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放棄掙扎
晚上10點50分，車子駛入東都現象所。
事先拿到了邀請人唐田敬善的聯絡方式的藤原佑下車撥通了電話——
“你好，唐田先生是嗎？我們到樓下了，我想問一下試看片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藤原佑看了眼車子，繼續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再讓小朋友們多睡一會兒。”
【啊，試看片今天大概是不能看了——】唐田敬善語帶歉意，【所裡出了點事……】
“沒事，那就等下次機會吧——”藤原佑心情不錯，“我們就不過來打擾了……”
結果，還沒掛掉電話，就看到從樓裡走出來的高木涉和他身邊的兩個男人。
一個胖胖的看著脾氣很好，一個和死去的板倉卓長得有幾分相似。
“啊——藤原先生！”羨慕地看了一眼房車的高木涉下一秒就注意到了藤原佑，看了看他手上的手機，又看看還在通話狀態的胖胖的男子，恍然道：“原來要過來的就是藤原先生啊！”
也沒等藤原佑打聲招呼，高木涉就神情自然地問到：“毛利先生和柯南呢？”
“咳咳……毛利先生不在，柯南……在車上睡覺……”
面對真心實意沒有半點諷刺意味的問題，藤原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好了，乾脆看向一旁的兩人，問到：
“這是？”
“啊，對面的公寓發生了兇殺案——”高木涉回頭對兩人說了一下藤原佑（偽裝中）顧問的身份後，介紹到：“這兩位是協助調查的唐田敬善先生和根上慶彥先生。”
頓了頓，探尋地看了眼車子，又看了眼藤原佑，用意明顯。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藤原佑道。
東都現象所嗎？
好像有點印象……
和保鏢說了一聲後，一行四人一起往公寓樓走去。
路上，高木涉已經介紹起了案發經過。
“遭到殺害的是古村德宏先生，39歲，就在東都現象所上班，10點18分左右在公寓的沙發上睡覺時被人一刀刺中心臟斃命——”高木涉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做著二次彙報，“第一發現者和報警者都是睡在受害人另一邊沙發上的公寓所有人，穗島朗，據其所說，當時聽到一聲慘叫後，叫人沒有反應，結果開燈後就發現了已經死亡的古村先生……說是為了這次電影的試映會一起當熬夜人，所以古村先生會先在他那裡小睡一會兒。”
說到這裡，案發現場已經到了，四人穿過警方佈置的警戒線後，高木涉繼續道：“因為門上的鑰匙孔完全沒有撬開的痕跡，所以我們把這兩位有備用鑰匙的先生也請來了。”
“哦？藤原老弟也來了？”站在房裡的目暮警部聽到高木涉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發現了熟人，“毛利呢？在後面？”
“這次不是毛利先生——”高木涉幫著解釋到，“柯南在車上睡著了。”
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藤原佑表情古怪，警官們已經放棄掙扎了嗎？
拿出自從當了顧問後就基本隨身攜帶的手套，戴上，藤原佑看向屋內唯一一個不認識的人，道：
“穗島先生是吧？之前高木警官說你是開燈後才發現死者身亡的？”
“對，”穗島朗點點頭，“因為叫他的時候沒反應，所以我去開了燈。”
“那就是說當時環境很暗？你是怎麼醒的？聽到什麼聲音嗎？”藤原佑上前檢視死者。
嗯，下手幹淨利落，胸前第三顆紐扣掉了，身上還一股子酒臭味兒……
襯衫領口泛黑、全是褶皺，還有不少汙漬——
醬油、圓珠筆、墨汁、啤酒、菸灰……
這是幾天沒換了？
“因為在睡覺，屋裡沒有留燈……”穗島朗思考了一會兒，才繼續道：
“當時就是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嚎，就醒了過來。”
“沒聽到其他的聲音？”藤原佑挑眉。
“沒有。”穗島郎肯定地點點頭。
“有什麼問題嗎？”目暮警部道。
“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在這種雜亂無章的環境下，兇手竟然沒發出任何聲響就逃走了，什麼都沒有撞到——你們不覺得很不正常嗎？”藤原佑環視了一圈，最後在那隨處可見的黑色膠帶上停了會兒。
熒光膠帶？
很好，既然無光暗室裡的常備品都在了，怎麼悄無聲息地殺人這點是解決了。
紐扣上也塗了熒光劑用來判斷心臟的位置吧？
問題是什麼時候塗上的……
“這麼說……”高木涉看向穗島朗，“兇手就是——”
“等等，等等！”穗島朗立刻反駁道：“就算真的要殺人，我也不可能在只有自己有嫌疑的情況下動手吧！”
“這倒是……”目暮警部摸著下巴，“但也不排除激情作案的可能。”
“古村先生不喜歡洗澡？襯衫好髒的樣子……釦子也掉了一個……”
藤原佑微微垂眸，現在就只差找出具體實施者和犯案證據了。
“是啊，古村先生一般一週才會洗一次澡。”穗島朗答到，“不過釦子的話白天好像還有的。”
“這麼說起來，我們四個人3天前在這裡打麻將的時候他穿的也是這件襯衫嘛！”長得像板倉卓的根上慶彥突然道。
“從那時就穿到現在嗎？”唐田敬善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
“……”
藤原佑看了眼迫不及待跳出來的男人，撇了撇嘴。
嘛，好像找到犯人了。
既然鑑識人員沒找到掉落的紐扣，那肯定是被兇手帶走清理了……
那麼……
藤原佑對著高木招招手，耳語了幾句後，高木涉就立刻向外跑去。
“那位警官……”根上慶彥有些奇怪地指了指已經合上的大門，“什麼事這麼急的嗎？”
“哦，讓他幫我去看看孩子們醒了沒有——”藤原佑隨口解釋了一句，拿起地上的數碼攝影機翻看了一下，“先別管那個了，機器還在運作，看看是不是錄下了什麼吧？”
“什麼？！”目暮警部立刻上前，等藤原佑把機器和電視機連線起來後，一群人開始看起了回放。
一開始的攝影日記後，攝影機被關閉了一次，再次開始錄製的時候畫面一片漆黑，接著傳來了古村德宏的慘叫和穗島朗的詢問聲，在燈光再次亮起之前除了開燈的聲音，都沒有錄到什麼其他聲音。
不過……
開燈的聲音都有，卻沒有關門的聲音？
這算什麼奇怪的‘柯學’？
“現在至少知道了古村先生在被被害時的確是沒有任何抵抗的……”藤原佑也放棄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