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雪蓮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點小心思,以前王澤軒看不明白,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他把鍾雪蓮這個女人看得透透的。

就是一個賤人想吃回頭草了。

鍾雪蓮抿著唇,臉上帶著難堪不再說話。

就在王澤軒回頭的那一瞬間,鍾雪蓮惡狠狠的又看向隨珠,彷彿王澤軒對她這麼壞,都是因為隨珠這個第三者。

隨珠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明明都已經跟鍾雪蓮解釋過了,她和王澤軒沒有半點私情,但鍾雪蓮不信能有什麼辦法?

散會了之後,王澤軒把現場所有有行動能力的男人都留了下來。

包括之前的九個男業主,以及這九戶人家裡上了年紀的男性老人家。

他指使著這些人到小門去殺喪屍,給他獵取晶核。

男人們一走,現場的女人和孩子們便無所事事了。

隨珠牽著豬豬的手,轉身就要離開,卻是被鍾雪蓮帶著另外兩個女人攔住了去處。

看著鍾雪蓮,隨珠的目光中透著清冷與沉著。

那鍾雪蓮今日依舊穿著性感的吊帶裙,將自己肩胛上被包紮過的傷口露出來,她揚聲對隨珠說,

“你對我做的事情,今天我們來個了結。”

隨珠看向鍾雪蓮身後的那兩個女人,再看了一眼周圍。

原本也準備離開的女人和婆婆們留了下來,將隨珠和豬豬圍了一個圈。

有人的眼中帶著看戲的神情,也有人的眼中帶著不屑。

鍾雪蓮說,“大家來看一看了,來瞧一瞧了,這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居然還勾引我老公呢。”

女人們的戰場與男人不同,這個時候如果角色換成男人的話,早就已經打了起來。

可是現場的女人卻只是在鍾雪蓮的慫恿下指著隨珠,用道德的層面譴責她,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看著長得白白淨淨身材高挑一幅正經人的樣子,卻勾引別人家的老公,你好不要臉啊。”

“我們小區怎麼能有你這樣的人?真是敗壞我們小區的道德。”

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被自家老公明媒正娶娶進門的,對於所謂的小三當然非常不恥。

對於王澤軒的不滿,也透過這件事發洩到了隨珠的身上。

隨珠張嘴正要說話,豬豬卻是伸手擋在了隨珠的面前,她揚著小腦袋努力的說道:

“沒有,阿姨沒有勾引過王叔叔,我一直跟著阿姨,他們就是在物業辦公室聊聊天而已,你們不要汙衊我阿姨。”

那個孩子並不是隨珠的女兒。

大家眼中帶著遲疑,但鍾雪蓮對於隨珠的恨意已經到達了一個嶄新的程度。

她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胛大聲的說,

“別聽一個孩子的話,她如果沒有勾引我老公的話,那她為什麼要把我傷成這個樣子?她就是想要殺了我搶走我老公。”

豬豬哭著仰起了小臉,“阿姨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的人,我知道阿姨是個好人的。”

小小的豬豬,人生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做百口莫辯?

明明都已經解釋過了,並且也有她這個人證努力的證實了,但是這個鍾雪蓮就是不信。

隨珠笑了一下,摸著豬豬的頭,對大聲解釋的豬豬溫柔的說道:

“阿姨教你一件事。”

“遇到這種事情,要麼你不解釋,要麼就直接這樣。”

她上前兩步,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鍾雪蓮的臉上。

鍾雪蓮本來就受了傷,身子根本就沒什麼力氣,今天也是撐著一口氣想要挽回老公,才跑到這裡來的。

她被隨珠打得跌倒在地上,尖叫一聲,

“你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想要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隨珠一腳踩上去,直接踩到鍾雪蓮的肚子上。

鍾雪蓮慘叫一聲,肩胛上的傷口裂開,鮮紅的血滲透出了紗布。

不遠處渾身都是消毒水的女人見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上前兩步對隨珠說,

“夠了,你有完沒完?”

隨珠沒有說話,手往後腰上一摸,拿出了射魚槍對著那要上前的醫生冷笑道:

“沒完沒了的人是誰?麻煩你搞搞清楚!”

“我知道鍾雪蓮身上的傷口是你幫忙醫治包紮的,我不反對你救人,可是我再解釋一遍,我跟她老公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找人,要尋找仇恨的出口,不要找上我。”

“相反的,王澤軒這個人對你們及你們的家庭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你們應該找他老婆才是,找我?我就很無辜。”

有一個老婆婆指著隨珠大聲的罵,“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隨珠的射魚槍調轉了槍頭,對著那老婆婆就射了一槍。

銳利的魚槍彈射出去,擦過老婆婆的臉頰,刮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老婆婆捂著臉尖叫出聲,“啊,我的臉天哪,她真的敢殺人真的敢殺人啊。”

眾人愕然,隨珠一揚手裡的槍頭,將射出去的魚槍收回來,又對著地上的鐘雪蓮一陣腳踢,把鍾雪蓮踢得嗷嗷叫。

她回頭看向周圍愕然的女人們,臉上依舊帶著神經質的微笑,

“不要以為我是個女人就好欺負,本質上我和王澤軒沒有什麼區別,你們若是敢對我怎麼樣,今天晚上當心了,反正你們家的門都已經被撬壞了,我就一個一個的摸到你們的床邊上,把你們當魚射。”

她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眾人都知道了。

明明看起來這麼柔弱溫柔又兼具知性氣質的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卻這麼的狠與瘋癲。

這時候眾人才將隨珠與王澤軒聯絡起來,雖然兩個人外形差異很大,但是做事情都能豁得出去。

現場除了鼻青臉腫,半個肩頭都是血的鐘雪蓮,和那個被傷了臉的老婆婆在慘叫外,沒有女人再敢出聲,更加沒有人敢擋隨珠的去處。

她提著魚槍往前走,又往後招手示意豬豬跟上。

豬豬急忙挺起了她的小胸膛,牽住了隨珠的手,一邊跟著隨珠往前走,一邊警惕的往後看。

就怕那些呆愣在原地的女人趁著阿姨不注意,從背後偷襲阿姨。

留在地上的鐘雪蓮,“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旁邊那個渾身都是消毒水的女人上前,將鍾雪蓮扶起往自己的家裡去。

鍾雪蓮一路走一路都在罵隨珠心狠手辣。

跟在後面的那些女人和婆婆們緊抿著唇沒有吱聲。

在意識到隨珠不好惹了之後,她們也不敢再多管閒事。

回到自己房裡的隨珠,安排著豬豬去做作業,她則帶著一些裝置,將對面的那一套毛坯房改裝成了一個大型的凍庫。

因為有豬豬的存在,隨珠每天都會燉一點筒子骨湯或者是排骨湯,給豬豬湯拌飯。

所以每天都會有一些肉骨頭等廚餘垃圾,隨珠隨手一修復,就能夠修復出十幾二十斤的肉骨頭。

就算是她的冰箱再大也放不下了。

正好隔壁的那套房子已經被簡裝完,隨珠就將其中一個房間裝一點製冷裝置,當個凍庫也是不錯。

她一邊動手做凍庫,放在旁邊的手機就瘋狂的在響動著。

隨珠掃了一眼手機螢幕是陳父打來的,但她正在忙著沒有時間接,也懶得接。

過了一會兒,陳父給她發了一條資訊,說他已經帶著陳寶寶和陳貝貝到了隨珠的福利房小區外面,但是小區的大門打不開。

他發的資訊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一絲火氣,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本錢再斥責隨珠什麼,只能夠期待著隨珠在和陳寶寶陳貝貝生活的期間,喚醒隨珠對陳寶寶和陳貝貝的愛。

隨珠板著一張臉,手中的動作不停,她將製冷裝備安裝完了之後,又回去看豬豬。

豬豬做完了作業,拿著小拖把把家裡的地拖了一遍,然後自己去睡午覺了。

在開了暖氣的房裡,她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型,隨珠給她找的小毯子,蓋在她圓鼓鼓的肚皮上,看起來睡得還挺熟。

看著躺在臥室裡,自己能夠打理自己生活的豬豬,隨珠內心的陰鬱一掃而空。

她開始一點一點的打掃整棟樓,在樓下清理出了一大堆的垃圾,這些垃圾大多都是一些其他樓棟下面,被風吹過來的。

有脆皮炸雞、純牛奶、麵粉、米豆腐、紙巾、石榴、生抽、鹽焗素雞又被隨珠修復出了一大堆。

隨珠全堆到了已經裝修好了的802,因為數量太多,已經將802的一樓客廳給佔據了一半面積。

這樣,隨珠又不得不努力的作出幾個置物架,打算將802的置物空間全都利用起來。

就在隨珠忙忙碌碌的時候,周蔚然的家裡,鍾雪蓮一邊哭著露出半個血淋淋的肩膀來,讓周蔚然給她重新打理傷口,一邊用髒話罵著隨珠。

“那個名字叫做隨珠的賤女人,她遲早有一天會受到報應的!”

她在埋怨著隨珠,期待自己的怨憤能夠得到周蔚然的附和。

但周蔚然只是抿著唇,將鍾雪蓮迸裂流血的傷口重新縫合了,,替她將衣服整理好。

“周醫生,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個賤人?”

鍾雪蓮回過身看著周蔚然,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周蔚然掃了鍾雪蓮一眼,其實按照她的想法來看,隨珠的外形條件那麼的好,又能夠住得起這個小區複式樓的房子,怎麼樣都跟王澤軒那種男人不搭。

如果有的選擇的話,隨珠應該看不上王澤軒。

但她只是一個看見傷患就犯職業病的醫生而已,並不想過多的參與鍾雪蓮、王澤軒和隨珠的事情。

鍾雪蓮得不到周蔚然的回應,狠狠的罵著,

“等著吧,那種賤人遲早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然而隨珠的報應還沒有來,不日,駐防來了。

街角拐彎的地方,一輛裝甲車就引著一大群的喪屍過來,緩緩的停下。

【有駐防來救我們了。】

訊息在業主群裡刷屏。

複式樓小區裡面的十戶業主紛紛的激動了。

他們聚集到了物業辦公室門口,都在說著小區外面出現了駐防的事情,一個個神采飛揚的,彷彿看到了人生希望的曙光。

就連王澤軒,都開始收斂了一些自己那越來越無法無天的脾氣。

那些男業主們不再願意去小門殺喪屍,王澤軒也沒有說什麼。

隨珠一個人從單元樓裡出來,正好碰到了鍾雪蓮、周蔚然和另外幾個女人。

鍾雪蓮隔了老遠,就往地上啐了一口,

“看看吧,駐防來了,就是來抓你這種第三者的,到時候我就跟駐防說,你這種品性惡劣只知道勾引別人老公的女人,壓根就不值得被駐防救援,到時候我們都被救援走了,你就留在這個小區裡等著餓死吧。”

隨珠蹙眉,“你餓死了我都不會餓死。”

王澤軒走過來衝鍾雪蓮吼道:“你少說兩句,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

他又指了指隨珠,“我跟她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係,少用你那骯髒齷齪的心思想我們的關係。”

鍾雪蓮一臉委屈的說,“誰相信啊?你這麼護著她,你敢說你跟她沒什麼?”

“你他媽D等駐防來了,就死在這個小區裡,老子不會帶你走的。”

王澤軒很尊重隨珠,至今為止隨珠說的任何一句話,都非常的有用。

她並不像鍾雪蓮那麼愛說廢話,而且隨珠會教王澤軒怎麼殺喪屍,喪屍身體的哪個部位是最柔弱的。

怎麼殺喪屍會讓喪屍失去行動能力。

隨珠與鍾雪蓮這種女人相比較,王澤軒當然站在隨珠那一邊。

隨珠沒有說話,只是衝王澤軒點了點頭,

“不要讓任何人進我的單元樓,我要去辦點事兒。”

豬豬還在她的房子裡看書、畫畫、做手工,而隨珠得去管理大樓。

王澤軒立即說,“放心吧,我保證一隻蒼蠅都不會飛到你住的那棟樓裡去。”

他這話讓鍾雪蓮又翻了個白眼,駐防都已經來了,他們已經獲救了,隨珠這是在交代誰呢?

到時候所有人都離開這個小區,鬼才往隨珠的單元樓跑。

在王澤軒聽不到的角落,鍾雪蓮拉住了周蔚然的手,

“周醫生,到時候我跟著你和你老公一起離開。”

周蔚然皺眉頭,她有點兒不太想跟鍾雪蓮牽扯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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