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到處都是怪物的外面,鍾雪蓮更想回家窩在家裡等救援。

因而拖拖拉拉的不願意上伸縮梯。

“回去吧老公,我們還是回去吧。”

王澤軒來了脾氣,“回什麼回呀?我們前天才搬到新家,什麼物資都沒有,待不了幾天家裡的存貨就會吃完的,我們得趕緊的出去買點東西吃才行。”

其實他們倒也不是那麼的想要冬季的衣服,只是看到隨珠的伸縮梯,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從小區裡出去,到達外界買東西吃的好辦法。

王澤軒不會操作伸縮梯,“早知道就應該把剛剛那女的留下來,讓她幫我們把這伸縮梯調到隔壁那家麵包店的二樓去。”

弄了半天,王澤軒放棄了把伸縮梯的梯子,對準服裝店旁邊的麵包店。

他賭氣的上了伸縮梯,對身後的女人一仰手,“走,我們過去買幾件衝鋒衣穿。”

鍾雪蓮搖搖頭,“可是地上都是喪屍,好可怕。”

想來這伸縮梯也不知道保險不保險,看起來懸掛在空中搖搖晃晃的。

如果她和王澤軒兩人一起走上伸縮梯,這伸縮梯從空中掉下來了怎麼辦?

王澤軒暗罵了一聲,“你可真沒用,你看看剛剛那女的抱著個孩子,在這伸縮梯上走來走去的,大人小孩都不害怕,他們腳下不也一樣有喪屍,怎麼他們能走我們就不能走了?”

見鍾雪蓮還是一臉蒼白的拼命搖頭,王澤軒眼底透著輕視,

“那行吧,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買幾件衣服,看看還有沒有辦法,再去隔壁的麵包店買點東西。”

末世剛來,他倒也沒有白嫖的想法,他早已經帶上了手機,拿了東西會掃碼付賬的。

鍾雪蓮急忙點頭,她正等著王澤軒這句話呢。

見她這一副膽怯懦弱的樣子,王澤軒什麼都沒說,踏上伸縮梯便去了那家服裝店。

沒過多久,王澤軒臉色難看的抱著一大堆的衣服從那邊走了回來,女人急忙上前接過。

“那邊的店鋪怎麼樣了?”

“的確在一樓有兩隻喪屍,我一過去它們就聞到我的味兒了,不過也的確跟那個女的說的一樣,那兩隻喪屍被一樓和二樓的門給擋住,暫時應該是上不了二樓。”

王澤軒將衣服交給鍾雪蓮抱著,皺眉說,

“服裝店的老闆變成喪屍了。”

二樓的門口遊蕩著一隻喪屍,正好是這家店的老闆,王澤軒搬家的時候跟這老闆照過面。

所以他也沒掃碼付賬。

他的目光在小區裡面的樓層中四處張望。

鍾雪蓮問他,“你看什麼?”

“我在找那個能夠操縱伸縮梯的女人。”

王澤軒想找到隨珠,讓隨珠把伸縮梯動一動,方向對著隔壁的麵包店。

但是這個小區實在是太大了,他和鍾雪蓮剛才慌慌張張的上裝置平臺,壓根兒就沒有留意隨珠的去處。

回程路上,王澤軒對鍾雪蓮說,“回到家裡面之後我們把衣服放下了再去掃樓,最好是把那個能夠操縱伸縮梯的女人給找出來。”

鍾雪蓮的臉色發白,腳步顯得很沉重,“還要去掃樓?可是我們今天已經掃了一整天的樓了。”

從早上他們起床發現世界變了天之後起,王澤軒和鍾雪蓮兩人躲在家裡面沒有消停害怕多久,王澤軒便勇敢大膽的站出來,大著膽子拖上鍾雪蓮一起,將他們那一整棟樓挨家挨戶的敲了一遍。

鍾雪蓮是實在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拋頭露面。

她小小聲的請求著前面的丈夫,

“其實以我們家裡的囤貨量,如果我們兩人小心節省一點吃的話,夠我們兩人吃半個月不是問題了,為什麼還要挨家挨戶的去找有沒有幸存者?”

“如果一不小心碰到喪屍了怎麼辦?”

他們並沒有將整個小區的住戶門都敲完,因為這個小區挺大,綠化面積也大,小區中央還有一個人工湖。

誰知道在這麼大的小區裡面,會不會有幾隻喪屍躲在暗處,趁他們兩人路過的時候撲上來,把他們兩人給吃了?

王澤軒橫了鍾雪蓮一眼,

“可是如果我們兩人想要吃飽的話,這點存糧吃不到三四天就會全部吃完,而且東西放久了也會壞掉。”

“你想想看服裝店的邊上就是麵包店,電影兒裡面說了,這種情況不要指望喪屍會很快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你不要那麼的樂觀,我們得先把我們自己的溫飽問題給解決了才行。”

鍾雪蓮滿心的不樂意,但還是不得不按照自己丈夫的意思去做。

不由得又在心裡暗暗的惱恨上了隨珠,那個帶孩子的女人也太沒有愛心了,不知道教會了王澤軒怎麼使用伸縮梯再走嗎?

隨珠第二天早上起床,拿出放在冰箱中的吐司麵包,用黃油將麵包薄薄的刷了一層,放進了麵包機裡。

見豬豬還沒起床,她將房間打掃了一遍,把料理臺上不小心掉落的黃油汙漬用一張紙巾擦掉。

剛要丟,想起不能隨手丟垃圾,便用異能把手裡的紙巾修復。

又得了一塊500g的黃油,和一包紙巾。

在打掃房間的過程中,隨珠用地上的垃圾修復了洗潔精、桂花香瓷磚淨、掃把、十桶5kg礦泉水、兩斤蔬菜、一盒1kg的雪花牛肉卷

地上一大堆嶄新的東西,光是收拾這些物資,就花了隨珠十幾分鐘的時間。

豬豬的腳步聲響起。

隨珠回頭,看著身後正揉眼睛,頂著一頭亂糟糟小短髮的豬豬,她笑著說,

“早上好呀小朋友,吃早餐吧。”

豬豬的身上還穿著隨珠給她買的卡通小睡衣,赤著腳蹬蹬蹬的跑過去,撲入了隨珠的懷中。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飯,隨珠望著擺放在廚房外面的十桶礦泉水發愁,

“豬豬,你的空間還有地兒嗎?能幫阿姨把這十桶礦泉水放進空間裡嗎?”

隨珠的二樓已經放不下了。

她的二樓打了很多排櫃子,密密麻麻的放滿了物資,昨天的冬季衣服也被她掛在了二樓裡。

如果再加上這十桶5kg的礦泉水,連個過路的過道都會沒有了。

豬豬乖乖的點頭,幫隨珠把那十桶礦泉水收入了空間。

隨珠又琢磨裡廚房的兩斤蔬菜。

今天可以包個蔬菜餃子。

沒過一會兒,豬豬的電話手錶裡打入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隨珠瞧著這電話號碼的名字,豬豬給備註【一叔】。

豬豬接起來,裡面傳來一道男聲,“請問豬豬在嗎?”

隨珠起身走到陽臺去洗衣服,現在城市設施還沒有損壞,因此自來水還有供應。

水質看起來也還挺乾淨的,證明水源還沒有被汙染。

但再過一段時間,當垃圾氾濫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所以隨珠很早就在一樓的戶外花園放了一隻大大的水缸,接了一水缸的水。

她自己動手改了一個抽水設施,連線在洗衣機上。

這樣每次洗衣服,洗衣機會自動的抽水,將衣服洗乾淨,一隻大缸的水量,足夠洗4次衣服了。

大缸裡面的水用完了之後,隨珠還能夠用她的修復異能,把大缸裡面的水裝滿。

這樣到末世來臨,她和豬豬兩人也不必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在末世裡來來去去了。

正當隨珠在戶外花園裡面忙碌著的時候,客廳裡葉飛鴻無奈的問豬豬,

“你還要在人家家裡麻煩阿姨多久?你告訴我一個位置,叔叔馬上過來接你。”

“我才不要呢。”

隨珠不高興的撅著小嘴,

“阿姨待我挺好的,我也會幫阿姨做很多的事情,我問過阿姨了,阿姨不覺得我是在打擾她,也沒有覺得我在給她添麻煩,阿姨還送給了我一塊電話手錶,嶄新嶄新的喲。”

“可是你這樣做,你爸要是忙完了,會把我們的皮都給削了。”

葉飛鴻說的很無奈,這兩天如果不是為了找豬豬,戰慎早已經殺進隨珠小區的那條街了。

在得知豬豬已經有了聯絡之後,戰慎什麼都沒說,扭頭又開始殺起喪屍。

他已經幾天沒有閤眼。

單親爸爸真的好難。

“而且人家大人是什麼心思你怎麼知道?沒準兒在她那充滿了和善的外表包裹下,恨不得把你這個小麻煩精給丟出去呢?”

葉飛鴻嚇唬著豬豬,

“那丟出去還是輕的,人家說不定正找好了人販子把你給賣了,你現在正幫人數錢呢。”

葉飛鴻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他們從小就是這麼教育豬豬的。

而豬豬很小很小就有危機意識,平常時候她也是一個很有警惕心的小孩兒,並不需要他們這些做叔叔的擔心。

然而這一次,聽到葉飛鴻這惡意揣測隨珠的話,豬豬非常的生氣,

“葉叔叔,阿姨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能感受得出來,而且阿姨是一個人住,如果我不陪著她的話,她會很孤獨的。”

“你們那麼多的大人在一起每天喝酒、打牌、搞鍛鍊的,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是不是?”

小豬豬已經在心中分配好了,葉叔叔他們是對她挺不錯的,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面長大,也教了她很多自保的手段。

但是他們一點都不孤獨,爸爸也是一樣的,爸爸每天那麼那麼的忙,豬豬都很少能看到她爸爸的影子,爸爸也不孤獨。

可是隨珠就不一樣了,隨珠阿姨一個人好可憐啊,每天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去的。

而且看起來隨珠阿姨還有一大堆對她很不好的親人。

豬豬有時候看著隨珠,只要一想起她會被壞人欺負,心中會覺得很難過很難過的。

她就想著能夠多陪陪隨珠,這樣隨珠阿姨的心情也會好一些。

最主要的是,豬豬覺得待在隨珠阿姨的身邊,就像是待在媽媽的身邊一樣。

如果她有媽媽,也一定是隨珠阿姨給她這樣的感覺。

葉飛鴻嘆了口氣,“我就怕你在人家家裡面,人家心裡明明很煩你,但是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你。”

豬豬叫道:“才沒有這樣呢,阿姨是個很好的人,我要這個阿姨做我的媽媽。”

陽臺上洗衣服的隨珠,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一頓。

眼眶不由得溼潤了。

屋子裡的小豬豬沒辦法跟葉飛鴻這麼老的男人溝通,更加沒辦法跟她爸爸那種又老又頑固的男人溝通。

她只能對著葉飛鴻說好話,“我的電話號碼,你就不要告訴爸爸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人在哪裡,免得你們把我給抓回去,放心吧葉叔叔,如果真的有危險,我保證我會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好了,葉叔叔,我現在要去幫阿姨曬衣服了,我就不跟你聊了。”

說完豬豬便把葉飛鴻的電話掛了。

她從沙發上滑下來,赤腳跑到了陽臺上。

隨珠已經洗好了衣服,她開啟了洗衣機的蓋子,看著豬豬赤腳的樣子急忙說,

“去把拖鞋穿好了再出來。”

外面還是挺涼的,這一套複式樓鋪上了木地板,木地板下面還有一層自發熱的材料。

因此在這個天氣,如果赤腳踩在木地板上並沒有多少涼意。

但是到戶外花園便不一樣了,這戶外花園鋪的是瓷磚,隨珠一個成年人赤腳踩在這瓷磚上都有點受不了,更何況豬豬一個小孩了。

很明顯豬豬是被她的爸爸糙養著的,她一臉很豪邁的揮著小手,

“這點涼意沒關係的,我從小到大都赤腳走來走去的,身體倍兒棒。”

但她還是聽話的跑回了屋子裡,穿上隨珠給她準備的小兔子白毛拖鞋,宛若一顆小炮彈一般又彈跳著回到了戶外花園,幫著隨珠一起晾衣服。

一大一小說說笑笑,氣氛別提有多和諧了。

幾條街之隔的地方,戰慎擺擺頭,頭頂便掉下一大片的灰。

他問葉飛鴻,“她供出方位沒?”

葉飛鴻無奈的說,“沒,小丫頭嘴嚴實的很,我說盡了好話她都沒講自己在哪兒。”

戰慎皺著眉,“皮癢了,電話號碼給我我跟她說。”

葉飛鴻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看她在那個阿姨那裡生活還挺安穩的,還有興致幫忙去曬衣服,你又沒時間陪她,就讓她樂幾天。”

被兄弟一勸,戰慎的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說,冷凝著一張臉轉身又去殺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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