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顧湘竹:倘若我主動親他,不就不被動了?

但可惜。

魔君早已經不在了。

而且成為了楊墨的一部分。

雖然他認為自己跟魔君不是一個人,但是這一點不能不承認。

也就是說。

他連報仇,都找不到仇人!

“吱呀!”

楊墨推開自家後院的門,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臥房,生怕吵醒睡著的父母。

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產生了極強的自厭情緒。

就跟條件反射想要抱頭的自厭情緒一模一樣。

他對這種畏畏縮縮的感覺深惡痛絕。

回到屋子裡。

鑽進被窩裡。

這一床被子十分厚實鬆軟。

他卻感覺跟身處冰窖一般。

本來趙辭的那番話,還有內省丹已經讓他重燃了希望。

但現在。

他的內心只有無助與恐懼。

因為趙辭說過,自己入府可以看做投資,趙辭願意投資自己,是因為覺得自己以後能翻身,所以願意給自己兜底。

但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沒有讓他兜底的資格。

所以……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這就是資質平庸之輩?

這就是弱者?

甘霖孃的魔君,真是個臭煞筆!

“要不……”

楊墨心中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要不接受魔君的記憶?”

他打了一個哆嗦。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還是我麼?

他陷入了極度的糾結。

但掙扎許久之後。

他咬了咬牙,徹底放開了那些屬於魔君的記憶。

相比於成為魔君。

他更痛恨當一個弱者!

不斷有記憶湧入。

楊墨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漫長且痛苦的過程,畢竟有那麼多記憶輸入,而且很有可能要變成另外一個人。

卻不曾想。

記憶灌注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除了那段跟項天歌之間的對話,剩餘所有記憶都是一部神奇的秘術。

天魔鍛體秘術!

楊墨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變成魔君,還得到了一個驚天秘術。

破而後立。

幾乎能夠消弭一切先天和後天的不足。

甚至能夠重新進行煉體!

神技!

神技啊!

他片刻都不願意再等待,便匆忙投入天魔鍛體秘術的領悟當中。

然後。

一個時辰過去了。

他絕望地睜開雙眼。

看不懂!

根本看不懂!

我悟性怎麼這麼差?

“魔君!我甘霖娘!”

……

魔教總壇。

供奉神蛹碎片的祭壇旁。

“這……”

皇甫嵩看著陡然亮了一下,然後變得更加黯淡的神蛹碎片,神情一陣糾結。

他看向水墨:“水墨姑娘!聖君大人他……”

水墨打斷問道:“你是不是想問,聖君大人的轉世,還有什麼特徵?”

皇甫嵩點頭,鄭重行了一個魔教禮:“還請水墨姑娘告知!”

“他啊……”

水墨看著黯淡的蠶蛹碎片,雙眸之中滿滿都是心碎。

心中默默說道:他轉世時,除了帶走了必須修煉的魔功,就只剩下了與項天歌的賭約的記憶,現在的他除了知曉魔功,沒有任何特徵。

甚至……

他大機率成了一個修煉天賦極其普通的人。

就算有魔功。

也基本不可能領悟成功。

水墨目光顫動,她感覺如果真讓聖君一個人履行賭約,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個神明一樣的男子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皇甫嵩,我能相信你麼?”

“水墨姑娘!”

皇甫嵩撲通一聲,便朝供奉神蛹碎片的祭壇單膝跪下,神情無比虔誠肅穆:“水墨姑娘,你我共事這麼多年,我對聖君的忠誠難道伱不清楚?

這些年你無心插手分舵事務,但我臨歌分舵事務,什麼時候瞞過你?

甚至包括我這次強行奪舍,臥底十王府,也是在你眼皮底下進行的。

我對聖君一片赤心。

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水墨:“……”

其實。

除了顧湘竹。

她覺得四大護法,都對聖君相當忠誠。

尤其是皇甫嵩,這些年來幾乎對自己毫無保留,就是因為自己完完全全是聖君的人。

現在的聖君。

定然處於極度弱小的狀態。

沾上任何風波,恐怕都會屍骨無存。

所以。

最穩妥的做法,是不讓任何人知道聖君轉生的訊息。

但水墨做不到。

因為她太清楚聖君的性格了,既然有了那個賭約,他就不可能投機取巧。

可以說。

他的新生,至少是平庸開局,甚至比平庸都要慘一些。

聖君語錄水墨逐字背誦,也從未提出過絲毫異議,但其實她並不認同“自強破萬難”的說法,因為平庸就是平庸。

轉生後的聖君,不是聖君本人。

因為聖君幾乎所有的記憶,都封印在這神蛹殘片中。

這是一個新生的人。

這個新生者,不是水墨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這個新生者達到能夠融合元神的程度,重新變回聖君。

可想要融合。

至少也要神藏兩重。

平庸的人,如何能夠達到神藏兩重?

所以水墨只能冒險,給四大護法公佈聖君轉生的訊息。

她說這是聖君的安排,但其實聖君讓她不要以任何方式插手轉生。

上次她過來,也並不是為了確定四護法一聖女到齊了,而是為了確定顧湘竹沒到。

至於那個“神蛹大動,聖君定然會逆襲”,也僅僅是她的猜測。

這次神蛹碎片又動了一次,卻變得更黯淡了一分。

她是真的拿不準現在聖君究竟是什麼處境。

慌了!

水墨看著皇甫嵩虔誠的模樣,終於下定了決心,但還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幾日你臥底十王府,有什麼收穫麼,趙辭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皇甫嵩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水墨姑娘你看,這是我武比這些日子,觀察到的所有符合你條件的人。

其中稱得上逆襲的,多是平民府官。

大族子弟中雖然也有敗場比較多的,但其實大多隻是還沒到強勢的時候,本身天分都十分優秀。

符合條件的只有三個人,全都在十王府裡面。

一個楊墨,一個馮苦茶,最後一個就是趙辭。

趙辭屬於最近剛剛崛起。

另外兩個人,則是剛剛從功績庫裡得到天材地寶,很有可能就此起勢。

但這個三個人,沒有一個跟聖君大人像的。

楊墨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扔到垃圾堆裡都沒人看他一眼。

馮苦茶就是個老嫖客,雖然頗想立功,但腦子裡整天都是苦茶裡的事兒。

趙辭雖然有強者之心,但對外嘴臭對內心軟,跟聖君大人……”

水墨搖了搖頭:“聖君大人既已轉生,便是一個全新的人,切不可先入為主,這樣反而會影響你的判斷。”

“新的人?”

皇甫嵩錯愕:“若聖君大人轉生,只是為了成為一個新的人,那這轉生又有什麼意義?”

水墨目光悲慼地看了一眼神蛹碎片:“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終於。

她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皇甫嵩聽麻了,沒想到聖君居然為了一個賭約,自願轉生成一個平庸至極的人,甚至……成為另一個人。

七蛻就已經很強了啊!

項天歌死了,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難道非要八蛻麼?

“所以說……”

皇甫嵩有些牙疼:“聖君大人只是有可能在這份名單裡,但也有可能被府爭的門檻擋在了外面?”

水墨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還是名單裡的人可能性略大。但我不想冒險,所以嵩護法,勞煩你重點關照這些人,那些未入府,但留在臨歌當小吏的,也要繼續關注。

各府的平民府官死了,是可以從這些小吏中遞補的。

重點觀察誰有修煉魔功的跡象。

速度一定要快。

府爭太殘酷了,我怕聖君大人他……”

“水墨姑娘放心,我皇甫嵩一定盡力!”

皇甫嵩鄭重承諾,卻還是有些遲疑:“可我們這樣破壞聖君大人的計劃,到時……”

水墨咬牙道:“到時我會承擔所有的罪責,我只要他回來!”

“好!”

皇甫嵩鄭重點頭。

水墨出聲提醒:“另外,一定要小心顧湘竹,今日她過來見我,明顯在試圖打探什麼訊息。現在聖君大人過於脆弱,可經不住她的摧殘。”

皇甫嵩終於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現在趙辭與她關係頗為親近,你說會不會是顧湘竹早就知道了……”

“不會!”

水墨搖頭:“天魔解體能夠轉生,這件事情除了聖君大人只有我知道,顧湘竹不可能想到這一層。以趙辭現在的表現來看,顧湘竹恐怕已經動了取代聖君大人的心思了。

若趙辭是聖君大人,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能壓制一下顧湘竹叛逆的心。”

“可是……”

“你是想說,你曾對趙辭不利?”

“是!若趙辭真是聖君,還請水墨姑娘替我美言幾句!”

“沒問題!”

“還有……”

“什麼?”

“黑霧空間中,趙辭曾用出過天魔身,想必是顧湘竹教他的,修煉魔功的跡象,怕是不能作為判斷趙辭就是聖君的依據。”

“還真有些麻煩!”

水墨目光有些凜冽:“顧湘竹真是一個賤人!”

……

望舒宮。

顧湘竹皺了皺眉,剛才不知為何,居然有了很想打噴嚏的衝動。

按理說。

以她現在的修為,已經沒道理出現這種反應了。

難道說。

是誰在咒我?

還是說……

思念我?

“該不會是小朋友吧?”

顧湘竹腦海中忽然冒出了趙辭那懷春少男的模樣,感覺很有可能。

這小年輕,還真粘人!

她搖了搖頭,重新看向趙辭那晚給她留下的《煉酒工藝》,愈發覺得這小子真是一個奇才。

那些煉丹師向來看不起的釀酒術,居然被他玩出了花,反過來把那些煉丹師教訓得服服帖帖的。

而且小朋友很貼心。

一些不好理解的細節,他甚至用文字在旁標記了出來。

內容很多。

所以字型很小。

但是寫得很工整,所以一點也不難辨別。

她只是熟讀了幾遍,便徹底將煉酒之術印到了心裡。

這小朋友真是……

不對!

她飛快摸向自己的唇角,然後把微微有些上揚的弧度給拉了下來。

“不妙!”

顧湘竹心中警醒,愈發感覺師父說的對,魔修萬不可動情。

只是嘴巴相互碰一下便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心境。

若是突破最後的底線,那還了得?

幸好自己完全沒有動心。

不然麻煩就大了。

“一時疏忽,居然不知不覺到了這個地步。”

“回是回不去了,這種事情,沒有回去的道理。”

“強行扭轉,只會讓小朋友重新清醒。”

“可繼續這麼下去,一直影響心境也不好。”

“該如何杜絕這個問題?”

顧湘竹一臉嚴肅地思考,事實上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因為趙辭這個小朋友,她是一定要牢牢把握住的。

而且,唯一有希望把他從趙煥手中救下的人,只有自己。

可趙辭在身邊,就不可能一點不想著朝下發展。

那晚先是強吻。

再是索吻。

雖然沒有急色,只是第一次略顯唐突。

但吻一次亂一次心境,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而且。

繼續發展下去,遲早要到最後一步。

那時候,可真就無可挽回了。

“為什麼會擾亂心境?”

“是因為我厭惡他麼?”

“不對!雖然有些牴觸,卻也算不上厭惡。”

“不是這個,那又是因為什麼?”

顧湘竹苦思冥想許久,腦海中終於閃過一絲靈光。

“我知道了!”

“心境之所以亂,是因為我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

“他強吻時,我不能推開他。”

“他索吻時,我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如此這般,心境怎能不亂?”

“但倘若我主動出擊呢?”

“雖然從未試過,但教中有不少妖女,連身體都能當做手段,更何況只是嘴巴相碰?”

“那些低階修魔者都能掌握的手段,沒道理我掌握不了。”

“只是一種手段罷了!”

“只要我用嫻熟,便不可能影響我的心境。這嘴唇,我相碰就碰,根本由不得他。到時主動權全掌握在我的手裡,後面進行到哪一步,還不是我說了算?”

“但好像有一個隱患。”

“那些擅長使用媚術的,好像都失去了完璧之身,走向了放縱修魔的路線。”

“保有完璧之身的,又都沒有用過這種手段。”

“這兩者,難道不能共存?”

“不對!”

“放縱魔修之路的唯一標準,是失去完璧之身。”

“那就說明,在這底線之上,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就算有影響也能克服。”

“嚴謹!”

“就算真有問題,以我這百年難遇的修魔天賦,難道就解決不了了?”

想通了這一點。

顧湘竹終於放下心來,從牆上取下鏡子,對準了天上的彎月。

“月娘,出來!”

“參見聖女!”

鏡中月鄭重行禮:“聖女,您有什麼吩咐?”

顧湘竹背過身去,聲音清冷:“教內妖女修煉的媚術,你那裡有麼?”

鏡中月趕緊點頭:“有!”

顧湘竹:“給我一冊!”

鏡中月:“啊?”

……

十王府。

趙辭睡得欲仙欲死。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剛才給眾人護法,祝璃是最晚醒的那個。

在饕餮符的作用下,她把淬火靈液的藥效全都吸收了。

控火能力好像有些提升。

但鬱心焰的爆裂屬性也上升了幾個檔次。

本來還能強行駕馭。

這下徹底駕馭不住了。

趙辭沒辦法,只能連夜向她傳授煉神爐的修煉方法,尋求精神力的提升,以提高控火能力。

結果。

也不知道是煉神爐太難煉。

還是祝璃這小丫頭太笨。

他講得口乾舌燥,祝璃才勉強領悟煉神爐的要領,在他的引導下嘗試了一下,總算入門了。

趙辭很疑惑。

我尋思我當時學這個秘法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費勁啊?

哦!

我有掛。

那沒事兒了?

總之。

趙辭這一覺睡得很沉。

但忽然有那麼一瞬間。

他倏得睜開眼睛。

“誰!”

僅僅一瞬間,他便做好了防禦的架勢。

但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人是誰,頓時放鬆了下來。

“竹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

顧湘竹咬了咬嘴唇,還是把設計好的臺詞給說出來了:“想你了。”

趙辭:“……”

你想我個錘子。

壞了!

小阿姨也開始學套路了。

本來長得就禍國殃民,再變成感情的騙子哪還了得?

不過這種話指定不能說出口。

他順勢就抱住了顧湘竹的腰,輕聲道:“我也想你了。”

兩人相錯對坐,身體貼不了太緊。

可即便這樣,趙辭都能感覺到她豐腴有致的身材。

還有那淡淡的體香。

好上頭。

顧湘竹:“……”

壞了。

我還是不夠主動。

算了。

先說正事兒。

她笑道:“你的五感好像敏銳了不少,煉神爐學會了?”

“嗯!”

趙辭側著臉,趴在她的香肩上,微微點點頭:“其他的暫時學不會,就煉神爐有點感覺,順手就學了。”

這倒不全是編的。

其他的魔功他是真的學不會。

字兒都認識,但連一塊就看不懂了。

特麼的都不在系統面板上出現,有領悟值都不知道朝哪加。

算了。

修煉這種東西,是講究天賦的。

自己這種廢物,只有靠加點才能維持生活的樣子。

“……”

顧湘竹腦瓜子有點嗡嗡的,我就隨口那麼一問,你真學會了啊?

這才多久?

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今日我回了一趟教內總壇,沒有打探到訊息,但他們有遮掩的痕跡,看來的確有事情瞞著我。”

趙辭心中微凜:“你們教內,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顧湘竹沒有再瞞他:“魔君回來了!”

果然是魔君!

“魔君?”

趙辭做出很驚訝的樣子:“就是那個差點一己之力打穿皇宮,殺了我父皇的魔君?”

“對!”

“他這些年去哪了?”

“不知道。”

“他回來幹什麼?”

“不知道,我甚至都沒有見到他。”

顧湘竹將有關於魔君迴歸的事情,大概給趙辭講了一遍,只有在涉及魔教機密的事情才會適當跳過。

趙辭恍然,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於魔君的內部訊息,原來他已經消失那麼長時間了啊。

他既然已經迴歸,又為何遲遲不出現。

難道真的如顧湘竹猜的那樣,是因為實力大損,不想受到針對麼?

可實力大孫,難道不應該儘快尋找屬下庇護麼?

他想了想:“你說那個勞什子魔君,會不會轉生,活出第二世啥的?”

“不太可能!”

顧湘竹搖了搖頭:“教內的高深魔功,我都已經學會了,還從未聽過有轉生這等神奇的法術。

而且魔君的天魔鍛體秘術已經大成,肉身受到再大的創傷,只要時間足夠,就不可能痊癒不了。

雖然他那時已經被項天歌超越了,元神也受了重創,卻也至少是大虞的第二高手,沒道理放棄自己的肉身。

除非……”

趙辭面色微緊:“除非什麼?”

顧湘竹頗為嚴肅:“除非他想在肉身上再做突破!”

“怎麼做?”

“奪舍你!”

“……”

“如果是這樣的話,皇甫嵩消耗大倒也能夠說得通了。這種完完全全的奪舍極其消耗精神,魔君元神尚未康復,所以需要皇甫嵩為他療傷。”

“可是……”

趙辭咧了咧嘴:“最近幾天,我一直都感覺有人在觀察我,總感覺我的平民府官中的某個人已經被奪舍了。”

顧湘竹思忖片刻:“可能……就是在替魔君觀察他未來的肉身。”

趙辭:“……”

壞了!

好害怕。

雖然感覺還是有哪點不太對勁。

但先怕了再說。

顧湘竹見他面帶愁容,笑著安慰:“你倒也不用太擔心,你的肉身之強來源於皇極煉體訣這種至強肉身功法,但其實它極其深奧,外人想入門很難。

而且你還沒有鍛骨。

他們就算想奪舍,也會等到你肉身神藏開啟之後。

即便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也不需要太擔心。

只需捏碎我給你的暖玉,撐到我到來便好。

莫要像上次那樣……”

說道這裡,她語氣有些慍怒。

趙辭有些尷尬:“上次主要……”

“莫要解釋了,犯錯就要認罰!”

“啊?”

趙辭身體一仰,就被她推倒在床榻上。

然後雙腕被她纖長的雙手按在兩邊。

她俯身而下。

青絲如柳絲垂拂,偶爾劃過他的臉,讓他直接從面頰癢到了心頭。

“你……”

趙辭亞麻呆住了,沒想到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出。

現在兩人的鼻尖不足一指的距離。

他甚至能感覺到顧湘竹帶著淡淡香味的鼻息。

小阿姨的顏太能打了,就這種死亡角度都美得讓人窒息。

頂不住了!

顧湘竹輕笑問道:“你心跳的很快,是害怕領罰麼?”

雖然有些不熟練。

但好像也沒有什麼難的。

趙辭:“……”

雖然你演得很生澀。

但殺傷力還是太大了。

他聲音都酥了:“好姐姐罰我,罰死我吧!”

說罷。

閉上了眼睛。

違背少男意志不算犯法!

來吧!

女禽獸!

顧湘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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