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現的黑衣人,並沒有因為突然出現這麼多人而有絲毫的驚訝,相反還向著那距離自己最近,也就是站在院中間的黑衣人抱了抱拳道:“秦副聖主,久仰了。”

“冷判官,失敬。”

不用說,這兩名黑衣人分別就是冷判斷莫冷和白蓮教的副聖主秦玄。

之前趙允讓提出要與白蓮教進行聯絡,負責人就是莫冷,他把訊息傳了出去,便引來了秦玄副聖主駕臨汴梁城。

不同於之前李博進城時座了三輛馬車,且還分開而行的小心翼翼,秦玄入汴梁城的時候,只是簡單在臉上塗抹了幾下,換了一身乞丐的行頭之後,就入了城。

別看秦玄做的很隨意,但卻非常有效。畢竟沒有人會想到堂堂的白蓮副聖主會裝成乞丐入城,這也太有失身份。

也只有普通人才會去看重身份,真正能做出一番大事之人,是從不會拘泥這樣的小節。在他們眼中,目的只要達到就行,至於過程,那就無所謂了。

入了汴梁城之後,秦玄就帶著手下躲進了相國寺。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同樣也不會有人想到,白蓮副聖主會來到如此的熱鬧之地。

莫冷是知道秦玄的落腳之地,但一直沒有現身聯絡,是一直在等待主子的命令。如今趙允讓命他前來,他自然就來了。

莫冷甚至還知道,自家主子之所以不與秦玄見面,是因為安全得不到完全的保障。

白蓮教的人可與李唐後人不同,後者想的是如何生存發展,如何擴大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也因此極重信譽,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會做出有損承諾的事情。

秦玄他們就不一樣了,這分明就是一些個唯恐天下不亂之人,他們為達目的,那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

萬一要是雙方談不攏,一時怒氣的秦玄動手了,趙允讓又怎麼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莫冷清楚這些,但對於趙允讓派自己來,卻是沒有一點的怨言。一是他的命早就是主子的,便是現在讓他死他也不會猶豫。

二來嘛,莫冷對自已的功夫很自信,就算是秦玄他們想要對自已下手也未必就會得逞。

再說,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值得秦玄前來冒險。

小院之中,雙方先是見了禮。跟著秦玄就開口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還是說你家子選好見面地點了?”

“我家主子不能見你了,現在城內風聲太緊。但你也不必擔心,雖然我家主子來不了,卻把事情權全交到了我的手中,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之間聯絡就可以。”莫冷聲音淡漠的回答著,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

“什麼?”黑巾之下秦玄的臉色馬上就變冷了起來。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趙允讓相差甚遠。但這一次是人家請自己來的,他以為可以見到這位正主了,可想不到,還是被晾到了一旁。

或許是抱有的希望太大,這一刻,他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秦玄的表現並沒有出乎莫冷的意料。所以他早有準備的說著,“我說了,我可以代表我家主子,現在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了,能做的,我會代我家主子同意。如果做不到的,相信秦副聖主也不會強人所難。”

儘管心中有些不忿,但既然人都來了,如果什麼也不做的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秦玄可不想被教內的其它人恥笑,就只能忍了下來。然後看向著莫冷說道:“好,既然你說能做主,那我要糧食還有兵械以及足夠的弓箭。弓箭必須是鐵箭,木箭和骨箭那種糊弄人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

心情不爽的秦玄,這就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他也是想借機試探一下,看看這個莫冷到底有多大的便宜之權。

“沒有問題。”

出乎秦玄意料的是,莫冷隨口就答應下來。“你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可以隨時在九江給你們準備好,到時候你們只要攻下城池,便可以自取。但在此之前,秦副聖主是不是也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證明?怎麼證明?”秦玄出聲問著。

“殺蘇石。”莫冷依然是沒有絲毫感情的說著。“什麼時候取下了蘇石的人頭,什麼時候這些東西就會準備好。而這也是第一次合作,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合作。”

聽到只需要殺一個人,便可以得到教內最需要的那些東西,秦玄心動了。“好,可有此人的資料?還有此人現在何地??”

“有關他的資料你們一查就知,人現就在汴梁城內。好了,我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如果在晚些回去,主子就會著急,怕就會有所行動。秦副聖主,等著你的好訊息。對了,我家主子還說了,只要秦副聖主做好了這件事情,到時候支援你競爭聖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

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莫冷的雙足向著地上一點,整個人便飛躍而起,翻過了柴房的院牆,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沒有秦玄的命令,其它的黑衣人便沒有阻攔莫冷離開。直到在也看不見他的影子,有些激動的秦玄這才對著周邊說了一聲:“撤,換去下一個安全點。”

殺了蘇石,不僅可以得到不少的好處,還可以得到趙允讓的友誼,甚至對方都可以支援自已去競爭聖主之位。這一切都讓秦玄是心動不已,此刻他心中在想著一件事情,這個蘇石他殺定了。

北驛館。

同樣還是這天晚上。

躺在床上的張儉卻是怎麼樣也難以入眠。

白天蘇石突然來了,的確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尤其還是在硬闖西驛館之後,就來了自已這裡。

生怕蘇石會一怒之下在重演一遍西驛館的事情,迫不得已張儉只好裝病,這才沒有與蘇石打上照面。

人是沒有見到,但蘇石在北驛館中的表現,卻是讓張儉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剛剛,他已經要躺下,僕從又送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西驛館中的西夏使者格雷不見了。

只是說人不見了,至於說是自已走了,還是被人給綁了,卻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以張儉的聰慧,如果得到的訊息是格雷自已離開了汴梁城,逃回了西夏,他或許就可以想明白一些事情。可問題是,得到的答案並不確切。

這就讓人不得不胡猜八想。

“怎麼就能消失不見?難道說這也是那個蘇石乾的?”

“殺人滅口??”

“毀屍滅跡?”

“不應該吧,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這還是在汴梁城,蘇石真有這樣的魄力敢對西夏使者下手,難道不怕因此而激怒了西夏,從而逼著人家出兵??”

“那如果格雷沒有被綁,他又去了哪裡?”

“找一個地方躲了起來?又或是自已因為害怕逃回了西夏?”

倒在床上,也不忘記喃喃自語的張儉想著想著事情,便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即便是想了許久,他也不知道,自已其實是被蘇石給利用了的事情。

蘇府。

一夜之後,蘇石早上醒來的時候,精神飽滿,氣色不錯,吃早餐的時候,還比平日多幹掉了一根油條。

相比之下,被折騰了半宿的範府。

不!現在應該叫做範宅。

門前卻是十分的熱鬧,足有數百人圍在大門之前,痛聲哭罵著。

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被抓的那些賭客們的家人,在老油條的安排之下,通知他們前來範宅討一個公道。

如果是以前,范家可是官身,還是朝廷大員,可不是普通百姓能夠招惹。可在知道範仲淹已經被扒去了官衣之後,他們心中的畏懼就少了很多,在加上老油條又向他們許下了不少的承諾,比如說只管去鬧,到時候范家不給錢,他也會給他們一些好處的承諾之後,這些人便一大早的趕來了。

當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本著法不責眾的心理,大家鬧騰的更歡。

自始至終,範宅大門都是緊緊關閉,絲毫沒有開啟的意思。因為他們的退縮,讓前來“討公道”的百姓更有了底氣,喊聲叫聲也更大了一些。

範宅所在之地,距離皇城並不是很遠。一大早的,不少上朝的朝臣都是要從這裡經過。

當他們路過這裡,看到的是有百姓圍觀於此鬧事時,一個個都是驚詫不已。

范仲淹可是當朝相公之一,絕對的朝中大員。一些個百姓怎麼有膽量來這裡鬧事?

還有,在聚眾百姓的外圍,明明還看到有不少的開封府衙役就站在那裡,為何他們也不去管??

富弼上朝也會路過這裡,他在看到這些之後,便讓轎伕停下,隨後就穿著一身紫色官袍走了出來,向著一名站在不遠處的衙役揮了揮手。

見到是有貴人叫自已,那名衙役連忙小跑了過來,“小的見過大人。”

“嗯,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在這裡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還不馬上去驅趕了?還有,範相公可曾上朝去了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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