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寶不敢上前,他這欺軟怕硬的性子,在很小的時候就顯現出來了。

陳貝貝被豬豬摁在地上打的哇哇叫,就這麼打了好幾分鐘,陳父才反應過來。

他衝上前就要踹豬豬,隨珠卻是拿出射魚槍對準了陳父。

她的聲音冰冷且充滿了殺意,“你敢動她一下你試試看!”

陳父的心理複雜,他收回了要踹豬豬的腳,咬著牙問,

“你就這麼看著別人家的小孩欺負你的外甥?”

隨珠,“就事論事的講,是陳貝貝先出言不遜,再說我把他們當外甥,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聽過哪個外甥罵自己的大姨一口一個賤人的?”

陳父咬著牙,“那他們倆以前也不是沒這麼罵過你。”

所以以前隨珠都不當一回事,現在為什麼要斤斤計較?

“以前我是個瘋的傻的,他們倆怎麼罵我,我心裡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只知道輸出我對他們的疼愛,可是我現在不傻了,陳寶寶和陳貝貝不尊重我,我也沒必要疼愛他們。”

她收回了自己對陳寶寶和陳貝貝的愛,因為這兩個小孩一點都不值得。

陳寶寶心裡很慌,他上前兩步就要來抱隨珠。

隨珠急速的往後退,豬豬從貝貝的身上爬起來,急忙跑到隨珠的面前。

她像個小大人一般,將隨珠守護在自己的身後,

“不准你傷害我阿姨。”

陳寶寶內心的嫉妒宛若翻江倒海一般,

“什麼你阿姨?她是我們的大姨,是我和貝貝的!”

“我不知道她是誰的大姨,反正你們不能傷害她!”

豬豬十分的維護隨珠,瞪著她的大眼睛,氣勢十足的看著陳寶寶。

陳寶寶長得很壯實,但是他欺軟怕硬,見豬豬擋在隨珠的面前,他立即看向隨珠。

希望隨珠能夠幫他說話,把這個叫豬豬的趕走。

陳寶寶的臉上甚至還掛上了可憐的表情,“大姨。”

他撒嬌,隨珠打了一個哆嗦,

“別在我面前撒嬌,剛剛你妹妹還在罵我是個臭女人、賤女人呢。”

摁地上被暴打了一頓,滿臉都是鼻血的陳貝貝,難過的大哭。

她坐起來,豬豬居然把她臉上打的紅一塊,綠一塊的,陳貝貝覺得內心很傷心。

如果是以前,小區裡有人欺負陳寶寶和陳貝貝的話,大姨是第一個跳出來心疼他們的。

可是現在大姨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野孩子騎在她的身上打她,大姨都不聞不問的站在一旁看戲。

這其中所透露出來的冷漠,比陳貝貝被野孩子打了一頓,都還要讓她傷心。

“大姨,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你幫著那個野孩子你都不幫我!”

陳貝貝控訴著隨珠,她的眼中帶著眼淚。

陳父也是臉色難看的幫腔,

“看看這兩個孩子多可憐,他們也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孩,把你如珠如寶帶大的孩子打成這樣?”

陳父現在還是想走懷柔路線,關鍵是他如果不將隨珠對於陳寶寶和陳貝貝的疼愛喚醒。

他手裡沒有任何的籌碼,可以再次掌控到隨珠。

隨珠點頭,“我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不僅僅我這回看著,如果你們以後敢欺負豬豬,我幫著她一起打你們。”

“還有豬豬不是野孩子,她有爸爸有媽媽,還有我疼她。”

陳寶寶和陳貝貝的臉色瞬間煞白。

陳父立即將地上大哭的陳貝貝拉起來,他甚至都沒有替陳貝貝拍身上的細雪,就直接將陳貝貝推到了隨珠的面前去,

“如果做錯了就跟你的大姨道歉,無論你們做錯了什麼,先道歉,讓你們的大姨原諒你們再說。”

以往不管陳寶寶和陳貝貝做了什麼事情,讓隨珠生氣傷心,只要陳寶寶和陳貝貝隨隨便便在隨珠的面前道個歉。

隨珠就原諒了他們倆。

甚至還會更加倍的疼愛他們倆。

陳父覺得這一招肯定管用。

陳貝貝流著鼻血,眼神怯怯的上前,可憐兮兮的哭求著,

“大姨對不起,我不應該惹你生氣,大姨你原諒我們吧。”

豬豬一臉擔憂的回頭,看著被她護在身後的隨珠。

隨珠放下了手裡的射魚槍,就在陳父、陳寶寶、陳貝貝三人鬆了一口氣時。

隨珠冷著一張臉,

“虛情假意,沒有用的。”

“除非給我真正我在意的,否則你們就等著被凍死餓死,我會來給你們收屍。”

她對豬豬說,“走,我們回去。”

陳寶寶立即著急的大叫,“大姨!”

隨珠的眼神就宛若看著什麼垃圾一般,“不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算是你表現的再可憐,也休想我帶你們回家去。”

她摸了摸豬豬的頭,垂眼看豬豬的那一瞬間,宛若寒冬進入了春季一般,冰雪都融化了。

陳寶寶和陳貝貝內心的酸水不斷的往外冒。

眼見隨珠牽著豬豬的小手,開啟單元門就往裡走。

陳父立即抱起陳寶寶和陳貝貝,要擠進單元樓的大門。

然而就在這一大兩小站在門口的那一刻,不知道從哪裡射來了一根鐵做的魚槍,直接朝著陳父的眼睛珠子扎過去。

陳父一個不小心跌了一跤,那根銀色的槍,就從他的頭皮上貼過去,刮下了一條頭髮毛。

嚇的陳父抱著陳寶寶和陳貝貝往後一坐,單元樓的大門在他們三人面前“啪”的一聲關掉。

這單元樓的入口,早就被隨珠設計了重重機關。

沒有得到她授權的人進入單元樓,很快就會被射成篩子。

陳父這還算是幸運的,畢竟他只是被刮掉了一層頭髮毛而已。

回到了家裡,隨珠安排豬豬去做作業,她來到了臥室裡,翻出她四年前住院剖腹產的醫院證明資料。

一頁一頁的翻著。

從查出那一場高階維修會議有貓膩時起,一直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她嘗試著聯絡了很多當年參加國外那場會議的參與者。

有一些人的電話能夠打通,有一些人連聯絡方式都沒有了。

打通了的那一些人告訴隨珠,當年她們就只是很正常的參加了維修會議,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她們跟隨珠也不是很熟,所以隨珠也不好過多的打聽當年她在國外參與會議期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這種事情迷霧重重,隨珠怕說的太多,露出的破綻也越多。

打完了電話之後,她會照常的叮囑那一些人,讓他們好好的待在家裡,有能力的就出去殺喪屍,鍛鍊鍛鍊自己的身體抵抗力,以及反應能力,敏捷性。

如果家裡的物資足夠,就等著駐防來救,畢竟這一些都是技術維修方面的高等級人才,整個世界需要重建的話,她們是必不可少的中堅力量。

這都是一些能夠聯絡到的人,但也有一些隨珠得知了電話號碼,卻壓根從頭到尾都打不通電話的。

尋找女兒的線索變得撲朔迷離,這種情況下,隨珠當然更加不可能把陳父趕出小區了。

她得將陳父留在這個小區裡,日日夜夜的看著他。

在陳父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實情之前,他更加別想要有什麼好日子過。

豬豬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邊,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充滿了擔憂的看著隨珠。

隨珠恍然抬頭,她朝著豬豬招招手,豬豬立即啪嗒啪嗒的跑過去。

她撲入了隨珠的懷裡,“阿姨,你別難過。”

隨珠內心空洞的情感,在豬豬撲過來的那一瞬間被填滿。

她摸了摸豬豬的小腦袋,

“阿姨沒有難過,阿姨只是很生氣,他們將阿姨戲耍的很慘,他們都是壞人,很壞很壞的人。”

豬豬抱緊了隨珠,

“我讓爸爸來打他們,把他們全部都打跑。”

豬豬說著就要拿起電話手錶給她的爸爸打電話。

隨珠制止了豬豬,“現在他們還不能離開。”

隨珠將豬豬抱著一起來到陽臺上,

“好了,不開心的事情我們不要再說了,阿姨陪你種小菜。”

她無法告訴豬豬自己內心陰暗的想法,她想把陳家的這幾個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們在末世裡受苦。

她就是想要讓他們活著,又不能夠好好的活著,還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曾經的一切,一點一點都成為別人的。

經過了一夜,雪持續的在下,原本只是薄薄一層的積雪,第二天早上就已經埋到了腳脖子。

隨珠蹙著眉頭,站在二樓的落地玻璃窗前,低頭看著白雪皚皚的小區綠化帶。

看樣子這雪並沒有偃旗息鼓的打算。

又連著下了兩日的雪,業主群裡面都慌成了一鍋粥,尤其是現在,因為缺乏管理員的維修,很多小區的電路都出現了問題。

有的人家裡沒有電,有的人家裡還通著電。

通著電的人家早早的就開上了暖空調,而沒有通電的倖存者家裡跟個冰窖似的。

王澤軒來找了隨珠一趟,用一百顆晶核換走了一百斤的衝鋒衣。

他看著面前都是統一樣式的衝鋒衣,問道::

“駐防就只有這種款式嗎?”

隨珠挑眉,“這個時候還管什麼衣服的款式,能有的穿就好了。”

王澤軒有一些糾結,這種一模一樣款式的衝鋒衣質量不錯,防風防寒,的確現在能有的穿就很不錯了。

然而是這種男士的衝鋒衣是個熒光綠色的,而且還有一頂熒光綠色的帽子。

如果他只有一件這種熒光綠色的衝鋒衣,王澤軒都不說什麼了。

關鍵是他想著天氣越來越冷,他又要出去殺喪屍,衝鋒衣上難免會沾上喪屍的血。

所以每次回來,他都得把身上的衝鋒衣脫下來洗掉,這樣就需要很多件衝鋒衣替換。

王澤軒連續找隨珠買了十次的衝鋒衣,十次都是同樣一個顏色。

熒光綠色的。

這也還不那麼魔幻。

魔幻的是隨珠出手的所有男士衝鋒衣都是熒光綠色。

導致現如今所有跟著王澤軒出去殺喪屍的隊友,穿的都是統一的熒光綠色。

外面的天氣那麼冷,北風像是刀子一般在臉上刮,大家出去殺喪屍,總得把帽子給套上吧。

所以,王澤軒入目所及就是一個個熒光綠色的腦袋。

這不一遍遍地提醒王澤軒,他曾經戴過綠帽子嗎?

他越是看這個熒光綠色,越是覺得自己綠的發慌,整個世界都是綠色。

隨珠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澤軒,

“只有這一個顏色,如果以後有別的不同的顏色,我會告訴你的。”

王澤軒急忙點頭,拖著一大堆熒光綠色的衝鋒衣,去了物業辦公室。

隨珠來到了二棟單元樓的一樓,她的雪地靴踩著地上沒了腳踝的積雪,琢磨著這個天氣這麼冷。

如果要在一樓的花壇裡鋪上輔熱材料,種點小菜,究竟可行不可行?

這個時候,隨珠接到了戰慎的電話,這次戰慎計劃要她去修湘城的訊號塔。

湘城總共有四座訊號基塔,現在有一座訊號基塔壞掉了,其餘三座也很有可能會壞掉,得定期的去檢修看一看。

尤其是這種大雪天氣,湘城裡的線路壞的更多。

“你們單位福利小區裡面的人都被救了出來,目前工程修建維修部門所有能找出來的維修師,都去檢修另外三座訊號基塔了。”

隨珠笑了一聲,“維修部的所有人都去檢修三座沒有壞的訊號基塔,你派我一個人去修理一座壞掉的訊號機塔?”

“指揮官,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一點了?”

想想上輩子,其實湘城的訊號基塔早就壞了。

沒到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的手機訊號都是0格。

就連現在在微信群裡罵個人,都沒辦法做到。

一直到幾年之後,湘城管理階層恢復的差不多,那之後湘城管理階層才開始著手修復訊號基塔。

可是那個時候,訊號基塔都已經壞的差不多了,還缺少各種各樣的零件與材料。

那些零件與材料得一樣一樣的去找,修復起來也花了隨珠好幾年的時間。

所以現在湘城在戰慎的手中,倒是加快了這個訊號基塔的修復時間。

“能者多勞,我相信隨珠小姐一個人就能夠修好這座訊號基塔。”

戰慎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含著一絲疲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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