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衛的衣領被蕭衍單手揪了起來,他的表情十分冰冷,“你可看清楚了?鳳天瀾確實是在那隊伍裡?”

鳳天瀾難不成是跟著兵部的人一起前往了西北望江?

她去那裡幹什麼,那裡那麼危險她難道不知道嗎?

“王爺,屬下等人看得真切,確實是鳳大小姐,並且還有將軍鳳松和其嫡子,侍郎鳳天潾都在一同。屬下打探到,鳳大小姐,還有那群墨蘭暗衛都有一個目標,就是一位叫侯佐的平民。”

鳳家大伯和嫡子風天潾一同去的?這是經過衛其侯同意了?鳳家的人都在想些什麼,他們難道就不知道西北如今連綿暴雨,望江絕堤,水患十分猖獗,情況很是複雜,現在讓鳳天瀾過去,她的安全怎麼辦。

“該死。丁闕,你速速回府,召集所有在上陽城的玄鐵衛,隨本王一道前去西北。”蕭衍背心有些發冷,墨蘭暗衛在煙花坊事件就聚集過一次,玄鐵衛查探到的,這些暗衛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並且,他們身上還有層出不窮的兵器,每一把兵器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

被他們盯上,鳳天瀾的危險大大地增加了,西北他以前曾去過一次,按著目前水患的情形,鳳天瀾他們走不通水路,而前往西北望江也就只挖透過那麼一條路,在那路上,有兩處極其危險的峰嶺。

天摩嶺和奇尾嶺,尤其以第一道天險天摩嶺最為危險,此嶺雜草不生,多怪石,這種路,一旦遇到暴雨,就其嶺上的石子就容易垮塌,當初他就親眼看到天摩嶺的石頭塌了下來,其力道和威勢非常人可以力抗。

而那些墨蘭暗衛盯上了鳳天瀾一行,十有八九他們會在半路上動手。現今鳳天瀾他們已經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希望在他追上鳳天瀾一行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到達天摩嶺附近。

丁闕不敢含糊,立時應聲答到,迅速領命而去,方才聽玄鐵衛的口氣,此行危險重重,他簡直不敢想,以王爺對鳳大小姐的看重,真要鳳大小姐出點事,王爺這裡......恐怕會血洗整個墨蘭暗衛的人。

蕭衍繃著一張臉,腳尖踩著馬鐙飛快地飛身上馬,危險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他不敢再此多耽擱分毫,他怕自己多耽擱,鳳天瀾那裡就面臨生死抉擇。

鳳天瀾一定要好好的,否則,他沒有辦法去面對將要發生的災禍事故。

馬鞭在空中劃過極其凌厲的弧線抽在了馬身上,馬兒吃痛,帶著數十名玄鐵衛,浩浩蕩蕩地往西城門口急行而去。

與此同時,同兵部一道而行的鳳天瀾,坐在簡易的馬車裡左右跌蕩,這樣不平穩的馬車,如同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思。

他們行進的路有大半天了,中途他們邊走邊在路解決了一頓午飯,因為西北的水災刻不容緩,兵部的人在一開始就對他們說了,在沒有到達望江城之前,除了解決必須要解決的事情之外。

對於兵部晝夜不停地趕路,沒有人有意見,因為他們若是早一天到達,百姓們就少一天挨餓受凍,非常時期,所有人都表示了贊同。

鳳天瀾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腰間,坐了這麼大半天的馬車,她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得勁,這種情況讓人十分不好受。

她將手裡的水壺遞給了侯佐,侯佐先生的臉色倒還好,就是那嘴唇都幹起了皮,也是難為侯佐先生了。

“大伯,天色有些黑了。”鳳天瀾將水壺遞到了侯佐的手裡,掀了車簾子望了一眼外頭,他們走在官道上沒覺得路有好難走,而今按著他們的腳程,要同官道上換成另一條小路,此刻距離天摩嶺應是越來越近了。

鳳松點點頭,黑夜是極為危險的時辰段,他的左手邊擱著的是一柄如同彎月的彎刀,他的表情很嚴肅,他將耳邊放了出去,雖然他的右手早前廢了,但這耳朵的作用還是儲存得完好無損。

他聽了一會動靜,只有馬車的軲轆前行的聲音,周遭裡很靜,離得稍遠一點的,是寒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除此之外,沒有旁的聲音。

他對鳳天瀾眨了眨眼睛,這一動作讓鳳天瀾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她緊繃的心絃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爹說過,身為獵手,舉弓she箭之時,哪怕獵物被殺,都不能夠掉以輕心,因為誰也沒有辦法保證,在你的身後,是不是還有獵肉正緊盯著你。

臨著夜深的時候,馬車的車外響起了淅瀝的雨聲,鳳天瀾聽著那雨滴落到車頂的聲響,判讀出快要到天摩嶺的地界了,天摩同隸屬西北望江城的地界,但,要真正到達天摩嶺,還得在明日。

“下雨了。不知道望江城此時是什麼模樣。”侯佐聽到雨聲,心就在不斷地往下沉,他著有《水曲賦》,深知雨季帶給山河有什麼樣的利與弊,他們此時離望江城還很好幾天的路程,在這裡都有雨落,恐怕望江城的情形不容樂觀。

鳳松沒有辦法寬慰侯佐一聲,畢竟侯佐對山河水質瞭解得比他更為透徹,連他都憂心忡忡,他覺得只怕望江城的情況比他想像中的更加複雜。

“先生當初著《山河志》時,是著什麼樣的心態呢。您要知道《山河志》在天傾國人的心中,堪稱一偉大著作。”

鳳天瀾有心調和氣氛,現在夜深,倘若她不說一些話,氣氛也太過於沉默了,況且,侯佐的情緒低沉,也是同外頭的水聲有關。

“其實是我自己的心願罷了。我想憑著我的力量,將天傾國的大好河山儘可能地保持著它最美麗的面貌。”

侯佐的面上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他只願山河水源能成了百姓們的守護神,帶給百姓們的是富饒與安穩,而不是如同望江那般,造成百姓們的流離失所,造成整個望江城都變得一片汪洋。

鳳天瀾對侯佐肅然起敬,所以說,上一世蕭立軒只看中權益,才讓侯佐沒有升起任何的投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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