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復儘管還是滿心的不解,但他畢竟是真聰明,已經看出去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即使如此,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聽父親的話,相信事後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

乖乖地走上前來,不管心中願不願意,趙世復還是低下頭說道:“蘇少府,我錯了。”

“錯在何處?”蘇石先是揚著頭笑眯眯看向著趙世復,然後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你給我蹲下。”

被要求蹲下,那是因為坐著的蘇石夠不到自己。心中腹議著蘇石就是一個殘廢,一個廢人,趙世復還是蹲了下來,“我錯在說錯了話,我們怎麼說也是親戚,我是不應該.”

趙世復還在象徵意義上的道歉,蘇石已經看向他的頭頂,一片的藍色足以證明對方看向自己的態度。蘇石哪裡還會客氣,意念一動,一百信仰點這便被消耗一空,跟著聚集到了右手手掌上,一巴掌向前就扇了過去。

“啪!”

極為響亮的巴掌之聲下,一道人影就此倒退了出去。

足足退了三步之距,趙世復這才停下了身形,整個人向著地上倒了過去。

強大的力量之下,讓趙世復直接就暈死過去,雙眼一閉,給人的感覺像是不知生死。

“復兒!”

看著這一幕,趙從贄不由驚撥出聲。

“不用緊張,就是力氣大了一些,養上十天半月就可以消腫了。”蘇石倒是無所謂般的說著。

他還有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想要完好如初的話,那至少也有一月時間才可以。對於系統送的巨大力量,蘇石是萬分的滿意。他原本就是一個懶人,讓他學武,不說年紀有些晚了,就是那些苦怕是他也吃不下來。

現在好了,有了系統的加成,他擁有著別人不可比的力量。尤其是一百信仰點一巴掌,看似消耗不少,但這一掌下去卻可以打出內力來,便是江湖高手受制也會不舒服,更不要說是隻讀書,身體有些羸弱的趙世復。

一巴掌打暈還是蘇石留了手,不然的話,這一巴掌下去,把人打壞都是正常。

兒子被打暈,趙從贄自然是十分的心疼,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好不容易滿足了蘇石的要求,他現在可不想要節外生枝。“來人,把少爺送下去好好養著,另外請聖手前來,快。”

趙從贄在那裡安排著,蘇石並沒有打擾。直到好一會之後,終於忙完了一切,趙從贄這才轉過身來,強擠了一絲笑容的說著,“蘇少府,我現在可以跟著你走了。”

兒子被打暈了過去,要說趙從贄心中不恨才是怪事。可相比而言,他更恨大哥趙從古。

如果大哥早一點答應讓趙菲兒一家回到族譜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即大哥一力阻止,現在也是應該讓他頭疼的時候。

你不是說,我們是長輩,蘇石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嗎?

那好,現在他就把蘇石引入到你家去,也好看看你認為的蘇石不敢怎樣,到底又是怎麼樣的。

一行人出了府院之後這便直奔著趙從古家而去。

趙從古,宋太祖趙匡胤之孫趙惟能的長子。

古時長子的身份較之次子,三子那是有著天然的優勢。就像是如今的趙從古,不僅有著右衛大將軍的正四品武官職銜,同時還有著安國公的封號。

這就是標準的皇親國戚,比之趙從贄,社會地位可是高出很多。

等到一眾人等來到寫有安國公三個大字的府邸之前時,輪椅上的蘇石只是抬頭望瞭望,眼中就露出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輕蔑目光,“進。”

隨著蘇石吐出一字,一眾蘇家軍便向著安國公府內就衝了過去。

府前兩名守衛在這裡的護院,在看到這麼多人向他們衝來之時,第一反應就是轉身便逃,想要關閉府門。但身後蘇家軍的速度很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只得一邊退一邊大聲喊著,發出了示警之聲。

“怎麼回事?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公然地私闖安國公府。”其它的護院們聽到叫聲之聲,也是紛紛手持兵刃跳了出來。同時,還有人直向著後門而去,顯然是去報官。

“去,派人通知密諜司,就說我腦疾犯了,來找大舅醫病。”蘇石看著眼前這個陣仗,呵呵笑出了聲,隨後對著身後推著自己的樓陽吩咐著。

樓陽點頭,叫來了擅長速度的龍行雲,安排了幾句之後,這就推著蘇石,在一眾蘇家軍的保護下,直向著安國公府內就走了進去。

一旁跟隨的趙從贄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抽了抽。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蘇石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是非常的和善。

“大舅,外甥來看你了。”一進入到安國公府的正大院,蘇石這便出聲喊了這麼一句。

所謂,師出有名很重要。蘇石就是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定格在親戚之間,而非是臣子與臣子間的衝突。如此一來,即便是官府來人,即便是鬧到朝堂之上,面對著趙家自己的事情,別人也是不好說些什麼。

安國公府之內,外面的嘈雜之聲傳了進來,可是著實嚇了趙從古一跳。

他的第一感覺,莫非是當今官家向自己下手了嗎?

趙禎終於不想做一個和善的君子,而是想要對趙氏的旁系下手?

臉色發黑,甚至全身都有些顫抖的趙從古,這就一臉慌張的帶人走了出來。他知道,如果真是官家的意思,那君讓臣子臣不得不死,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事情。

正一臉忐忑的帶人向外迎去的時候,一聲大舅的喊聲就讓趙從古止住了腳步,跟著面前就有僕人跑了過來,“老爺,老爺,少府蘇石來了,這是他的拜貼。”

看著蘇石送上的拜帖,趙從古是氣不打一處來。

想不到竟然是那個野·種登上門來,這個讓他父親曾經都丟臉的妹妹之子,趙從古對他實在談不上什麼好感。“去,把人轟出去,不見!”

知道不是官家派來的人,趙從古很快又恢復成了高高在上的模樣,說起話來也霸氣了許多。

惡客不見,這是許多人選擇的一種方式。為的就是不給自已添堵,同時也不給別人噁心自已的機會。要說趙從古有這樣的選擇並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他低估了形式,蘇石即然來了,又豈會因為他一個不見就離開?

叮叮噹噹,噹噹叮叮.

蘇家軍開路,有如一輛人形坦克一般,所到之處,但凡是擋路之人,全數被鎮壓在了地上。

尤其一些個手持兵刃的安國公府護院,更是因為衝的太快且又手拿兵器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個個身上流血的倒在地上,狼狽的成為了蘇家軍的俘虜。

曾在遼地與蒙地都殺的敵人如入無人之境的蘇家軍,只是衝擊一個毫無準備的安國公府,那是半點的壓力和挑戰都沒有。一百多人的隊伍,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半人動手,另一半人就保護在蘇石的四周,一路無阻礙而來。

安國公趙從古帶人迎了出來,看到的就是自家護院躺倒一地的場面,其中還有一些人更是全身帶血,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死人是不存在的,蘇家軍下手都很有分寸,這又不是敵人。只要這些護院不反抗了,或是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他們也就不會真的為難對方。

當然,如果你受了傷還想反抗,那少不得就要讓你傷勢加重一些,總之就是一句話,誰敢擋著他們,他們就會對誰下手。

從小到大,在到現在自已成為了安國公,趙從古的府邸都不曾被人這樣的衝擊過。現在蘇石來了,不僅來了,還把所有府中的下人都打倒在地,這就等於是打了趙從古的臉,看著這一切,這位四十多歲男子的眼中幾欲噴火。

“住手,都住手。”

“你們這是公然的衝擊朝廷大臣的府邸,你們難道不怕宋法嗎?”

“你們難道不怕死嗎?”

趙從古大聲的喊著,不時還會跺跺腳,顯示出他心底的氣憤與不可竭制的怒火。

很可惜,不管趙從古如何的大喊大叫,這些蘇家軍都仿若未聞,應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但凡有人敢擋在面前,那是二話不說就動手,要麼然對方老實的抱頭蹲在地上,要麼然就是他們動手讓對方抱頭蹲在地上,甚至直接躺倒在地上。

輪椅上的蘇石笑眯眯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因為趙從古生氣而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安國公怎麼了?

敢如此為難我的父母,我就收拾你了,這才是為人子應該有的表現。

錦衣夜行,可不是蘇石的作風。

衣錦還鄉才是蘇石喜歡去做的事情。

即然自已有能力,當然要為父母討一個公道。至於因此而會傷到旁人,那就沒有辦法了。誰讓你曾經讓我父母傷心了?那現在也到了讓你傷心,收取本息的時候。

趙從贄站在蘇石的一旁,同樣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但從他緊握的雙拳來看,顯示他的心內的不平靜。

從出生開始,大哥趙從古就是高高在上,只是比自已大了幾歲而已,說話時處處都似以長輩的身份在說話,更是常會對自已指指點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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