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人,竟然深夜來訪,不用說,定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穿戴整齊的曹皇后於偏殿中見到了張茂則,跟著就知道了蘇石所說的那些話。

蘇石竟然知道了自己與張茂則間的關係,此事讓曹皇后大為驚訝。“查,將延福宮的所有人好好查上一遍。”

向著身邊的使女範瑩說完之後,曹皇后又看向張茂則道:“與你親近之人也要好好查一查,看看是不是他們中有武吉侯的人。”

“奴婢明白。”張茂則連即點頭答應下來。

“至於武吉侯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是無妨,此人不會與我們為敵,無懼矣。”說完這句話的曹皇后,還在心中補充了一句,那就是蘇石不會現在與他們為敵的。

看著曹皇后如此自信,張茂則鬆了一口氣。他只需要把知道的事情上報,至於要如何處理,那就是曹皇后的事情。她沒有下決定之前,自己如往常一般就是。

也就在張茂則與曹皇后密見的時候,大宗正府,趙允讓也派人向皇宮中報信,他要秘見高滔滔。

李復竟然被抓了。

此事由管家嚴無我報來的時候,著實是把趙允讓給嚇壞了。

李復其人,趙允讓是知曉的,便是連對方是李博高層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為知道,更明白此人的重要性。

而更為要命的是,趙允讓知道此人,此人也知道自己,那如果他真的扛不住,把自己給招了出來,可如何是好?

趙禎的脾氣趙允讓最為清楚,你可以貪一些,也可以辦事沒有能力,但如果做了什麼威脅皇權的事情,那對不起,你是天王老子的身份也不行。

倘若李復真的開了口,把自己給供出來的話,怕是這一次自己將再劫難逃。

絕對不能讓李復把自己說出來,那只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像是當初救李發一樣,把李復從密諜司手中給救回來。

第二,救人不成就殺人滅口。

莫冷並不在身邊,而是去了北邊辦事,趙允讓這就叫來了另一名心腹干將孫道,讓他馬上去聯絡密諜司的東重。

只是光做這些還不夠,趙允讓最擔心的還是蘇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裡相剋。

自從這個蘇石發跡以來,趙允讓做事便是很少有順利的時候。他擔心,蘇石會不會盯緊了此事,然後把自己給挖出來。

就像是李唐刺殺蘇石的事情,別人不清楚,想必當事人應該明白。若不是李唐受了別人的拜託,為何要去找無怨無仇蘇石的麻煩呢?

“大不了就拼了。”獨自坐在書房之中,趙允讓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但還是說了出來。

這就證明,此人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和心思。

要見高滔滔,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現在出手,他真的擔心,夜長夢多之下,自己是不是還能活到為兒子做大事的那一天。

天佑衚衕。

衚衕之外多了許多陌生的身影。

早上起來的時候,樓陽便向蘇石說明了此事。

“少爺,都是密諜司的暗探,不知為何,前一陣子已經沒有人盯著我們了,可就在昨天我們從皇宮回來之後,這些人便開始出現在衚衕之外。”

“少爺,要不要帶人將他們轟走。”想著外面有人盯著自己,樓陽就滿心不悅的說著。

“不必,他們應該是奉了官家的旨意。”蘇石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昨天晚上發生在孔府書院的事情,趙禎一定是知曉了。這應該就是他在提醒自己,做事不能太過。

儘管明白了這些,但蘇石卻是並無收斂之意。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起來蘇石是抗旨,可實際上他如果不這樣做,如何能將李唐在汴梁城中的勢力重創呢?

自己明明做了好事,可就是因為不守規矩而引來官家的不悅,蘇石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可如果事情重來一次的話,蘇石還是不會改變選擇。

“他們願意盯著就盯著吧,對了,昨天晚上我讓你查的,你查到了嗎?”蘇石並不是很在意密諜司的那些動作。一個絹布生意,他就拿捏了陳琳,除非對方也不想好了,不然不會輕易和自己翻臉。

“少爺,查到了,動手的為首者名叫管清友,是金甲禁衛的一名什長,家住北柵衚衕。”

樓陽所說的就是昨天晚上,動手傷了蘇家軍的金甲禁衛。

“他是為首者?還有從犯吧?”蘇石眼見樓陽停住不說了,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是有從犯,要全部懲罰嗎?”樓陽以為蘇石只是打擊首惡,沒有想到,但凡是動手的竟然一個都不想放過。

“當然,敢向蘇家軍動手,不收拾他們還等什麼。”蘇石頜首而言。

昨天晚上,當著那麼多金甲禁衛和密諜司的面,蘇石不好動手。再加上他還有大事要做,只能先把事情放到一旁。可是現在,官家嚴令他們不得參與審訊李復之事,正閒來無事的他,當然要想著為兄弟們報仇。

“小的馬上去查。”得知蘇石的意思之後,樓陽連忙檢討般的說著。

“嗯,查完了,就動手。首惡直接殺了,其它從犯挑了手筋與腳筋。”蘇石很隨意的說著,就像是說著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般。

“這是。”樓陽想說,這樣做是不是太激進了。但即是蘇石下的命令,他必須服從就是。

老油條、大喇叭的動作很快,得了蘇石給的足夠金錢之下,汴梁城內的事情,只要他們除了皇宮秘事之外,便沒有多少可以瞞住他們。

昨天那些金甲禁衛動手的時候,可是當著很多人的面,他們的面容早就被記下,只是半個上午,動手幾人就被查了一個底掉。包括名字,家住哪裡,以及有什麼社會關係等等。

即是人給查到了,接下來自然就是動手。

銀子一出,不少的潑皮便開始行動。到了中午時分,首惡管清友便死在自家門前的衚衕裡。

還有許獻春、楊雁綏、譚亞林、梁靜章四名從犯亦是在家中,或是在附近的街道處被人收拾,挑斷了手腳。

等接到報案,開封府尹的衙役趕來時,兇手早就逃之不見。聽附近的百姓說,動手者都是街上的一些遊手好閒的遊俠。

事情涉及到五名金甲禁衛,其中還有一人死了,事情自然而然傳入到府尹陸梧這裡。

得知訊息的那一刻,陸梧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是誰做的,他在心中感嘆著蘇石的膽大與心細。

膽大,是指蘇石有仇必報。

他是今天早上知曉昨晚上在孔府書院中,蘇家軍與禁軍起爭執的事情。

心細,是說蘇石用的都是遊俠,還是有名有姓的,如此一來,事情表面上去與他就沒有什麼關係。

即報了仇,提醒了一些人,但又不會把自己陷入進去,蘇石還真是有手段之人。

同樣得到了訊息的還有陳琳。

得知五名金甲禁衛,一死四傷之後,他是真的生氣了。

在他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們沒有在官家面前特意強調蘇石抗旨便是給足了其顏面。可此人竟然這麼快就給報復了回來。

怎麼著,你蘇家軍都是金子做的,碰不得嗎?

想著不能任由蘇石這般的瘋狂下去,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他將不知天高地厚,怕是會連自己也不放在眼中了。

“來人,備轎,去天佑衚衕。”陳琳決定親自走一趟。

當然,他提醒蘇石不要做得太過是真,藉機看看能不能多進一些絹布更是真。

只是不等軟轎備好,突然就見其副手閆文應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面前,“老祖,大事不好了,李復,李覆被人救走了。”

“什麼?”

忽聞訊息,陳琳就感覺到眼前一黑,一陣的天眩地轉,差一點就沒有暈倒了過去。

“老祖,老祖。”周邊一眾人等急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呼喊的呼喊,這才讓陳琳很快清醒了過來。

回神過來的陳琳,一想到重犯李復竟然被救走了,又是眼前一黑,想著還不如暈死了才好。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慢慢恢復著的陳琳,座了下來,看向閆文應就是一臉冷戾的問著。

“老祖,屬下也知道李復的重要性,這便讓東重親自看押在一處秘密別院之中。原本以為會是萬無一失,可萬想不到,竟然有黑衣人白天闖入,殺了我們密諜司上下共二十多人,東重也在拼命的抵抗之下,身中數刀昏迷,現還在搶救之中,但到底發生了什麼,怕還是要東重醒來才會知曉。”

閆文應顫顫巍巍的說著,陳琳把李復這麼重要的人犯交到他手中,那就是信任,可是現在,他卻將人給弄丟了,他也是不知道如何交待才好。

“東重人呢。”聽到有人竟然敢白日行兇,陳琳心道其膽大的同時,也是憤怒不已。

“我已經抬了回來,就在他的廂房內躺在呢。”閆文應急忙回道。

“走,去看看。”陳琳心中有些懷疑,但一切要看看東重的傷勢才好下判斷。

ps:大宋的成績不好,編輯剛找浪子談了話,讓我快速給予完結,準備新書。

浪子做事喜歡有頭有尾,這本書對於浪子而言,才開始不久,但因為簽約的是千字多少錢,不是普通的分成,所以容不得浪子繼續這樣撲下去,哈哈,自嘲一樂。

浪子寫書,評論常看,但成績如何很少關注,因為看了成績,這本書怕就要寫不下去了,成績不好動力就沒有了,很多作者都有這樣的習慣。

說這樣,沒別的意思,浪子會繼續努力,年底前完結是給我的最後時間,那我就想辦法多法多更一些,有機會就加更一下,爭取把想要表達的都給表達出來。

說話書撲了,是浪子的能力問題,上學時還是沒有足夠的努力呀。

常看我書的知道,一般情況下,我是很少發什麼感言的,多是接受了打賞之後的感謝。這一鎰發了一些感概,說的有些多了。不喜歡看的直接跳過就是。這些字是不收錢的。

最後感謝一下訂閱正版支援浪子的書友,是你們的支援讓我一直堅持了下來。祝你們事業有成,心想事成,身體康健。

最後講一句,這本書不會太監,最多就是征服西方的時候不會寫得太過具體。浪子會抓緊時間正常完結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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