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患重感冒,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熬夜碼字,也時常出錯,更新修改不及時,還請大家原諒。

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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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鑲白旗巴牙喇纛章京鄂碩,在宣府軍重騎的威逼之下,竟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使得他的呼吸都不自然的有些困難起來。

同時,背後騎陣緊隨那聲聲爆炸,而生出一陣陣人喊馬嘶的悲鳴哀嚎,則更叫他心中發慌,然此時的他也已沒有了思考時間,轉瞬便與宣府軍重騎接戰到一處。

隨著一陣硝煙升騰,宣府軍重騎紛紛以腿控馬,他們左手持銃發射,而右手則夾持著長長的虎槍,縱馬衝突而來。

十名重騎為一個橫列,每三列為一個衝鋒騎隊,如此一共有十個衝鋒騎隊,如同一道厚實的鋼鐵長城般,直衝清軍鑲白旗甲騎而來。

“砰!砰!砰!……”的一陣手銃發射,硝煙中銃彈橫飛。

鄂碩雖未被擊中,然其他清軍甲騎卻沒有這般幸運,第一排的百名重騎兵打出一百顆銃彈,竟有七八十顆都擊中了清軍甲騎,或是他們胯下的戰馬。

一時間,又是一陣驚叫連連,戰馬的悲鳴嘶吼也是此起彼伏,巴牙喇纛章京鄂碩心知不管結局如何,自己此番必然是有進無退。

他大聲怪叫著揮舞手中的虎槍,就奔一名宣府重騎兵刺了出去,卻被那名騎士用左手臂上的騎兵旁牌蕩了開去。

同時,兩杆虎槍也朝著他的面門疾刺而來,他此刻雙手握持虎槍刺出,已來不及抽回。

鄂碩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臨危不亂,只見鄂碩左手在前下壓,右手卻向上抬起,竟將虎槍翻轉過來,以槍尾變作槍頭來使。

“當”的一聲脆響,生生磕開兩杆刺來的虎槍,可還沒等鄂碩有所反應,就聽“砰!砰!”兩聲脆響,對面重騎兵身後一蓬煙霧升騰。

鄂碩只覺眼前一黑,似乎天都在此刻塌了下來一般,頓覺周身力氣盡失,胸前兩片鮮紅的中心各有一個黑洞,不住流淌出股股鮮血,還冒著騰騰熱氣。

他致死都不明白,為何這明軍的三眼銃,不見用火繩或火摺子點火,卻能打射出銃彈?

來自同一個時代的技術碾壓,才是最為可悲的。

只不過,張誠此時還沒有足矣完全碾壓清軍虜騎的黑科技,而且這種自發手銃,其實也並非是斷代的技術,只不過是自發火銃的槍機用到手銃上而已。

就算是飛礞炮和開花彈,其實也不是斷代的技術,但現實就是如此,只是一點點的差別,其威力便不可同日而語。

拿飛礞炮和開花彈來講,其實在大明早已不是什麼稀罕技術,但因為炮彈引信延時技術和飛行不太穩定,這麼兩個問題就嚴重製約了開花彈的發展。

而張誠其實也並未作何改動,他只是提出使用木管作為引信,以及用木託來穩定飛行軌跡,這麼兩個簡單的方法而已。

但這兩個問題的解決,卻是透過數十年、甚至是幾百年裡,不斷試錯積累,才總結出來的實戰經驗。

對於張誠這個拿來主義者,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那是絕對的輕而易舉。

然對於生長在這個時代的人來講,卻是他們所不能想到的,畢竟時代侷限性擺在那裡,歷史規律是無法跨越的,除非有類似張誠這樣的穿越者,來幫助他們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但是,當真的有張誠這樣的人出現時,他的立場也將決定這個時代前進的步伐,以及發展的方向。

令人慶幸的是,張誠很明確的站在了大明帝國這一邊,站在了漢人世界這一邊,而沒有站在漢人世界的對立面。

他也將註定會成為一切蠻夷的終結者,成為改造世界的那個人!

而此刻,就在清軍鑲白旗巴牙喇纛章京鄂碩,墜馬落地的一剎那,明清雙方的騎士也混戰廝殺到了一起。

清軍虜騎雖然兇狠強悍,但也要分與誰相比!

韃子的騎射,原本是不如蒙古騎兵厲害,而其騎砍的搏戰技藝,也不見得就比大明邊鎮的騎兵強上多少。

他們的優勢,其實更在於步戰搏殺,不論射術,還是廝殺之能,確實很是厲害,而其多年的征戰生涯,也進一步鍛鍊了韃子兵們的步騎戰技,也進一步增強了他們的自信。

然而,無論多麼強悍的騎戰技藝,在面對同樣操訓有素、且武裝到牙齒的宣府軍重甲鐵騎跟前,失敗已然註定。

宣府鐵騎只在最後這幾十步,才開始加速發力疾衝,戰馬連同全身重甲的騎士,以及馬甲全重足有數百斤,其疾衝而來的威勢何等驚人。

但韃賊虜騎卻也已無法回頭,他們現在只得硬挺著衝上,雙方衝撞在一起的瞬間,只見一片清騎戰馬歪倒一旁。

許多虜騎竟被宣府鐵騎手中的虎槍硬頂了出去,而他們胯下的戰馬,也被撞得向後歪倒,立時人喊馬嘶聲一片,混亂至極。

而宣府鐵騎雖也有被虜騎的槍刺刀劈斧砍,然除卻幾個被捅刺而落馬者,餘下大多沒有什麼損傷。

他們身上的鐵甲,其做工極為精良,更有一層棉甲作為內襯,而在鐵甲與棉甲之間還有一層絲綢,因其絲滑可以使外加之力滑向一旁,而減輕傷害,以求增加防護效能。

所以,韃子虎槍就算僥倖刺破了外層盔甲,也因受絲綢而滑向一邊,至於刀劈卻多數連外層鐵甲都難以突破,而斧砍即使能破開外層鐵甲,但因內層棉甲的減震作用,也是傷害不大。

而清軍虜騎卻只有這一次機會,一擊之後,雙方衝撞在一起,韃賊甲騎紛紛墜馬,大多被宣府重騎的鐵蹄踩踏而亡。

三層鐵甲具裝重騎,就好比一堵鋼鐵城牆,尤豈是區區清軍虜騎可以抗拒?

而清軍虜騎卻只有這一次機會,一擊之後,雙方衝撞在一起,韃賊甲騎紛紛墜馬,大多被宣府重騎的鐵蹄踩踏而亡。

三排身著鐵甲的具裝重騎,就好比一道鋼鐵城牆,又豈是區區清軍虜騎可以抗拒?

宣府軍具裝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他們手銃、虎槍配合使用,三百名鐵騎就是六百杆手銃,為了打射方便,各人的手銃袋都安置在馬鞍左側,打完可立即更換。

明清雙方騎士以近乎面貼面,前排衝撞過後,清軍虜騎便紛紛避讓起來,戰馬交錯間,銃響聲音連連不斷,清軍虜騎也紛紛跌落馬下。

張廣達此刻也披掛全身鐵甲,親率鐵騎突陣,隨著手銃的連連轟擊,眼前登時為之一空,他們大聲吼喝著,收起手銃,雙手握持虎槍與殘存的虜騎搏戰。

他仍不忘剛才滾落馬下的鑲白旗巴牙喇纛章京鄂碩,大聲喊著:“那個韃子頭,可別給老子踩碎嘞!”

…………

大清國鑲白旗旗主、豫親王多鐸策馬疾衝向前,雖遠遠望見空中飛來一排圓柱狀的物體,只以為仍是普通的炮子,正疑惑為何不用圓球狀的時候。

“轟……轟隆……轟……轟隆隆……”

多鐸猛地聽到前方爆炸之聲接連不斷,震耳欲聾,雖策騎在戰馬上,仍能感覺到連腳下的大地都在隨之顫抖不已。

即使如此勇猛狠辣的多鐸,面上也顯出了一絲驚恐之色,他目光中的堅毅之情蕩然無存,大聲喝問道:“何物?如此猛烈!”

固山額真圖爾格也是不明就裡,但他卻很明顯的感覺到前方危險至極,忙一把牽住多鐸胯下戰馬的韁繩,高聲大叫:“前方危險,王爺快退。”

但多鐸胯下戰馬,卻已然被前方劇烈的爆炸聲驚著,它似乎也預感到了前方的危險,扭頭就想折返回去。

可未曾想卻被一旁的圖爾格抓住韁繩,兩邊拉扯間,戰馬發了急竟猛地剎住,兩隻前蹄奮力揚起,險些將多鐸掀落馬下。

“轟……轟……轟隆……轟隆隆……”

只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前方又是一陣爆炸巨響傳來,整個清軍騎陣中間位置都被大蓬硝煙所籠罩,再加上劇烈爆炸揚起的塵土,已然目不視物。

韃子的慘叫和戰馬悲切的嘶鳴之聲,也不斷傳來,這一次離得更近,感受也是更為明顯,不止是多鐸、圖爾格心生恐懼,就連他們身前身後的清軍甲騎,也是個個驚恐不已。

而多鐸胯下戰馬受到連番驚嚇,此時竟揚起馬蹄,往左邊斜斜疾衝而去,當圖爾格發現異常,想要再次抓緊多鐸戰馬韁繩之時,已然不及。

就見多鐸策在受了驚的戰馬上,雖奮力拉扯韁繩,然胯下戰馬受驚之下,無論他是提韁勒馬,還是如何呼喝,都無濟於事。

而多鐸身後的巴牙喇勇士們卻不明所以,職責所在,他們也紛紛催動胯下戰馬,緊緊跟上,往多鐸奔去的方向疾馳。

圖爾格無奈,雖明知前路已是兇險萬分,但作為鑲白旗的固山額真,他又怎能棄自己的旗主而不顧,忙呼嘯著急追上去。

圖爾格這邊才動,就見東面天空又是一排圓柱狀炮彈疾飛而來,其略曾圓錐形的彈頭,劃破長空,迎風而進,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四百門飛礞炮中,有一百門是正對著多鐸鑲白旗騎兵這邊,數十、近百發炮彈破空之聲,彙集起來,聲勢何等驚人。

聽著這一陣低沉的“嗚嗚”聲響,圖爾格不自覺地勒住手中的戰馬韁繩,可胯下戰馬只是微微一頓,便又再次向前疾馳。

可就是這麼一耽誤,卻使得圖爾格撿回了一條性命!

“……轟隆隆……轟隆隆……轟……”

隨著又一波炮彈襲來,前方騎陣中火光爆閃間,巨大的爆炸聲接連傳出,更有幾顆炮彈還在空中就爆炸了。

巨響轟鳴不斷,大團大團的煙塵不住翻滾向上,竟形成了一個蘑菇狀煙雲,不斷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圖爾格胯下的戰馬,被這一陣轟鳴驚嚇,前蹄高高揚起,幸虧圖爾格早有準備,這才強行壓制住它。

然望了一眼,前方在如此慘烈的爆炸之下,已然濃煙滾滾,除了隱隱傳來的慘叫和戰馬悲鳴,估計已無一個活人。

突地,一匹渾身浴血的戰馬,自濃密的煙塵中奔騰而出,可才奔出幾步,便一頭栽倒地上,周身抽搐不斷,似乎只有出氣,已不見進氣。

圖爾格也不敢耽擱,他此刻再顧不得旗主多鐸,只見圖爾格立刻撥轉馬頭,揚鞭奮力抽打,只想快些逃離著人間煉獄一般的殺戮之地。

而原本與他共同隨扈在多鐸身邊的巴牙喇勇士,如今竟有大半都與多鐸一同葬身在宣府軍開花彈之下,圖爾格身邊所餘也只剩七人。

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即使多鐸已嚴令在先,清軍甲騎卻也不願再向前衝去,他們早已紛紛撥轉馬頭,不辨南北的四下奔逃。

…………

“全體起身,前行五步,繼續發射!”車營把總王金秀大聲喝令。

只見眾多車營戰士,齊齊起身,迅速向前行進五大步,又十分敏捷地以單膝跪地,穩穩將飛礞炮的炮架放置於地上。

而炮手也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端著的飛礞炮穩妥架在了炮架之上,這時,旁邊的炮手已然取出一枚炮彈,只見他輕輕將炮彈放入炮口,並快速壓實。

炮手只是簡單掃視一眼,見沒有問題,十分迅疾的點燃了飛礞炮的引信,之後便扶穩飛礞炮後面的握把,並將上半身向後側仰,以避免被炮彈發射時噴出的熱氣灼傷。

不一會,隨著引信燃盡,炮筒內裡的發射藥被引燃,“嗵”的一聲,炮彈便被火藥燃爆的能力,自炮筒內激發,向著遠處飛射而去。

宣府軍戰車部是以一車即為一隊,又五隊而為一局,再三局而為一司,所以,車營共有四司十二局六十隊。

此刻,車營甲司與乙司正在中間負責對清軍重甲步兵的轟擊,而丙司負責左翼,配合老將郭英賢所部,丁司在右翼,負責配合張廣達所部騎兵。

王金秀正是車營戰車左部丁司的把總,此刻,見到此輪炮擊完畢,他又一次大聲喝令道:

“全體起身,前行五步,繼續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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