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王德用在明,自己在暗,那不管敵人有什麼樣的舉動,他們都可以掌握主動權,卻不想這個王德用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到了忻州之後,不僅一點的建樹都沒有,相反只會坐在城中等死。

難道你坐鎮忻城之內,北境的局勢就會好轉了嗎?

好吧,你能力平平,那就好好呆在城內,當一個活靶子,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也行。可你為何要把王信從嵐谷城調回來呢?

王信這一動,北境的形勢馬上就發生了變化。三族在不是孤立一體,而是終於有機會走到一起,在有大宋這麼一個敵人在,他們是真的可能會暫時團結起來。

就像是眼下,他們就團結起來,形成了浩大的聲勢。

北境之西,也因為三族的團結,王德用和王信被圍忻州,而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

現在整個北境之西,不誇張的說,已經全部成為了異族隨意奔走之地。他們只會把這裡當成自家的後花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個局面是之前蘇石沒有料到的。

一想到,因為王德用的愚蠢之舉,現在北境西面的大宋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蘇石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蘇石即便是和王德用正面硬剛一次,也是不會讓出忻城。

“王德用,你特麼的就是一個民族罪人,罪人。”心中恨恨然的想著。蘇石還是不得不快速的冷靜下來。

忻州的局面如此糜爛,蘇石現在是想救也是無力,如今他只能一邊練兵,一連看看局勢會向何種方向發展,還有就是朝廷總不能在無動於衷了,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並沒有讓蘇石等多久,兩道訊息迅速傳來。

第一,三萬忻州兵還有一萬禁軍預備軍先一步離開了忻州,如今正向保州方向而來,是來投奔蘇石的。

第二,朝廷那裡終於有了動靜,他們不能座看王德用和王信大軍被圍、被滅,派出了十萬大軍前來救援。領兵之將正是曾經的河北路軍指揮使黃高義。

黃高義這個人,蘇石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是看過他一些資料的。

怎麼說呢,表現很平庸,至少不屬於開拓型的猛將,防守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僅此而已。

“十萬?不夠呀。”

蘇石在心中做了一個衡量。

如今忻城之外,三大異族有兵就近三十萬人了。城內只有十一二萬的宋軍,即便是加上黃高義所率的十萬人馬,也就是二十萬出頭。

僅是兵力對比上,還要差對方近十萬人。

若是在論戰鬥力,那相差的就更多了。

就算是自己現在同樣出兵忻州的話,也很難解忻城之圍。甚至還可能會被針對,會給敵人以各個擊破的機會與可能。

說個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兩敗俱傷而已。

一旦真拼到那個份上,如果接下來三族繼續派兵的話,大宋還有多少兵力可派?

真打成了消耗戰,大宋也絕不可能是三族聯合起來的對手。

也就是說,救援的話,那就是一個大坑,一個怎麼樣也填不滿的大坑。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蘇石眼中,王德用就是豬隊友。

王信太過愚忠,這樣的人,多半都是愚蠢的。

與這樣的人為伍,只會拉低蘇石的智商,更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不去營救了,救也救不出來。”蘇石心中有了決定,然後目光向著地圖上的北方,再往北看了過去。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句話,“我管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對,就這樣,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這一刻,蘇石有了戰略決定。

此時的蘇石在有目標的情況之下,開始考慮自己手中可用之兵。

四千多黑騎。

六千先鋒軍。

兩萬保州軍。

兩萬雄州軍。

外加,正向容城趕來的三萬忻州軍和一萬預備禁軍。

合其一起這就是足足九萬大軍。

夠了,應該夠了。

這一刻,蘇石的嘴角上露出了自信般的笑容。

忻城。

城外軍營臨立,將忻州里外圍的是水洩不通,當真是連一隻鳥兒都飛不出去。

這已經是三族圍困忻州的第二十二天。

期間,三族也發起過攻擊,但都被王信指揮宋軍給打了回去。

幾次衝鋒,損兵折將不說,連一絲破城的希望都看不到,索性三族也就只圍不攻。

反正他們都是騎兵,攻城不行,但防止宋軍逃跑還是沒有問題。

而在被圍城的第二十三天,城外由原本的寂靜變得熱鬧了起來。

城外第一次出現了大批的宋朝援軍。

一個大大的黃字旗迎風而立,黃高義帶著十萬朝廷援軍來到了忻城以南,此時與城內的距離已然不足十里。

站在城樓之上,已可以遠遠見之。

“援軍終於來了,終於來了,王將軍,我們應該馬上派兵出城,與其配合之下,裡應外合把圍城的敵人重創。”城樓之上,王德用一掃之前的頹勢,這一刻是雙眼放光,精神奕奕。

“不可,王大人,這很可能是異族的計謀,為的就是引我們出城,然後把我們一鼓作氣的消滅掉。”王信搖著頭,態度很堅定的說著。

之前的時候,他已經受了一次騙,放棄了嵐谷城,來到了忻城。

這一次失誤,不僅讓他損失了上萬大宋好兒郎,更是徹底的失去了主動權,讓西夏與蒙軍合併,現如今他們都並立於在了一起。

此時,他們已經視北境西面如自家一般。

這一次失誤,讓北境西面不知道多少城池陷落,不知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或殺或俘。

這一次失誤,讓王信引為生平之恥。

現在,王德用又一次開始指手畫腳起來,王信怎能再去聽令。

“王將軍,你敢違抗軍令?”王德用看到竟然有人敢不聽自己之令,當下怒火中燒的說著。

“王相公,我是陛下親令的河北路軍指揮使,那我就要為整個北境的安危負責,除非陛下撤了我的軍權,不然的話,我還有權力指揮軍隊,更要為我手下的大宋將士們生命負責。”

王信終於硬氣了一回。

看看城外吧,原本圍的水洩不通的三族騎兵,突然退去。

這還沒有打呢,他們就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看不懂嗎?

十里的大地之上,分明就寫有著請群入甕四個大字。

王信真不知道王德用是怎麼當上樞密使的,竟然連這基本的戰場常識都不知曉。

被回懟的王德用氣的是直跺腳,但他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好,待戰事之後,本官定會奏請聖上,治你一個抗命之罪。”

這一威脅,王信的臉色就是一變,態度顯然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強硬。

雖然他篤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但現在朝廷上的那些大老爺們,真的會聽自己申訴嗎?

王信可不是第一天當將軍,再清楚不過朝堂上那些大臣們是什麼尿性。他們似是生怕武將會翻盤一般,一直以來,對他們那都是處處堤防。

沒事還想給你鼓弄出點事情來呢。現在若是在抓到自已他們認為的把柄,定然會往裡整自已。

那些大老爺們,對外軟弱無比,甘當孫子。可對自已人下起手來,那是丁點的手軟都沒有,是怎麼狠怎麼來。

想到自已的家人都在汴梁城,想到自已的孫子正在慢慢長大,如果因為自已,而讓他們受到了連累,那他就是整個王氏一族的罪人。

這一刻,王信的態度在沒有之前那麼的堅決。在看向王德用的時候,語氣也軟了許多,“王大人,末將恐這是異族之計,為的就是讓我們出城迎接,然後他們在殺出來,如此,怕是忻城也將難保。若是這樣的話,怕是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呀。”

前面的話,王德用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但最後一句,他卻是聽得十分清楚,面色不由為之一變。

是呀,萬一這要是三族之計,萬一要是忻城失守,豈不是自已老命不保?

別的都可以糊弄,便是連官家那裡也可以糊弄,但自已的性命只有一條,那是萬萬不能糊弄的。

“這個,王將軍可有何策?”為了自已的性命安危,王德用態度也不似剛才那般的強硬。

“王大人,不如我們派一部分兵力出城迎接援軍,留大部分人繼續守城,如此就算是三族有何異動,我們也不至於一點防守之力都沒有,忻城也還有一絲自保之力。”

這已經是王信能想到的最好的兩全其美之法。

雖然這樣做,派出城的軍隊很可能會一去而不返,但總好過全軍覆沒,丟棄城池要強。

儘管這個時候的王信,恨不得拉著王德用一起陪葬,葬身上在這忻城之內。但他卻不敢,因為一旦戰敗,很可能的結果就是那些當朝相公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已身上。

很可能王德用會被豎立成為英雄,而自已會成為罪人。

那個時候,王氏一族一樣會被牽連。

這便是這個時代大宋武人的悲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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