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是不信,那就碰一碰好了。

看蘇石說的如此自信,趙曦臉上也露出了放心的神態,可跟著他也想到趙徽柔對蘇石的心思,不由也為自已的姐姐有些擔心。

好在的是,大家都還小,有些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倒並非是急於一時。

也就在蘇石與趙曦閒聊的時候,安國公府,一眾護院已經被人抬了下去,應該救治的救治,被打成殘廢的就直接給點錢打發了。很快,安國公府中又恢復往日平靜的樣子。

但從府中下人來回走動,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來看,事情顯然並沒有那麼快過去。

正廳,趙從古高座於首位,臉色十分的難看。

下面座著的是自已的三弟趙從贄,此時他正低著頭,在他對面,趙世邁、趙世瑞還有趙世設三個侄子正在那裡喋喋不休,一幅要把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栽在其頭上的樣子。

趙世邁三兄弟得到了蘇石帶人闖父親國公府邸的訊息之後,便急急趕了過來。

原本趙從贄正在勸著兄長,答應妹妹趙菲兒迴歸族譜的事情,想不到這三兄弟一來,就開始了對自已的各種指責。

蘇石來到安國公府,他只陪同,而不是引導,自然對於三個侄子的指責不會接受,但他的解釋並沒有讓三個侄子滿意,相反引起他們更大的攻擊。

索性趙從贄也就不去解釋,只是把頭一低。你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只當狗放屁便是。他現在在乎的是兄長要如何做決定,這可是事關到自已兒子是不是可以繼續給荊王當伴讀的大事。

“夠了。”

眼看著三個兒子只會對趙從贄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想著去找蘇石討一個公道,這分明就是欺軟怕硬,趙從古就有些不耐煩的低喝了一聲。

這一聲喝,三個兒子馬上就閉緊了嘴巴,老實的座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們如何不知道,應該去找蘇石這個正主,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呢?可問題是,蘇石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連父親的安國公府是說闖都闖,人是說打都打了,連官府甚至是官家都不管。那他們如果去了宋府,豈不是自投羅網,那個時候就是把他們打上一個半死,他們也是無門可告。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之一,對於惡人骨子裡都是有些害怕。相反,欺負起老實人來那是一點都不會手軟。

“來,你們說說,蘇石母親的事情應不應該寫回到族譜之中?”趙從古眼看著外面距離天黑已經不遠,知道留給自已選擇的時間不多了,便開口問起了三個兒子。

如果是之前,趙世邁三人自是會出言反對。

開什麼玩笑,趙菲兒當初與人私逃,可是讓他們這一脈趙氏丟盡了臉面。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不認為自已還有姑姑,或是說姑姑已經死了。

現在,竟然要他們承認還有一個姑姑,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了嗎?

大家都是有體面的人好吧,以後公開場合下,如果有人拿這件事情來笑話他們,豈不是丟死人了?

但這都是以前,現在蘇石來了,還以十分強勢的姿態出現在安國公府,喊打喊殺擺出不好惹的模樣。那如果不承認的話,豈不就是要逼著自已與蘇石為敵?

與蘇石為敵呀。之前並非是沒有人做過,但有一個算一個,哪個有過好下場的。

大宗正趙允讓牛不牛?

與官家關係極好,聽說與曹皇后的關係也很不錯,朝堂之上早就招攬了一批人,形成了自已的勢力。可就算是這樣的人,還不是拿蘇石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不要說,管家兩次被扔出了蘇府,連趙允讓手下的一位四品府尹都是說殺給殺了,哪裡見到蘇石付出什麼代價?

大宗正都沒有放在蘇石的眼中,憑著他們拿什麼和人家鬥?

鬥也鬥不過呀。蘇石身邊的護院,那可都是曾往遼地縱橫幾千裡的殺神們,一個個都不知道手上沾上多少性命,豈是他們手中那些花把式的護院能夠相提並論。

蘇石還是簡在帝心之人,很能為官家賺錢,與荊王殿下的關係又極好,現在更是連密諜司都與其合作做了生意。面對這樣一個人,他們還有什麼底牌與其爭鬥?

文的不行,武的更不行。三個兒子面對著父親的問題,一個個連忙低下了頭,不說同意也不是說反對,就像是之前趙從古面對蘇石那般,來一個沉默以對。

三個兒子都不說話了,趙從古便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

畢竟是自已的兒子,他沒有逼問的意思,而是嘆口氣說道:“也罷,那就召集族人,大家集體表決吧。”

這個時候的趙從古實際上已經妥協了,但為了面子,他不會獨自扛下所有,即然是丟人,那就大家一起丟人好了。只要是集體的意見,到時候就是誰也不好埋怨誰。

“好,我去聯絡人。”趙從贄等的就是這個結果,他也不想在去面對大哥以及三位侄兒,這便自告奮勇的說著。

趙惟能這一脈,主家是趙從古與趙從贄兩大家,但還有不少旁系親屬,他們或是為官,或是經商,不少人也擁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會採取抱團取暖的方式,集中起來應對麻煩,說到底,這就是一個共同利益體。

這些人也都寫在了譜族之中,算是他們這一脈的趙氏族人。現在要把原本勾劃出去的人重新新增進來,當然要通知所有人知曉。

趙從贄去聯絡人了,留下趙從古和三個兒子,座在正廳之中相對無言。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趙從古的臉面是丟大了。即是如此,不妨就把所有族人都叫來,大家一起丟臉好了。

蘇石是晚上在蘇府的時候,得到了趙從贄傳回來的訊息,趙從贄召集了族人,明天上午就會商定趙菲兒迴歸族譜的事情。

對於這個結果,完全在蘇石的意料之內。

即是他可以帶人衝擊一次安國公府,那便可以帶人去衝擊第二次。只要官家不管,認為這是他們這一支趙系族人自已的事情,蘇石就會繼續動粗,直到趙從古完全的答應為止。

繼續拖延下去,不過就是讓趙從古更加丟臉而已。怕是對方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所以很乾脆的就在天黑之前做了決定。

蘇石相信,明天中午之前他一定可以收到孃親回到族譜中的好訊息。

即完成了母親多年來的夙願,又警告了一些想打自已主意的人,蘇石倒要看看,接下來曹皇后會怎麼出招。

延福宮主殿。

天黑了下來,曹皇后沐浴之後回到了自已的廂房。

說起來,曹丹姝這個人長的並不漂亮,只能說中等姿色,她更出色的是手腕上的厲害。

換了一身乾淨且清涼的衣物回到了廂房之中,另一女使範瑩早就在一旁等著伺候。

範使女也是從小被曹皇后養大,相比而言,她也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同樣也有心計,比之常人那是厲害了許多,但比之高滔滔,卻是要略遜一籌。

“今天外面可有什麼新鮮事?”回到了臥房之上,曹皇后一邊躺著,享受著範使女的按摩,一邊隨意的問著。

“回皇后,今天外面還真有一件趣事,是關於安國公和蘇少府的。”範使女輕聲的回答著,隨後就把她所瞭解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閉目的曹皇后,在聽到蘇石帶人衝擊了安國公府,逼迫大舅安國公的事情之後,雙眼不由自主的張開。

這個蘇石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帶人衝擊國公府不說,衝擊的還是自已的親舅舅。這在旁人眼中,看來根本就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蘇石就給做了,還做成了。

“官傢什麼態度?”曹皇后想到事關一位國公,趙禎總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便問向著一旁的範使女。

“回皇后,官家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沒有表態。但跟著密諜司的人出動了,攔住了前往安國公府的開封府衙役。對了,事後蘇少府進宮向官家請罪,但官家沒有見他,但卻同意他入宮去見了荊王殿下。”範使女一骨腦把自已所知的全數就都講了出來。

“密諜司也出動了?”曹皇后眼中閃過了一道驚色。

密諜司可是天子親軍,即便是自已想要讓他們做些什麼,那都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卻可以幫著蘇石做事,這一刻,她真有是的些妒忌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心情無法平靜的曹皇后,這就向範使女揮了揮手,她需要自已好好的冷靜一下。

蘇石的莽撞性格,但凡是汴梁城中訊息靈通者,都是知曉。他能做出帶人衝擊安國公府的事情,也就並不為奇。但能調動密諜司的人,這一點就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曹皇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獨自躺在床上的她不得不讓自已重新認識起蘇石。

蘇石是有本事的人,這一點已經得到了曹皇后的認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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