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珠提起射魚槍轉身就跑。

王澤軒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艱難的抬起手,用著血手指捏著手裡的抗生素,然後偏頭看向隨珠的背影。

單元樓的大門就在王澤軒的眼前忽然關閉,他好像看到這大門裡面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

王澤軒的喉頭滾動著,眼中滴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這個人沒有死也不會死。

隨珠一面想著,一面在緊閉的單元樓大門裡,和豬豬一起用特殊的工具切割著防爆材料。

她用防爆材料做了一張合尺寸的門,把整個單元樓大門打造的固若金湯。

然後隨珠動手改著魚槍。

她打算在單元樓和地下室單元入口做一個機關。

如果有人未經她的許可就衝入單元樓,那麼就會被彈射出來的魚槍直接射成刺蝟。

工程比較浩瀚,隨珠在忙碌著,豬豬就在她的身邊給她遞工具。

期間隨珠給豬豬安排了一些作業。

她發現豬豬的智商可能比陳寶寶、陳貝貝都還要高,陳寶寶、陳貝貝那兩個小白眼狼,才四歲的年紀就能夠做三年級的數學題,不知道被陳母炫耀了多少次。

可是豬豬都能夠做六年級的數學題了。

而且還是全對。

隨珠如果設定障礙累了,就乾脆從網上複製一些初一的數學題拿給豬豬做,她覺得珠珠除了字寫的不好,其他都沒什麼毛病。

這期間陳母也會打電話給她,隨珠偶爾會接。

都是哀求她,希望隨珠能找人去醫院的地下室救陳母、陳曦和劉明。

姿態從一開始的趾高氣揚,命令式的口吻,變得低聲下氣的。

但是一旦隨珠提起四年前剖腹產的事情,陳母就開始惱羞成怒、支支吾吾、破口大罵。

這個時候隨珠就會直接掛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種時候,備受折磨的不是她,而是每一個陳家人,他們越是驚慌失措,隨珠心裡越是痛快。

沒過兩天的時間,隨珠將地下室的機關設計好,又將地下室的門加固了好幾遍,修改到只能她一個人進入。

她再看向業主群裡,除了日常的求救影片,及釋出各種喪屍吃人、喪屍堵門等等的影片在業主群裡外,業主們的抱怨又多了很多。

有的埋怨自家地理位置不好,有的埋怨高層丟垃圾掛到了他們的陽臺上,有的埋怨隔壁的鄰居變成了喪屍,天天在樓道里徘徊,有的埋怨自家的囤貨量不夠,食物很快就要吃完了

戾氣越來越重。

鑑於之前有人在家門口打架的情況,隨珠在自己這個單元樓的大門上安裝了一個高畫質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直接連在了她家中客廳的一個曲面電腦螢幕上。

等她裝完了攝像頭之後又回頭看了看,安裝攝像頭留下來的零部件,乾脆又用零部件修復了多個類似的攝像頭。

反正攝像頭她要多少就有多少,沒有了再隨意掰斷一個攝像頭,修復成數個就行。

豬豬掂著她的小腳走過來,看到隨珠在擺弄著桌面上的一大堆攝像頭,便問道:

“阿姨,我們拿這些攝像頭做什麼?”

隨珠一揚手比了一個大樓的形狀,

“你想想看,這棟大樓就只有我們這一戶人家,將來要是有人看我們倆孤兒寡母的單獨住在這裡,會不會上門來找我們的麻煩?”

豬豬點頭,她可能是被王澤軒血淋淋的模樣給嚇到了,

“一定會上門來欺負我們的,阿姨別怕,我爸爸可厲害了。”

要是有那麼一天的到來,豬豬就要給爸爸打電話,“我爸爸會腳踏七彩祥雲來救我們的!!!”

望著豬豬天真的小臉蛋,隨珠笑的很認真,她很不想戳破小姑娘對爸爸的幻想。

“所以等你爸爸來之前,我們就要把這棟大樓給武裝起來,所有的犄角旮旯裡面都裝上我們的眼睛。”

說著,隨珠就去了隔壁那套毛坯房,安裝攝像頭

豬豬的學習能力很強,只要見隨珠組裝過一個攝像頭,她就能夠按照隨珠的手法,幫忙一起裝攝像頭了。

一大一小努力了很久,裝了很多攝像頭在這棟大樓的各個角落裡。

以至於隨珠壓根就不用出門,只需要坐在電腦前面,就能夠將這棟大樓的所有犄角旮旯都看得清清楚楚。

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星期,業主群裡有人在瘋狂的抱怨著,

【我給湘城管理系統打了無數的電話,他們那邊的接線員除了告訴我,讓我在家裡耐心等待駐防的救援外,就什麼話都沒說了。】

【這湘城的管理階層,我看都是吃屎的吧,拿著納稅人的錢都是些尸位素餐的東西。】

大家在群裡面怒罵著湘城管理階層,隨珠越看眉頭蹙的越緊。

她忍不住發言:

【外面的喪屍太多了,湘城管理系統的管理員也在等著駐防救援,就很沒有辦法,別的城市說不定熱線都還打不進去呢,大家知足吧。】

【現在還能給大家提供一條熱線,發洩一下內心不滿的情緒,再過不久接線員說不定都撐不下去。】

情況比隨珠上輩子好一點點,上輩子湘城熱線打不進。

所以這些盡職盡責的夜班接線員也很慘,從末世來臨的晚上上班,就一直上到現在,他們也沒得休息。

隨珠這句話過後,那些怒罵湘城管理階層的業主們,立即對隨珠展開的譏諷,

【你又不是湘城管理階層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看你就是湘城管理階層派來的奸細,怎麼就幫著湘城管理階層說話了?】

隨珠來了火氣,緊接著發了一句,【我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

【你tmd到底是哪一邊的?】

業主們紛紛艾特隨珠。

隨珠正要回擊,群裡頭的王澤軒發了一句語音,

“操你們這些狗雜碎,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在群裡瞎逼逼,怎麼著?有本事你們出來繼續幹老子呀,來呀,老子沒死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

他這語音還不止發一條,發完語音之後又用手打字,都是在罵人的,

【老子小區的那幾個狗東西出來呀,沒把老子打死,老子今天晚上到你們家去敲門。】

【不開門是吧?等著啊,你們看這是老子今天新找到的鐵鍬,老子就看看你們誰家的門關著,老子一家一家的撬。】

他這一大堆報復社會的語音發出來,立即將集中在隨珠身上的火力,全都給吸引了過去。

一個群五百人巴拉巴拉巴拉,一大堆髒話、粗話紛紛朝著王澤軒報復過來。

所有的人都記得王澤軒這個頭像,這個微信賬號。

就是這個人,因為不滿面包店的門被打爛,因而往街上放了幾串鞭炮,吸引了一大群的喪屍到這條街上。

尤其是隨珠這個小區裡面的人,一聽王澤軒這樣說,這事關他們的切身利益,自然不能夠當真讓王澤軒來撬他們家的門。

有人便跳出來艾特王澤軒,【你在哪兒?有本事你把你的位置報出來。】

王澤軒當然沒那麼傻,傻子把自己的具體位置報給自己這小區裡的人。

他繼續在群裡面罵髒話,罵天罵地罵所有的業主是傻叉。

隨珠瞧著這個王澤軒,也不知道這人吸引那麼多的仇恨幹什麼?

好不容易活了下來,苟著不好嗎?

過了一會兒,正當隨珠要放下手機時,她發現有人居然要新增她微信好友。

開啟一看是王澤軒。

隨珠:?

大概人類的本性是好奇,就是隨珠這麼沒有好奇心的人,也忍不住透過了王澤軒的新增好友資訊。

【你別怕,我給你吸引仇恨。】

王澤軒第一句話發過來,在群裡面就開始了更猛烈的辱罵那些業主。

他一個人槓了一群的人。

隨珠更加的莫名其妙,她私信王澤軒,

【你那麼罵他們,就不怕再次捱打嗎?】

王澤軒:【來唄,誰怕他們?】

王澤軒給隨珠發了一條影片,在影片中,他的手裡拿著一根鐵鍬正在走路。

他對隨珠發語音說,“你那個單元樓我不碰,我現在就去掃樓,見著關門的我就把他們的門給撬開。”

“沒事兒你別擔心,你跟你女兒好好的待著,往後他們有仇有恨就找我,要騷擾你我弄死他們。”

他誤會了豬豬是隨珠的女兒,隨珠也沒有解釋。

她計算著時間,這才過了幾天,王澤軒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就生龍活虎了。

隨珠瞧著王澤軒這精氣神,她捏了捏眉心,這個小區裡的業主們還真慘。

看樣子以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迅速痊癒的人,是個異能者沒跑了。

也不知道,這小區的業主們惹上王澤軒這種人,是該後悔當初沒直接擰斷王澤軒的脖子呢,還是該害怕將來被王澤軒給打擊報復?

隨珠沒有再回話,安靜的盯著業主群裡面的反應。

沒事兒的時候,她就帶著豬豬到對面那套毛坯房裡搞搞裝修。

她看不得視線內有垃圾,這幾天撿了很多樓道里的建築垃圾,水泥、油漆、破碎的瓷磚、原木地板

看樣子是她這套房子的原業主在搞裝修的時候,隨手丟到樓道里面的。

隨珠想過了,反正這棟樓也沒有人住,她把對面毛坯房簡單的搞一點裝修,還可以用來堆積一些物資。

別人的物資是越用越少,很多人都在業主群抱怨著,自家的囤貨量不夠。

隨珠家的物資是越用越多。

等忙碌了一天,豬豬在浴室裡洗澡時,隨珠再開啟業主群,就看到業主群裡瘋狂的刷著屏,都是在罵畜牲、不是人、狗東西

她爬了很久的樓,才發現王澤軒這個人真是一個行走的社會報復分子。

他當真拿著那根鐵鍬,把這小區裡所有業主的門都給撬了,還跟那些男業主分別幹了一架,從人家的家裡搶了不少吃的物資出來。

那些業主當然打不贏王澤軒了,畢竟王澤軒是一家一家找上門的。

論單打獨鬥,王澤軒本來就不怵別人。

更何況他用幾天的時間養好了傷,身體的力氣突然變大,若碰上個質量不太好的防盜門,王澤軒一腳就能給人家踹爛。

這時候隨珠的私信突然冒了出來。

王澤軒:【我在你們單元樓門口放了兩袋米,可供你和你女兒吃一段時間了,沒有惡意,感謝你的幫助。】

隨珠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了曲面電腦屏上的監控,看到自己的小區單元門外面當真放了兩袋米。

除了兩袋米外還有一大塑膠袋的速凍餃子和包子。

在喪屍危機爆發之前,湘城人就在瘋狂的囤積物資了,所以王澤軒這一家一家的撬門找物資還,當真讓他搜刮出了不少的物資。

隨珠坐電梯來到了一樓,從單元樓的外面將大米和速凍餃子拖回來。

想了想,她又從家中的藥箱裡拿出了一個創可貼、繃帶、絡合碘、棉籤等等。

將這些基本醫療物資破壞弄碎,然後再用碎片修復成一大堆裝在塑膠袋裡,放到小區單元樓的外面。

她發資訊給王澤軒:

【謝謝你的物資,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家裡還有一些絡合碘、棉籤等等,我跟我的女兒不出門也用不上這些,我想這正是你需要的,你自己取一下就好。】

其實身為異能者,身體復原速度本就比普通人要快速。

王澤軒能活下來,也並不是靠隨珠的那一盒抗生素。

往後受傷痊癒也不止靠隨珠的絡合碘、創可貼。

可是隨珠深知雪中送炭、錦上添花的道理,

王澤軒收到這條訊息,他正一隻手提著啤酒,另一隻手拿著雞翅膀,坐在小區的角落裡大快朵頤。

而他剛結婚不久的那個老婆,不停的在發資訊給他。

【老公,你的傷是不是好了?我看到業主群裡的訊息了,你把我們小區裡那些業主的門給撬了,聽說還拿走了很多的物資是嗎?】

【老公,你現在人在哪裡?那些業主會不會來我們家找我們的麻煩呀?】

【老公,你能回回資訊嗎?我想你了。】

每一條資訊之中透露的急切,都讓王澤軒覺得諷刺好笑。

他受傷的這幾天,全靠隨珠給的那一盒抗生素,身體才沒有發炎並迅速好起來。

而他拖著這麼重的傷,鍾雪蓮甚至都沒有出來找過他,一個資訊都沒有給他發過,完全當他死在了外面。

現在知道他沒死,就瘋狂的給他發資訊。

從這些資訊中,王澤軒能看出來,鍾雪蓮很害怕被他連累。

“賤人!”

王澤軒把鍾雪蓮的微信給拉黑,他兩三口把手中的雞翅膀給吃乾淨,又在腦中迅速過濾著這小區裡的十戶業主。

接下來他應該怎麼樣去折騰那些業主?

他過不好,他媽的誰都別想好過。

隨珠的那一棟樓,王澤軒肯定是不會去動的,今天晚上就到其中一戶業主家中去睡好了。

打定主意,王澤軒乾脆收拾了面前的一大堆物資,把這些他吃不完的物資全都送到了隨珠的單元樓門口。

反正他也吃不完,也不用顧念著老婆夠不夠吃。

從此往後他孤家寡人一個,想怎麼造就怎麼造。

已經目無法紀了的王澤軒,提起隨珠放在單元樓門口的那一大袋醫療物資,晃晃悠悠的往這小區裝修最好的那一戶業主家裡去睡覺。

就跟回自己家似的。

隨珠再次收到王澤軒放在小區單元樓門口的那一大堆物資,這次的物資數量之龐大,嚇了隨珠一跳。

她和豬豬一起將單元樓門口的物資搬了一二十分鐘,才將那一堆龐大的物資給搬完。

這回隨珠不得不重視起,關於這小區裡面的局勢了。

她仔細的看著業主群裡,篩選著關於他們這個小區那九戶業主的動向。

隨珠這個小區總共也就十戶業主,資訊少的可憐。

自從王澤軒吸引仇恨了之後,業主群裡面的業主們罵罵咧咧幾句,引發了其餘小區業主們一陣子的熱議。

但是很快,他們的焦點注意力就轉移去了別的地方。

隔壁的毛坯房裡,豬豬穿著牛仔揹帶褲,頭上戴了一頂用報紙做的帽子。

她很努力的拿著滾刷刷著牆,然後歪著小腦袋,看了一眼在陽臺上刷手機的隨珠,

“阿姨,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隨珠臉上凝重的表情,讓她很擔憂。

隨珠收起手機,本來想隨意敷衍豬豬幾句,可是她想到豬豬的聰慧,不能用對待尋常四歲小孩子的方式對待豬豬。

於是她朝豬豬招了招手。

豬豬立即丟下手中刷牆的滾刷,跑到了隨珠的面前。

隨珠拿著手機,給豬豬看業主群裡面的訊息,她對豬豬說,

“我們這個小區很快就要開始合縱連橫了。”

因為人數少,所以局勢發展的很快,沒有那麼的複雜。

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王澤軒的所作所為,很快就會讓別的業主聯合起來反抗王澤軒了。

果然就在隨珠這話說出去之後,樓下來了人。

她看著桌子上放置著的平板。

螢幕上有三個男人走到了她的單元樓門口打算進來。

但是他們三人嘗試了半天打不開單元樓的大門

隨珠心生警惕,趴在電腦螢幕前面仔細的觀察著這三個男人,他們的手上似乎都拿著武器,一個人拿著棍子,另外兩個人手裡還提著刀。

所以這三個男的來到她的單元樓門口打算做什麼?

或許是因為嘗試了很久,都沒有開啟單元樓的大門,三個男人站在大門口商量了幾句,然後輸入單元樓門口的樓棟房門號。

隨珠摸了摸豬豬的小腦袋,回到她自己的複式樓裡,開啟了可視對講機。

“有什麼事嗎?”

隨珠看著那三個男人的臉。

其中一個男人站出來對隨珠說,“你們家最近有沒有被王澤軒那個狗東西騷擾過?”

關於這一棟樓裡面的住戶,其實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從外觀上看一棟樓有八層,每一層住兩戶。

而隨珠的這一棟樓裡面只住了一戶。

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從二樓的陽臺找到隨珠家的房號。

隨珠沉吟了一瞬,很警惕的問道:

“問這個做什麼?我平常不出門,不太清楚王澤軒是誰?”

當即便有一個男人站在單元樓門口的對講機前面說,

“那個王澤軒簡直不是個東西,他把我們每一戶的房門都給撬開了,現在我們的房門全都是壞的,這種情況是對我們安全的極大威脅。”

“我們的意思是,我們小區的所有業主都聯合起來,把王澤軒給弄死,你們家的男人呢?讓你們家的男人出來跟我們開個會。”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臉上的淤青讓隨珠看得十分清楚。

看樣子他們被王澤軒打的很慘,心裡對王澤軒充滿了仇恨。

單打獨鬥的打不贏王澤軒,於是這個小區裡的男業主們便想了個辦法,打算聯合起來一起對付王澤軒。

隨珠沉默了,她家沒有男人,除了她和豬豬這兩個弱勢群體之外,根本就沒法出一個武力加入到這個小區的隊伍裡,一起聯合對付王澤軒。

但是這種話隨珠不可能直接說出來,在末世裡讓別人知道家裡沒有孔武有力的男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別看現在這些業主說話斯文,表現的彬彬有禮,可是誰知道他們披著這張人皮下,是怎麼樣一種骯髒惡劣的心腸?

隨珠不可能拿自己和豬豬的生命安全去賭人心。

相比較這些業主們打算聯合起來報復,目前對隨珠充滿了感激的王澤軒,倒是對隨珠來說是最安全的。

於是隨珠又問門外的三個男人,

“那個王澤軒,他把我們家的門撬了之後拿走了一些東西,倒還沒有對我們家造成很大的損失。你們都丟了些什麼?老人女人和孩子有受傷嗎?”

外面的男人絲毫沒有聽出隨珠是在試探他們,於是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他倒還算是有那麼一點人性,沒有對老人、女人和孩子動手,但是他對我們男人可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看把我們給打的。”

“而且他這人囂張跋扈,不僅僅把我們的門給撬爛了,打了我們的人還拿我們的物資,就當他自個兒的物資似的。”

聽了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隨珠果斷的選擇了站好隊伍。

她站異能者王澤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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