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趙辭:哈?我成魔君了?

魔教總壇。

只有整個魔教最核心的人員才能進入。

其中最為尊貴的,自然是一聖女四護法。

平日裡,顧湘竹在皇宮,另外三大護法各自在重要的分舵經營自己的勢力,平日的總壇,都是勢力離臨歌很近的皇甫嵩,以及聖君留下來的嫡系在維繫。

但就在前幾日,皇甫嵩給另外三個護法傳去了緊急密信,通知他們儘快趕來總壇。

本來他們還以為皇甫嵩傳的是假訊息,畢竟聖君已經消失二十年了,留下的神蛹碎片也沉寂了二十年,很多人都懷疑其實聖君已經死了。

結果到了一看,神蛹碎片雖然變化不大,卻多出了一絲靈性,這讓他們振奮不已。

而剛才那股神蛹大暴動,更是充分說明了,神蛹與聖君產生了感應。

聖君大人!

一定還活著!

只是……

為什麼總感覺聖君大人在罵我們?

四大護法怎麼都摸不著頭腦。

因為,自己四個最忠心了。

就算罵!

也是罵顧湘竹那個叛逆女人啊!

算了!

先不想這個問題。

一人問道:“皇甫嵩,你找到聖君了?”

“沒有!”

皇甫嵩沉聲道:“這神蛹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都不知道,聖君也只給咱們提過隻言片語。它有什麼用我們都不知道,更何況靠它找人?”

四人陷入了沉默,事實的確如此。

當時聖君只說,神蛹是修魔者的神級天賦,每一次破繭都會迎來質變。

但具體資訊,卻一點沒提。

神蛹好似因為剛才的劇烈消耗,光暈都黯淡了許多,重新落回了蓮臺之上。

有人疑惑道:“聖君大人既然已經出現了,為何不見我們幾人?”

皇甫嵩臉色陰沉:“聖君大人不露面,自然是有他的考慮,也許……他並沒有恢復巔峰實力,現在不露面是因為在忌憚誰。”

眾人點頭,這個說法合情合理。

當年聖君結下的仇人,如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聖教之所以偃旗息鼓這麼多年,就是迫於這些人的壓力。

正在這時。

有人敲了敲殿門。

四護法眉頭一皺,厲聲道:“誰?”

“我。”

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四護法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皇甫嵩輕咳了一聲:“水墨姑娘請進!”

話音落地。

大殿的石門轟隆隆被推開。

一個身穿水墨長裙,容顏如畫中佳人的少女款款走來。

少女年輕得不像話,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但四護法卻絲毫不敢怠慢。

因為這位水墨姑娘,正是當年聖女的貼身侍女,如今留守總壇的聖君嫡系,也是她在管理。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模樣居然一點都沒變。

她在教內,向來不爭。

也正因如此,一聖女四護法也對她頗為尊重。

水墨緩步走近,看著神蛹,目光中帶著一絲希冀,隨後又掃了眾人一眼,眉頭微蹙道:“顧湘竹怎麼沒來?”

皇甫嵩沉聲道:“我沒通知她!”

“哦!”

水墨淡淡點頭,隨後轉過身去:“那等她來了再說吧!”

嗯?

這是有事兒?

皇甫嵩趕忙說道:“水墨姑娘,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跟我們說便是!”

水墨駐足微停,搖頭道:“聖君說了,有些事情,要等一聖女四護法到齊了才能說。”

皇甫嵩目光微凝,愈發感覺有大事發生,不然怎麼可能神蛹剛剛暴動,水墨就找上他們?

他連忙說道:“哪怕顧湘竹已經生出反心,可能對聖君不利,水墨姑娘也要等她回來麼?”

水墨纖眉緊蹙:“你什麼意思?”

“水墨姑娘應當知道我們分舵在北三郡的遭遇吧?”

“知道!”

水墨微微點頭,她雖然不插手各個分舵的事務,但臨歌分舵就在眼皮子底下,自然清楚他們現在很不好過。

皇甫嵩深吸了一口氣:“本來我要準備聖君大人歸來的賀禮,所以冒險做了一些事情,本來計劃無比周密,定能將賀禮拿到,代價也不會太大。

但顧湘竹一意孤行,非但阻止了我給聖君獻禮。

還在明知聖君馬上回來的情況下,連夜殺了我屬下一十七人,成功將嫌疑引到了我身上。

現在,我們的人正在撤出臨歌分舵,經營多年的大本營,就這麼丟了!

水墨姑娘伱說,這難道還不算生出反心麼?”

眾人聞言,心中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畢竟聖君走了之後,一聖女四護法都彼此看不順眼,也都各自經營著自己的勢力,他們也想看皇甫嵩倒黴。

但現在,落井下石的物件,明顯不應該是皇甫嵩。

三人都露出了怒容。

“這顧湘竹,真是豈有此理!”

“昔年整個聖教,數她最不聽聖君命令,現在定然已經生出反心了。”

“這般戕害同道,真是其心可誅。”

他們跟顧湘竹的矛盾其實沒有那麼大。

但現在,水墨明顯是要公佈有關聖君迴歸的事情,正是大家立功的好機會,當然是能踢掉一個就踢掉一個。

而且顧湘竹這種行為,確實有些過了。

水墨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將事情告與你們四個,的確是更穩妥的做法。”

四護法聞言,神情都微微一凜。

水墨淡淡道:“這麼多年,很多人都在好奇聖君大人的去向,有人覺得他在養傷尋求突破,有人覺得他已經死了,但其實這兩種說法都對,也都不對!”

皇甫嵩目光一凝:“姑娘的意思是……”

水墨掃了一眼眾人,略顯蒼白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天魔解體!”

眾人:“嘶……”

天魔經的最後一卷,也是魔修“破而後立”的最終奧義。

他們都對這一卷神往不已,但卻連修煉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知道里面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水墨目光迷戀地看了一眼神蛹碎片:“昔年聖君大人與項天歌最後一戰,以不敵重傷收尾,很多人都覺得,如果聖君大人沉住氣,等到神蛹八蛻,必然會扭轉結局。

但其實,聖君大人根本就破不了第八蛻的魔障。

重傷之後,他便施展了天魔解體大法,將過往記憶與神魂剝落殆盡,封印在了這神蛹碎片當中。

只帶著少許能夠接引他重返魔君之位的線索,隨著元神本源一起轉生。”

“什麼!”

四護法頓時大驚。

沒想到,天魔解體居然有轉生的神效。

更沒想到,魔君居然願意放棄強絕的修為,選擇轉世重生。

要知道,有天魔解體秘術,再嚴重的創傷都能恢復。

為什麼啊?

皇甫嵩忍不住問道:“那水墨姑娘,你知道如何能找到聖君麼?”

水墨姑娘神情有些悽愴:“若能找到,我早去找了,哪還輪得著你們?聖君說了,這神蛹異動,只能說明他已經接近八蛻。

只要突破,必定困龍昇天,到時自會歸來,融合剝離下來的神魂,成為絕世之強者。

想要找到聖君,必須從他轉生時帶的線索入手。”

幾個護法都有些急切:“什麼線索?”

水墨深吸一口氣:“若我猜得不錯,兵神塔就是其中之一!”

眾人:“!!!”

當年聖君與項天歌交戰不下百場。

第一場,便是聖君剛剛七蛻,強闖皇宮,初露崢嶸的項天歌在一眾宗人府的高手的幫助下,才堪堪抵禦。

後面幾場項天歌進步飛速,雖然一直被聖君壓制,但憑藉強大體魄,聖君也奈何不了他。

就是因為,項天歌凝結肉身神藏的時候,經過了兵神塔的洗禮。

聖君也曾懊悔不已,若自己當時也進過兵神塔,大虞早就易主了。

現在轉世重生。

必定帶著兵神塔的執念。

但以朝廷的規矩,只有參與府爭的人,才有資格拿著功績換取進入兵神塔的資格。

所以……

水墨繼續道:“今年府爭,聖君轉世必在其中。”

眾人:“!!!”

水墨深吸了一口氣:“諸位務必好好觀察,今日前後,參與府爭之人,都誰是忽然之間修為飆升的?鎖定身份,重點關照。

等你們確定了人選,我這裡倒真有一個確定聖君身份的辦法。

機會只有一次,請務必確定之後,再來告訴我。

另外,聖君的夙敵很多,務必要保證聖君的安全!”

“吾等自當竭盡全力!”

四護法神情都無比嚴肅。

一臉鄭重地目送水墨姑娘離開。

其他三位護法,也都衝皇甫嵩拱了拱手:“此次迎聖君歸來,我們各憑本事吧。皇甫兄,告辭!”

說罷,便一起離開了總壇。

臨歌是皇甫嵩的地盤,如果合作找人,功勞必定大半落到皇甫嵩身上。

只有分開尋找,他們才有可能將大功攬下。

很快。

大殿裡面就只剩下了皇甫嵩一人。

沒了外人,皇甫嵩臉色頓時變得糾結了起來,心中早已是天人交戰。

“嘶……”

“修為突飛猛進之人?”

“該不會是顧湘竹那個便宜兒子吧?”

“我才剛剛給他布了一個死局,萬一他真是聖君,那我豈不……”

“不不不!今年府爭滿額之後,足足有七十人之多,修為突飛猛進的不在少數。”

“何況聖君對顧湘竹頗為厭惡,怎麼可能轉生成她的兒子?”

“但這也不對啊!那十皇子出生之後,顧湘竹才決定要頂替荊妃,這不是聖君決定的。”

“而且……顧湘竹為什麼忽然對趙辭那麼好?”

“難道她比我們都先知道聖君轉生的秘密?而且早就發現了趙辭就是聖君轉世的秘密?”

“壞了!”

“要真被她把聖君培養成傀儡,那麻煩就大了!”

皇甫嵩萬分頭禿,憂心忡忡之下,快速離開了魔教總壇,回到了臨歌分舵臨時轉移的基地中。

然後,他看到一群群敗犬一般的手下,心情更惱火了。

忍不住厲喝一聲:“枯山老鬼!”

“屬下在!”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飛快跑來,他就是負責聯絡太子和趙雍的枯山老鬼。

他一看皇甫嵩就知道老闆心情不好,趕緊恭恭敬敬欠身:“護法!您有什麼吩咐?”

皇甫嵩指著不遠處療傷的人,怒不可遏道:“你們都是廢物麼?怎麼才半天的時間,就又廢掉了這麼多人?”

枯山老鬼欲哭無淚,壓低聲音道:“護法!自從聖女她洩露……宗人府找上門太快了!那些姓趙的跟瘋了一樣,兄弟們根本不是對手。”

皇甫嵩氣得要死,卻也沒辦法苛責什麼。

宗人府裡面的狠人的確太多了。

別看當年聖君虐他們跟虐狗一樣,但那可是巔峰時期的聖君啊!

若是把聖君摘出來,讓聖教硬剛宗人府的話,說九死一生絕對不過分。

他臉色陰沉:“還能聯絡上趙雍麼?本座需要從他那瞭解趙辭的訊息!”

枯山老鬼臉色一黑:“聯絡不上了!遺蹟入口出現之前,他就已經把我給的黑玉毀掉了。”

還真謹慎!

皇甫嵩又問道:“那太子那?”

枯山老鬼:“也毀掉了!”

皇甫嵩更煩了,目光陰厲的嚇人。

枯山老鬼趕緊罵道:“這倆姓趙的狗籃子,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真不是個東西啊!”

皇甫嵩這才神色稍緩,沉聲道:“開會!”

……

九王府。

“阿嚏!”

“阿嚏!”

“阿嚏!”

趙雍連打了三個噴嚏,他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他身上的傷勢還沒痊癒,又賓士了一天一夜。

但他三品肉魄,二品筋絡,鍛骨也在轉眼之間。

修的更是皇極真氣這種溫厚的真氣。

怎麼都不應該感冒啊!

他有些不理解。

但現在,明顯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

他躺在病榻上,又將北三郡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再次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才又雙叒叕將心放了下來。

這些天,他只要一閒下來,就會不自覺地腦補出趙煥發現事情真相,然後不認他這個兒子的場景。

他回來這麼久,一直在睡覺養傷,結果做了整整一下午的噩夢。

離譜!

真是太可怕了!

簡直不能接受!

“呼……”

趙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次拿出自己的人生感悟筆記。

鄭重地寫下了一句話:以後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做虧心事。

躺了好一會兒。

他才將情緒調整了過來。

“來人,叫祝焱過來!”

“是!殿下!”

門外響起了婢女的聲音。

不一會兒。

外面就響起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

祝焱推門而入,看到趙雍的模樣,頓時一陣錯愕:“殿下!您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不礙事!”

趙雍擺了擺手,這件事雖然在北三郡動靜不小,但所有知情者都被下了封口令,這本來就是事關他們的生死,所以他們都守口如瓶。

臨歌那些手眼通天的高層或許能夠聽到一些風聲。

但祝焱這個小小的府官,自然不可能聽說。

畢竟……當著宗人府的面,兩個皇子差點被殺,皇室要面子的。

他看向祝焱:“這些天,臨歌的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

祝焱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殿下給出的策略極好,我跟其他府提了一下,不少府同意了。每天都會有一個高手去消耗祝璃,然後帶上一群比較弱的。

以祝璃的實力,十五場本來只應該輸兩場,但她輸了足足五場。

雖然另外兩個人靠陰損招式贏了幾場,但以後應該也用不了了。”

“趙辭呢?”

趙雍又問道:“我記得趙辭也回來了,定然不甘心這般受辱,今天應該會跟不少人交手。現在的趙辭可不弱,戰果如何?”

“挑戰者進十王府之後,他們大門就關了,暫時還不清楚。”

祝焱笑著:“不過今天譚羽和公輸錯都在,他應該佔不了便宜。”

“那就好!”

趙雍微微鬆了口氣,譚羽和公輸錯這倆人比較低調,名聲不是特別顯,但實力頗為嚇人。

在這次府爭三十多人之中,至少能夠排到前十。

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在百招之內勝過他們。

尤其是譚羽,同時控制三具屍傀,如果自己稍有不慎,甚至有可能會敗北。

當時他接觸過譚羽,只可惜被烈王世子捷足先登了。

趙辭應該贏不了!

只是……

他心中還是有些隱憂,雖然他不認為趙辭是憑著自己的本事硬剛魔教傀儡的,畢竟這種說法太離譜。

但趙辭能活著闖出來,肯定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會不會……

應該不會!

這世上哪有人進步會那麼快?

就在這時。

“噠噠噠……”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趙雍看到來人是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天隙,你腳步怎麼這麼急?”

這人,正是他的府官之一。

馮家年輕一輩第一人,馮天隙。

外人經常開玩笑,縫褲衩的進了十王府,縫天上裂縫的進了九王府。

這也是趙雍自信的來源之一。

馮天隙沉聲道:“十王府那邊,出結果了!”

“結果如何?”

趙雍淡淡笑道:“趙辭贏了幾場?”

馮天隙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乾澀:“一把沒輸……”

“公輸錯和譚羽挺懂事,居然直接把趙辭打廢了,讓他一場沒……”

趙雍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啥?你說他一場沒輸?”

祝焱也懵了:“天隙,你說啥?”

“一場沒輸!”

馮天隙臉上滿滿都是忌憚:“公輸錯和譚羽,甚至連十息都沒有堅持到,今天去十王府了十來個人,全都被十殿下捶廢了,反倒祝璃以逸待勞一場沒輸,就連他們府上的兩個廢物都撿了不少漏。”

趙雍:“啊?”

祝焱:“啊?”

他們都麻了!

尤其是趙雍,從頭頂麻到了腳底板。

這實力,也太離譜了吧?

難道……他真是靠實力從黑霧空間砍出來的。

啊這,這這這這……

馮天隙聲音低沉:“十殿下還在他門外貼了一張紙。”

趙雍趕緊問道:“寫的什麼?”

馮天隙面色有些僵硬:“寫的是:明日大家都別來挑戰了,十王府要去橫掃你們,接下來我跟我的首席府官將一場不輸,並且錘爆你們的狗頭!”

祝焱:“嘶……”

趙雍:“嘶……”

他感覺胸口好悶。

趙辭!

你怎麼還不死啊!

趙雍眼角抽了抽,只恨自己修煉得不夠勤奮,不然到達鍛骨期,直接用皇極丹將身骨鍛到二品,到時輕輕鬆鬆把趙辭敲死。

但現在,受傷太重了啊……

他搖了搖頭:“不慌!他們人員未滿,還帶著兩個廢物,就算他們真的全勝,也很難進到前三。何況,他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

十王府。

這一覺。

趙辭睡得欲仙欲死。

真特孃的累啊!

先是荒野大逃殺,再是不眠不休奔襲一天一夜,然後又連戰十幾場。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本應該睡得很香,可偏偏又焦慮得不行,很快就從深度睡眠,進入將醒未醒的狀態。

黑霧空間之行,讓他深刻地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

也發現了,自己的肉身有多大的潛力可以挖。

可偏偏,懸天蛛絲擺在眼前,卻有些難以企及。

楊墨說的沒錯。

這就是一個耗耐心的過程。

“難頂!”

“我這要怎麼辦啊?”

“前三的府太猛了,就算我跟祝璃真的全勝,也未必能拿到懸天蛛絲啊!”

精神內耗中,趙辭忽然感覺自己手腕正被白皙細膩的指尖抵住。

睜開眼,剛好看到一雙動人的眼眸正在注視著自己。

“身體剛剛痊癒就奔襲了一天一夜,覺都不睡連打十幾場擂臺。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才治好你,就是為了讓你糟踐自己身體的?”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言語攻心,讓這小奶狗潛意識篤信我是他自己人。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是友非敵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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