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湘竹湘竹,炫我嘴裡,嘿嘿嘿嘿嘿嘿嘿

家人們。

誰懂啊。

今天被人違反了少男意志。

還被小阿姨抓了包。

趙辭人都傻了,他是睡得沉,但不是毫無警惕心,從祝璃坐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可那種情況,他都不知道怎麼停。

好在祝璃自己停了。

剛準備鬆口氣。

結果……

小阿姨出現了!

那是真的解釋的餘地都沒有了,整天青煙飄進,青煙飄出的,一點防備都沒有。

趙辭幽幽睜開眼。

看到顧湘竹正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好像在等待什麼解釋。

趙辭:“……”

這我咋解釋啊?

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

要不。

給你表演個吐血吧!

“噗!”

他腦袋一歪,一口鮮血噴出。

跟汽油一般灑在了地上,燃起了星星點點的鬱心焰。

霎時間。

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氣息也隨著萎靡了下去。

“啊?”

顧湘竹面色一變,連忙上前扶著他,真氣探入他的經脈,只覺進入了烈火熊熊的甬道之中,到處都是灼熱的鬱心焰。

這……

她不由憂心如焚,飛快道:“將你未燃的真氣收回丹田。”

“嗯……”

趙辭依言照做。

顧湘竹的真氣猶如旋渦一般,將他經脈中已經燃起的真氣,盡數從他掌心引了出來。

這看得她暗暗心驚,沒想到他已經燃成了這樣。

又過了片刻,看到趙辭的狀態才逐漸穩定下來,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是緊鎖的纖眉還沒有舒展開來,雖然燃起的真氣都已經消失了,但是還有一縷鬱心焰在心頭巋然不動。

“這是什麼情況?”

語氣中雖然仍有一絲審視,但現在主要是擔憂。

趙辭暗鬆了一口氣,無助地往她身上湊了湊:“我也不知道,上次你走後我幫祝璃修煉鬱心焰,然後就這樣了。”

“這……”

顧湘竹揉了揉白皙的太陽穴:“看跡象,伱應該是被鬱心焰反噬了,可鬱心焰不僅反噬了你的經脈,還入侵了你的心火神藏,或者說……成為了你心火神藏的基石,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世上神妙的火,不止鬱心焰一種。

可她從來沒聽說過鬱心焰可以傳染借種的啊!

“啊?”

趙辭愣了一下,眼神中微微有些喜色:“這麼說,我也能夠掌控鬱心焰了?這不是好事麼?”

顧湘竹眼神有些凝重:“鬱心焰太過爆裂,本身就容易消耗心神,如果你對火焰的掌控力很強,自然是利大於弊,甚至能幫你凝聚更高品階的火系神紋。

但你從來沒有修煉過控火的功法,它便是一個消耗你心神的一個隱患。

最近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很容易心浮氣躁,然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思所想?”

“是啊!”

趙辭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嗅了嗅她腰間的沁香。

這話真不假。

以前真的是天天搞戰力搞事業,跟小阿姨的互動,也大多都是抱著目的去的。鬱心焰對自己有影響,但不多,甚至用來修煉煉神爐的時候,還能利大於弊。

可自從發生了一些超友誼的親密動作。

那瑟瑟的念頭便揮之不去。

已經隱隱有些影響修煉了。

顧湘竹纖腰下意識地縮了一下,又舒緩了下去,沒有防備太多,只是眉間忍不住沁出一絲憂色:“你必須要控制住你的心神!”

“可是控制不住啊!”

趙辭幽幽地看她了一眼:“我怎麼能夠控制自己不想你呢?”

顧湘竹:“……”

她噎了一下,心頭湧出一絲異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旋即陷入了沉默。

房間很靜。

靜到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過了好一會兒。

趙辭才打破了尷尬:“剛才祝璃,應該只是想幫我療傷,我,我心裡沒……算了!我上次讓她不要這樣,結果她偷偷跑過來了。你別……”

“別什麼?”

顧湘竹忍不住笑著搖頭:“別吃醋麼?還是別怨著你?”

趙辭有些驚疑:“沒有麼?”

顧湘竹反問:“你當這世上,每個女子心中想的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廢話!

你想的是把我馴成你的小奶狗。

然後幫你搞事業。

趙辭好像有些驚慌,連連擺手:“可我跟她真的沒,我心裡只有……”

“我知道。”

顧湘竹看他急於解釋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只是擺手道:“我知道!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有沒有別的女人,我不像你那般年輕,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年華早已經過去了,又哪來的心思把你盡數佔有?我在乎的,只是你願不願意毫無保留地對我。”

這句話,沒有任何虛言。

只不過前半句只是後半句的附庸,她真不在乎趙辭跟別的女子有沒有親密關係,只在乎趙辭會不會為自己毫無保留地付出。

畢竟。

我只是圖他的潛力來的。

對吧?

她看著他的眼睛,不想在裡面看出絲毫躲閃。

但卻又在尋找著躲閃。

今天晚上,她必須弄清趙辭究竟藏了什麼。

卻不料。

“啊!”

顧湘竹驚叫了一聲,竟已經被趙辭坐起緊緊抱住了。

趙辭語氣堅定又虔誠:“可是,我希望你會想著佔有我!”

說話的時候,他抱得更緊了。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試探出趙辭究竟有沒有對我藏有異心。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異心符x1。

孃的!

小阿姨。

你好壞!

為了表達自己的情緒亢奮。

趙辭激動地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

顧湘竹:“……”

壞了!

只顧著試探。

忘記小年輕經不起撩撥了。

這算是試探成功,還是試探失敗?

眼瞅著他呼吸越來越粗重。

顧湘竹試圖把他推開:“你的傷勢……”

趙辭搖頭:“只是小傷!”

顧湘竹語塞:“我是說,你現在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應該太過激動。”

趙辭:“……”

紋絲不動。

顧湘竹無奈:“即便我不想佔有你,你就沒有被我佔有麼?”

趙辭有些生氣:“可是我就是希望,你把我佔有啊!”

顧湘竹:“!!!”

這應該是……試探成功了吧?

可現在怎麼辦?

“啵!”

她的脖子上,又傳來一陣溫癢。

啊?

又親了一下?

“啵啵啵啵……”

壞了!

離不開了?

顧湘竹連忙把他推開:“注意控制你的鬱心焰!”

趙辭有些不捨,卻也只能鬆開,靠在了床頭上,幽怨又期盼地看著顧湘竹。

心裡卻在吐槽。

嘴上說著不想佔有我。

但其實吃到嘴裡,骨頭都不想吐出來一根。

不過這個願望怎麼還沒有完成?

難道還不算試探完畢麼?

顧湘竹輕笑道:“若我不想佔有你,早就把你放跑了。”

“真的?”

趙辭有些驚喜。

顧湘竹點頭:“自然是真的!”

她不明白。

小朋友的佔有慾這麼強。

被佔有慾竟然也這麼強。

不等趙辭說什麼,她便繼續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控制你自己的情緒。這些日子你在寒嶺郡情況如何,快講與我聽!”

趙辭心中若有所思,隱隱感覺到這才是試探的目的。

神情當即就有些眉飛色舞:“還真有些不好辦,那些漕幫的人,一個比一個油,要不是我……”

緊接著。

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顧湘竹心中驚疑:“你的銅錢……”

【提示】:願望完成。獲得獎勵:領悟值+100,異心符x1。

【異心符】:貼在目標身上,若目標對使用者有異心,則符紙消失,若無異心,則一直存在。

嚯!

居然是個識別臥底的神技。

好像有點用,但暫時不知道對誰用。

趙辭有些後背發涼。

感覺老登和小阿姨真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一個個天天都想著試探。

不過有一說一,他對小阿姨的試探並沒有那麼反感。

與老登的分幣不掏相比。

小阿姨出手是真的大方,前期投資了那麼多東西,謹慎點倒也正常。

只是沒想到她眼線那麼廣,就連漕幫內部發生的事情都瞭如指掌。

沒轍。

破案手段太怪,自然會引起注意。

這也沒有辦法,不那樣根本破不了案。

這手段不給小阿姨交個底,怕是要失去信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趙辭從兜裡摸出了一枚銅錢遞給了她。

顧湘竹下意識朝這錢幣望去,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這錢幣居然能吸引自己的視線。

有古怪。

要知道,她的精神已經強大到一定的地步了,就算誰使出強制吸引視線的法術,都未必能夠控制她的視線,但這枚小小的銅錢……

更離譜的是。

她感覺不到這銅錢上面有絲毫法術的印記。

這……

趙辭繼續說道:“我就感覺銅錢在我身上待久了,就會有奇怪的變化,先是變得能夠吸引人視線,時間更久了就會自帶運氣,佩戴的時間越長,運氣就越強,雖然有時候也會失算,但感覺比算卦都準。”

顧湘竹:“……”

這,這種手段聞所未聞啊!

趙辭忍不住問道:“你說這情況會不會跟我孃親有關係啊?”

顧湘竹目光一動,如果是瀛洲仙島的手段的話,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就像是趙辭疲弱多年,忽然崛起一樣。

這個仙島,的確藏有太多秘密。

她點了點頭:“的確有可能是瀛洲仙島的傳承,這錢幣你拿好,以後莫要當著別人的面輕易用出來。”

“好!”

“所以之後呢?這些日子,你的鬱心焰如何,暖玉告訴我,你的狀況好像一直很不好。”

“一直都有些失控。”

“如何失控?”

“我……”

趙辭又抓住了她的手:“我晚上經常……不對,是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

顧湘竹:“……”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有成就感。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經不起撩撥。

她看著趙辭。

發現他眼睛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情慾。

甚至有些蠢蠢欲動。

情況不對。

看我先發制人。

她反握住趙辭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床頭,笑意盈盈道:“今晚不用夢了,我就在呢!”

趙辭:“唔……”

對!

就是這種被侵略被強吻的感覺。

我可太愛了。

但你這麼搞,還按著我的手幾個意思啊?

唇齒交纏。

呼吸出來的溫熱氣流也打在面頰之上。

兩人比之前都要投入許多。

顧湘竹心裡的抗拒感已經徹底消失了,甚至還有點享受。

反正這不過是我的手段罷了。

今晚過後。

他便能安安心心停在底線之前了。

只要沒突破底線,便一切影響都能夠消弭。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以引夢術助趙辭宣洩,免得繼續朝底線試探。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宣洩符x1。

啊?

你套路還真深啊!

“嘶……”

趙辭只感覺唇間一空,下一刻右耳耳垂便傳來一陣溼熱。

啊這……

耳垂敏感的神經,不斷將一絲絲異樣的感覺傳到心頭。

剛剛熄滅的鬱心焰,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要爆炸了!

緊接著,他只覺右腕一鬆,下一刻便有一隻玉手,順著他的脖子滑向另一片耳垂,輕輕撫動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泡進了酒罈蜜罐之中,意識伴隨著身體緩緩朝下沉去。

五感幸福到模糊。

一陣陣睏意席捲心頭。

壞了!

這女人想要撩完就跑,然後讓我一個人做瑟瑟的夢。

這能讓她成功了?

於是。

趁著最後一絲意識還清醒。

趙辭一個擰身,像樹袋熊抱樹幹一樣,緊緊地抱住了她。

“啊?”

顧湘竹懵了一下,不是要成功了麼,為什麼會忽然來這麼一下?

難道引夢失敗?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手,什麼時候探進我的衣襟了?

不對……

她感受著趙辭平穩下來的呼吸,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睡著了啊!

睡著就好。

她試圖掙脫,卻不曾想剛剛用力,趙辭就有要醒的趨勢。

無奈。

只好放棄。

躺在這年輕的懷抱中,她有些心跳加快的趨勢。

“呼……”

“要這麼被他抱著睡一晚麼?”

“應當無礙。”

“他都睡著了,又能對我做什麼?”

“恰好停在了底線之前。”

“這次引夢之術算不得純熟,下次定能更加順利,至少不至於被困住。”

“如此拉扯下去,定是我大獲全勝。”

“等等,我肚子上什麼東西這麼熱。”

“啊?”

“……”

顧湘竹身體一僵,有些驚慌失措。

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良久。

良久。

她才小心翼翼掙脫開趙辭,把凌亂的衣襟整理好,化作青煙落荒而逃。

眨眼之間。

便回到瞭望舒宮。

正準備換身衣服。

結果剛進門就看到了鏡中月正在等待。

“參見聖女!”

“你……怎會在此?”

顧湘竹神情微緊。

鏡中月奇怪地看她了一眼,感覺聖女今晚好像有一些古怪,為什麼看到自己,就趕緊攥住小腹前的衣物?

這塊衣物,難道暗藏著玄機,就那種自己都不配知道的玄機?

不過雖然好奇。

鏡中月還是清楚自己作為屬下的本分的。

不該問的事情,絕對不能多問。

她趕緊說道:“聖女!屬下近日一直在關注著總壇的動向,如您所料,皇甫嵩一直都呆在總壇沒有離開!”

“我就知道!”

顧湘竹神情微凜,她太瞭解皇甫嵩,也太瞭解水墨了。

前者野心無比膨脹,但是能力不夠,能力遠遠不足以達成他那離譜的夙願,只能依賴魔君的實力。

而水墨,則是魔君的掛件,沒有魔君就活不下去的那種人。

對於別人,水墨不可能完全信任。

但如果必須從一聖女四護法中選一個,皇甫嵩絕對是相對來說,最值得信任的那個人。

而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像是水墨已經對皇甫嵩交付了信任。

這個訊號,很耐人尋味。

水墨為何要向皇甫嵩交付?

只有一種解釋。

她急了!

魔君出現了,但是她找不到魔君。

為什麼要這麼急呢?

因為魔君很有可能處於極度虛弱的境況,虛弱的程度,甚至連自保都很難做到,只能依賴於皇甫嵩的力量幫助她尋找魔君。

可是……

魔君掌握了天魔鍛體秘術,就算再重的傷,也不可能二十年的時間都治不好。

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還有皇甫嵩。

一開始她覺得,皇甫嵩的虛弱,應當是為了奪舍一個趙辭身邊的人。

而趙辭也說了,覺得自己府下的五個平民府官中,有可能會有一個被奪舍的。

但現在感覺,好像並非如此。

趙辭能這麼想,也有可能是被自己的先丟擲來的結論給誤導了。

因為皇甫嵩現在的精力,明顯是放在了尋找魔君上,而最近魔教教眾在臨歌城的頻繁活動,同樣印證了這一點。

除非魔君就在十王府裡面。

不然只是一個煉酒秘術,根本不足以皇甫嵩分心做這種事情。

但是……可能麼?

魔君有病了才會藏在十王府。

現在的臨歌,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其實暗流湧動。

皇甫嵩本來就已經被宗人府盯上了,卻還是頂風作案,讓一堆嫡系力量送到了臨歌。

而且,已經有一部分被宗人府發現了。

費解!

太費解了!

魔君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呵……”

顧湘竹冷笑了一聲:“偌大一個教派,原來只有我一個外人。”

鏡中月神情微凜:“聖女!水墨和皇甫嵩實在欺人太甚,我等為教義忍辱負重,給他們提供了那麼多財源,換來的卻是提防和疏遠。聖女您下令吧,只要您一聲令下,屬下等便將這些人擒住,奉您為新的教主!”

“不妥!”

顧湘竹目光凜冽:“現在還不到出手的時候,若只有一個皇甫嵩,我們狠狠心必能將其逐出教派,但現在水墨也跟他站在了一起。

還有另外三個護法,即便我們取得了他們的支援,教內也會元氣大傷。

到時,不知何時才能實現夙願。”

鏡中月嘆了口氣,雖然心有憤懣,卻也只能就此作罷。

顧湘竹淡淡道:“總壇那邊放棄,轉向臨歌內的教眾,只要摸清他們的動作,就能反推出他們的目的。”

“是!”

鏡中月重重點頭,魔教的眼線最擅長隱匿,謹慎是刻入靈魂深處的東西,想要摸清他們的動作,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她又問了顧湘竹几句話,確定沒別的事務之後,便飛快化作月光隱入鏡中消失不見。

顧湘竹遙遙地望著魔教總壇的方向,目光當中帶著一絲譏誚。

再嘗試一次。

如果鏡中月都無法建功的話。

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敏感到了一定的地步。

她便再也無法容忍,也該到她去總壇逼問的地步了。

至於現在。

她鬆開右手,發現小腹上的衣物被抓得皺皺巴巴的。

一時間,表情有些失控。

這……

這小朋友真是麻煩。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她就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她撩開衣襟,向下看去,居然看到了淡淡的淤痕。

這……以後撩撥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小朋友雖然乖,但上頭的時候,也同樣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這次有些太過激進,差點把自己都給搭進去。

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引夢術建功了。

自己在底線失守之前,終於對趙辭實現了徹底掌控。

果然。

不愧是我,也只有我能以最完美的方式掌控趙辭。

顧湘竹看了一眼鏡子,心頭跳了一下。

為什麼嘴角已經翹成這個樣子了?

應當是攻心成功,夙願完成在望的喜悅吧!

……

深夜。

楊氏藥材鋪。

“啊!”

“嘶……”

“哼……”

房間內又傳出一聲聲沉悶壓抑的嘶吼。

楊放和岑秀看著自己的兒子,目光之中滿滿都是驕傲和成就感。

兒子長大了!

以前他們給楊墨上藥的時候,楊墨肯定一邊慘叫,一邊無比可憐地向他們告饒。

現在。

雖然還在慘叫。

卻一句告饒的話都沒有說。

不但沒有告饒。

反而露出了極其興奮的表情。

這次做完任務回來,這孩子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果然。

苦難磨練出了他的意志。

而這些,都是他們夫婦的功勞。

雖然他們夫婦一事無成,但卻培養出了一個成功的兒子。

這是何其榮耀的事情?

接下來。

只待楊墨成長起來,他們就能夠享福了。

良久良久。

慘叫聲停止了。

夫妻倆幫楊墨卸下了身上捆縛的繩索。

“呼……”

楊墨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衝夫妻倆深深鞠了一躬:“多謝爹孃教導。”

楊放欣慰地笑道:“以後好好孝敬爹孃便好,爹孃大半輩子的積蓄,可都投入到你的身上了!”

“孩兒明白!”

楊墨重重地點了點頭。

岑秀拍了拍自己兒子的手背:“墨兒辛苦了,為娘給你燒好了熱水,洗完之後就趕緊睡覺吧!”

“嗯!”

楊墨恭恭敬敬地將夫妻兩人送走,便返回了自己的房屋。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洗澡睡覺。

而是從木盒裡面又取出兩瓶藥液。

燃魂藥劑!

他不能再等了。

錯過這次兵神塔,他肉身的上限便徹底鎖死了。

這是人生少有能夠實力躍遷的機會。

不能錯過。

燃魂藥劑副作用很強,服用過量很有可能整個元神都廢掉,餘生都過得十分可憐。

但再可憐,能有那些弱者可憐?

一個靈智全失的傻子。

跟一個神智清醒的螻蟻。

誰更可憐?

楊墨徹底想通了,這世界上最慘的事情就是不夠強,他現在都還記得,那個船伕死死抓住自己,求自己救他的卑微模樣。

若設身處地,他寧願自己是那些已經被毒死的人。

他討厭弱者。

所以他要變強,他需要改變自己身上弱者的所有特質,讓一切阻止自己變強的東西都煙消雲散。

今晚。

他克服了對藥物痛苦的恐懼。

下次,再克服其他的。

包括嫉妒、豔羨、怯懦……

一切都要煙消雲散!

至於現在。

“變強!”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將兩瓶燃魂藥劑同時灌入喉中。

然後,盤腿坐了下來。

想要光速變強,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提升天魔鍛體秘術的品階。

然後……用瘋狂的殺戮餵養它!

……

“又兩瓶?”

皇甫嵩聽到枯榮老鬼的彙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就在楊墨剛剛完成人物回到臨歌之後,就立刻馬不停蹄地買了兩瓶燃魂藥劑。

這特麼不是聖君,誰才能是聖君?

除了聖君。

皇甫嵩從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過如此強烈的變強渴望。

尤其是用燃魂藥劑這種極端的手法。

原本七成的把握,也變成了八成。

“這指定是聖君了!”

皇甫嵩有些頭大,很想立刻說服水墨把那根神蛹繭絲交給自己,但現在水墨打定主意要選那個最為穩妥的方法。

即便過去說了,她也會置之不理。

可是,以聖君大人這樣竭澤而漁的修煉方法。

一想到以後聖君歸位的時候嘴裡喊著“阿巴阿巴”,皇甫嵩就感覺到一陣絕望。

得想個方法!

他看向枯榮老鬼:“盯其他小吏府官的人怎麼樣了?”

枯榮老鬼道:“都還比較小心,雖然被宗人府發現了幾個,但也都逃掉了,以後只要……”

皇甫嵩打斷道:“讓他們死幾個!”

“啊?”

枯榮老鬼愣了一下。

皇甫嵩沉聲道:“讓那些已經被發現過的露一下尾巴,明天就死!”

枯榮老鬼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重重點頭:“屬下領命!”

為教義而死。

這些人會很甘願。

目送枯榮老鬼離開。

皇甫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從被老教主救活的那一刻,他就沒了別的選擇。

他的人生,只剩下了兩個字:復仇!

但是復仇,只憑他自己的實力是不行的,唯一值得他壓籌碼的,只有聖君一人。

雖然感覺聖君這麼安排必有深意。

聖君服用這麼多藥劑,心中可能也有把握。

但他賭不起。

就像水墨賭不起聖君的生死。

他也賭不起聖君的實力和神智。

以後得找機會,把楊墨給喂起來,不管是資源還是人命,他都會給楊墨安排得飽飽的。

反正自己手下的人以後會死得差不多。

乾脆提前給楊墨喂下。

即便楊墨不是聖君,自己也虧不了太多。

但只要賭對。

那聖君就很有可能不再是需要自己求著幫忙復仇的上級。

而是真正過命的交情!

燃魂藥劑這玩意兒,楊墨不能再喝了。

皇甫嵩深吸了一口氣,便大步朝供奉神蛹碎片的祭壇走去。

轟隆隆。

石門開啟。

水墨依舊在神蛹碎片前枯坐,聽到皇甫嵩的聲音,微微揚了揚眉:“又來了?”

“水墨姑娘!”

皇甫嵩沉聲道:“我那些監視名單之人的那些手下,出事了!”

“什麼?”

水墨瞳孔一縮。

皇甫嵩點頭:“一部分人已經被發現了蹤跡,被宗人府打掉是遲早的事情,恐怕……大部分人都要被牽連進去。”

水墨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對她的計劃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她忖了片刻:“那嵩護法的意思是……”

“計劃提前吧!”

皇甫嵩聲音有些陰狠:“按照臨歌的規矩,臨歌新入職的吏員,在過年前要押糧去貧困的村鎮賑濟百姓,趁著這個機會動手!

至於那些已經入府的,也能夠在同一時間,對他們動手。

若他們之中有身懷天魔紋之人,那便留待觀察,到時我用極樂蠱將他們和楊墨趙辭一同測定。”

水墨有些驚詫:“若是這樣,你的人損失可能還要更慘重一些!”

這麼做,無異於打整個朝廷的臉。

別說宗人府,刑部的高手都有可能傾巢出動。

到時皇甫嵩的臨歌分舵,能留下十分之一的嫡系就已經很不錯了。

皇甫嵩豪氣干雲:“只要聖君能平安歸來,莫說犧牲一些手下,就算我皇甫嵩把命交出去又怎樣?”

水墨靜靜地看他了一會兒,平聲問道:“若真到了用極樂蠱的那一步,你又當如何決定順序?”

“極樂蠱終究有些傷神,自然要從可能性最小的人開始。”

皇甫嵩深吸一口氣:“所有人中,趙辭最為婦人之仁,我認為最先實驗的便應該是他,若有別人身懷天魔紋,當緊隨其後,楊墨則是最後一個。”

水墨沒有反駁,其實她也認同皇甫嵩的說法。

聖君畢竟是本魂轉生,無論後天經歷什麼,本魂都不會改變。

而他本魂裡,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婦人之仁。

雖然趙辭的婦人之仁,可能是他拉攏人心的手段,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最不可能的那個。

至於楊墨……

水墨不好評價,雖然直覺告訴她,楊墨是聖君轉世的可能性的確要更高一些。

但……一切都可能是表象。

她看向皇甫嵩:“你覺得,聖君的夢裡會有什麼?”

皇甫嵩篤定道:“力量,權力,天下傾覆!”

水墨又問:“那你覺得趙辭會夢到什麼?”

“紅塵作伴,活得瀟灑?國泰民安,美人在側?”

皇甫嵩搖了搖頭,他用張大勇的身份跟趙辭相處了這麼久,是真的覺得趙辭的婦人之仁不像是假的。

馮苦茶,楊墨……

什麼妖魔鬼怪都敢收進十王府當府官。

離譜。

水墨淡淡問道:“但他周圍必定有宗人府的高手,顧湘竹也不會坐視他發生意外。她元神修為極強,甚至有可能闖入趙辭夢中,到時你又當如何應對?”

皇甫嵩深吸一口氣:“宗人府的高手,我自有應對的方法,但顧湘竹……還是要請水墨姑娘出手拖延!”

水墨瞳孔一縮:“你是說……”

“嗯!”

皇甫嵩點了點頭。

水墨思索良久,也終於點頭同意。

……

翌日清晨。

十王府。

“老闆!”

“老闆!”

“快醒醒!”

趙辭有些頭大,只能依依不捨地跟夢中的小阿姨寶別。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祝璃一臉擔憂的神情。

他腦袋有些大:“怎麼了又?”

祝璃滿臉擔憂:“我怕你燒傻了!”

“啊?”

趙辭愣了一下,內視了一下自己心頭的鬱心焰,在做了一晚上的夢之後,已經徹底安靜了啊。

這丫頭怎麼還在擔心自己被燒傻了?

祝璃見他一臉茫然,更是憂心忡忡:“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啥?”

“夢話麼?”

趙辭心頭一緊,這要是說漏了一些不該說漏的東西,那事情就麻煩了啊。

他壓低聲音道:“啥?”

祝璃坐直了起來:“我給你學學?”

趙辭見她神情嚴肅,明顯是信念感來了,等會肯定要帶來一段驚世駭俗的表演。

他有些緊張。

趕緊起床,趿拉著靴子,小跑過去把門關上。

確定門關嚴了,才一路小跑回來,小聲說道:“學吧!”

這兩個字一從他嘴裡吐出來。

祝璃的狀態頓時就變了,臉上的神情變得極其迷離,粉嫩的舌頭也斜著搭在了嘴唇外邊。

聲音奔放而投入。

“香豬~~~”

“香豬~~~”

“好嫩的手!”

“來炫我嘴裡!”

“哈哈哈哈hiahiahia……”

“來讓我咬咬你耳朵!”

“嘶嘍!”

顏藝無敵,聲音極其誇張,就像是電車裡的痴婦。

可愛中透露著一點變態。

不對!

是變態中透露著一點可愛。

把自己的醜陋模樣還原出了一兩成。

但這不是變態或者可愛的問題啊!

趙辭:“!?!?!?”

瞳孔地震。

一張臉頓時變得刷白。

壞了!

漏了!

全漏了。

不但漏了小阿姨的名字。

還漏了自己丑惡的嘴臉。

這,這……

趙辭嘴唇都是哆嗦的。

祝璃一臉擔憂:“老闆……”

趙辭:“啊?”

祝璃深吸一口氣:“你夢裡的豬腳和豬耳朵真的那麼嫩麼?”

趙辭:“……啊?”

“豬腳豬耳朵啊!”

祝璃一臉憧憬地問道:“我還從沒見過有什麼香豬能把人香成這樣,你在哪吃的,能不能帶我去吃?”

“啊這……”

趙辭結巴了兩下,趕緊說道:“我倒是知道有幾家好吃的,但指定沒夢裡的好吃,你要想吃的話,我可以帶你嚐嚐。”

“好……”

祝璃弱弱地應了一聲,但感覺又有些不對勁:“這不是帶不帶我吃的問題!我是那種好吃嘴麼?我主要擔心你,你做夢的樣子太怪了,感覺狀態有些不正常,你有沒有感覺心裡燥得慌?”

“沒啊!”

“真沒有?”

“真沒有!”

“來讓我康康!”

祝璃狐疑地抓住趙辭的手腕,號了好一會兒脈,才確定他的心火平靜下來了。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還真沒有!”

“我就說沒有吧!”

趙辭也鬆了口氣。

祝璃反問:“所以你什麼時候帶我吃豬腳和豬耳朵?”

【祝璃的當前願望】:想吃香豬的豬腳和豬耳朵。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饕餮符x10。

趙辭:“……”

你這個彎轉得太快了。

我開五菱宏光都看不到你的尾氣!

這獎勵稍微有些誇張。

不過只是吃一頓飯,為什麼會獎勵這麼多東西?

難道是我的表現,讓她認為我夢中的香豬特別香?

呃……

有一說一。

的確香。

趙辭現在回想起昨晚那一連串的夢境,都有種上頭的感覺。

有一說一。

夢境很朦朧。

但夢幻中又帶著一絲真切。

彷彿真的跟小阿姨水乳交融了一樣。

尤其是昨晚臨睡著前,結結實實當了一次小奶狗,那種觸感也在夢境中反覆出現。

太上頭了。

不然醒來以後,鬱心焰也不會這麼老實。

難怪顧湘竹那個壞女人那麼有自信,能夠掌控自己還片葉不沾身。

原來有這種手段啊!

可惜這引夢術帶來的夢境有些太過朦朧。

要是極樂夢,肯定會……

呸呸呸!

真沒出息!

如果只做夢,那我不是變小丑了麼?

真讓人惱火。

必須得找個機會擊潰她的防線!

“老闆!”

祝璃有些急切:“我們這就去是吧?”

趙辭點頭:“好!你先出去,我換個衣裳。”

祝璃有些等不及:“就出去吃個東西,換什麼衣裳啊!”

趙辭面色微變,一點也不退讓:“我要換衣裳!”

最終。

祝璃還是妥協了,讓趙辭快點以後,才不情願地離開了他的屋。

趙辭這才鬼鬼祟祟把衣服換好,洗漱乾淨之後,才出了屋門。

祝璃心情似乎大好,攥住趙辭的衣袖便蹦蹦跳跳準備出門。

這些天她快悶壞了。

難得有人陪她玩。

而且還是出去吃好東西。

快樂加倍。

現在誰都攔不住她。

只是不曾想。

剛出十王府的門,就有人攔住她了。

“老墨?”

趙辭頓時眼前一亮,感覺楊墨回家住了一晚上,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總是感覺他不管幹什麼都佝佝僂僂唯唯諾諾的。

但今天。

變成了一個身姿挺拔的俊小夥。

眼神的神光也充滿了自信和銳氣。

這是蛻變了?

不對啊!

那個破繭成蝶的願望還沒完成啊。

楊墨笑了笑:“辭哥兒,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辭行?”

趙辭眉頭一擰。

楊墨笑著搖頭:“也不是辭行,就是我覺得跟著你做任務,我有很大拖後腿的嫌疑,這樣的話有些拖累你的進度,也不利於我自己的提升。

所以說我昨日接下了天蒙山剿匪的任務,多為十王府掙點功績,也能磨練一下我自己。”

天蒙山?

天蒙山的缺口是巴蜀東出的必經之地,因為地形複雜,外加這條官道上的貨物油水足夠大,所以匪患一直不斷。

宗人府那邊,也常年掛著剿匪的任務。

好像是協助當地官方解決二十個土匪,就能獲得一點功績,可以重複獲得。

怎麼說呢。

功績礦豐都可以。

但就是太難開採。

而且危險性很高,所以說沒什麼人願意去。

老墨這……

不過趙辭也沒有拒絕,楊墨現在精神狀態極好,不像是一時昏了頭做的決定。

風險高是不假。

但這張ssr的潛力,風險越高,回報就越大。

可能他真的需要獨自歷練一下。

【楊墨的當前願望】:儘快成為一個強者,在府爭中還盡趙辭的恩情。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強者符x1。

趙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去吧,萬事一定要小心!”

“嗯!”

楊墨重重點了點頭:“這一去,可能要到明年三月才回,到時我必定會成為像你一樣的強者。”

“嚯!”

趙辭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捶了捶他的胸口:“你特孃的志氣不能高點?就不能變得比我還牛逼?”

楊墨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行!那我就變得比你還牛!”

又寒暄了幾句。

楊墨上了馬,直接朝城外奔去。

他握了握腰間的劍柄。

又撫了撫懷裡的毒藥。

剿匪的任務,是協助當地官府,剿匪。

透露行蹤算是協助。

直接把土匪腦袋割了送到衙門,也算是協助。

楊墨更傾向於後者的殺戮。

因為……天魔紋喜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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