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聲炸響,鄭建國掃了眼遠處的博爾特,只見這貨又點了個鞭炮扔出去,砰然炸開後又點了個,玩的個不亦樂乎。

只是鄭建國這會兒注意力卻沒放到他身上,因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先前聽到的東西:“你是說蘇維埃駐不列顛大使館的武官?”

昂首挺胸的大約翰歪了下頭卻沒開口,白皙面上現出的詫異模樣正顯示著他這會兒的心情,鄭建國不禁摸了摸下巴道:“那我現在顯然是不能留下他們,對吧?”

“當然,王室警衛們都緊張了。”

大約翰點了點頭看過遠處已經望來的王儲,鄭建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韋伯斯特正向王儲說著什麼,也就開口道:“這裡先交給你了,我去城堡那邊看看。”

“好的,先生!”

雖然感覺鄭建國這樣扔下王儲和斯賓塞不妥,可大約翰也知道今天的晚會成功與否,都在那位不約而至的武官身上。

不過就在鄭建國要走的時候,遠處的王儲已經帶著韋伯斯特到了他面前,眼神閃爍道:“鄭建國GBE,我聽說蘇維埃的武官來了?”

“是,殿下,據說是受託而來,我正準備過去看下。”

面對著王儲和旁邊的諸多目光,鄭建國神情自然的說了句,接著側身看看旁邊左右的老約翰和大約翰,開口道:“還請允許我暫時離開下。”

“當然,這邊,真是太有趣了——”

王儲點了下頭左右看過,鄭建國也就衝著他旁邊面現關切的斯賓塞致意過,轉身就聽老約翰開口道:“約翰,你跟先生去一趟,這裡交給我好了。”

“哦,好的。”

大約翰露出個微笑向著王儲和斯賓塞致意了,轉身飛快跟上了鄭建國的腳步,一同出了溫室招呼過遠處的博爾特,便見他開了車過來把兩人送到了城堡門口,下車時才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蘇維埃的武官?”

“就來了兩個,不用多想。”

瞥了眼這貨,鄭建國說了後等安迪開啟車門,就見遠處停了輛蘇維埃大使館的外交牌車子,不禁心中有所慶幸的看向了大約翰:“咱們把燒烤現場搬到溫室,還是因禍得福了——”

挑了下眉頭,大約翰顯然也很認可這個說法,之前鄭建國腦門一拍要整個燒烤晚會,卻忽略了1月底的不列顛也是冬季的事實,確切的說這個時候的不列顛,還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

所以當燒烤架才定制完畢,漫天雪花的出現提醒了鄭建國拍腦門事實,好在他圍著城堡轉了沒有半圈,就發現了遠處的溫室大棚,佔地十畝高度五米的現代化大棚裡,開個燒烤晚會自然和玩似的。

當然,這麼幹也是有人不樂意的,杜小妹認為這小子是在敗家,要不是當著親家們的面,以及招待的還是不列顛的王儲夫婦,她肯定會罵人。

事實證明,鄭建國這麼個拍腦門的想法,是真給從小到大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里的王儲開了眼界,可以在冬季讓植物生長的溫室大棚他雖然沒見過,卻聽說過《美泉宮》裡茜茜公主的溫室花園。

只是在這麼個地方自己動手烤制些食物,大冬天的漫步在各種生機勃發的蔬菜瓜果當中,在開了眼界的同時也真的讓他感受到了來自有錢人的——因崔思婷。

於是,在連王儲都感覺到了有趣的時候,其他人的斯賓塞和佛蘭克以及泰勒等等等等,對於這點也只能是報以城會玩的感嘆——當有錢人又有了城堡的時候,是真的會玩。

直到這會兒來了蘇維埃武官,所有人都對鄭建國的這個安排感到熨帖不已,否則如果在城堡那邊舉行,這會兒大家可能就要面對面了。

鄭建國的說法同樣引起了大約翰的共鳴,兩人一前一後的在布朗陪同下進了客廳,鄭建國便見一個身材不高,面容普通的斯拉夫人站起,也就開口道:“伊萬斯基同志——”

鄭建國一句話沒說完就醒悟過來說錯話了,同志這個說法可是非常特定的詞語,特別是對於在場雙方而言,這個詞一度等同於戰友的意思!

而當鄭建國醒悟到這點的時候,伊萬斯基更是感受到了股親切,這是他在之前做夢都沒想到過的稱謂,這是隻有在共同的信仰下才會用到的稱呼,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達瓦里希為什麼說起後眼神閃爍,多了些憐憫和複雜的情緒——這不是一個20歲年輕人所能擁有的目光!

當然,心中醒悟到自己雖然說錯話了,鄭建國卻沒有停下的繼續說了起來:“我想咱們還是初次見面——”

“噢,是瓦芙娜。”

聽到對方開門見山的說兩人並沒有這個見面的必要,伊萬斯基先前湧起的那股親切也就收起,轉頭看了眼美豔動人的瓦芙娜,笑道:“她的父親是安東諾夫設計局的斯坦尼斯拉同志,昨天她們在通話中得知您到了不列顛,斯坦尼斯拉同志便委託她向您轉達在這節日來臨之際的祝福,我今天只是個司機。”

“是的,鄭建國同志——”

隨著伊萬斯基面帶微笑的介紹過自己,瓦芙娜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後還踮起腳尖跺了下腳,笑容親切而又純真:“我的父親斯坦尼斯拉同志是安2飛機的裝配工程師,他讓我代他向您表示祝福,祝您節日快樂,現在我們該離開了。”

“噢,斯坦拉尼斯,你父親真是太客氣了,大約翰,麻煩幫我拿套猴票過來。”

嘴上說著轉頭看了眼大約翰,鄭建國回過頭後看著要走的瓦芙娜,腦海中閃過阿曼達·米歇爾的模樣,雖然這是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女孩,他卻感覺兩人身上好像有種相同的特質——眼神。

當然,鄭建國也知道這個想法太過自由心證,那是因為他清楚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才會這麼想:“我這裡也有點禮物回贈給你的父親,希望你能轉交給他。”

“當然,您真是太客氣了。”

依舊保持著燦爛的笑,瓦芙娜說著轉頭看了眼伊萬斯基,不想很快離開後車子上了大路,就聽伊萬斯基開口道:“你接受禮物的時候不應該看我的,那會暴露你是受到我的控制,進而會讓他們懷疑這是一場虛構的計劃,雖然這是事實,我看你該回去強化訓練了——”

瓦芙娜沉默下來的時候,在已經遠去的城堡裡面,大約翰也在說著類似的話題:“可以看出這是場非常蘇維埃的戲劇——”

“確切的說是套路。”

瓦芙娜轉頭看向伊萬斯基的行為,在鄭建國看來就是標準受制於人時的體現,聯想到傳說中大帝所在的克格勃,他才要說話就見鄭富貴滿臉探尋的進了客廳:“有蘇維埃人來了?”

“已經走了,祝賀咱們新年快樂的。”

鄭建國笑著應付了句,他可不想讓老爹老孃被克格勃給盯上,當即開口道:“已經解決了,我得去招呼王儲夫婦了。”

“現在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和蘇維埃人有什麼聯絡。”

鄭富貴眼瞅著這貨要跑的連忙說過,鄭建國便笑著應下後轉身離開:“爹,相信我,沒事兒的。”

“有事兒就晚了!”

踩著鄭富貴的聲音出了客廳,鄭建國發現門外走廊裡正站著大使館幫忙的廚子陳和平,當即點了下頭:“陳師傅辛苦。”

“沒,不辛苦,這是應該的——”

陳和平慌忙說了句時,鄭建國已經從他身邊越過:“今天來的客人不少,我就不招呼你了,咱們自己人隨便就行。”

“好好好,招待外賓重要,你忙,你忙。”

陳和平連忙回了兩句,鄭建國便腳步不停的轉身離去,隱約可以聽到那個身形高大的管家聲音傳來:“您和蘇維埃——”

後面的聲音陳和平沒聽到,鄭建國卻聽了個清楚,只是考慮到走廊裡的人,才在上了車子後衝副駕駛上的大約翰開口道:“剛才在面對著那位所謂的同志時,我感覺到了種危險,並且對這種危險背後的原因分析了下。”

“可是,據我所知,以共和國與蘇維埃曾經的關係而言,互稱同志的狀態下,應該不會有這種感覺。”

大約翰白皙的面頰上閃過了鄭重,他先前聽到這貨喊了個同志,便感覺到了心臟重重跳了下,以至於現在想起時還有所餘悸:“另外我想到了個可能,以前我忽略的可能,您不會是有感於現在中美關係——”

“大約翰,我以為你早就發現了,在我接受蘇維埃總領館邀請的時候,就應該發現。”

鄭建國轉頭看了眼前面的安迪後說過,接著看向前面回過頭的大約翰,繼續說了起來:“我之前對趙亮亮趙領事說過,我對國內那些人已經死心了,這話反過來也可以認為是對美利堅現在的某些人死心了。”

“那些人眼光狹隘目光短淺毫無戰略眼光,他們能看到的就是眼前這點利益,單就個可以擱置的問題揪著不放。”

“當然我也知道他們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些人更是懷著自己做不好,也不讓其他人做不好的心態。”

“更甚至在國家大事上面,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而枉顧國家利益不說,還有那背後拖後腿下黑手的行為。”

“而我在做的這些,則可以看做是為了讓這些想要更多的人看清現實,難道這些蠢貨看不到霸權計劃重要?”

“但是他們會認為您在為共和國著想,而霸權計劃則是附庸。”

大約翰好半晌才從鄭建國說的話裡面回過神,不顧車子已經停在了溫室大棚門口的說過,鄭建國便在等安迪開門的功夫開口道:“大約翰,我無論是在學術科研還是商業經濟領域,秉持的理念就是大家有錢一起賺,這點從美利堅第一個億萬富翁的結局,到現在的成千上萬個億萬富翁都可以看出,想必你比我清楚。”

“而在國家層面,無論是散沙一盤的歐洲,還是聚沙成塔的合眾國,乃至於所謂蘇維埃聯盟國,這都可以看做一個個大型的公司,因為它們也和公司一樣依靠賺錢來生存。”

“特別是之前伊萬斯基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陡然發現了個事實,也就是在我稱呼他為同志之後,我發現對這位同志從思想到外表都不瞭解,就像咱們對這個國家一樣。”

“這就太可怕了,咱們三方並不是普通的公司,而是有著毀滅全人類力量的公司,我認為如果任由這種不瞭解的隔閡日益深重,會不會導致誤判情況而發動毀滅程式?”

看了眼已經開啟的車門,大約翰當然知道鄭建國所說都是真的,然而在他看來這樣很危險:“先生,這樣會很危險。”

鄭建國笑了,探手拍了拍前面副駕駛上的大約翰肩膀,轉身下了車:“大約翰,人在出生之前就會面臨無數危險,比如有幾千萬到上億的小蝌蚪,因為沒有第一個找到媽媽而被殺死,比如出生時的飢餓,出生後的病痛,成長期的意外,乃至有心臟病的吃了小藥丸,可這是個由危險和機遇組成的世界。”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您依舊在冒險。”

大約翰腦海中閃過這麼個念頭,也就下了車後跟著鄭建國到了溫室大棚裡,便見韋伯斯特飛快迎了過來:“鄭建國GBE,請問已經解決了嗎?”

“不是解決,是他們已經離開了,只是為明天的節日轉達某人的祝福。”

鄭建國當然知道這是韋伯斯特在代表王室問話,嘴上說過後瞅了正在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拍照的小斯賓塞伯爵,便見旁邊站在燒烤架前的斯賓塞拿了兩串烤羊肉走來:“噢,鄭,看樣子事情解決了,這是我跟卡米爾學的,查爾斯說烤的口味沒有任何相同,你願意品鑑下嗎?”

望著低垂著頭還又抬起眼看來的斯賓塞,鄭建國飛快看向了旁邊的王儲:“殿下品嚐過了?”

“嗯,我感覺很不同。”

王儲皺著眉頭說過,接著面露同情的開口道:“我想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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