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紫宸殿。

趙禎看到了蘇石所上的奏書,看著裡面記載著他與劉六符的談話經過。最下面,還有著蘇石的一些個人意見,那就是現在的遼國並不想打仗,接下來寫著的就是一些原因分析。

趙禎很認真的看了這封奏書三遍之後,這才將其扔到了被傳來的陳琳手中,“你看看,看看蘇天佑說得對還是不對。”

陳琳小心的接了下來,也是仔細的看了兩遍,這便合上了奏書,在抬頭開口時說道:“陛下,通直郎有些方面的見解並沒有錯。我們密諜司打聽來的情報是,大遼的文臣武將都已經漸漸沾上了好逸不勞的習慣。他們再不像是以前那般的勇猛,除非涉及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然的話,他們未必就會肯出動大軍開戰。”

“哦,這麼說來,這個劉六符叫囂著不給燒刀子就出兵的事情,是在嚇唬我們了。”趙禎聽清其意之後,也很快有了自已的判斷。

“是不是嚇唬也不能完全的確定,只需鴻臚寺那裡試試便可知曉。”陳琳這就給出了一個建議。

“不錯。”趙禎很快就有了決斷,這便道:“即是如此,你親自去找一趟蔣谷,讓他去試探下劉六符。”

汴河大街處的一個偏僻院落。

小院的主人已經被打暈扔在了柴房之中,這裡成為了盧思俏等人在京城中的臨時駐地。

他們來到京城已經四天了,除了最開始綁了金名為肉票,得了五千貫錢之後,便什麼舉動都沒有。

換成以往,他們早就耐不住要繼續做案。可是現在,有了更為明確的目標,只要做成了,一次便可頂十年的,讓他們對那些小魚小蝦們徹底的失去了興趣。

幾天來,所有的人手都派了出去,目的只有一個,打聽有關蘇石的一切。

要說有關蘇石的訊息,汴梁城內到處都是,隨便找一個茶館座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聽到有人談論此事。尤其是剛出的遼國使者被通直郎怒斥出府的事情,更是被不少江湖人爭相傳誦,使得達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

小院之中,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幾路人馬都回來了,匯聚到主廂房之中,一個個互相看了看,都是愁眉苦臉的模樣。

目標是有了,可誰想到,目標身邊的保衛力量竟然會如此之強呢?

李克勝當著眾人的面把打聽出來的結果一一脫口而出的時候,所有人的面色是一沉跟著一沉。

尤其是一些個江湖人名被一個個報出來時,一些人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神彩,有的只是完全的失望而已。

有些個高手,是曾經他們也接觸過,想要將他們拉到虎頭山入夥的,可最終是完全的沒有結果,說難聽些,人家鳥都不鳥自已。可是現在,竟然成為了蘇石的護衛。

有這些江湖成名高手在,想要綁其為肉票,這似乎就成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把所有虎頭山的兄弟都招過來,那應該可以成功。但如此一來,動靜必然很大,密諜司還有京城內的捕快和衙役們又豈會一點都察覺不到,那個時候便是大家魚死網破。

或是說魚必死,網就未必會破的結果了。

“思俏妹妹,這個蘇石太狡猾了,我們根本無法接近他,就算是能夠接受也沒有辦法綁了他,不如算了吧。”眼見大家都不話說,還是二當家李克勝開了口。

“是呀,大當家的,不行我們再換一個目標吧。雖然不一定有蘇石有錢,但做好了,解決山上的吃喝問題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其它人也是紛紛附合出聲。

“不行。”盧思俏開口了,斬釘截鐵般說著。

江湖上綁肉票的人,都有一個規矩,就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重複做案。

這可不是因為什麼道義,而是為了安全。

雖然說汴梁城很大,人口上了百萬,綁上一兩個人是很難會被發現的,但這不過就是僥倖心理。若是真被人給盯上了,或是綁了哪一個不應該綁的人呢?

到時候密諜司、城內的捕快或是說禁衛都出動了,憑著他們這點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做的越多,錯的就可能會越多。與其存在著僥倖的心理,那倒不如費些心力幹一票大的,只需一票就可以收手。

盧思俏衡量一番之後做出了決定,然後當著眾人的面站立起身道:“這一次我親自去。”

一聽到盧思俏要去,眾人目光先是一凝,跟著好幾人眼露興奮之意。他們的大當家無論是功夫還是智謀,那絕對都是一頂一的厲害。再說盧思俏的姿色,一旦她出去,對付的還是男人,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可以抵得住這個誘惑。

“不行。”

就在眾人都想點頭贊同的時候,一個反對的聲音響起。站起的正是二當家李克勝。

這一刻就見他臉色漲紅的說著,“絕對不行。坊間傳聞這個通直郎是色中惡魔,連美香院中的頭牌都被他給收到了府中,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思俏妹妹不能去。”

有關蘇石在女人方面的傳聞,也同樣是他有意撒播出去的。想一想,一個只知道享受的男人是不是更容易被人所忽略,這樣蘇石才可以無所顧忌的做更多自已喜歡去做的事情。

為了這件事情,蘇石還特意入宮給荊王和福康公主解釋了一番。

主要的原因也是蘇石不想讓趙曦有所誤會,畢竟以後還是要抱著此人大腿的。如果形成了不好的印像,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至於趙徽柔那裡,他不過就是順帶說了一嘴而已。

“再說了,坊間還說,這個通直郎有腦疾,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思俏妹妹這麼漂亮,去到那邊實在是太危險了。”李克勝又找了一個理由,欲想說服盧思俏還有其它人。

盧思俏是什麼人,能以十七歲的年紀就做到龍虎山大當家的,若是說沒有一點的本事怎麼可能。且這個人的主意也很正,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那就沒有過反悔。

“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你們也放心,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已。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嗎?”說著話,盧思俏的目光向著大家身上看去,主要還是落到了李克勝的身上繼續說道:“你們就在蘇府之外,一旦有了危險可以衝進來救我呀。到時候我們只是想辦法殺出去,而不是帶著一個人殺出去,應該不會很難吧。”

“對,這樣應該不會太難。”眾人又是一陣的點頭,顯然他們對於自已的功夫還是有些自信的。

“這個.”李克勝聽到這裡的時候,顯然是有些動搖了。

看到李克勝的面色變化,盧思俏又來了一句,“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了,虎頭山上有我們的兄弟姐妹,有我們的家人,他們每天都需要很多的糧食,我們不能在等下去了。”

終於,盧思俏說動了大家,也說服了李克勝。接下來眾人在一起開始商量著怎麼接近蘇石的事情。

在得知蘇石還在招收護院的時候,眾人便都認定,這無疑是接觸蘇石最好的方法。到時候以大當家的姿色,想要靠近蘇石不會太難。機會合適,綁了蘇石,想必那些個護院投鼠忌器之下,將人帶出蘇府應該就不會太難了。

汴梁城驛站。

劉六符從鴻臚寺回到這裡的時候,一言未發,有的只是深沉如水的鐵青面孔。

今天在鴻臚寺,寺卿蔣谷竟然在自已面前硬氣了一回。直言燒刀子是真的沒有,但為了宋遼兩國的友誼,可以從今天開始去攢,即每月兩百壇,六個月一支付。

除了燒刀子方面給出了這個結果之外,像是歲幣的錢由十萬貫加到五十萬貫,絹布由二十萬匹加到三十萬匹的事情更是一口就給回絕了。只說大宋也很窮,天災人禍面前,就是原本的歲幣他們支付起來也是十分的困難。

換句話說,面對自已多日以來的要求,大宋終於給了回應,但結果卻是那般的不如人意。

給了結果,就劉六符本人來說,還不如不給呢,這根本就不是自已想要的好吧。

但就劉六符而言,他考慮的更多,那就是為何大宋突然口氣變硬了許多呢?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後世有句話說的對,弱國無外交。

軍事上的弱勢,大宋面對遼國的時候,是很少會擁有底氣。就像是當初明明打了勝仗,可還是簽下了納貢的檀淵之盟,這就是沒有底氣的最佳表現。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之後,只要遼國提出了什麼要求,大宋少有不答應的時候。最多要求過份時,他們想辦法減少一些,找更多的理由說明自已的苦楚。

哪裡又像是現在這般,似乎都不想過多解釋,直接就給出了答案,還是讓人不滿的答案呢?

目的是不是達到已經不是劉六符需要去考慮的,他現在更多想的是為何宋人會突然變得強勢起來了?

劉六符不愧是大遼名臣,關上屋子裡半晌便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之前與蘇石的見面和對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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