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瀾上了馬車,她的心稍微放平緩了一點,她看得出來侯佐答應她,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說她是鳳家的人。

鳳家對於他們來說,是很敬佩的存在。

可是,前世的她弄丟了鳳家的榮光,弄丟了祖輩父輩們用鮮血染紅的鳳家風骨,她為了自己的一已私情,全然不顧鳳家上下三百九十四口人的性命。

重來一世,她會一一撿起鳳家的榮耀,以及風骨,再不讓他們因為她而蒙羞。

從傅家駛出來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也正緩緩地往侯佐所住的地方行進,傅言樂微閉著雙眼,思緒同著搖晃的馬車慢慢地飛遠了。

她出來,是來收網的。

她的情報機構調查出居住在近郊雜亂棚區的侯佐,有治理水患之才能,他們經過多方打探,甚至還把侯佐常常翻看的那本《山河志》都拿到手翻了一翻,晦澀難懂的書頁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分析之後,情報機構得出結論,侯佐的觀點很有參考價值,用到水患上是可行的。

這就導致了蕭立軒讓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侯佐挖出來。近段時間聖上讓蕭立軒領了西北水患的摺子,雖然那是鳳家的那位工部尚書上的摺子,但這件事情辦好了,對於蕭立軒在朝堂站穩腳跟有很大的作用。

她前些日子已經來試過了,這侯佐家境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她許了侯佐數以萬千的好處,甚至她都說了,只要侯佐應了,就是十二皇子的座上賓,但偏生,那侯佐就是個油鹽不侵的主兒,死活不答應。

若不是蕭立軒讓她一定要把侯佐請出來,就衝那侯佐的態度,她都把刀架到侯佐的脖子上,讓他必須出來,更甚至,她都想到了只要把侯佐的家人控制在手了,還怕侯佐不肯就犯麼?

但,蕭立軒的人讓她有些投鼠忌器,她只好放棄這樣的法子。

這樣不行,那就換一種方法好了。

輿論,是讓一個人不得不就犯的一種手段。而且,天傾國的律法明文規定了參加科舉的仕子必須身家清白,沒有絲毫的汙點。

那麼,既然如此,她就bi得侯佐不得不就犯。於是,她安ca了些人手教會了侯佐附近的小孩子,讓他們指著侯佐叫喊著他與其有恩的長嫂有染,害得其兄長吐血身亡。

事情發酵了這麼久,侯佐的科舉路遭到斷絕,她還就不信這侯佐還死鴨子嘴硬不肯就犯,於是,她今日便出門去收這一網魚。

蕭立軒在等她的好訊息,她怎麼可能會失手呢,真不知道這蕭立軒是不相信她的能力還是怎麼的。

“咣噹。”

清脆的停車聲響在傅言樂的耳旁,她撇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丫環,這是她新買回來的丫頭,正在tiao教,實在是有些扶不上牆,“你去看看。”

“喂,怎麼駕車的,沒見著有馬車過來麼?徑直就撞上來。”傅家的車把式氣得不行,對面的馬車眼瞎麼,沒見著他們遠遠地駛過來,不僅不讓路,還直接撞過來,知道他們是誰嗎,傅家的,是他們擔待得起的嗎?

丫環很快回來,她怯生生地答了話,“小,小姐,對面來了一輛馬車,與咱們的馬車撞到了一起。車把式正在與他們對峙,”

傅言樂朝丫環翻了個白眼,果然是爛泥,她想知道的是這個嗎?她難道耳聾了沒有聽到是同對面的馬車撞到一起了嗎?

“沒用的東西,要你何用?”

她要知道的是,對方是何人,坐的是何種馬車,為何在近郊這等雜亂狹窄的地方會有馬車出沒,誰想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就知道指望不上這些個蠢人,傅言樂自己掀了馬車簾子向外檢視,對面駕車的是個女子,穿著十分乾練,腰間佩著短刀,目光冰冷,氣勢凜然,這一看就是身上有功夫的人。

馬車是用玄鐵製造而成,單看馬車轂下的上等楠木就能瞧出這輛馬車金貴無比,傅言樂眼神一暗,她身為穿越女,絕對的主角人設,都沒有能坐上這種級別的馬車,她心下十分不平,尤其是看到自己坐的這方破舊的馬車時,情緒就更不穩。

傅家,真的窮。

她正要放下簾子讓車把式給人家挪位置,傅家現在已經快要廢了,上陽城的達官貴人,還是能少惹就少惹,免得惹些麻煩。

哪曾想,她的餘光掃到掛在馬車頂端上的‘鳳’字燈籠,淡定的表情立馬皸裂,她的火氣瞬間被挑出來。

這鳳家還真是冤魂不散吶,怎麼處處都能見到他們。

“鳳家!呵。坐在馬車裡,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了麼?”傅言樂的第一感覺,對面馬車裡坐的,肯定就是鳳天瀾。

若不是鳳天瀾,怎麼駕馬車的人是女侍衛。

但,鳳天瀾來這裡幹什麼?

她的視線從馬車移到了後面,那裡是侯佐住的那條窄巷,她來過一次,熟得很。這讓傅言樂心中有點慌,她又一次感覺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子吧。

鳳天瀾早就聽到對面傅言樂的聲音了,她淡然地扯了扯唇線,傅言樂做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她來這裡,應該是得了蕭立軒的暗示,讓她過來尋侯佐的,蕭立軒這是怕降了自己皇子的身份吧。

這一世沒有她的支援,可不就得傅言樂親自來請麼?

“你知道又如何。傅言樂,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不要臉皮地衝別人.大喊出聲。”

鳳天瀾的聲音一出口,傅家的車把式就不樂意了,他家小姐的名字是這人隨意叫的麼。“放肆,你竟然敢對我家小姐大呼小叫的,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誰給你的膽子。”

駕馬車的女天擎衛瞟了那車把式一眼,拇指一抬,冰冷的短刀豁然出竅,直接斬在那車把車的大腿旁,牢牢釘在了馬車的車頭上。

那傅家的車把式瞬間白了臉,哆嗦著嘴巴不敢再吭聲了,刀,刀就從他的大腿邊CA過去,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腿有點痛了。

“鳳天瀾,我告訴你,你敢壞我的好事,我饒不了你,你最好是祈禱。”傅言樂看了車把式一眼,將短刀一腳踢回了天擎衛的手上,鳳天瀾氣得她差點呼吸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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