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國臉都綠了,原本的國字臉氣成了個馬臉:“鄭建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面現恍然的瞅著對方,鄭建國面上的戲謔模樣瞬間收起,接著想起旁邊不止有大約翰和瑞銀的經理以及加藤森空,便放低了聲音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並且我準備好了就這麼做的行為負責,王義國社長,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先前以為你不知道我以前的手段,現在看來你知道我以前的手段,還跳到我面前指名道姓的質問我,現在我正式警告你,如果下次你還這樣出現在我面前,別怪我讓你難堪。”

渾身抖了下,王義國花白眉毛下的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光芒,嘴皮子哆嗦著道:“跋扈,跋扈,你這是跋扈!”

“哈。”

鄭建國被氣笑了,瞥了眼王義國後轉身就走:“我要是跋扈,就讓保鏢們把你扔出去了,還會讓你站在我面前?”

發現鄭建國竟然真的轉身離開,王義國瞬間老臉通紅便要抬腳去追,不想旁邊多了個西裝革履的外國人,滿眼注視的擋住了自己:“先生,請你不要糾纏,否則我要叫警察了。”

“大約翰,不用管他。”

聽到大約翰的警告,鄭建國招呼了句便帶著加藤森空和卡米爾走到電梯口,很快呼啦啦的十來人進了電梯,隨著電梯門關閉加藤森空突然開口道:“先前那位是——”

轉頭瞅過面前身形並不小的小鬼子,鄭建國不知想到什麼的扯了扯嘴角,笑道:“你先前才說過啊,官僚啊,那就是個老官僚,這種人在哪裡都有,曰本,美利堅,不列顛,港島——”

鄭建國說的有些快,加藤森空雖然先前一直用中文,可這些都是他平時想起來才學的,和大約翰以及卡米爾等人學習的主觀能動性壓根沒啥可比性,所以後面的地名就連蒙帶猜過,面現探尋道:“他是你的上級?”

搖了搖頭,鄭建國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道:“他的級別比我高,但不是我的上級,他來找我是想當中間人的,那種美利堅老式綁匪會用的中間人,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白皙的面頰上現出恍然,加藤森空接著露出了吃驚模樣:“可我感覺他好像你的上級?”

“前面我說了,他的級別比我高,就認為可以對我發號司令——”

下意識的指出王義國會這麼做的心態,鄭建國卻在看向這個小鬼子後突然說了句:“和你們那邊的前輩差不多。”

加藤森空面現思索後開口道:“這並不一樣,如果我們大曰本國有像你這樣的後輩,沒有任何前輩敢這樣無禮對你,他們和你套近乎還來不及了。”

瞥了眼這貨,鄭建國倒也知道加藤森空說的到不假,當然這在他看來也是社會制度不同造成的差異:“這是資本主義的利己思維作祟,而共和國的思維方式是講捨己為人的奉獻,這也是那個老官僚對我態度的原因,認為我應該以大局為重的,去按照他認為解決事情的方式做。”

加藤森空面現遲疑道:“他要你拋棄自己的意志服從於他?”

“是放棄我的立場,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鄭建國搖了搖頭並未再解釋下去,而是改口道:“對了,你們東京都那個官僚議員是想做什麼?索賄還是想當為民做主的清官?”

知道鄭建國不想繼續先前的話題,加藤森空也沒有繼續追問的飛快改口道:“他岳父有個建築公司,裡面大部分人都是社團三口組的成員,所以比較麻煩。”

鄭建國緩緩的點了下頭:“哦,原來是位仁人志士,那你要加油了。”

“???”

加藤森空滿臉呆滯的時候,上行的電梯發出了叮的一聲停住,鄭建國便當先走了出去,留下身後的加藤森空懷揣著不知什麼心情跟上,跟著出了電梯的鄭冬花飛快道:“建國,那我們回房間了。”

“嗯,你們也休息下,他們買的河粉應該也快到了。”

感受著暖暖的空調,鄭建國說完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卡米爾和喬安娜也沒理加藤森空的雙雙走進旁邊的房間裡,加藤森空左右看了看的開口道:“鄭君,你來參加演唱會是為了緩和兩岸的關係吧?”

“哦,加藤你還對這個有研究?”

鄭建國將大衣交給大約翰後鬆了鬆脖頸上有些緊的領帶,大約翰也看向了加藤森空道:“加藤你還是喝酒?”

“不,我最近在戒酒了,你給我準備下咖啡好了。”

飛快的說著,加藤森空也沒見外的到了落地窗前瞅過,接著面現驚訝道:“哇,這裡的風景真是太好了,竟然能看到維多利亞灣,晚上肯定很漂亮。”

到了加藤森空旁邊,鄭建國掃過遠處好像懷抱般的港灣,開口道:“所以米字旗人不想走,他們在強行租借一百年後都不想還,還想要繼續借下去。”

神情一愣,加藤森空瞥了眼鄭建國的神情,發現他臉上看不出異樣,才開口道:“那時候和現在不同,中華人民共和國1949年10月1日成立——”

“沒什麼不同,“現在”這個說法是個錯覺——”

知道對方是指米字旗人從八旗人手中借走的港島,鄭建國轉頭看向了這貨滿臉正色道:“事實上沒有現在和未來,我們都身處歷史之中,遠的有你去年在港島賺了15億美元,已經在港島金融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近的有眼前我才說過的米字旗還想要繼續借下去,以及未來三個小時後會參加的李麗君演唱會,將會在隨後的港島樂壇留下印記。

而15年後的1997年7月1日中國收回港島,則是在中英兩國曆史書上共同書寫下友誼的見證,這樣的話你認為還有什麼不同嗎?!”

加藤森空有些蒙,鄭建國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三秒,才醒悟到自己是對牛彈琴了:“加藤,以後好好學下中文。”

“嗨伊!”

直直的鞠躬九十度,行過禮的加藤森空在直起腰後滿臉尷尬:“真是抱歉,沒有能聆聽——”

“講英語!”

聽到對方說了半截中文還要想詞,鄭建國乾脆抬手止住了他繼續說下去,不想旁邊大約翰開口用英語道:“加藤,中文有句話叫做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句話也可以翻譯為實力為王,當年不列顛從腐朽的清朝手中租借走了港島,現在強大起來的共和國當然可以要求不列顛歸還港島,我現在懷疑你當年是怎麼從哈佛畢業的?”

“嗨咿!”

再次鞠躬九十度,加藤森空滿臉受教後的茅塞頓開:“約翰,你教育的是,我是太愚笨了,鄭,不知這次有沒有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

“噢——”

面現恍然的掃了眼大約翰,鄭建國倒是沒想到這點,知道這貨去年憑著頂鍋的活讓身家翻了差不多一倍,也就好奇道:“加藤,你去年除了在忙計劃的事兒,還有什麼動作嗎?”

動作?

加藤森空面現疑惑時,大約翰飛快開口道:“就是商業運作投資什麼的。”

“噢,有!”

加藤森空挑了下眉頭後開口道:“在聽說動視遊戲讓NEC和東芝以及日立就某個型號的晶片報價後,我買了些這些公司的股票,不過鄭你應該找我的,你讓他們報價,他們不會自相拆臺的,大藏省不會讓他們這麼做。”

聽到對方提起了動視遊戲,鄭建國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大約翰,後者飛快開口道:“你是從大藏省那裡得到的訊息?”

加藤森空面上露出了笑意:“當然,他們在確認了購買者的身份後,有人就找到了我——”

確認不是自己公司這邊洩露出去的訊息,鄭建國對於小鬼子的這個做法也沒奇怪,先前加藤森空就說過小鬼子的服從性有多強,他只是沒想到這傢伙會去買日本半導體的股票,心中便是一動:“小鬼子的半導體——”

鄭建國的記憶中,半導體是南棒子和美利堅為主,新聞聯播和網路上到處都在說人家有多先進,先進到某個品牌手機沒了人家晶片就要賣賣賣的程度,那麼現在和美利堅IBM都不相上下的小鬼子,是怎麼涼涼的?

鄭建國並不知道曰本半導體的發展之所以涼涼,還是受到了廣島協議引發的金融泡沫和房市泡沫雙重打擊,其最直接的原因便是投資者在面對著一日三漲的房子和股票,就不會去選擇投資巨大回報漫長成本高昂的製造業,面對買到就會賺到的某白酒股,手握幾百萬的人是真坐不住。

當然,這並不是說曰本就沒有有識之士看不出實業的重要性,相反的是他們能夠清晰看到實業發展帶來的利與弊,整個八十年代曰本憑藉著物美價廉的製造業把全世界同行打到滿地找牙,最終引來了美利堅爸爸的經濟大棒。

那麼,這種情況下還要繼續發展實業呢?!

倒不如趁著泡沫經濟高漲之際,出海!

並且與鄭建國想辦法去拿地皮和房子來賺錢不同,曰本人手裡原本就有大批價格低廉的房子和地,而至於股票市場裡的各種證券就不說了,為了刺激經濟開閘放水的曰元,開動印刷機就能印。

再加上美利堅還要求曰元升值,原本能買一輛車的錢現在能買一輛半了,這還不趕快出去買買買?

所以,當所謂的曰本經濟泡沫危機破裂後,也就是各種磚家和分析家們口中最悲慘的10年20年裡,曰本的人均GDP依舊比美利堅都要多,因為其國家經濟已經藉著世界經濟全球化的程序完成了出海轉折。

簡單總結下,就是曰本這個股民,被美利堅要求在股票最高位丟擲離場,這個股民連國家經濟都不顧了,還會在乎製造業中的半導體產業?!

好在,曰本雖然礙於爸爸的威脅選擇放棄,可鄭建國在到達美利堅那天就開始惦記這個技術,現在猛不丁的聽到加藤森空還買了NEC和東芝等公司的股票,那心底埋藏著的念頭便又冒了出來:“現在合適插手嗎?”

腦海裡才冒出這個念頭,鄭建國便在看到加藤森空時將之扔出腦海,一手養大的小鬼子都保不住,那麼自己這號的也是想當然的不可能。

“咚咚——”

兩聲敲門聲將鄭建國注意力扯開,大約翰到了門口後開啟,轉身道:“先生,幹炒牛河買回來了。”

“你也隨便吃點,中午都沒吃上飯。”

擺了下手,鄭建國也是真的感覺餓了,望著安迪拎了好些袋子進來,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加藤森空:“加藤,一起吃點?”

“噢,不用,我該回酒店了,過會再來拜訪。”

知道自己有些礙事兒,加藤森空說著便告辭離開,鄭建國將他送到屋門口目送進了電梯,卡米爾和喬安娜已經從臥室裡出來到了食盒面前,開啟後卡米爾鼻頭抽動兩下,嬌聲道:“嗯,我餓了,我感覺能吃兩盒。”

“大約翰,你也可以去吃了。”

瞅過旁邊的大約翰,鄭建國說完後便見他應過後離開,喬安娜已經開啟了份放到他面前,旁邊卡米爾開口道:“吃完我要休息會,先前差點睡著。”

“那就休息會,我叫你。”

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鄭建國發現已經快17點了,便想到昨天幾人的時差都還沒倒完,再次感覺到今天算是白折騰了,時間浪費不說又冷又餓又特麼的累,瞅著大口吃起河粉的兩女面現歉意:“嗯,今天真是個糟糕的一天。”

“沒有,我感覺要是沒有先前那個老頭找你麻煩,今天算是個難得的經歷。”

喬安娜搖了搖頭邊吃邊說過,她雖然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非洲那些人窮到吃土,卻沒從電視上看到用土坷垃擦屁股,再加上她在那個招待所裡洗手間的遭遇,算是對貧窮有了切身的體會:“以前我們認為貧窮只是吃不飽穿不暖,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鄭建國顯然沒想到喬安娜會有這麼個感悟,拿起筷子吃了口只匆匆咀嚼兩下嚥了,也就想起自己好久沒餓過肚子的事實來:“那人就不說了,先前我想了下,要不今天晚上看完演唱會咱們就走,這樣算上在成田機場加油檢修的兩個小時,到達紐約時正好是9號的晚上6點。”

手中的筷子一停,卡米爾滿臉驚喜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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