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我求你了,別刺激她了。她一發怒——我會很慘的。”春冽傳音求饒。

扈輕微微一笑,端起茶盞來飲了一口,不看春冽,斜了晷閣主一眼。

讓你亂撩,活該被你女朋友撓死。

只是可憐春冽遭殃。

吹茶:“你難得來一趟,我邀請你去我家做客吧。兩個人的空間,你橫插著不嫌難受?”

春冽眼巴巴的看他姐。

晷閣主求之不得,礙眼的小舅子走了,他好趕緊哄女朋友。

被兩人都懇求的望著,春絡勉為其難的點了頭。

扈琢警戒的望了春冽一眼,升起危機感。

旁邊傳來一聲輕嚓,眾人望去,看到貼牆處一團。骨鞭發出喀喀聲,啪,斷開幾處,纏住白吻的身軀散開,掉在地上,散成幾截。

白吻抖了抖身子,飛向扈輕。

扈輕鎮定自若的將它收回丹田。

眾人:“.”

原來,還有一場較量。他們竟然忘了。

而這場較量,扈輕贏了。

春絡神色一時不好看,壓下,道:“我這骨鞭,可是上品靈器。”

扈輕客氣的笑笑:“承讓。”

心裡反思這些年忽略了白吻,讓它才只是中品靈器,回家就餵它好吃的,最少也要升上上品靈器。

春絡說了一句便不再說,骨鞭只是她的武器之一,並不是她的本命器,損了也就損了。

一時桌上三個男人都不敢開口,不知說什麼才不會引雷。

扈輕渾然裝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語氣隨和道:“人我也找到了,小鬼閣主,東西我就不買了。我先帶人回去了。春冽,你跟我一起走?”

春冽看春絡,春絡沒好氣:“看我做什麼。”

春冽一下疼得扭曲了臉:“姐,你的靈力打在我背上了,疼。”

春絡臉上一慌:“快轉過去。”

她煉的是邪法,靈力陰邪難纏,憑外力很難清除乾淨,除非她這個主人親自動手。

春絡手掌貼在春冽背上,靈力在手中跳躍,吸引那一抹靈力出來。

扈輕隨意看了眼,看到春冽胸前衣裳破洞裡光芒一閃有些眼熟,伸手去摳,摳出一粒寒芒子,道:“我的寒芒子呢?全還給我。”

寒芒子上很乾淨,顯然並未傷到春冽皮肉。

春冽把其他寒芒子從袖裡掏出,還給她:“你力氣真大,不用靈力都能砸死人。”

“那當然,我可是天天打鐵煉出來的。”

晷閣主盯著扈輕看,揉了揉腰。

扈輕瞪眼:“你腰疼?該我腰疼吧。你的女人可是專往我腰間攻擊。”

打人腰子,缺不缺德。

晷閣主尷尬:“你早先踢了我一腳,你的靈力是金火雙系?對我這個鬼修很不友好。”

這兩個人,都用了暗招,不能惹。

扈琢看他姐,這都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扈輕哎喲一聲,起身繞過去:“快快快,我給你吸出來。千萬別浪費了我的靈力。”

晷閣主想說不用了,聽到她最後一句,閉上了嘴。人家是捨不得自己的靈力。

扈輕啪的一掌拍在晷閣主肩頭,嗖的跳出一縷金紅靈力來,被她握在掌中吸了進去。扈輕坐回自己位置。

其過程之快,晷閣主都沒反應過來:“這就完了?”

扈輕莫名其妙:“不然呢?我給你開貼藥?”隨後:“哦,你身體還不舒服?應該是你體質太陰,一時不能完全康復,你自己執行幾個周天就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可賴不著我。”

晷閣主:“.”

我是那個意思嗎?

他說:“你對靈力的控制非常強。”

扈輕一臉的“你說的是廢話”,自己的靈力自己控制不好要靠誰?

晷閣主:“呃我的意思是,你對靈力的控制——可不是一個築基能做到的。”

扈輕呵呵:“天底下的築基你都見過?”

少見多怪。

晷閣主:“.”

算了,別說話了,難道這人的不好惹自己還不知道嗎?

春冽也好了,陪著笑:“姐,晷哥,那我先跟扈輕走了。你們有事喊我。”

可憐的孩子,整日過的什麼日子,恨不得生了翅膀逃離這兩口子。

扈輕對晷閣主笑道:“小鬼閣主,那我們走了。等扈琢回去準備好再來您這裡學習。”

扈琢小聲:“姐~”

扈輕瞪他,轉而對晷閣主笑:“相逢即是緣,咱又不打不相識,您儘管使喚他,把他當春冽一樣的使喚。我們做家人的只有支援他的份。回見回見,您留步,不用客氣,噯噯,留步留步。”

扈輕一手一個,拉著兩人就那樣後退著出了屋門,熱熱鬧鬧的走過土路,跑了。

從頭到尾晷閣主都沒來得及把屁股從凳子上抬起來,目瞪口呆:“這人——真不客氣。”

春絡嗤笑一聲,敲敲桌子漫聲道:“咱仨加起來都不一定討得了便宜,某些人真夠慈悲為懷的,拉著自家這邊生怕傷了人家。”

她倒不是說修為,是說扈輕前後態度,這自說自話說翻臉就翻臉的厚臉皮,她是佩服的。

冷笑一聲:“也難怪,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就想變成一家子的人。”

晷閣主頭皮發麻,我要不要跪一下呢?

挽回:“我那個時候不是正生氣嘛,誰讓你說跟我一刀兩斷的。”

呵,鬼男人還倒打一耙。

春絡似笑非笑:“我也沒想到晷閣主紅顏知己那麼多,我一個人,哪裡應付得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是以前的破事了,可女人就喜歡翻舊賬啊。

春絡見他頭疼的樣子,失笑:“不跟你吵了,我們說過以前的事不追究,只爭以後。”

晷閣主大大鬆了口氣:“我給你看看傷。那扈輕下手可真狠,臉都腫了。”

春絡面色一變,迅速掏出鏡子來一看,裡頭青腫紅紫的怪物是誰?

啊啊啊——扈輕,我要殺了你!

馬車裡,扈輕對頂著一張豬頭臉完全無壓力,哪怕被兩人提醒她也渾不在意:“區區小傷,一會兒就好。”

皮肉傷,靈力滋養一下就好。至於醜不醜?呵,她又沒有男人不需要為悅己者容。

沒錯,沒有男人拖累的女漢子就是這樣灑脫。

扈琢瞪著春冽,春冽微笑注目著他,眼神溫柔笑容親和,扈琢更不開心了。

他姐喜歡好看的,這個男人帶回去該不會就不會走了吧?

雖然家裡很空,房間很多,但——這個男人的家庭很麻煩,有拖累呀。

扈輕絲毫不知扈琢以孃家人的身份為她挑男人,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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