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好熟悉的感覺……
“成語挺會用啊？”藤原佑直接一個彈指過去，在黑羽快斗的腦門上‘嘣’了一下。
說起來，他身邊的人都開始自學華文了？
剛才那四個字用的可是正宗的華語，發音也挺標準。
藤原佑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床上翻來滾去裝可憐的黑羽快鬥，嘆了口氣，放棄了給魔女節省材料的想法。
“什麼時候能準備好儀式？”
話一出口，黑羽快鬥立刻頭不暈了，眼不花了，利索地站了起來。
【很快，等錄製結束就能準備好～】
“那就三天後見？”
【好～】
小泉紅子開心地截斷了通訊，小紅球消失不見，房間裡重歸安靜。
之後，藤原佑照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拿起之前沒看完的小說繼續讀了下去，一切都看著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到了臨睡前，黑羽快鬥終於忍不住了。
“佑哥。”
“嗯？”
“你最近的一次身體檢查是在什麼時候？”黑羽快鬥試探道，“都查了些什麼？”
“因為正好成年，去年年底的時候剛做了一次全面檢查——”藤原佑回憶道，“基本能查的都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
雖然那時候他還沒來，但檢測報告總不是假的，他也不認為世界意識造的身體會被現代科技查出什麼不對來。
“別多想了，睡吧——”藤原佑拉了拉被子，閉上了眼睛，“晚安。”
“晚安。”
黑羽快鬥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藤原佑，卻怎麼都睡不著。
去年年底做的檢查，離得是挺近……
但會不會漏了什麼專案？
要不問佑哥要一下體檢報告看看？
對了，最近Illumina不是說他們的第一代測序儀Roche454能全基因組測序嗎？
就是測一次就要2000萬美元是貴了點……
等等，佑哥手下的實驗室好像自己就能測？
要不找機會問問？
可問了會不會讓佑哥更緊張？
想著想著，之前累積的疲憊慢慢湧上心頭，黑羽快鬥打了個哈欠，逐漸陷入了夢鄉……
……
第二天，在節目組建造的密室裡成功救出兩個人偶後，回到道枝家的藤原佑一把把黑羽快鬥扯到了走廊的拐角。
從一睜眼，某怪盜就開始了自以為隱蔽的觀察，要是他看過去，不是裝傻就是充楞，時不時還欲言又止一下，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病入膏肓了一樣……
“到底有什麼事？”藤原佑無奈道。
“欸？沒有啊……”黑羽快鬥摸了摸後腦勺，“沒什麼事。”
“要我給你列個統計表嗎？”藤原佑掃了一眼全身上下都在透露著緊張的黑羽快鬥，“知道你今天看我幾次、走神幾次、喝水幾次嗎？”
黑羽快鬥沉默，低著頭躊躇半晌後終於道：“佑哥……如果紅子沒找到原因……就去做一次基因檢測如何？人類基因組的概要不是已經測序完成了嗎？雖然現在的測序技術還不夠成熟，用時有點久，但佑哥你自己就能做吧？久一點好像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研究出什麼二代、三代的測序技術……”
藤原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不停說話的黑羽快鬥，直到這位大男孩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消失不見。
“你在擔心什麼？”
藤原佑不覺得黑羽快鬥會怕他突然變成什麼別的物種，這個男孩足夠善良，也足夠包容。
所以是什麼讓他這麼緊張？
難道他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消失嗎？
“我今天凌晨就醒了……”黑羽快鬥依舊垂著頭，“然後忍不住偷偷給紅子打了個電話。”
“說了什麼？”
“她說因為總是占卜不出有用的資訊，所以就想從古籍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然後她發現有一個人和你很像……”一直都給人陽光開朗的感覺的男孩緊咬下唇，悶聲道：“列奧納多·達·芬奇。”
“哦？”藤原佑眨眨眼睛。
那位被稱為最接近神的男人？
“達·芬奇年輕時候的長相極為俊美，在所有他感興趣的方面都能獲得不菲的成就……但你知不知道，原本他是不可能活這麼久的？”
文藝復興時期戰爭頻發，人們的平均壽命只有40歲左右，而達·芬奇享年67週歲，的確是算高壽的了。
藤原佑‘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魔女們的確是不怎麼關心科學的發展，但達·芬奇在羅馬的那些研究讓當地人認為他是巫師一類的人物，所以當時正好在羅馬的一名魔女瞭解到這一資訊後出於好奇就去見了達·芬奇……”
這種開頭……
藤原佑抬了抬眉，他已經能腦補出一場魔女與普通人類間的愛恨情仇了。
“……具體的情形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已不可考，但根據那位魔女留下的隻言片語來判斷——”黑羽快鬥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魔女發現了達·芬奇從出生開始就帶著一種詛咒，魔女嘗試了所有可能的辦法，但最終都因為詛咒與之靈魂交融，無法分割……”
“最後，魔女只能以身為替，用了一種上古魔法將詛咒的力量大部分封印到了自己身上，但卻從此形容憔悴，在達·芬奇死後也終於堅持不下去了……”
詛咒……形容憔悴？
好熟悉的感覺……
藤原佑面色古怪了一瞬，在黑羽快鬥注意到之前便收斂了神色，語氣如常道：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迷信了？”
“我迷信？！”黑羽快鬥怒目而視，“誰叫魔法——唔？”
你捂我嘴幹嘛？
黑羽快鬥茫然地眨了眨眼。
“有人。”藤原佑豎起食指比了個‘噓’，然後鬆開了手。
“終於找到你們了——”
腳步聲伴隨著人聲到來，熊本健次郎和工藤優作一起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內。
“你們倆剛剛在聊什麼？”熊本健次郎奇怪道，“我怎麼好像聽到了魔法什麼的？”
雖然沒聽清，但好像要駢仁先生好像有點激動？
“他說我做的是魔法料理——”藤原佑一臉無奈，“這世上哪有什麼魔法？我看他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
“哈哈，這也不能怪要先生啊！”熊本健次郎搖頭道，“的確就是魔法啊！”
“我倒是覺得用‘奇蹟’來形容更貼切——”工藤優作朝二人點點頭，“因為天分和努力而展現出來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