

“沒有。”

黑白分明的小鹿眼中閃爍了下,拉斯頓捏著鄭建國的手看了看,開口道:“你不會是在開解我,好讓我答應嫁給你了?”

“讓你看出來了。”

鄭建國飛快捏了下她的手拽著放到臂彎處,轉身看向了衚衕口等待的車子,便聽拉斯頓開口道:“你說了,這人心與年齡沒有太大關係,我很高興你沒有騙我,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身上有肩負的責任,我們在一起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非議,而且還會對西恩和盧卡造成影響——”

“和我猜的一樣。”

鄭建國說著停在大約翰開啟的路虎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拉斯頓送上車,便看向了旁邊的大約翰道:“你去安排今天晚上回首都的車票,我們今天晚上就走。”

“好的,先生。”

大約翰飛快關上了門,拉斯頓看了眼車子緩緩啟動,彷彿想起先前這貨說的什麼,小聲嘀咕的問了起來:“你先前說——”

“這個我已經安排了。”

面帶微笑的瞥了眼拉斯頓說過,鄭建國不禁拍了拍她的手,開口道:“原來天使也會在乎自己的青春,不過我感覺這樣也很好——”

“不要說你的皺紋裡都是無盡的優雅。”

拉斯頓飛快打斷了鄭建國的話,明亮的眼睛緊緊閉上後,眼前浮現出了照片中的自己,才緩緩開口道:“雖然我第一次聽很感動,可現在想來,皺紋,這並不是個美好的話題,我之前想成為夢露那樣的女人,而不用像個木乃伊那樣——你的天使想變的年輕。”

瞅過緩緩睜開雙眼的拉斯頓,鄭建國也就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正色道:“目前來說,我在醞釀一個新的應用,但是它只存在於理論上,還沒有經過,不說試驗了,現在可能還沒人會那麼想過。”

“很難嗎?!”

拉斯頓優雅的神情斂去後說到,鄭建國卻搖了搖頭道:“難到不難,不過需要點時間去研究,而且看到我的天使都這麼在意,我想可以投資下開發出來,以後在醫院裡面開展個美容科室,也是不錯的。”

“當然,沒人會不在意。”

拉斯頓面現優雅的說過,她已經顧不得前面開車的大約翰和安迪,因為就像她所說那樣,這是個所有女人都會在意的地方:“對於女人來說,這就像是她們的生命一樣重要,之前的時候我會那麼淡然,是因為我不知道有可以年輕的東西,其他人也在慢慢變老,鄭,你想要我做什麼?”

望著神情明顯有些異樣的拉斯頓,鄭建國好像又看到了那晚在飛機上的她,腦海中回想了之前吃的飯菜,發現沒有類似肥皂水的味道,便沒再想就醒悟到這是單純的多巴胺在作祟了:“等,需要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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