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前的時候,關於非洲乾旱的報道只是在新聞臺中的隻字片語,美利堅人們並未體會到主持人話語背後所隱藏的更多資訊,受災多少人多少人的,無法和瘦骨嶙峋的幼兒畫面衝擊力相比。

然而,這還只是上個月的情況,鄭建國相信隨著六月即將過去,之前零星出現的災情將會遍佈非洲大陸,區別只在於輕重而以。

可即便如此,鄭建國已經從李南英那收到了有人要捐贈方式的訊息,不過他卻沒有去接受這些捐款。

因為保護傘慈善基金是私人慈善基金,從資金支援到去向都是鄭建國說的算,而不用去面對捐助者的諸多要求和相關機構監管。

另外最重要的是,鄭建國做慈善是為了樹立保護傘正面的形象,而有鑑於保護傘集團的私人身份,這個形象也可以說是他的個人形象。

只是一旦接受捐贈,各種麻煩和機構的監管不說了,保護傘慈善的這個形象也就和他沒啥關係,最起碼關係會模糊許多。

當然,這樣做的壞處就是無法接受這種個人捐款,鄭建國如果不怎麼出名也就罷了,接受後拿別人的錢來給自己貼金,可誰讓他現在都是全球熱點。

那麼,為了避免出現經常出現在慈善組織上的貪腐等標籤,鄭建國最終選擇了拒絕接受捐贈。

好在,鄭建國現如今的錢足夠多,計劃上是不用擔心資金來源問題,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人手不足,特別是像凱瑟琳這樣受過正規醫學教育的:“如果出於同事身份,我會建議你去做任何可以幫助他們的事情,比如加入保護傘慈善,可出於咱們朋友的關係,我會建議你透過培訓後,再去做這個決定。”

眨了眨眼,凱瑟琳不知想到了什麼的開口道:“你認為我現在是在做衝動的決定嗎?”

鄭建國笑了:“不,我認識的凱瑟琳·史丹,不會在衝動時做決定,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後才做下的。”

藍色的眸子亮了下,凱瑟琳緩緩的點頭道:“那好,我想加入你的慈善,以志願者的身份加入。”

“不行!”

迎著凱瑟琳的冷峻面頰,鄭建國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摸出了個名片夾道:“既然你想貢獻自己的力量,那麼就得讓這個力量發揮最大的價值,卡芙蘭那邊需要你這樣的志願者——”

探手接過有些普通的名片,凱瑟琳看過卡芙蘭的諸多名頭後抬起了頭,眼神發亮:“你不再挽留下我嗎?”

扯了下嘴角,鄭建國面上的笑容依舊不變,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照映著她姣美的面頰:“不,金絲籠能裝下藍鴉和翠鳥,卻無法裝下丹頂鶴和白天鵝,我不想讓一隻白天鵝,放棄她的天空。”

感受著這知己般的話語,心神微震的凱瑟琳飛快低下了頭,只是彷彿醒悟到自己失態後的裝作再次看過手上的名片,抬起頭後凱瑟琳恢復了先前的冷峻模樣:“謝謝你!BOSS!”

“照顧好自己,別什麼都往嘴裡放。”

鄭建國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是沉了下去,他是想去開解下來著,只是卻在看到她的眼神時發現那樣做怕是沒什麼後果,她連吃遍世界的理想都扔下了,這個培訓真的那麼重要嗎?

將凱瑟琳送走,鄭建國是轉身回了辦公室才拿起電話,身後辦公室的門被人開啟,菲歐娜面帶疑惑的跑了進來:“她來幹嘛的?”

指了指手裡的電話,鄭建國便聽到了要找的聲音傳來:“你好,我是卡芙蘭——”

轉身坐回老闆椅上,鄭建國是將腿翹在了桌子上後,任由菲歐娜到了旁邊捏起腿的開口道:“我這裡有個研究員要去你那邊當志願者,凱瑟琳·史丹,MD與PhD聯合培訓專案成員,不過她現在放棄了。”

正在輕快按捏的菲歐娜手中動作一停,便見鄭建國衝著電話繼續說了起來:“你看著安排,我要是把她送去共和國,她怕是還會來找我,讓她去奈米比亞的培訓班當老師吧,正好那邊也缺人。”

豎著耳朵聽到鄭建國放了電話,菲歐娜依舊是滿臉震驚:“凱瑟琳要去非洲當志願者?”

點了下頭,鄭建國掃了眼辦公室的門後開口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從積極方面來說,她是在尊從心的指示,這是人的本能,做了後可以獲得高度的自我認可。”

菲歐娜卻是扯了扯嘴:“從消極方面來說就是衝動,不說醫學院白上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就是浪費了,而且你不是說那邊很危險?”

“你這是不知道她想浪費兩年時間吃遍世界了。”

心中腹誹著已經被凱瑟琳拋在腦後的理想,鄭建國便聽菲歐娜又接續說了起來:“不過她家條件挺好的,這就是有錢任性了。”

鄭建國不置可否的開口道:“只能說有錢可以增加試錯機會,就是浪費這三年又怎麼樣,她要是想成為醫生的話,還是能當個好醫生的。”

菲歐娜點了下頭:“不過她要是去非洲當醫生的話,那肯定是個好醫生。”

瞥了眼這個姐姐,鄭建國當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東西,美利堅醫學院的學位是博士學位,只要順利畢業就能在全世界任何一家醫院裡當醫生,起步當然高。

只是嘴上說完,菲歐娜卻是面現曖昧的換了普通話道:“怎麼,是不是感覺煮熟的鴨子飛了?”

“你這句說的不錯。”

下意識的看過緊閉的辦公室門說了,鄭建國搖了搖頭道:“只是內容你就猜錯了,我對凱瑟琳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男人都改不了吃屎!”

重重的搖了下頭,菲歐娜嘴上說過後面現疑惑:“是狗改不了吃屎?”

“嗯,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見過男人吃屎嗎?”

先前才誇獎過她中文的鄭建國嘴角扯了下時,菲歐娜已經繼續操著普通話說了起來:“我認為你不是不想幹她,你是怕幹了她後不——好分手怎麼說?”

耳聽菲歐娜越說越不靠譜,鄭建國才想起身時便聽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他也就探手抓了過來:“喂,你好。”

話筒裡的趙亮亮聲音清脆:“建國,有兩位領導來——”

“不是領導,小趙,我們是以商人的身份來的。”

趙亮亮的聲音響起的剎那,旁邊便傳來了個溫和的聲音,在打斷他的話後糾正過,便繼續說了起來:“來,電話給我——”

衝著菲歐娜做了噤聲的手勢,鄭建國腦海裡飛快轉動起來,只是沒等他想到第二個人,電話裡的溫和聲音帶著股親切傳了過來:“鄭老闆,我是信中的任義榮啊,這次路過波士頓,晚上坐一坐吧?”

眉頭微挑心說這何止是個領導,鄭建國收回了翹著的腿看著面帶探尋的菲歐娜開口道:“你好,任董事長,既然到了波士頓,那就到家裡來坐坐吧,就在聖保羅社群52號。”

任義榮溫和的聲音多了幾分爽朗:“更好,更好,那就說定了,咱們晚上見!”

放下電話,鄭建國是想了會沒想出什麼事兒,不過他這個疑惑並未持續多久,一個多小時後趙亮亮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建國,他們過來是想談發行債券的事兒,曰本那邊已經談完了,就順路過來看看美利堅這邊——”

“從曰本順路到波士頓?”

鄭建國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信中集團就是奉旨搞投資的,除了錢沒有之外那是要啥有啥,腦海中閃過了個模糊的念頭時又說了幾句,卻在他放下電話後面色微變:“在曰本發行募集債券?!借小鬼子的日元??那可是在五年後就要升值的!?”

腦海裡閃過這麼個念頭時,鄭建國是又抓起了電話,才醒悟到這個話題不能在電話裡說。

不說發行的息票率多少,單是日元升值就足以讓要還的錢翻上兩三倍,再加上票面利率,怎麼也得翻個四五倍!

而如果再計算到未來美元貶值後,人民幣跟著貶值的因素,再翻上一倍也不是不可能的。

於是剩下的時間裡,鄭建國便蛋疼的等到了下班時間,當即是連和鄭冬花打招呼都沒有的,打過下班卡跑的沒了影子。

當然,心中有些焦急,鄭建國卻沒流露出來,上了車後聽到安迪說過幾個來的電話,便在給安德魯爵士回了個電話後,聽到了個不幸的訊息:“鄭,今年會士的增選結果出來了,抱歉你沒獲得三分之二的支持者。

不過,距離三分之二差的並不多,我相信三年後你的研究能夠讓他們心服口服——”

安德魯爵士語氣有些惋惜,鄭建國倒是沒有太驚訝,畢竟正如他分析的20歲之前獲得諾獎的可能性那樣,這也就是個比0大點的機率。

不過,這個令人鬱悶的訊息還是轉移了鄭建國對於債券的擔憂,車子回到家裡見到趙亮亮帶著西裝革履的任義榮,沒想他卻沒有見外的說起了此行到美利堅的目的:“考察下這邊同行的工作,順便再學習下這邊同行的先進經驗——”

這是套話,鄭建國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就出去了,不過任義榮下一句卻讓他差點跳起來:“特別是鄭老闆你,還請多多指教。”

“我還以為你是來推銷債券的。”

瞅了眼這位大佬的神情不似作假,鄭建國掃過旁邊的趙亮亮,發現他正面帶關切的看著自己時,心說你看看大佬是怎麼做的,讓你們跟著我發財都瞻前顧後的,也就笑著開了口道:“不知您能拿出多少錢來?”

任義榮和藹的面上神情不變:“不知是什麼專案?回報率多少?”

看到範萍在兩人面前放下咖啡,鄭建國微微點頭致意過便看向了他,端起後舉了下杯子道:“錢少的話可以考慮持有IBM或者是水果的股份,或者可以找個銀行存起來吃利息,錢多的話可以考慮參與到外匯交易中來,隨著前年不列顛和去年曰本放開外匯管制,我認為這個市場很有前途——”

任義榮終於收起了面上的笑,作為國內對於資本主義金融最為了解的專家,他是早在鄭建國把魔法方塊賣了20萬美元的時候,就開始關注起這位年輕到令人驚歎的留學生。

1979年的時候,國內最富有的家庭也沒有20萬美元的現金!

只是那會兒,任義榮正為了初建的信中集團和南邊小漁村而奔波於國內外,對於鄭建國的訊息也是斷斷續續。

直到購買帝國大廈和訂購泰坦尼克2號的訊息傳來,他才猛然間發現這個還沒到20歲的年輕人,竟然花了10億美元出去!

任義榮便被驚住了,心中想著什麼時候去見見這位國內首富時,不想兩人是他在國內時人家在國外,他在國外時人家回了國內,竟然一直沒什麼見面的機會。

直到人類基因組計劃啟動的訊息傳來,任義榮便讓秘書開始找機會見一面,他迫切的想稱一下這位首富的斤兩,以及解開他心中,亦或者說是絕大多數知道他的人的心中的疑問:“你這錢是怎麼賺來的?”

可當這個機會來臨時,任義榮便發現他還沒問出這個問題,鄭建國便已經把謎底給揭開了,膽子大到包了天!

饒是任義榮來之前幻想過很多可能,比如利用資金優勢在大宗期貨裡藉助訊息的便利興風作浪——能夠拿出30億美元去啟動人類基因組計劃的,還又要拿出50億美元去月球走走的人,身家怎麼也不會少於百億美元的規模!

而100億美元,不說能帶動起的遊資有多少,單是這麼大的資金量都能左右大部分的股市和市場。

想起前不久降臨港島呼風喚雨的加藤森空,裹挾海量資本以房市為切入點,直搗股市大盤高位做空後放出利差訊息,摧枯拉朽的賺了有10億美元之巨的大手筆,可動用的資金量也沒超過50億美元!

由此可見100億美元能掀起多麼大的風浪!

當然,任義榮知道有錢還不行,還要有發現機會的目光,以及在機會到來時全力以赴的勇氣和膽量!

可任義榮做夢都想不到,鄭建國的膽子如此之大:“你是說國際間的外匯市場嗎?!”

鄭建國不置可否的開口道:“假如你有那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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