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安然是個異數。

在蘇安將道果還給她之後就閉關了整整三年,到現在還沒出來麼。

好在還能夠感應到其愈發強大的氣息,不是修行上出了岔子。

至於女帝,實力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

就連共修陰陽大道時,蘇安也沒見過其極限所在。

反倒是自己常常被照顧。

就如今日,望著身下雙目翻白好似一灘軟肉無神的女帝,他無奈一笑。

“若曦姐,別裝了。”

“裝了八百回了都。”

拍了幾下帝臀,又往那胸膛上一躺,他舒服的眯上眼睛。

“這不是看你喜歡這種征服感麼。”素手撫上蘇安的面頰,頃刻之間女帝神情便復歸正常,顏笑嫣然。

“聽紅芍說男人都喜歡身下征服女人的感覺,小安子,征服女帝呢。”

“確實喜歡。”揉弄著歐氣,蘇安也不掩飾。

“只是我更喜歡讓偽裝變成現實。”

他和女帝的修行,最長的一次足有三月。

但那是女帝在參悟陰陽大道時,還用自己的力量滋養蘇安才做到的。

兩人修為差距很大,是以運轉《大陰陽周天法》時,蘇安的精神消耗得格外快速。

縱然是成就道果後那已經足以稱為無窮無盡,能夠磨滅寰宇永珍的精神力量也顯得單薄起來。

因為女帝本身便可以看做一方無上大界的所有規則與道的化身,更別提她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自身的道給昇華了。

這可不是真武界那種世界的世界意識可以碰瓷的,說螢火比之皓月都不為過。

放開了來,一根髮絲的資訊都足以撐爆一方宇宙。

所以即便是道果境,也無法長時間與這樣一位存在進行深入本質的交流。

當然如果不運轉功法,單純洩慾的話。

就算兩人想要做到天荒地老也沒問題,以蘇安如今的身體,用玉液填滿一方世界說不定都能行得通。

只是那又沒什麼意義了。

何況單純的慾望可沒有在運轉陰陽大道時快樂。

那種靈肉交融,神靈相交,大道相融的感覺。

“朕期待著那一天。”蘇若曦唇角微啟,眼中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柔情。

“對了,若曦姐,我想去仙界轉一圈。”蘇安忽然開口道。

話語隨意,是弟弟想出門散步的語氣。

“想去便去吧,不過先和母后打聲招呼。”女帝捏了捏蘇安的臉笑道,眼中沒什麼不捨的。

對她而言,在仙界和在本源界並無差別。

兩界那隔著混沌相去天淵的距離對她而言恍若咫尺,真的就是出門走兩步,想去看小安子隨時都可以。

“嗯。”蘇安應了一聲,又將頭埋入了歐氣之中。

這對屬於他的美妙歐氣。

……

幾度纏綿過後,蘇安來到慈寧宮。

入內便見母后執筆作畫,畫的是一處山林。

筆墨之下,草木靈韻十足,好似活物,若再細觀,便能發現草木枝葉真切的在動,似有微風自畫中刮過。

(

這般畫藝,已然能稱之為畫道。

“安兒,今日過來莫不是又要母后給你畫個什麼千美萬美圖當做娛樂。”

見蘇安到來,宮月如放下畫筆調侃道。

若非對這義子寵溺到了極致,她怎麼也不會用自己的能力做這種畫。

但誰讓請求的人是她的安兒呢。

這……未嘗不可。

蘇安心有意動,輕咳一聲,坐到太后身旁,“母后說笑了,兒臣這次來是有事與你說。”

“哦?”宮月如目光稍顯驚訝。

實在是這孩子難得有正事來找自己。

“母后,我準備去仙界一趟,特意來和伱說一聲。”握著太后的手,蘇安講出來意。

“仙界?”宮月如一愣,手上的力道不由大了兩分。

隨即她淡淡一笑,另一隻手撫摸上蘇安的頭,“孩子大了,總要出去走走。”

說是這般,可眼角的絲絲不捨像是凝結起來了似的,抹不去。

孩子出遠門,總歸是捨不得的。

貌似母后一直把我當小孩來著,蘇安心中稍稍吐槽一番,更為用力的握住太后的柔荑。

“母后忘了?我有一件法寶可穿行世界,隨時都能返回,到時候想母后了,兒臣就天天突襲母后的慈寧宮,只要母后到時候不嫌我煩才好。”

在這慈寧宮裡,他自然也是留下了空間座標的。

宮月如聞言這才喜笑顏開,雍容華美的臉上愁思頓散,“你若是能天天來,母后高興還來不及呢。”

對於她的安兒,寵都來不及,又怎會感到厭煩。

母子二人就這樣拉坐在一起,聊起了過往閒事。

忽而宮月如朝殿外望了眼。

“彼岸花也來了?”

“嗯,她說出發前想來看看你。”蘇安回答道。

“叫她進來吧。”宮月如輕嘆一聲,目色稍顯複雜。

蘇安見狀眼眸微動,點點頭將花花喚了進來。

面具之下,彼岸花眼眸裡帶著幾分激動,朝太后行了一禮。

“坐吧,這些虛禮就不必了。”

太后稍作猶豫,拉住彼岸花的手讓她坐在了身側,而後問向蘇安:“安兒,你可有揭開過這面具。”

“沒有。”蘇安搖頭。

雖然他強行摘下彼岸花也不會說什麼。

但戴著面具也別有一番風味,他便沒有去刻意探查,保留著一分神秘。

“是花花的身份有什麼問題麼?”他問道。

彼岸花身子坐得板正,一言不發。

宮月如左右看了看兩人,面上泛起淺笑,“其實你們小時候見過,只是你沒認出來。”

“嗯!?”蘇安聞言眉頭皺起。

一番尋思卻是毫無印象。

小時候玩得好的大姐姐,也就數紅芍姐還有青菱姐了,其餘的也沒多少像彼岸花的。

道果境自然不存在回憶出現差錯的情況。

“花花……”他再次打量彼岸花,又搖了搖頭。

宮月如揉了揉蘇安的手,沒再賣關子,開口解釋起來:“六十餘年前,我剛突破純陽不久,遊歷神州時不小心落入了一處不穩定的秘境中。”

“那處秘境裡是一片彼岸花海,漂亮但也暗藏殺機,當時母后也還年輕氣盛,自是不怕,仗著一身修為敢入內尋找機緣。”說著,她似是懷念起以前劍壓同輩問鼎玄州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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