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的神情有些異樣,鄭建國看出來的時候,尤娜也看出來了,特別是隨著她的出現,卡米爾也跟捋著長髮出現,鄭建國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慌,衝著兩女道:“這是尤娜,我來到波士頓後的第一個朋友。”

“你好,尤娜。”

喬安娜點點頭轉身碰了下卡米爾回了辦公室,卡米爾則看了眼鄭建國才轉身跟著進屋,留下鄭建國有些尷尬的看向尤娜道:“嗯,史密斯先生說這麼貴的東西會帶給他和我大麻煩,所以我就收回來了,不過我為你準備了點別的禮物。”

尤娜雖然沒談過朋友,可她在高中那會兒就見過不少同學和人談朋友,再加上畢業後當了警察,處理過不少男女間的紛爭和站街女,屬於沒見過殺豬的也吃過豬肉。

所以一瞬間,尤娜就看出了喬安娜和卡米爾的異樣,雖說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和卡米爾的關係,然而兩人都是這個樣子,就讓她有些震驚了。

只是,鄭建國說起的東西飛快帶歪了尤娜的震驚,於是便想起他先前所說的第一個朋友,也就抿著嘴點點頭道:“我父親說那個價值15萬美元?”

“他也這麼告訴我的,我考慮到送出的話會有受賄和行賄的嫌疑,才收了回來。”

鄭建國飛快點過頭,美利堅這邊的行賄罪和受賄罪都是聯邦重罪,特別是以他和亨特·史密斯的身份而言,這個訊息要是傳出去,那絕對能橫掃全美利堅傳媒的頭版頭條:“所以我打算給你一些我家裡的郵票,想必你父親就不會介意了。”

“好,那我等你。”

做作的挑了下眉頭,尤娜雙手攤了攤後擠出個笑道:“我現在不是光袖了,不用再上街巡邏了,晚上我們有個聚餐,你能來下嗎?”

“當然可以。”

想也沒想的便開口應下,鄭建國便見尤娜又點點頭說了地址後轉身而去,也就看向了旁邊的安迪:“光袖警察就不用上街了?”

“偶爾也會,但不經常。”

安迪說著從尤娜背影上收回目光,鄭建國腦海中閃過了坐辦公室的概念,不過就再他要回辦公室的時候,走廊裡又出現了幾個人影。

卡格尼帶著傑西卡和阿曼達看到鄭建國,連忙加快了步伐還開口道:“鄭,我父親想讓我們跟你的飛機去共和國團——”

卡格尼一句話還沒說完,旁邊關著的辦公室門再次被人開啟,卡米爾探頭瞅了瞅外邊的人,目光便在阿曼達臉上停留了下,心中陡然多了股危機感時,便見她旁邊的陌生男人開口道:“卡米爾?”

“這是我朋友布魯斯的家人。”

只看了眼卡米爾的神情,鄭建國便開口做了介紹,接著不待卡格尼開口,當即點了下頭:“可以,明天咱們先去不列顛,再從不列顛去共和國。”

隨著鄭建國的聲音,卡米爾身旁露出了喬安娜的面頰,卡格尼滿眼驚異的瞅著兩人,便在等鄭建國說完後開口道:“噢,鄭,我能和她們合個影嗎?我保證不會耽誤她們太多時間——”

“這個你要徵求卡米爾和喬安娜的意見。”

看這貨有點二皮臉架勢,鄭建國說著看向了卡米爾和喬安娜,就見卡格尼神情激動的開口道:“卡米爾,喬安娜,我,咱們明天可以合影嗎?在鄭的飛機上?”

“當然可以。”

卡米爾說著掃了眼旁邊的傑西卡和阿曼達,卡格尼已經誇張的喊了下介紹起兩人:“這是我表妹傑西卡,這是我同學阿曼達——”

嘴上介紹過,卡格尼轉頭衝著鄭建國道:“鄭,那我們先走了,我要去找個好點的相機借用下。”

興奮的卡格尼說完後帶著傑西卡和阿曼達離開,鄭建國轉頭之際便見卡米爾開口道:“她們也要和你一起回國?”

喬安娜飛快開口道:“那個警察朋友找你有事兒?”

“她請我晚上參加個聚餐。”

鄭建國說著看向了旁邊的安迪,開口道:“過會你送她們回去後,去找布朗拿點東西給我。”

安迪應下後卡米爾面色微變:“你晚上要和她約會?”

“應該還有些其他警察朋友,比如奧布萊爾。”

知道她小性子又起來了,鄭建國裝作不在意的擺了下手,不想在晚上下班後到了醫院對面的餐廳裡時,卻發現只有尤娜一個人在:“他們還沒來嗎?”

瞅著鄭建國手中打了蝴蝶結的禮盒,留著齊耳短髮的尤娜非常幹練的說道:“他們知道你要來了後,就這個樣子了,這次你的禮物不會太貴了吧?”

“噢,不貴,你可以拆開來看下。”

情知奧布萊爾等人可能是給尤娜製造機會,鄭建國說著將手中的禮盒送了過去,尤娜面帶好奇的接過後扯開蝴蝶結,便在開了盒子後發現裡面竟然是郵票,而且是足足一打的郵票,當即面現驚訝道:“這個郵票,應該不貴吧?”

“大概5美分1張,這裡是880張,大概44美元。”

鄭建國說著在侍應生拉開椅子後坐下,便見尤娜抬眼望來,知道她可能想到了25美元的要求,當即開口道:“這是兩次的,其中一半是你過生日時的禮物,一半是這次祝賀你升職的禮物,那麼考慮到生日禮物在於意義,那麼這些1980年的猴票,在美利堅也無法使用,更沒辦法變現,我想它是非常合適的。”

仔細看過透明包裝裡的小猴子,尤娜面帶歉意的開口道:“抱歉,給你增加了這麼多麻煩。”

“我想史密斯先生這次不會再給我送回來了。”

鄭建國笑眯眯的說過,尤娜又掃了眼一排排整齊的猴子,便在聚餐結束後回到家裡,將郵票拿給了亨特·史密斯:“爸爸,鄭這次送了一堆他家的郵票,咱們這裡無法使用的郵票,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敏銳的發現尤娜話中幽怨,亨特·史密斯接過郵票後看過上面方塊字,拿在手裡看了半天后想起那個國家的條件和匯率,也就將郵票還給了尤娜:“好吧,這件禮物,應該賣不了多少錢。”

當然,嘴上雖然這樣說,亨特·史密斯等到尤娜上了樓,便對老伴沙莎開口道:“明天你去唐人街二手商店問一下,前年共和國的猴子郵票多少錢張?”

於是,當亨特·史密斯第二天到了警局沒多久,便接到了沙莎的電話:“問了好幾家二手商店,只有一家說是8分人民幣,不過他們說這個郵票沒價值,如果咱們想出售的話,他們不會要的。”

“好的,看樣子鄭沒再動心思了。”

亨特·史密斯終於送了口氣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在幾百公里外的安東尼造船廠裡,正要下車的鄭建國也接到了郝漢關於猴票的訊息:“之前你讓我找郭懷懷說猴票的事兒後,他就找郵政總公司的人給下面發了檔案,讓沒賣出去的全部寄回來,所以現在咱們手上的數量有380萬7508張。”

第一次,鄭建國被郭懷懷的騷操作給驚了下,於是下意識開口道:“那茅臺和羊脂玉?”

“茅臺第二批100萬已經交貨了,全部用塑封機封裝後放在了租來的軍用倉庫裡。”

電話裡的郝漢聲音傳來,鄭建國才簡單換算了下茅臺酒是8塊4一瓶,便聽郝漢聲音突然磕絆了下:“那個,就是有人知道咱們手上有以前的老酒,透過郭懷懷買走不少——”

和追漲殺跌是為了好處那般,物以稀為貴的茅臺酒成為香餑餑也是必然,原本官方售價8塊4一瓶的價格不是沒人喝,而是想喝的人不捨得喝,因為按照整瓶重量去算,那也比豬肉還貴好幾倍。

而自從鄭建國在大前年的1979年開始讓人收,到了1982年6月時已經買了三年時間,使得原本就稀缺的茅臺酒,變的更是稀罕。

好在,鄭建國讓人收的是1979年之前的茅臺,連當年產的都不要,這才沒導致市面上茅臺絕跡。

然而,能喝得起茅臺酒的人,自然會惦念記憶中的味道,特別是以前喝的越多,到了這個時候就越能分辨出年份來。

那麼,有人找過來買,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兒。

於是,鄭建國便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羊脂玉那邊呢?”

電話裡的郝漢飛快開口道:“我找你就是想說這個事兒,我之前看到郭懷懷找人發檔案好使,就聯絡了下物資總公司,結果他們的庫存太多了,說可以賣給咱們一半——600多噸。”

“——”

鄭建國有些蒙了,瞅著已經停下的車子,飛快開口道:“是羊脂玉籽料?不是和田玉?這是兩種料。”

“當然,我聽說後就給朱師傅打電話把他叫回來了,他就在旁邊。”

郝漢的聲音有些急促說過,接著便是朱景宏嗓門傳來:“只從外表看的話可以認為是籽料,至於來源你也可以放心,這是總公司從新中國成立後就開始收的,一直收一直沒怎麼往外賣,至於原因你應該能想到。”

“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國,咱們到時候見了再說。”

鄭建國心中算了下一噸是十萬塊,六百多噸就是六千多萬,換算成美元都有四千多萬,建國公司賬上怕是都沒這麼多現金,於是在看到大約翰跑來開門,也就對著話筒道:“現在先讓人去郵局門口,問問誰手裡有成版的猴票沒,有的話就8塊錢一版收。”

說完也不等對面開口,鄭建國就把電話交給了副駕駛上的安迪,下了車後將卡米爾和喬安娜接下,便聽大約翰開口道:“咱們要到門口去迎接殿下夫婦。”

“你又買什麼好東西了?”

卡米爾左右看過後問著靠近了鄭建國身旁,喬安娜則落後在了她身後跟上,開口道:“我聽著是玉,不是翡翠。”

瞥了眼喬安娜,大約翰想起什麼似的跟著開口道:“緬甸政府不願意參與到翡翠標準制定裡面來,拒絕與咱們合作。”

邁出的腳步停下,鄭建國不顧安東尼伴著幾個中年人過來,開口道:“那咱們自己幹就是,先按照寶石學對翡翠分級,你那邊做個預算出來,這個事兒宜早不宜遲。”

後槽牙都露出來的安東尼顯然沒有見外,到了鄭建國面前後不顧他正在說話,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後滿臉燦爛:“嗨,鄭,這是我父親安東尼·哈澤。”

“鄭,很榮幸能夠見到你,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安東尼·哈澤身形不高有些矮小,消瘦的面頰上同樣喜笑顏開,雙手握住鄭建國探出的手晃著,便看向了旁邊的大約翰:“約翰先生,也歡迎你的到來——”

安東尼·哈澤也是哈佛大學出身,不過卻沒能加入俱樂部,所以對於前任俱樂部經理的大約翰,可謂是聞名久已:“感謝你對小安東尼的提攜。”

鄭建國在身旁,大約翰只是笑笑也沒開口,安東尼·哈澤看到這裡後想起兒子說的,便轉頭衝著另一邊的卡米爾和喬安娜點頭致意:“兩位美麗的小姐,希望你們能在這裡玩的開心。”

“謝謝。”

卡米爾和喬安娜齊齊開口應下,鄭建國就聽旁邊的大約翰道:“殿下夫婦來了,咱們過去吧。”

諸人打招呼的功夫,船廠入口處先是進來了兩輛警用摩托,接著便是三輛黑色路虎出現,鄭建國便帶著卡米爾和喬安娜過去,還沒走進就見遠處一堆人也走了過去,就聽安東尼開口道:“那是州長喬伊斯·巴澤爾和他的州政府以及市級成員。”

“那咱們就等等好了。”

知道這是人家表現的時候,鄭建國便在快要到了車邊時停下,安東尼·哈澤卻腳步不停的走了過去,於是乎隨著一片噼裡啪啦閃光燈響過,等到鄭建國看見查爾斯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後了:“兩位殿下辛苦。”

渾然不顧旁邊跟著的聯邦和州以及市三級公僕在旁,查爾斯在聽到鄭建國的客氣話後,當即皺著眉頭滿臉苦澀的開口道:“噢,鄭,是的,真的挺辛苦,這邊的路很難走。”

瞥了眼旁邊大堆面面相覷的公僕們,即便是鄭建國已經領略過這位的性格,也被聽到的抱怨給驚了下:“嗯,這是為了安全需要,否則咱們就一起坐白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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