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石的臉色由剛才的笑容變成了嚴肅,隨後言道:“即是會談,就請拿出誠意來,如果沒有,那也不必談下去了。大不了我們蘇家軍就一路北上殺過去,張使者,想必你應該知道,本天王不是在開玩笑,我們有這樣的能力。”

先是坦誠,跟著就是拿出好處。

如果這些都不行的話,那就只剩下威脅。

且蘇石的威脅可不是口頭上嚇唬人,而是他真有能力做成一些事情。

現在外面是數九寒天,對於普通軍隊而言,並非是交戰的好時機。可這種惡劣的天氣對蘇家軍而言,影響卻是極小。

憑著他們禦寒的精良裝備,蘇家軍雖然也會受一些大雪的制約,但比起遼軍卻要好上許多。倘若蘇家軍真要動手,可以想像,遼國必然會受到不小的重創。

這一點,正是遼國朝堂上那些老爺們不想看到的結果。

蘇石給出了三天的最後期限,就是擺明在告訴張儉,你可選擇的時間不多了,不要真逼得雙方刀兵相見。

張儉走出了蘇石的主帳,一臉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帳中。

從上京城而來,遼興宗就給予了他專斷之權。蘇石願意與遼合作,願意與遼有著友誼,這就是遼國的目標。

可以說,蘇石今天之言已經可以讓張儉回去交差,只是他個人還想要更多。

比如說,最早的讓蘇石加入到遼國。倘若是不能的話,是不是可以讓蘇石距離遼國遠一些,最好可以入海遠洋,永遠的不要出現。

再再不濟,他也想約束蘇家軍的隊伍數量,只要蘇石表現出一點的弱勢來,張儉就會提出這個要求。

只要蘇家軍兵力有限,那就不用擔心他們會打遼國的主意。

可是現在,蘇石一直很強硬,有些話張儉根本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現在更有了三天之約,怕是時間一到,倘若自己還不答應對方的話,那接下來遼國與蘇石就會成為對手,若是那樣的話,遼國一定會受到重創,即便是勝,那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談判陷入到被動之中,或是說一開始張儉就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這不得不讓他懷疑蘇石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遼國對他的一些政策。

事實上,蘇石的確從梅陽那裡提前一步獲知了遼國朝堂上的情況,尤其是對自己的一些方針意見,他這才能夠精準地抓到張儉的七寸,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

這原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談判。

蘇石早就知道了遼國的底牌。

反之,張儉對於蘇石卻是一無所知。

儘管張儉是一位遼國名臣,更是一位智者。可在各方面條件不如人之下,三天之期一到,他還是不得不出現在蘇石的面前,表達出他同意之意。

這三天,蘇石可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相反,他讓蘇家軍加緊操練,即便外面寒冷非常,冰凍三尺,但蘇家軍一個個穿著保暖的羽絨服,訓練起來熱情依然十分地高漲。

這就是做給張儉看的。

你看看吧,這般寒冷的天氣下,蘇家軍都沒有停止操練,就問,這樣一軍強大的軍隊,你們遼國真願意與之為敵嗎?

看著每日到點就開始操練的蘇家軍,張儉明知道對方這是做給自己看的,但還是感覺到了害怕。

不為其它,張儉知道,在這樣的惡劣的天氣下,遼國是不會輕易出動軍隊的。憑著這一點,他們就處於被動之中。

即是不能戰,就只能和。

沒有任何人的掣肘,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文臣站出來瞎逼逼,這種所有局勢盡在自己手中掌控的感覺非常之好,這也讓這一次談判蘇石是信心滿滿。

果然,三天之後,張儉同意了。

並表示在給他七到十天的時間,他會通知去往高麗沿途所有遼國的城池給予蘇家軍放行。

張儉還在爭取時間,卻不是給遼國爭取的,而是給高麗爭取的。

之前不知道蘇石會去哪裡,想要準備也不能。

現即是知道了蘇石的目標所在,而遼國又不想與其開戰,那就只剩下通知高麗,看看能不能由他們出面來遏制蘇家軍的發展好了。

“可。”

張儉還要七到十天的時間,蘇石笑著答應了下來。

以蘇石的頭腦,他可以想到張儉要做什麼,但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會在乎。

高麗並不放在蘇石的眼中,即便是對方早有準備那又如何?

所謂一切的陰謀詭計,最終還要看雙方最終的實力。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計策不過都是小孩子的把戲而已。

張儉走了,說是要通知沿途上的遼國城池,蘇石笑著送其離開。在送別的時候,還拿出了一套看起來很上檔次的玻璃藝品,送給了對方。說這是要他送給遼興宗的,以表達自己感謝讓路的心意。

張儉笑著接了下來,帶著隊伍離開。看到其隊伍在大雪中遠去,身後人群中軍部的房九貴站了出來說道:“天王殿下,為何要送他們那麼好的東西?”

“就是,這東西看起來就價值不菲。”政務部長富弼也是臉現不滿之意。

在他眼中,蘇石年輕、氣盛,也十分的強勢。

這樣的人,不應該輕易低頭才是。

“呵呵,這東西很值錢嗎?算了,就算很值錢吧,但現在給了遼興宗,也不過就是讓他幫著儲存而已。終有一天,我們會很快給取回來,且你們記住,這一天並不會太過遙遠。”

蘇石哈哈的笑著,意氣風發,一臉的自信。

一套玻璃工藝品而已,系統之中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因為蘇石一直本著飢餓營銷的方式,沒有拿出來幾套,才使得價值一直居高不下而已。

這樣的東西,在蘇石眼中自然不算什麼。

只是既然其它人有了疑惑,蘇石不介意解釋一下,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們,他早晚會與遼國為敵,大家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好了,七天之後,我們便出發,路途尚還遙遠,且有的我們走呢。”蘇石再次一笑,這一刻,他和眾人對未來都充滿了期望。

高麗。

西京,開京城,高麗都城。

文宗王徽是這個時期高麗的最高統治者。

作為高麗第十一任國王,文宗王徽在位年間,治國有方,高麗王朝政治較為清明,經濟高度繁榮,處於太平盛世的局面。

也不知道應該說蘇石的運氣好還是不好。

人家重生也好,穿越也罷,多都是亂世之局面。

亂世之下,更有利於渾水摸魚,從而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度。

但蘇石來到的時期,卻是大環境和平的時代。宋仁宋是如此,高麗文宗亦是如此。

好在有弊也有利,盛世之下,人口眾多,這對於蘇石獲得更多信仰點無疑是一件好事情。

蘇石決定把高麗當成落角點的那一刻,已經改名為偵察營的飛鷹中隊就派了三個小組去往了高麗,探查情況。

一個多月前,龍隱負責人孟有德更是早早起程,一路深出簡行直奔高麗而去。

前兩天,孟有德就傳回了訊息,他已經到達了高麗,並對那裡的情況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即高麗所謂的盛世與大宋基本一樣,過的好的都是豪紳與權貴,至於普通的百姓,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尤其是黃草嶺地區,因為地理位置靠近遼國的原因,這裡常會被遼國騎兵入侵,以打草谷的方式被劫掠,這裡的百姓常有因為吃不飽飯而死人的情況。

這就是所謂的古人盛世了。只要多數的百姓能有飯吃,不被餓死,不被凍死,便可稱盛世。

再說開京城高麗王宮。

文宗王徽高高而座,目光看向下面的文武臣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就在昨天晚上,遼國送來了訊息,說是一個自稱龍天王叫做蘇石的大宋叛軍,此時正在穿行於遼境,其目的地正是高麗,請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訊息中還說,這個叫蘇石的打仗很有一套,倘若是高麗大意,很可能會就吃大虧。

訊息傳來,高麗的高層老爺們都坐不住了。

對於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倒黴之事,大家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文宗這便在第二天一早叫來了眾臣,商議對策。

“眾愛卿,有誰知曉蘇石這個人?”會議一開始,文宗便問及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然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高麗重臣子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文宗王徽,採取的是悶頭髮展之策,或也可以說是閉關鎖國之策。

不斷進行內政改革,高麗的大形勢的確較之以前好了許多,他們已經多年未有外戰了。就像是去年的宋遼等四族大戰,他們也只是聽聞,從未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當最終結果傳來,說是大宋頂住了遼、西夏與蒙蠻的進攻時,他們也只是感嘆,宋就是宋,中原之國厲害非常,讓他們仰慕不已。

可關於具體的戰事卻是無人瞭解其過程。

或可以乾脆地說,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打的不是自己就好。

而且因為最終的結果是大宋勝了,讓他們生出了想要更深層次結交大宋的想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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