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小娘皮,好好嚐嚐大虞猛男的滋味兒!

急了!

老登急了!

趙辭只見老登亂過兩次分寸,一次是魔君重現的訊息剛出現的時候,另一次就是現在。

相較而言,這次好像更恐慌些。

畢竟名單已經定下了,臨陣更換名單本來就犯了大忌諱。

此話一出。

趙辭還未說話。

一旁的趙厲就率先開腔了:“陛下不可,此次武比乃是大國交鋒,名單既然已經公示,哪還有調換的道理?

若真是換了,非但在龍淵使團面前抬不起頭來。

光是這校場觀戰的數萬人,朝廷又當如何解釋?”

趙煥眉頭微蹙:“是換名單更抬不起頭,還是一敗塗地更抬不起頭?”

趙厲:“這……”

他面色有些難看,目光不由移向了七位家主。

卻發現這七位,一個開口的都沒有。

顯然都預設了這個結果。

可仔細想想也對。

龍淵那邊的少年天才,一個個實力突飛猛進,別說真正的主力還沒上場,只說前面淘汰的十人,都已經讓這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那些觀眾修為不高,看不清楚輸贏的原因,只當是因為失去了鬥志。

可在場的都是高手,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些龍淵小蠻子,實力已經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

再這麼下去,幾乎必輸!

若大小擂臺都輸了,那……

可就在這時。

獨孤玉兒忽然開口了:“陛下!這些龍淵蠻子確實不弱,卻也沒有到非十殿下不可的地步。

我們的高手,同樣沒有出動。

何況,吾弟有萬夫莫當之勇!”

話音還未落。

嬴銳就激動地接過話茬:“是啊陛下!我看那些人也不過如此,有微臣坐鎮,今日斷然沒有落敗的可能!”

趙煥:“……”

他細細看嬴銳了一眼,怎麼都看不出這人有什麼破綻。

可現在不是破綻不破綻的問題。

他是皇帝。

是整個大虞掌握秘密最多的人。

深知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是輸贏。

而是……怎麼輸?怎麼贏?

運朝,絕對不能建立。

輸不可怕。

怕的是嬴銳盡力局,輸了。

贏也未必值得慶祝。

因為嬴銳帶飛局贏了,後果未必不會比前者更輕。

面對牧羊人。

羊,不應該有刀子。

但也不應該長大,因為長大就要出欄!

所以。

趙煥沒有聽這姐弟倆的話,依然看著趙辭:“辭兒,今日之戰不容有失,你……”

趙辭卻直接擺了擺手:“父皇!明日之戰,也不容有失,待到明日孩兒打斷那些大蠻子的腿,今日就算讓這些小蠻子暫贏一場也無妨!”

“什麼!”

在場眾人,無不眼角直抽!

狂!

太狂了!

在他們眼裡。

雖說趙辭的實力,完全能上大擂臺,但也僅僅是能上而已。

之所以有這個結果,也大多是大家都認為小擂臺必勝,想讓趙辭壓臺出場,激起趙辭的逆反心理而已。

可沒人覺得趙辭真的在大擂臺上能有建樹。

所以這。

不是狂。

而是慪氣。

趙煥怒氣愈甚,不由看向不遠處正在喝茶的馮祝楊公輸四家的臨歌主事,若不是他們,趙辭也不會賭氣上了大擂臺。

幾人被瞪了一眼,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他們今天本來想著不來的,但參賽者這段時間修煉,是他們負責的協助,所以不得不來。

沒想到居然遇見了這麼尷尬的事情。

得到眼神授意,趕忙跑了過來。

祝恭一臉賠笑看向趙辭:“殿下!那日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今日那些蠻子目中無人,想要踐踏的是我們大虞的威嚴,還請殿下不計前嫌,為國出戰!”

【祝恭的當前願望】:趙辭能夠應允,務必守住小擂臺。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守護符x1。

趙辭:“……”

瞅了一眼。

馮家公輸家主事也是一臉尷尬的笑容,腦袋上頂著一樣的字幕。

唯獨楊家主事跟湊數的一樣,只是陪站,沒有賠禮道歉的意思,腦袋上也沒有字幕。

嗯……

想來,當年的事情只有馮祝公輸三家參與,怕是都知道內情。

楊家後來才站隊四皇子,估計正懵逼呢!

幾人目光殷切。

恨不得趙辭立刻同意。

趙辭卻擺了擺手:“不必了!臨時換陣,我們大虞丟不起那個臉!何況我們的高手都沒怎麼出場,十王府幾個同僚都在後面坐鎮,還能輸了不成?”

“這……”

趙煥相當腦殼疼,還想說些什麼。

祝璃卻頗為自信地接過話茬:“陛下!我們實力老強了,你相信我們,我們一定能贏!”

說著。

又頗為激動地看向祝疆:“爹!您說是吧!”

祝疆臉上愁雲倒是化開了,寵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盡力就行!”

趙煥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只能就此作罷。

以前他還好使喚趙辭。

但幾次出事,這孩子越來越叛逆了。

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想要說服他聽從指示更換到大擂臺,屬實難於登天。

只要趙辭不同意,更換名單的事情就不可能成。

他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便照常進行吧!”

說罷。

直接甩袖離去。

他沒繼續勸趙辭。

但不意味著他沒有對趙辭不滿。

這個兒子,越來越難控制。

而他。

不喜歡有脾氣的孩子。

尤其是趙辭的脾氣很有可能跟顧湘竹有關。

皇帝一走。

營帳中的氣氛頓時一鬆。

祝璃笑盈盈地挽住祝疆的胳膊:“爹!您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啊?御膳房給我們準備的有藥膳,您跟我一起吃吧!”

“好好好!”

祝疆似完全忘卻了來自龍淵的壓力,任祝璃攙著朝帳後走去,彷彿眼裡只有這個女兒。

出了營帳。

他才壓低聲音問道:“璃兒,你覺得伱能贏幾場?”

“您覺得我能贏幾場?”

“兩場就算成功。”

祝疆倒也沒有給她設太高的目標,畢竟自己這小女兒從小在臨歌孤苦伶仃,得不到資源的傾注,再要求她的戰力,實在有些過分。

祝璃深吸一口氣:“那要是我能贏三場,您就同意我跟殿下的婚事好不好?”

祝疆:“……”

原來攙著老父親一起吃飯。

就是為了這個?

他有些難過。

老實說。

他對趙辭的印象並沒有那麼好。

雖然他遠居晉陽,但自從祝璃進了十王府,他就蒐集了不少有關趙辭的訊息。

這個人對手下好,這點十分不錯。

但行事實在太過張揚。

就比如今天拒絕更換名單,更是意氣用事的代表。

可偏偏,自己女兒對他死心塌地的。

祝疆難受。

卻也沒有立刻駁斥這個說法。

生怕祝璃回一句“您根本就不懂他”。

只是……這小丫頭哪裡來的自信?

便說道:“好!就三場,若你贏三場,為父就好好考慮一下!”

……

帳內。

馮疾看向馮苦茶,面色微沉:“小兔崽子,跟我來!”

“哎?”

馮苦茶麵色有些僵硬,他跟馮疾的關係,顯然沒有祝璃跟祝疆的關係親近。

面對這個多年前只有一面之緣的親爹。

他狀態顯然沒有那麼自在。

尤其是馮家好幾次勒令他離開十王府,他都沒有聽。

很難說這背後不是馮疾的意思。

如此。

他哪敢跟馮疾單獨呆在一起?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趙辭的傳音落入了他的耳朵裡:“去吧!下午你還要上場,他還不會拿你怎麼樣,去聽聽他要說什麼也無妨。”

聽到趙辭說話。

馮苦茶臉色這才稍微正常了點。

深深看馮疾了一眼,便走到了他的旁邊。

剛出營帳。

馮疾便沉聲道:“離開十王府,不然只會害了你自己。”

馮苦茶沉思良久,鄭重地給出了一個答案:“你放屁!”

馮疾:“???”

……

營帳內。

趙辭跟諸葛鴻聊得頗為熱絡,馮祝兩家背景有些特殊,根本搭不上話。

諸多員工家長中。

也就諸葛鴻,因為闞家的關係,態度頗為友善。

除了象徵性扯了一句“還是守小擂臺比較好”以外,就沒端其他長輩架子了。

正好帶著幾個晚輩一起用膳,闞落棠本就是世交。

楊墨一直被楊翰盯著,畢竟是殺子之仇,七重神藏的威懾力,實在讓他有些頂不住,只能跑到諸葛鴻這裡避難。

諸葛鴻倒沒怎麼介意,無視了楊翰殺人般的眼神,便任由楊墨跟上來了。

閒聊幾句。

諸葛鴻終於看向了諸葛霄的腿,微微皺眉道:“既然沒能站起來,為何不回巴蜀?”

諸葛霄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站不起來,而是不應該站起來。”

趙辭目光微凜,這特麼也是在挖我員工,便飛快補充道:“世叔您有所不知,其實只要他點頭,我們隨時能醫好他的雙腿!”

“嗯?”

諸葛鴻看著自己兒子空蕩蕩的褲管,面色有些驚異:“當真?”

趙辭咧了咧嘴,看這反應,諸葛霄是怕是一點沒透露自己的近況。

便說道:“自然當真!”

諸葛鴻不解:“既然能站起來,為何不站?”

諸葛霄有些遲疑:“這……”

正在這時。

一旁響起了一個聲音:“因為我!”

眾人循聲望去。

發現趙雍正朝這個方向走來,臉色有些沉鬱。

走到諸葛鴻面前:“見過諸葛世叔!”

“九殿下客氣!”

諸葛鴻若有所思地看著趙雍一眼。

趙雍看向諸葛霄,神色頗為嚴峻。

諸葛霄也看著他,神情目光都算平靜,卻也在等他說些什麼。

趙雍深吸了一口氣:“老霄,你入九王府之後,並未有對不住我們的地方,兵神塔的名額也是你該拿的。

你我分道揚鑣,根本原因就是你我根本不是一類人。

所謂知遇之恩,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這雙腿。

你不欠我。

龍淵蠻子欲踐踏我大虞威嚴。

中原不論何人都當竭力反擊。

你天資卓絕。

若為雙腿所累,我承擔不了這個罪名。

雖說今日說可能有些晚了。

但請你務必治好雙腿。

哪怕今日無法力挽狂瀾,來日也應當策馬揚鞭,鎮守邊關。

你的人生。

不應為一時意氣,在輪椅上度過!”

【趙雍的當前願望】:說服諸葛霄治好雙腿,也算我最後再做一件人事了。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美腿符x1。

趙辭:“……”

一件人事兒……

雍子的自我認知有些過分清晰。

諸葛霄陷入了沉思,並未接話。

趙雍長嘆一口氣,拱手衝眾人深深一拜,隨後便直接離開了。

良久。

諸葛霄看向趙辭:“殿下,苦茶兄說當天治當天好,少受罪不吃藥,這句話保真麼?”

“保真!”

趙辭咧了咧嘴:“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目送趙辭離開。

諸葛鴻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此次惡戰,定要竭盡全力,莫要被他人看輕!”

“是!”

諸葛霄重重點頭。

……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了。

當趙辭重新回到觀戰的高臺上時,龍淵三使早已經到了。

獨孤晴嵐好像一點都沒有因為之前趙辭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依舊笑吟吟地看著他。

傳音道:“有關殿下的傳言,小女子有幸聽到過一些,殿下年齡未滿二十,實力也已經冠絕同年。

為何不在小擂臺上揚名立萬,卻非要在大擂臺上埋沒天分?

若是虞國君臣嫉賢妒能,何不來龍淵發展?

這天下,最尊重人才的就是我們龍淵。”

趙辭嗤笑一聲,傳音回去:“我在臨歌過得嬌慣,怕受不了龍淵的苦。你們使團到了臨歌以後,就跟趕大集似的,怕是以前過得太苦了,我這麼驕奢淫逸的人受不了這個。”

獨孤晴嵐面色一僵,這種情況確實感覺有些丟臉。

不過她還是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道:“若殿下只是因為這個,那大可不必擔心,因為龍淵踏平中原是遲早的事情。屆時,殿下依舊可以享受到這些。”

“哦?你們就那麼有自信?”

“事實擺在眼前,今日武比,你們已經要輸了。或許殿下不願承認,但殿下的皇帝父親,好像並不這麼認為。”

說著。

獨孤晴嵐朝臉色極其難看的趙煥挑了挑下巴,繼續傳音:“你們中原人向來貪圖安逸,二十年前尚且有一戰之力,可和平了二十年,骨頭都已經在好日子裡面泡軟了。”

趙辭:“放屁!我們大虞男人可一點都不軟,此次臨歌之行,必讓你這小娘皮嚐嚐大虞猛男的滋味!”

獨孤晴嵐:“???”

這小子。

說話是真的難聽啊!

她不由冷哼了一聲,等著看武比結束以後,趙辭會是什麼表情。

玉兒那丫頭說看不透這十皇子,感覺此人深不可測。

她覺得,也就那樣。

無非嘴比較硬而已。

“咣!”

青銅鐘響。

李公公聲音依舊嘹亮,但面色有些陰鬱:“第三十六場,守擂者慕容宏業,攻擂者馮天隙。”

踩著最後一個話音。

兩人齊齊上了擂臺。

拓跋邦低聲問道:“這馮天隙什麼來頭?”

“九王府的人。”

獨孤晴嵐淡笑道:“據說是少有的好手,若他已經有神藏三重,應當不會比第一個出場的項灝差太多。”

拓跋邦嗤笑一聲:“哦,這樣啊!實力不錯!若是他沒被嚇破膽,還是有可能戰勝慕容宏業的。”

雖然是在誇。

但嘲諷意味,絲毫沒加掩飾。

論真實實力,龍淵使團今日打小擂臺的人,至少有七成以上不如項灝。

可那又怎麼樣呢?

在神力的加持下,項灝僅僅堅持了兩局。

整個大虞,從上到下好像都被嚇破膽了。

即便這馮天隙跟項灝差不了太多,也只有送菜的份。

甚至可能一場也贏不了!

前排。

趙煥也是一臉凝重,低聲傳音給馮疾:“馮卿,天隙這孩子雖然已經神藏三重,但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此番能贏麼?”

馮疾神色微沉,可能是五行獄那次刺激得太狠,馮天隙的精神狀態一直有些紊亂。

雖說修煉非常刻苦。

但今日情況,以那紊亂的精神裝狀態,很可能被那種壓抑恐慌的氣氛感染。

若上場之後怯戰,恐怕會輸得很難看。

他沉聲道:“方才臣與那孩子說了幾句話,暗示他能夠打得漂亮,就推舉他當臨歌的副主事,只希望他能被激勵到吧!”

副主事,那便是他爹馮震在臨歌的副手。

將來很有可能,成為馮家在臨歌的一把手。

要知道。

正常來說,這都是家主的嫡次子的活。

這激勵,不可為不大。

只是效果如何,他不敢保證。

士氣哪有那麼容易激勵?

這次龍淵使團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儼然已經逼到懸崖邊上了。

擂臺上。

慕容宏業看著對面的低著頭的馮天隙,感覺自己這個對手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了,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挑釁的笑意。

“馮天隙是吧?害怕了?”

“呼哧呼哧!”

馮天隙回應他的只有紊亂的喘息聲。

慕容宏業臉上輕蔑之色更甚,只是橫著長槍,看著馮天隙放出靈獸,等待鐘聲敲響。

這種心志已經被摧毀的人,根本不值得忌憚。

“咣!”

青銅鐘響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馮天隙直接暴起,擎著劍就朝慕容宏業衝了過去,狼鷹虎三個靈獸緊隨其後。

眾人:“……”

他們都看懵了。

長這麼大,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御獸師帶頭衝鋒的。

就,離譜!

慕容宏業也沒想到他是這個戰術。

等反應過來以後。

馮天隙猙獰的神情已經離他非常近了。

御獸師大多身法靈巧,竟然真的輕易逼近了。

慕容宏業嚇了一跳,隨後便是難以遏止的笑意,長槍重重迎向馮天隙的長劍。

這個中原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一個御獸師哪來的勇氣近身?

自己只要擊落他的長劍,就能短時間取了他的性命。

然而。

下一幕讓慕容宏業傻了眼。

只見馮天隙直接丟掉了長劍,連人帶盔甲鑽進了慕容宏業的華懷裡,強行絞住了他的所有關節。

剛才那一劍,居然純純是誘餌。

他力量雖然不如慕容宏業,但短時間內完全能夠限制住慕容宏業的行動,畢竟後者用的是長兵器,最不擅長這種纏鬥。

而鷹狼虎三靈獸,已經從不同方向攻來了。

慕容宏業大驚,雙手狠狠捶打馮天隙的後背,一捶落下去,就聽到了馮天隙的一陣悶哼,儼然痛苦之極。

可鷹隼也啄了過來。

居然強行透過了他的護體真氣,在他眉骨上啄了一塊肉下來。

青狼也咬住了他的小腿,咬破護體真氣是遲早的事情。

那虎爪。

也是瘋狂拍打他的後背。

這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

慕容宏業又急又怒,只能一邊忍受三獸合擊,一邊猛捶馮天隙。

他倒是要看看,自己有神力加持,究竟是誰先扛不住。

眾人:“嘶……”

誰也沒想到。

馮天隙竟然會選擇如此悍勇卻有效的打法。

觀眾席上的觀眾也不由為之動容。

上午被打壓下去的血性。

居然又打回來了。

擂臺上。

慕容宏業的叫罵聲愈發氣急敗壞。

馮天隙反而興奮地笑了起來。

他真的好興奮啊!

只要多贏幾場。

他就能做更多的極樂夢!

而且還有希望接手臨歌的產業。

那豈不是能拿到更多的極樂夢!

衝!

衝!

給爺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辭:“嘶……”

馮疾:“嘶……”

趙煥:“嘶……”

獨孤晴嵐:“???”

一刻鐘後。

戰鬥結束了。

被三靈獸撕咬得血肉模糊的慕容宏業,被抬下了擂臺。

馮天隙嘔了一大口血,滿臉血漬笑容猙獰地看了一眼龍淵使團的備戰席:“下一個!下一個!磨嘰你娘呢!”

眾人:“!!!”

擂臺好似忽然換了一個畫風。

龍淵人依舊強的不像話。

大虞人變得瘋得不像話。

馮天隙熬走了三個人,這才半昏迷半狂笑地被人抬了下來。

然後就是趙燮。

擎劍上場,跟染上狂病一樣。

如果說馮天隙是以傷換傷,那他就是以命換命,一點都不防守自己的要害,淨朝對面要害上招呼,逼得對面不得不回防。

熬走兩個人。

腰子上捱了一劍,昏迷後被抬下了場!

兩個人過後,大虞這邊一發不可收拾。

好像所有人都瘋了。

擂臺上頓時變得無比血腥。

龍淵人性格兇悍是不假,可也沒見過這麼癲狂的場景。

聽著臺上愈發變態的嘶吼聲。

還有觀眾席上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喊聲。

雙方參賽者的情緒,悄然完成了兩級反轉。

比分上的差距。

慢慢縮小。

瘋狗式的打法,讓所有人都看的腦殼冒汗。

要麼是害怕的。

要麼是興奮的。

直到……

李公公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下一場,樓雲守擂,馮苦茶攻擂。”

馮苦茶……

聽到這個名字,場上氣氛頓時輕鬆了一些。

大多數人都沒聽過馮苦茶的戰績。

一些聽到的,也只當馮苦茶是十王府負責療傷的男媽媽。

一個馮家人,主木副金本來就是一種恥辱。

就算真有幾分本事,也很難取得剛才那幾場的戰績。

總算能從頭皮發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你一段時間了。

馮疾目光也變得有些銳利起來,目送馮苦茶上了擂臺,腦海中卻回想起來馮苦茶剛才說的話。

“你不要跟我哇哇叫!”

“我知道你是我爹,我也認你這個爹,但不是為了馮家的榮華富貴,也不是因為父為子綱。”

“而是因為我娘讓我認你這個爹。”

“你對不起我娘,但我娘覺得你是一個抗敵的大英雄,哪怕只是行軍途中,當了露水夫妻之後,你就把她拋棄。

她也覺得你配當她兒子的父親,因為她希望我能學你的好,也成為一個大英雄。”

“可我看馮家做的事情,越來越覺得你算不得英雄。”

“我再重複一遍,趙辭沒有爭儲的野心,我跟他混也只是為了活出人樣,長成我娘希望的樣子。”

“別喊我回馮家,馮家的錢上血太多,因果太大我承受不起。”

“當然。”

“我現在仍然是一個吃的比拉的多的廢物。”

“但以後我肯定會用功績,掙回百倍我浪費的資源。”

“求你了,咱們當個表面父子就好,真別綁架我了。”

每句都有些扎心窩子。

馮疾臉色非常難看,他倒是想看看,自己這個混賬兒子,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敢放出這樣的狂言。

另一邊。

獨孤晴嵐也擦拭了一下腦袋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看了一下比分。

現在已經三十五比三十九了,龍淵使團小優。

神官本來的打算是,威要幫嬴銳立,小擂臺也要打贏。

結果……

最近幾場,那些中原人就跟吃了狂病的藥一樣。

情況非常不妙。

但好在。

馮苦茶後面是趙雍,趙雍後面就是嬴銳。

只要嬴銳能打下一穿十左右的資料,然後敗給最後一個守擂的絕對天才,再由那位天才結束所有戰鬥。

還是能把局面給救回來的。

但。

前提是馮苦茶和趙雍沒有勝太多。

不然完全體現不出嬴銳的作用。

獨孤晴嵐深吸了一口氣,給擂臺上的樓雲傳音道:“萬不可輕慢大意,這場你避開靈獸,主動近身,纏住馮苦茶就直接炸丹田,你殘了下半生有人養你!”

“啊?”

擂臺上的樓雲人都傻了。

直接走同歸於盡的路線麼?

問題是。

馮苦茶配麼?

一時間,樓雲感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但很快他就不屈辱了。

只見馮苦茶的肺金神紋大亮,那道縛妖索圍成的虛幻大門裡面,鑽出了一道兩丈長的火龍。

纏繞在了馮苦茶的身旁。

“嚯!”

“啊這!”

“龍?”

“跟妖族劃疆而治之後,龍族不是再沒出現過了麼?”

“是,是啊!這火龍究竟哪裡來的?”

“看體型和氣息,至少也有神藏三重了吧?古籍上記載,龍族至少要長百年才能到這個境界。”

“百年火龍,這馮苦茶究竟是從哪裡搞到的?”

“你忘了?他爹是馮家家主!”

唰!

瞬間。

無數道目光落在馮疾身上。

包括趙煥。

馮疾:“???”

他也懵了。

你們看我做什麼?

難怪自己這個混賬兒子這麼狂,原來是有這個底牌。

“壞了!”

樓雲也是冷汗直冒,之前他還對獨孤晴嵐的話不屑一顧,現在卻感覺只有這條路能走。

如果不逮住馮苦茶強行兩敗俱傷。

自己只有被這火龍虐死的份。

雖然這火龍只有神藏三重,但神藏三重跟神藏三重不一樣,龍族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還是防禦,都是當世頂尖屬性。

還有這火龍,自己只是站在它面前,就感覺面對一整座火山。

火系法術定極為狂躁。

光是這條火龍單拎出來,都足以問鼎此次小擂臺的前三甲。

如果不強行跟馮苦茶一換一,那必然會給後面的人帶來極大的麻煩。

換!

必須得換!

不過好在。

馮苦茶本體不算強,空有旺盛的生命精元,肉身卻並不算強。

只要自己捨得……

等等!

樓雲懵了一下,因為在他視線中,那條小火龍的肉身轟然融化,化作一套火紅色的鎧甲,將馮苦茶密不透風地包裹了起來。

原本的一人一龍,居然融合成了一個近一丈高的鎧甲巨人。

狂暴,堅硬,生機不絕。

這還偷襲個錘子啊!

“噗!”

趙辭本來在喝水,看到這一幕瞬間就繃不住了。

艸!

神龍鎧化?

這特麼從來學來的離譜技能?

難怪馮苦茶這麼自信!

有些人。

你看著他像一個御獸師。

但其實那就是靈獸的生機電池,除了給火龍提供精元生機,什麼事情都不用幹。

就特麼離譜!

“咣!”

青銅鐘響。

三息之後。

青銅鐘再響。

樓雲已然被一巴掌拍暈了過去。

背上。

印著一個火紅色的龍爪印。

“嘶……”

“嘶……”

“嘶……”

倒吸涼氣聲此起彼伏。

大家都麻了。

有些人甚至發抖了起來。

有的是興奮的。

有的是懵逼的。

祝璃如夢方醒:“壞了!我最多隻剩一場能打,跟老闆的婚事又要卡主了,天殺的馮苦茶!”

楊墨也懵逼了:“壞了!我最多隻剩一場能打,又要繼續被通緝了,天殺的馮苦茶!”

趙辭:“……”

擂臺上。

那個火紅色的巨人有些不耐煩:“李公公,快點有請下一位受害者啊!”

李公公:“……”

然後。

一連十四場。

馮苦茶一穿十四,那火龍鎧在他源源不斷的生機下,不但兇猛而且持久。

生動地解釋了“在絕對的屬性壓制面前,一切操作都是垃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此時。

龍淵三使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自己這邊,只剩下一個人了。

姬遠。

這個人他們都不認識。

但據神官說,這是龍淵天神的小兒子。

他體內的神力,是龍淵天神親自渡的。

而且本身的實力也有神藏四重。

即便面對神龍鎧化的馮苦茶,也應當能強行壓制。

可……

只剩一個人,如何才能把嬴銳突出出來?

不管了!

先贏了再說。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下一場,馮苦茶守擂,姬遠攻擂。”

話音剛落。

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便跳上了擂臺。

氣度不卑不亢。

武器也不同於尋常龍淵人的長兵器,而是一柄樸素的長劍。

他禮貌地拱了拱手:“在下姬遠,請賜教!”

馮苦茶:“怕是賜教不了了!”

“啊?”

姬遠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何?”

剛問出口。

眼前的紅色巨人便煥然消散。

重新化作一人一龍癱軟在擂臺上。

火龍軟趴趴的,就像進入了賢者時間。

馮苦茶麵色刷白,精神萎靡,像是第七次進入賢者時間。

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榨乾了,我認輸!”

姬遠:“……”

馮苦茶瞅向備戰席:“九殿下,嬴銳,最後一個人交給你們了。”

趙雍:“……”

嬴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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