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的,陛下。臣之前與那些商人打過交道,他們可都是很有錢的,五十貫一匹,且還允許他們穿戴,這個價格不能算貴。當然,如果真賣不動的話,還是可以降價的。”陳琳心中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底氣,只是當著官家的面,他不敢說的太低,怕惹來趙禎的不快而已。

“這樣呀,即是如此,朕準了,這個價格也未必就一定要定死,你們可以靈動一些。”趙禎以為陳琳是心有底氣,這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般說著。

“奴婢遵旨。”陳琳當下就連聲答應了下來。價格可以由自已來定,這等於是皇帝完全的信任自已,這讓陳琳心中那是美滋滋的。也暗暗在發誓,絹布是一定要賣出去的,如果沒有那麼多人來買的話,那他就去找那些商人好好談一談。

到時候憑著密諜司的威勢,倒也不怕這些商人敢不給面子。

陳琳離開了,回到密諜司總司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把城內的那些有名號的商人都叫來,他要一個個與他們談。即然官家如此看重這個買賣,那這第一炮就必須要打響了。

“去,拿出一些絹布掛在我們的店鋪前。記住,要讓全汴梁城的百姓都看到這些絹布,要把影響力擴大到最強,知道嗎?”面對著自已的徒子徒孫,陳琳又下了一道死命令。

“是,老祖。”一眾密諜司人等皆是抱拳答應著。跟之隨著他們的離開,汴梁城大小屬於密諜司的四十多個店鋪之外,這就掛著各種顏色鮮亮的絹布。

當無數的密諜司暗探,開始將訊息四處而放的時候,一天之後,整個汴梁城中已經沒有幾人不知道新鮮絹布出售的事情。

事實也證明,陳琳還是膽子太小了一些。

當他利用職權把一些個大商人叫到自已面前,給他們看了絹布之後,這些商人們一個個皆是雙眼放光。

錢他們是有的,但之前礙於皇令只能穿麻衣,這已經讓他們心中多有不滿。

現在皇令解除,又有這麼好的絹布可以由自已任意的買賣,且還可以隨意穿著打扮之後,幾乎所有被叫來的大商人們都向陳琳做了保證,那就是一旦絹布上市,他們一定會購買,且數量還不會太少。

商人們都高興的離開,便是陳琳有意和他們透露了絹布的價錢,是五十貫一匹的時候,也不見有任何人退縮,或是喊貴。

實是這些商人們被憋的年頭太長了,現在條件放開了,也把他們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

只是五十貫一匹而已,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自然是太貴了,可對於這些商人買兩千貫一瓶香水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人來說,這個價格不是貴了,而還是便宜了。

“是不是賣的便宜了?”陳琳注意著商人們的反應,待送走這些人後,終於起了疑心。

“老祖,不然我們賣一百貫試試?”孟有德走上前來,小聲建議著。

有關絹布價格的問題,蘇石早就和孟有德說過,最少一百貫起賣。

孟有德聽到這個價格時,直覺告訴他賣貴了。但蘇石卻說,如果價格太低的話,那都對不起那些購買者的身份。也就是蘇石想要看著宋人穿的更好一些,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就是一百貫一匹他都不會賣,起價最少還要往上翻一倍。

正是有了蘇石之前的提醒,這一會孟有德才敢說出了這個價格。

“一百貫,太貴了吧。”陳琳聽後頓時就沒有了底氣。

“老祖,那些商人不是答應了您,一定會買的嗎?就算是貴了,他們也不敢得罪我們密諜司,多少也會賣上幾件拿回家去。等到他們都買完了,如果貨還沒有出完的話,大不了我們再降價就是。”孟有德知道陳琳擔心的是什麼,便有了這一番的說詞。

“嗯,沒錯。我們密諜司開業,那些商人就當是前來送禮,也是要買兩匹回去的。哼,他們的錢不賺白不賺,那就一百貫一匹。”這一刻的陳琳也是咬牙般說著。

但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陳琳實際上已經做好了降價的準備。其實就算是二十貫一匹,他也是有的賺,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

密諜司這個龐大的機器開始轉動,未用多久,汴梁城的街頭巷尾,便都是人們議論新絹布的聲音。

四十多個店鋪,早已經把新絹布給掛了起來,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都可以看到。當得知明天就會售賣,且無論是什麼身份,只要有錢就可以買,還可以穿之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即便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也在想著是不是可以咬咬牙,勒緊褲腰帶買了一件,給家人做身漂亮的衣裳。

以前只看到那些有官身的人才能穿,現在自已也可以穿了,這就是最好的身份像徵。

就是不知道這個絹布賣什麼價,他們又是不是真的能買的起?

得知,明天一早價格就會公佈之後,所有人都想著,一定要來看看。真要是買不起,看到別人買了,那也是一個熱鬧。

嚴無我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且也放出了風聲,想要慫恿著京城百姓去迎接蘇石,給他與當今官家心中種上一顆刺。但萬沒有想到,竟然出了絹布這一檔子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聽到派出的人回報,很多人明天都會去看賣絹布,在沒有人說要去迎接蘇石的事情時,嚴無我就感覺到事情要壞。

相比於去迎接殺遼狗的英雄,哪裡有自已可以買到絹布做新衣裳重要。

別人的事情,永遠沒有自已的事情重要。況且官府也沒有下令,讓他們組織人去歡迎蘇石,那就更不會有人出來響應。

眼看著手下一個個回來,傳回的都是不好的訊息時,嚴無我便在天黑的時候回到了宗正府。

事情竟然沒有辦好,趙允讓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可他心中清楚,這非是嚴無我辦事能力不行,只是運氣不好,碰上密諜司的大動作而已。

就像是他府中的那些女眷們,也都在暗地裡說,明天一早會去密諜司手下的綢緞莊看看,看看新絹布是什麼樣子,多少也要買一些回來等等,那就更不要說是其它人了。

“罷了,罷了。”趙允讓知道事情做不成了。大勢如此,如果他還要一意孤行,甚至是發動大力量去做這件事情,那就太明顯了一些。以密諜司的能力,一定可以查到自已,真把事情彙報到了官家耳中,那個時候即便是趙禎要恨,也會恨自已,而不是恨蘇石。

這是他完全不想看到的結果,即是如此,還出力做什麼。

趙允讓識時物的放棄了針對蘇石。一場計劃還沒有完全的展開,便已經結束,蘇石又勝一場。

皇城後宮。

景芒苑。

朱貴妃已然是奄奄一息,連續三天沒有吃下任何的東西,僅是靠著嘴唇沾水勉強苟活而已。

趙曦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淚人,座在床榻之前兩天多沒有閤眼。

按著前來診治的太醫所說,朱貴妃的身體已是非常的虛弱,隨時都可能會撒手西去。現在的趙曦只是想陪著孃親最後一程而已。

景芒苑中十分的安靜,即便是那些太監和宮女,走起路來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麼動靜,惹來荊王的不快,在被帶到掖廷司給處置了。

虛齡已是六歲的趙曦,比之一年多前不知道懂事了多少。此時的他是不哭不鬧,就這樣拉著孃親的一隻手,座在那裡一動未動。

蹬蹬蹬.蹬蹬蹬.

廂房之外突然傳出了急促的腳步之聲,引得站在趙曦身後的小黃門張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什麼人?禁止喧譁不知.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清來的是誰的張喜連忙跪了下去。

來的正是福康公主趙徽柔。

就見她扯著裙襬,一臉著急的樣子小跑而來。待來到趙曦的身後時,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張喜,而是有用著有些急聲說著,“曦哥兒,蘇哥哥明天就回來了。”

座在那裡有如雕像一般的趙曦,聽到張喜的請安之聲,但卻動都未動。

自已這個姐姐還是很關心自已的,這段時間也總是會陪伴自已。

他的心中是抱有感激之情,但現在他全身心都放在了孃親的身上,他只想陪著孃親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至於其它的人和事,那根本就不會放在他的心上。

直到趙徽柔說起蘇哥哥要回來了,趙曦這才全身一震,跟著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一把就抓住了跑到身前趙徽柔的小手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哎呀,弄疼我了。”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趙徽柔忍不住吃痛的叫了起來。

已經亂了分寸的趙曦這才想到什麼,連忙鬆了手,看向趙徽柔說道:“柔姐姐,蘇哥哥回來了嗎?”

“是要回來了,明天就會回到汴梁城。我這也是剛聽我孃親說起。”趙徽柔一邊揉著有些發紅的手腕,一邊把自已剛知道的訊息說了出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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